深情挑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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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再次堆满了笑意,目光里盛满了一弯清水,与车窗外的太阳光相互映照在一起,异常的闪闪发亮。
大概两个人心情都好的原因,所以这一路六个小时的车程,观赏着沿途风景谈天说地,六个小时的车程,竟也不觉的遥远。早上八点出发,加上中途在一个青年旅社吃午饭,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孟子轩负责去找民家问住宿事宜,却得知今天全寨的人都不营业,因为要参加一场婚礼。
寨子的习俗是这样,因为地方小人口少的原因,无论谁家姑娘小伙结婚,当天所有人都要去道贺,晚上围在一起跳舞庆贺,自然也就没人理会孟子轩和周可乐。孟二少自然不肯让自己或者周可乐吃瘪,好不容易兼程爬上来了,没有打道回府的道理,当下便要打电话叫人来处理,却发现手机信号居然一格也没有。一个与世隔绝还没有受污染的地方,自然是地道的淳朴。
两人大眼对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被孟子轩咨询的那个六旬老人抬脚便要往外走:“你们回去吧,今天不会有人接待你们的,趁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山吧。”
语毕,扬长而去。
走到门口,忽然来了一个小童大声嚷着:“阿里爷爷阿里爷爷!不好了!翠翠生病了,没人当伴嫁娘了!”
那老人一下就慌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周可乐不解,站在身后多了一句嘴:“伴嫁娘是伴娘的意思吗?如果是的话好像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陪着就是了吧?那现在找其他家的姑娘应该来得及。”
老人嗔怪地看她一眼:“小姑娘不懂别信口雌黄。我们寨子里的女孩,那可不比外边,伴嫁娘和伴郎都真真正正一对儿一对儿的,这伴嫁娘若是出席不了,伴郎自然也没了。偏偏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很大一部分都去外面工作了,剩下的都是小孩儿,现下就只有那么一个有伴的。”
说着说着,眉头又是皱了再皱。
周可乐被骂得当下闭上嘴,老人咬着烟杆冥思,孟子轩却无意间窥伺到周可乐低垂的侧脸,忽然灵光一现。
“有规定不能乱配对,但没规定必须寨里的情侣才能伴嫁吧?那么您看,我们俩行么?”
周可乐纯碎是被赶鸭子上架,为了有人能收留他们这两晚,不豁出去也得豁出去了。好在她确实有寨里姑娘的气质,生得小巧玲珑,说瘦不瘦说胖也不胖,脸上微微泛圆的一圈,上了胭脂水粉以后更加白白胖胖,看起来特别有福气。老人就喜欢这样的长相,据说是旺家。
相比起来,孟子轩就不太尽人意,他个子高,原先的伴郎服不适合,遂等了半刻钟让已嫁的巧妇更改,到现场时仪式已经快要开始,整个人看起来急急忙忙。他被欢快的人群推搡到最前方,有人来指引他站在伴郎的位置。方定,那眼神已经开始四处搜寻某张熟悉的轮廓。
半刻过去,只听娇脆的一声:“新人,进!”
便见周可乐一身暗红的民族长裙,跟在披了盖头的新娘子后边,缓缓而来。
她以前一直固定在头部两侧的发松了下来,弯弯曲曲却柔顺地搭在前方单薄的肩膀,额头上的伤口,被一圈细细的银色串珠演起来,上了桃花颜色的面容无限娇羞,长短适宜的睫毛跟着串珠的走动轻颤。
她与以往相比太过惊艳的出现,让孟子轩呼吸一窒。此情此景,他忽然很希望这是自己的婚礼。尽管在这之前,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婚姻。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从未那么猛烈,而想要得到周可乐,希望她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心情,也突地破土吐芽。
正文 59chapter58。
大婚晚上;寨子里所有人都因为这两个外来救场的客人,显得更加兴致高昂。
周可乐被礼服缚手缚脚,却碍于习俗不能及时脱下;相反孟子轩倒怡然自得,目光也时不时地停在她身上,那样□的赞赏让周可乐特别的不习惯,每每都只有低头,再低头,脸微微泛红。
当晚除了跳舞还有一项泼水的环节;不知道水是从哪里引过来;但据说很神圣,泼在人身上会给对方带去好运,从此被上帝祝福。
渐渐地和坐在身边的淳朴妇女混熟了,周可乐也恢复到落落大方,被她们拉着不断泼水互相“攻击”。听她毫不做作的铃铛笑音,孟子轩得意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正确,在得意之际还是有些担心,怕她额头上的伤口遇水会发炎,所以在中途便心不在焉地起身,敷衍了其他男爷们儿几句,目标明确地朝着周可乐的方向而去,长手一伸,将她从被妇女圈里拉了出来。
婚礼很晚才散场,周可乐跟着名叫阿里的老人去客房休息的时候,已经感觉额头的地方好像开始有些痛。为了不让孟子轩担心,她故意没说。结果第二天,便因为伤口发炎而起了高烧。阿里拉住急不可待要下山去医院的孟子轩,递上一杯土方茶,孟子轩看了看那浑浊的颜色,还是没忍下心给她喝不明的东西,于是坚持将周可乐一路抱上了车,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县城里。
一路上,他除了要小心路况,还得不时查看涨红着脸半昏半醒的周可乐。她横躺在后座,似乎被烧糊涂了正在说梦话,声音很小,但孟子轩还是听清楚了。
“对不起”
终于,孟子轩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在陆尔尔进医院的时候,作为半个哥哥,就算感情并没有深到那个程度,他也应该和陆杭同仇敌忾。可是在周可乐一睁开眼,便百般激烈地,欲哭无泪地扯着他的胳膊询问时,他心里仅有的一点儿责怪都烟消云散了。而在周可乐被陆杭在怒极时扇那一巴掌时,他也几乎要冲出去放狠话,但是为了大局他忍了下来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全文阅读。即便他的忍耐力在这三十年里已经被磨得无坚不摧,可他还是没能抵抗住那种,仿佛被一根线拴住心脏,轻轻一扯就疼的感觉。
当时的孟子轩还不懂,现在,他豁然开朗。好像,是心痛。
好在送医及时控制住了提问,才没有发展成为肺炎,打了点滴以后,周可乐迅速地熟睡过去。孟子轩靠在床边看她人畜无害的睡颜,良久,手上捏着的手机屏幕亮起,打断了他纷飞的思绪。
是孟兰。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出去,方才接起:“妈。”
孟兰很担心他消失的这段时间,终于听见活生生的人声,孟兰吁出一口气:“你这混小子!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我稍微催一催你的婚事怎么了?你说说你也三十而立的人还没有个正形,但凡你交个靠谱的女朋友带回家给我看看,我能这样吗?你妈我也不是那看重门户的人,小家小户的也行啊,只要是过日子的类型就可以,这要求高吗?高吗?!敢情你干脆跑到外地去躲起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一开口就连珠带炮的抱怨了一大堆,孟子轩却难得地没有赶紧厌烦的挂电话。孟兰嘴里的条件越说,越是让他将帽子扣在昏睡中的周可乐头上,越扣越觉得靠谱,接着一个人默默的笑起来。孟兰听电话这头一直没有声音,连喂了好几声问:“你说!你到底在哪儿?和谁鬼混!”
这一次,孟子轩深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正为了让你称心如意做努力。”
孟兰却傻了:“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没有儿媳妇,就看这一次。”
挂掉电话,在孟兰“不发照片过来我就立马卫星追踪你飞过来”的威逼利诱下,孟子轩回到房间,摸出微单,打开来挨个浏览,最终选中了一张与周可乐的合照。照片上,两人俱都是大红色的伴娘伴郎服,乍一看,和新婚夫妇并没有什么两样。周可乐虽然个子矮,却显得孟子轩更加挺拔。
一个满面春风,一个含羞带怯,好一对佳人碧偶。
孟兰收到照片后,似乎对周可乐的长相和质感特别满意,一时没有将化妆以后的周可乐认出来,高高兴兴地吩咐下人去打印出照片,去正厅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儿。陆海潮正欲外出,看她这般高兴,礼貌性地搭了几句话,孟兰一时嘴快,将前因后果都抖了出来。孟子轩的性格,陆海潮没有十分了解也有八分,他倒是真有点儿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将其收服,恰好下人已经迅速将照片打印出来,递到了孟兰手里。陆海潮站在旁边,定睛一看,面上的笑意忽然高深莫测起来。
“嗯嗯,确实不错。”
扔下这么一句,陆海潮转身走出大门。在穿过花园长廊的时候,他持续缓步向前,声音却是沉着有力。
“通知大少爷,回老宅吃个饭。”
接到老宅那边电话说回去吃饭,陆杭拒绝和不耐的话已经在嘴边,对方似乎早有应对,赶紧又恭敬地加了一句。
“二老爷说了,联系到一家瑞士的医院,专门针对二小姐的病情作应对方案,叫您回来商量事宜。”
心知肚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抱着也许一线希望,陆杭还是抽空回去了一趟。
在老宅私下吃饭的时候,其实比在人前的规矩更多。在人前,有些不必要的程序可以省去,但反而是在一家人的时候,所有饭菜都得试针。这个规矩是从陆老先生开始,但真正兴起是陆海潮建立陆堂以后,见惯了其他家庭里的尔虞我诈江山易主等等,他就多留了心眼天才邪少。陆杭当然不会废了这规矩,反而他倒觉得很好。甚至因为心思太过细密的原因,他的口味从来不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即便是在外应酬,每道菜他都会夹一遍,但是每一道入口不过三四次。要知道,有些药是慢性,银针根本检查不出来,要是让人摸清喜好,就是自寻死路。这也是为什么说他防人之心太强的原因。
陆海潮淡定而坐,看蓝之熟稔的查验,隐在老花眼镜后面的眼珠微微的转了转,他当然没那么傻在陆杭面前耍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两人假装寒暄了一下,随后聊到有关医治陆尔尔的问题,陆杭搁了碗:“瑞士那边的医院我也接洽过,但回馈的是把握至于百分之三十。”
陆海潮也同时放下了碗:“我这老朋友早已经退休,空有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但就是不喜欢大环境的浮躁,才过早大隐于市。前几天我忽然想起他专攻这方面,遂寻人联系了一下,没想到人家卖了我这个面子。所以我在想,如果医院方面综合考虑觉得,允许移动没大问题的话,可以试试。”
陆杭默:“我咨询一下。”
谈到陆尔尔的病情自然有些沉重,陆海潮随即顺水推舟。
“诶,不说这些事了,说点高兴的,我们陆家终于是要有喜事儿喽哈哈。”
语毕,陆杭眉毛微微一挑,他就知道,不可能治病这样简单。蓝之退身回去,与他有对视一眼,均沉默不搭话。陆海潮在孟兰满脸笑意下接过那张长方形的,薄薄的橡胶片,递到陆杭面前,乐呵呵地笑:“你看,这女孩可是和子轩很相配?据说家室不怎么样,但是子轩的性格嘛有人能把他收服已经不容易,所以就不强求太多。总之我和他妈看着这姑娘,是i挺有眼缘的。”
陆杭坐在陆海潮的右手边,抬眼一扫,目光于瞬间定住。连同站在他身后正准备谋定而动的蓝之,都霎时慌了一丝神色。蓝之似乎闻到了一股山呼海啸前的咸涩气息,天空黑黑低低的,让人极度压抑。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孟兰是不解,陆海潮是全程在打量陆杭,而陆杭,是默不作声盯着照片。
这样三角鼎立的局面维持了大约三十秒,却好像有一世纪那么漫长,最终是陆杭用修长五指接了过去,故作疑惑地侧过头去问蓝之:“不觉得眼熟么?”
陆海潮既然怀疑,越隐瞒反而越是中下怀,陆杭干脆抛针引线,立二拆四。
相处多年的默契让蓝之立刻意会,立马也皱了皱眉头,半刻回:“想起来了,少爷,这不就是之前借住在家里的周小姐么?二夫人的生日聚会,她还参加过呢。”
这么一说,孟兰才恍然大悟,就说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而陆海潮心有疑虑,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简单的一个语气词。
“哦?”
已经知道对方实在试探自己,陆杭施施然正身,一个眼色,佣人便将洁手的温水端到身前。他一边将手浸入透明的青铜底部,一边笑得云淡风轻。
“起初看她救过我的份上想留在自己身边,哪知道她这么不识时务,成天闯祸。”
说到这里,明显孟兰的背僵硬了一下,陆杭的笑容更大,一语双关地朝着孟兰的方向劝慰:“不过这姑娘的人品倒是不错,底子干净,只是不太适合我罢了,您可别多心。”
很显然陆杭已经摸透了一个神定律,越叫对方不哭她就越哭得伤心,越叫别多心,心就越多。
从老宅大门跨出,陆杭方定住。他迎着门口那两颗上了年纪的银杏,右手拳头不自觉地攥了攥,直到五指紧紧重合,脸部轮廓形同刀削,语出成冰。
“计划提前。”
正文 60chapter59。
决定回去的那天;出租车上,周可乐这些天来的好心情;在倏忽间烟消云散。
在离大都市这样偏远的地方;都大街小巷地流传着一份杂志,封面的噱头无非是谁谁又怎么样了,不是他死;就是他要结婚。以往周可乐把它当八卦来看,现在;它成为心底最痛的心事。杂志应该是一位乘客不小心掉在了车上;周可乐和孟子轩坐后边;感觉臀部被什么东西咯得慌,她顺手一摸;拿至眼前;便见到那张曾风靡她世界的容颜。依然潇洒俊逸,但眼神永远带着某种甚嚣尘上的力量。
标题被杂志社特意用粉色包裹了起来,像模像样地在旁边撒了几朵祝福的礼花,这过于梦幻的色彩,让周可乐捏杂志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孟子轩看出了她的异样,眼神往封面上一扫,忽下意识地蹙了眉头,眼神里充斥着不被察觉的考量。
得知婚礼被提前以后,周可乐感觉全身都抖了几秒,并没有多么在意,直到她发现自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