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挑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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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不知是为了说服蓝之,还是为了说服自己,又继续道:“我不可能让别人有任何机会爬到我头上来撒野,即使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但养虎为患,眼皮子底下睡着一只老虎实在让人难安。陆堂里面任何人都不可能亲自动手,否则就给我坐实了狼心狗肺的罪名,一大半陆海国的势力撤离,一时人心惶惶位置也自然不稳。梨和在日本的影响你也比我清楚,既然如此,何不顺势而为,彻底将所有隐患给铲除殆尽。”
“可是”
“当然,也许你会和我争论,但想想那些暗地反对我继承陆堂的人们包括我的亲叔叔,那些期待着一步一步蚕食陆家,四处奔走想破了脑袋的人们,以及,为了陆家而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的我的母亲。这样一想的话,就早该清楚我的婚姻注定是不自由的,没有变通性的,甚至混杂了无数利益关系的交易。当然,一切只在我最终做出的选择,是让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兴高采烈地看着我沉醉在某个女人的怀里,还是得到一个能成为我一举得胜的其他女人?”
听完陆杭的话,蓝之彻底默了,他当然比他更清楚,今日的一切是多少人牺牲了多少换回来,轻易的拱手让人,绝不是陆杭的风格。而长时间处于双方互相钳制的局面,也不是陆杭能够容忍。
卑鄙么?
太好了,他就喜欢别人这样赞美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卑鄙的人才有机会站在最高的地方,难道不是?
陆海国当晚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是日本梨和家族的大公子和陆杭见了面,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但是从照片上来看,相见甚欢。
谈了什么,对世事敲骨吸髓老奸巨猾的陆海国当然估摸到了七八分。梨和家族那边的人近年鲜少插足国内的事情,但陆海潮还在世的时候,两个老一辈曾经见过面,当时梨和太郎还没有正式掌权,不过他是家里独子,所以独当一面是早晚的事。
当初梨和太郎携带妻子来中国补度蜜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途中遇见一点小意外,是陆海潮派人帮助了他们。两人颇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还约定如果妻子生下的是儿子,就和刚满一岁多的陆杭拜兄弟,如果是女儿,就指腹为婚,两家修秦晋之好。
没想到第一胎是儿子,让陆海潮一阵感叹:“这亲家的缘分看来是还差点啊。”
梨和太郎摆手:“没关系,也没打算只生一个,夫人喜欢小公主。”
结果没几年,陆海潮就接到越洋电话,梨和太郎在那边高兴地说刚得了一个小女儿,取名梨和夏。
陆杭十三岁的时候,梨和太郎独掌家族大权,带着九岁的梨和夏再次来了t市,两家也见过面。彼日,即便在听见对方是未来妻子之后,陆杭依然故我地冷冷地站在一旁,连眼神也懒得施舍,正如当初遇见周可乐那般傲慢,让原本想靠近的梨和夏被生生吓了回去。
两家大人只当是孩子第一次见面生疏,那门亲事又再重提了一次。
现在,长子梨和森突然现身t市,并且低调地谁也没有知会,仅仅约见了陆杭。那么,除了那门亲事,陆海国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任何事情。
而如果联姻真的成功陆海国清楚,他的结局已写好。
正文 37chapter36。
越到十二月底;天就越加冷起来。t市从来不下雪,就算有;也是凌乱的夹在雨中;让人看不见成片的白茫茫。
在此之前;周可乐还时不时地往宋嘉木那里跑,直到宋嘉木的眼睛彻底好了以后;她减少了去的频率。到现在;更是觉得出门太冷太需要勇气,所以她开始学起了蛇;入洞冬眠。
那一季;陆宅花园里的几树梅花开得尤其好,连在这里呆了那么久的方妈都觉得好奇,大概是因为有了人气的原因。每次她这样说;总会将目光投放到周可乐身上好一会儿,但是周可乐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一般她的任务就是在身后蹦达着东看看西逛逛,看见不知道的品种便拉了方妈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每次方妈都耐心地解答,直到暮色在不知不觉间早早地合了,整座城市被一大片属于黑夜的颜色严丝密缝地盖起来。
这天早晨,周可乐莫名地浅眠,也许是因为昨夜,陆杭太过正经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做有关。当然,对他的反常,周可乐只是觉得奇怪。
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尽管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她光脚跳下地暖足够的光滑地面,原本想就这样拖着身体去梳洗,忽然想起之前陆杭很严肃的警告过她,如果哪天发现她有类似发烧感冒的病症,一律归置于她没有穿鞋穿外套而引起,每当这样一归置她就必须心甘情愿受惩罚,总之他总有各种奇怪的法子,足够她脸红一辈子重生超级帝国全文阅读。
思及此,周可乐火急火燎地又倒回头去,穿好了拖鞋和外套,才怡怡然往浴室走去。
穿戴整齐以后,周可乐下楼,发现方妈正在将陆杭的那份早餐往厨房里收拾,她鼓了嘴问:“今天好早呀。”
知道她不是在问早餐,而是在问人。
虽然陆堂最近这段时间很忙,但大多时候都是晚出晚归,这样早的情况还没有见过。
方妈似乎也没料到周可乐起得这样早,原先一觉睡到十点的主,今天也格外地反常。她出了一会儿神,随即转身朝其中一个小女佣吩咐:“给小姐备一份早餐。”
说完,才转过头对上正慢慢朝着楼梯上走下来的周可乐的目光。
“吃完以后,我让司机送你去一个地方。”
完全不疑有他的周可乐点了点头,刚踏下最后一步,便跑去了厨房钻研椰汁西米粥的做法,其实已经看了很多次,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学会。
半小时后,周可乐怀着略微鼓胀的胃上了车,方妈从室内追出来,手肘间是一件褐色的紧身外套,那外套是她比现在瘦的时候买的,自从在陆家呆久了,她的体重也呈直线上升,养猪也就这么个底线。所以每次见到这件外套周可乐便触景生情,于是在方妈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周可乐慌不择路地叫司机开车。
反正拿了也穿不下
车子开始慢缓的启动起来,身后那一幢独栋大建筑在视线里越来越远,而车窗上的雾气越来越深。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方妈要她去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为什么如此笃定?她也不知道,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只见过几次面的管冠抱有足够的信任,知道他不会用一份合约将她埋掉。
好像去的地方有些远,周可乐开始觉得无聊,她脱掉右手大红色的毛线手套,伸出食指,在车窗的玻璃上画各种奇形怪状的图形,像是五星又不是,像是爱心又不绝对,最后她大概也觉得画面太抽象,所以用掌心一气呵成地抹过,所有痕迹瞬间散去,窗外也渐渐清晰起来。
在看清楚眼前那连片的场景时,周可乐瞬间有些慌乱,她也不确定方妈要她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无可否认地,她害怕这里。
是一片墓地。
那开车的司机曾经听人说,千万不要和胆小的人一起看鬼片,似乎那个人还忘了加上一句,也千万别为胆小的人开车,并且是带对方来到墓地,尤其是周可乐这样的人。
“喂!”
周可乐从后方毫无征兆地猛拍了一下的肩膀,给司机吓得差点将刹车踩为了油门。那一刻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蓝管那么害怕单独和这斯呆在一起。
会!死!人!的!
周可乐叫他,也无非是询问为什么要来这里,以及可不可以掉头回去这样没有建设性的问题。当然,她最终也没有得到回答,直到轮胎缓缓稳稳地停止了转动,车子终于停在一个半山腰下。
感觉到车停了,周可乐推门下去,一阵冷风鱼贯而来,她感觉脖子的地方莫名地冷飕飕,遂下意识弯回腰去拿那条,与她手套配套的大红羊毛线围巾,第一次有种想把自己严严实实悟起来的冲动。
司机也下了车,打量了头顶那已经渐渐明朗的天,低下头公式化地报告:“周小姐,少爷在上边。”
霎时,周可乐心安三国第一强兵。
脚上蹬着厚厚的防滑雪地靴,周可乐头也不回地朝着陆杭所在的方向走,好像知道他在哪里,就算是崎岖山路也不孤单。
事实是没有到爬山的程度,只是阶梯有些高。相对其他间隔不远的墓碑,上面的似乎是被人刻意圈了出来。
那里葬着陆海潮,和上北清秋。
陆杭将一束最朴素的雏菊放在两张看似心心相依的照片上,尽管他们生前表现得有多么的憎恨对方。但陆杭心里明白,有恨的不一定有爱,但是有爱,就太容易生恨。
陆杭出生没多久,上北清秋便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被送进过医院。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吃不起好的,而是她根本没有心情吃,从陆杭有记忆以来,她似乎一直是淡漠的样子,不过有些倔强,从来不哭。这点,陆杭继承得特别好。
不倔,会死。
那时候,孟子轩的母亲已经登门入室,上北清秋更瘦了,直到陆尔尔五岁的时候,因为长期身体能量跟不上,导致肝硬化,最终撒手人寰。她死的时候陆杭在床前,只有陆杭和方妈两个人,那目光涣散得根本不能聚焦,但从神情看得出来,她是高兴的,她握着那双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血肉笑。
当时的陆杭很震撼,十三岁的他已经自认少年老成,开始慢慢接触一些黑暗的东西。但他始终还是不明白,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刻怎么能是高兴的呢?上北清秋不是一个热心的母亲,但她是个好的教育者,她来到世上的目的仿佛就是为了将陆杭生下来,然后教他所有自己人生经历里学到的一切,语言,茶道,包括隐忍,等等。
可陆杭明明知道了那么多的东西,他还是不懂,怎么会笑呢?怎么笑得出来?
直到他渐渐成长,直到他见识世间所有的烟火和爱情,包括决绝。
宣布死亡的那天,陆海潮掀了主治上北清秋的那家医院,但是最终也没有换回些什么。陆杭连眼泪都没有,冷眼旁观地看这个平常沉稳的,在各个领域都从善如流的,被自己称作亲生父亲的男人,像个疯子般呐喊。
他轻嗤了一声,然后转身走掉。
其实在陆杭心里,说不出对那两人是爱还是恨,如果爱的话,怎会流不出眼泪,如果恨的话,他又何必,何必死撑到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让陆杭防备的回过神来,以为是下面的人,他微微侧头,一个滚字即将脱口而出,眼角余光扫到周可乐以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阶梯的不远处站着蓝之,但他通常都很有分寸,总是隔了百余米距离,不会在这个时候叨扰,周可乐忽然的出现让他差点破功,直到发现陆杭似乎并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现出排斥。
自以为还没有被发现的周可乐,脑抽地回头对着蓝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竟再也没有动作。
惊讶于她不同于以往的安静,陆杭怀着好奇,依然没有回过头去拆穿她,只是转身,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即便再傻,周可乐也已经意识到,今天是陆杭母亲的祭日,否则陆杭哪有闲心那么早起床,否则,方妈也不会无缘无故将她送到这里来,企图让她能触摸到他的世界多一点点。
她和陆杭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自小视力突出的她,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个男人,恍惚悲伤的侧脸。
正是因为那个自然流露的表情,她才深思熟虑地没有走近,她的嗓子眼才跟灌了一整瓶的百事可乐般,有气泡在不断地从胃部翻涌着,最终要涌上鼻头才罢休。
陆杭一走,她笨拙地跟上,却还是稳稳地离他有几十米远弃后重生之风华。
感觉到身后不急不缓的跟随,陆杭微微低头,弯了弯嘴角,刻意将脚步放慢了一点儿。
她再跟,他再走,然后在周可乐遂不及防的时刻,突然回转了身子。
那一刻,朝生的初阳彻底突破厚重的云层,高高地挂在天上,配合着那长身玉立的一个旋身,让周可乐惊吓之余,耳边仿佛有一群鸽子被惊起,展翅飞翔的声音。
那张完全可以风靡万千少女的俊颜,如惊鸿翩若,将周可乐一击即中。
忽然被惊吓,周可乐一个重心不稳,便踩上一块小石头,然后当着陆杭的面,摔了个狗□。
终于,陆杭再也没有忍住,仰起脸抖着肩膀笑,嚣张跋扈,肆意飞扬。
见他没有过来帮把手,反而站在原地嘲笑她,周可乐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不对发,剧本不该这么走向的,那么唯美的画面怎么就给破坏了呢?一想到这里,再加上脚腕处开始缓缓传来的钝疼,让周可乐扁了嘴。
陆杭微微呼出一口气体,瞬间消失在隆冬的空气中,然后抬步,朝还趴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到达周可乐面前,他半蹲下去,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她两只手轻松的架起来,接着顺势一个侧身,便将她稳稳地给托到了宽厚的背上。
但周可乐凌空而起后,她感叹的第一件事不是陆杭还算有点儿良心,也不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地腰哭一场,而是猛地觉得,原来自己其实还算得上,身!轻!如!燕!否则,他背起来怎么这么轻松呢~
聪明如陆杭也猜不到此时在周可乐脑子里的神逻辑,他只是在突然沉里忽然开口问:“你小时候好像是,xx孤儿院的?”
周可乐一惊:“干嘛!你查我户口!意!欲!为!何!”
凭空翻了一个白眼,陆杭原先想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见他不说话,周可乐软了态度,把全身心的重量都交付上去,红彤彤的小脸贴在陆杭后项。
“是啊,我还记得孤儿院里有个总是抢我糖的男孩儿,不过我好像也没有吃亏,他每次抢了我的糖,我总能说点什么让他崩溃,具体我说了什么也忘了,反正他最后总要追着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