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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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起来的话,应该就亲上去了。
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当着众人的那个吻,孟溪月俏脸顿时绯红。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令她羞恼不已。
可是,就这么躺着,似乎也不合适
现在的姿势,她在下,他在上,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低头用那双冷冰冰寒洌洌的眼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您,您能往边上挪挪吗?月儿想要起来了。”孟溪月挤出几分笑容,努力将声音放得温柔。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恭谦,实际心里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丫的,趴在我身上干什么?趴一次上瘾了是吧?我一再忍让给你脸了是吧?以为我好欺负了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了是吧?今天要是不给你一个教训,我就不叫孟溪月!先抬腿直击要害,让你变成太监,然后一顿拳脚,打得你亲妈来了都不认识你。最后一剑下去,捅你十个八个窟窿,也好让你知道姑奶奶这嘴不是随便亲的,这便宜不是容易占的!
哼,还不动?既然如此,那就给你点厉害瞧瞧!
“皇上,您若是再不起来,月儿就就”孟溪月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来,放在身侧的手暗暗握拳,屏气凝息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涵。
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识相,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就怎么样?”拓跋涵撑在孟溪月上方,看着身下女子羞恼交加的样子,黑眸越加深邃,淡声问道。
“就就就这么躺着了。”孟溪月努力再努力,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个样。憋了一肚子的怒骂终究是没胆子说出来,更不用提什么拳打脚踢舞刀动剑。
真是欲哭无泪呀!
孟溪月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原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是这样的感觉。
好吧,忍,再忍几日,等救出姐姐,她再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和闲王爷很熟?”没理会孟溪月那纠结成一团的嘴脸,拓跋涵忽然开口问道。
“啊?”话题变得太快,让还纠结着怎么才能起来的孟溪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闲王爷是什么东西?”
“就是拓跋苍。”见孟溪月茫然的样子,拓跋涵眸子更加冰冷,忽然坐起身子,接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见拓跋涵忽然起身,孟溪月大喜,正准备爬起来,忽然肩膀一痛,整个人被拉得转了个方向,拓跋涵那张冷漠俊逸的冰块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你是在和朕装傻吗?!”拓跋涵冷声问道,手上力气加了三分。
孟溪月只觉肩膀剧痛,却强忍着不肯求饶,明眸迎上拓跋涵的双眼,大声回道:“我确实认识拓跋苍,可是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至于相熟,却是谈不上!”
“不熟?”闻言,拓跋涵冷笑一声,脸上寒气更甚。“不熟你为何在朕的榻上喊他的名字?不熟他为何半夜三更陪着你偷入冷宫?不熟你们为何夜夜在残月宫相谈甚欢?不熟他为何偷偷潜入侧殿探视于你?”
一连串的追问从拓跋涵口中说出,字字逼人句句惊心,直将孟溪月问得哑口无言。
原来这一切,他全都知道!
看着孟溪月惊愕的神情,拓跋涵双眸眯起寒光迸射:“你这个不贞的贱人,与王爷淫~乱后宫,此罪当诛!还有你那姐姐,也是祸根留她不得!来人”
“皇上饶命,请听我解释!”见拓跋涵动了大怒,孟溪月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急忙跪在榻上大声辩解。哪里还记得自己的肩膀尚在拓跋涵手中抓着,这一跪立刻扯松了衣襟,露出半个肩膀。
“皇上,虽然拓跋苍夜夜来残月宫,可是我们二人只是闲聊,没有半点逾矩。陪我夜探冷宫,只是因为我思念姐姐心切,才求着他带我去的。至于其他,同样都是误会。皇上若是不信,请看这里!”情急之下,孟溪月早忘了男女之别,当下拉扯本就松散的衣襟,将莹白细腻彷如羊脂的臂伸到了拓跋涵眼前,上面一点嫣红,娇艳欲滴。
“这是我的守宫砂,皇上若是不信,尽可让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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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反目,不是绝色亦倾城(11000字大更)
视线从孟溪月的手臂移到她的檀口,看着那在涨红的脸颊衬托下愈加红润的唇,拓跋涵视线忽然深沉。突然手臂伸出,揽住她的纤腰,接着用力圈回怀抱,重重地吻了上去。
自前几日宴会中那个炙热的吻之后,拓跋涵第二次品尝到了这份柔弱。与记忆里的芳香一般无二,依旧是那么甜美可口,有着女子特有的滋味,却又与别人有些不同洽。
正是这点不同,让拓跋涵觉得新鲜至极,不知不觉沉迷了进去,唇齿之间力道越来越重,直到血腥味飘进口中,这才将神智稍稍拉回。
闭着的鹰眸睁开,拓跋涵登时被孟溪月瞪得溜圆的眼睛吓了一跳,怒火翻腾之中随手一推,将她重重地甩到了一边。
“皇上?”早已经被拓跋涵的怒火吓得慌了手脚,孟溪月丝毫不敢反抗地接受着他的吻,只期望他可以消些火气,至少不要蔓延到她的姐姐身上,谁知道君心果然难测,转眼间便翻了嘴脸。
“你终于怕了?”
看着孟溪月缩在床脚战战兢兢点头的样子,拓跋涵忽然心中憋闷得慌。
这还是那个浓妆艳抹伶牙俐齿的悍妇吗?这还是那个挑衅龙颜不卑不亢的女人吗?与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相比,还是之前那种活蹦乱跳的样子更适合她。
“若是怕了,就告诉朕,你是何时与闲王拓跋苍勾结,并设计下毒想要害死朕的!若是实话实说,朕便饶了你的姐姐,否则”竭力撇开那异样的感觉,拓跋涵将视线从她流血的唇上移开。
那触目惊心的红,是他心烦的根源钤。
“我与拓跋苍清清白白,更不曾设计下毒!”孟溪月辩解,话出口却忍不住抚上了唇。
那个吻,她并未忘记。
她与拓跋苍之间,算得上是清清白白吗
“此话当真?”拓跋涵面色稍微缓和。
“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若真是我与闲王爷联手毒杀于你,我又何必要用自身之血为你解毒?”孟溪月见拓跋涵话有转机,急忙解释。
“这便是你们高明之处!”刚刚缓和的脸色突然再次凝结,拓跋涵语带寒冰,厉声道:“你们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下了毒却也逃脱不了干系,这满朝文武决计不会放过你们,加上时机尚未成熟,所以将计就计,演出这苦肉计,好让朕相信你,进而接近朕,等到合适的时机到来,再给朕致命一击,他夺了这皇位,你救了姐姐,这一箭双雕的计谋,果然设计的好!”
“绝无此事!”拓跋涵这一番分析严丝合缝,孟溪月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只能徒劳地反驳。
“若非如此,你怎么能解了我所中之毒?分明是你事先服了大量解药,这才”拓跋涵还未说完,孟溪月已经忍不住辩解道:“皇上有所不知,我天生便百毒不侵,至于原因,却不知道。”
“你天生便是如此?”拓跋涵没有计较孟溪月打断他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地追问道。
“是。”孟溪月点头道:“当年我独自一人溜进山中打猎,不小心被毒蛇所伤,本以为此命休矣,谁知道昏迷了几个时辰之后竟不药自愈。父亲请来名医诊治,这才知道我天生异禀。”
“没事了,你回去吧。”听了孟溪月的辩解,拓跋涵沉思片刻,虽然还是满脸怀疑,却没再为难她。
见拓跋涵终于放过了自己,孟溪月急忙谢恩,三两步跃下龙榻,迫不及待准备开溜。
“等等。”拓跋涵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脚步一滞,孟溪月刚浮起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转头戒备地问道:“皇上还有事?”
拓跋涵没有答话,从榻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孟溪月面前,低头将她散开的衣襟整理妥当。
“这下可以了,走吧。”
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孟溪月早就忘了这回事。而拓跋涵整理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修长的指轻轻拂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立刻起了敏感的红晕。
孟溪月面红耳赤,顾不上告退迈步就跑。看那速度,就像是后面有狼在追一般。
“这个女子,似乎挺有趣的。”看着孟溪月背影,拓跋涵唇角轻勾,完美的弧度消弭了那分冰冷,轮廓之间与某人越发相似。
“她再有趣,也比不上你有趣呀。”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一个锦衣男子不知从哪里纵身跃了下来,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半点声响。“审着审着忽然开始动手动脚,我还以为你是要用行动研究她是不是清白之身呢,好在中途停了,没有出了纰漏。”
“这样是为了让她意乱情迷,说出的话更加可信而已。”对男子的调侃毫不在意,拓跋涵淡声道:“而且就算我真的研究,恐怕你也不会愿意吧。”
“她是你的妃子,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男子轻笑一声,忽然换了话题:“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这事急不得,先慢慢养着,不到时机成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拓跋涵说着,脸上忽然有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解脱了。”
“呵”男子跟着轻笑,“是呀,到那时,便解脱了”
一路东躲**,孟溪月终于摸回了残月宫中。她也不想这样鬼鬼祟祟,可是总是心里发虚,脸上红霞非但没有褪去,反而越烧越旺。见了宫女侍卫不由自主便躲了起来,好似做贼一般。
费尽周折终于见了残月宫的门,孟溪月长吁口气,看看左右无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结果眼前人影一闪,只听“哎呀”一声,一个娇小的人影已经被撞飞出去。
“公主!”几声惊呼响起,孟溪月已经看清这人正是拓跋嫣。
“嫣儿,你怎么在这儿?”孟溪月急忙上前将拓跋嫣扶起,方才幸亏身边侍女眼疾手快将她接住,否则摔一个灰头土脸是免不了了。
“姐姐?呜呜呜,姐姐,嫣儿吓死了!”见是孟溪月回来,拓跋嫣扁着嘴哇的哭出声来:“嫣儿好担心你!嫣儿想去救你,可是嫣儿没有办法”
“别哭,已经没事了。”将拓跋嫣搂在怀里,孟溪月心中暖暖地感动。
伏在孟溪月怀里呜咽半晌,拓跋嫣总算是哭得尽兴,抬起了头来,谁知一眼望去,又大惊小怪地叫道:“姐姐,你的脸上怎么了?怎么那么红?挨打了吗?”
“额”一语道中心事,孟溪月顿时结巴了起来:“没,没事只是睡得太久”
“你在皇兄的寝宫睡着?”孟溪月原想糊弄过去,哪知道拓跋嫣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得滚圆,小脸上满是欢喜:“皇兄从来不曾宣召妃子去他寝宫侍寝,更不用说在那里入睡了。没想到姐姐竟有如此能耐,让皇兄破了例!姐姐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吗?怪不得姐姐面若桃花,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误会了!”从拓跋嫣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孟溪月已经猜出她想到哪里去了,急忙想要解释,却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任由她拉着,一路拖进残月宫内“审问”。
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情,时间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经历了晚宴风波之后,孟溪月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
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后宫之人,自然明白孟溪月那血不是白流的。虽然拓跋涵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可是那残月宫忽然增加的宫女太监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虽然碍于柔妃的面子,大多数嫔妃仍然只是观望,但仍有少部分人已经开始悄然行动,通过各种方式明里暗里地向孟溪月示好。
原本一边倒的争宠阵营,开始有了分庭抗礼的架势
对于嫔妃们这些小心思,孟溪月心里明镜似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逼得柔妃狗急跳墙。所以对于那些偷偷遣人送来各种补品礼物的妃子,她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拒人千里。虽然依旧不太擅长处理这些比九连环还要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靠着媛妃的帮忙好歹没有出了什么岔子。
而最让她忍无可忍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又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这黑乎乎黏稠稠的一碗不明液体,孟溪月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是御医专为娘娘调制的补血药剂。”送药的宫女恭敬地解释道。
补血!
现在孟溪月听到这两个字就想吐。
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她每天的食谱就是补血补血补血!吃了不算还要喝,而且是一天三顿的喝。再这样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这拓跋涵莫不是把她当成灵芝养活着,准备时不时放些血出来轻身健体解闷玩吧?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喝,你先回去吧。”孟溪月干笑一声,想要打发宫女离开。
“奴婢还是等着娘娘喝完之后再回去吧。”宫女依旧垂眉敛目,无视孟溪月已经铁青的脸色。“皇上特意交代,要奴婢看着您喝完才能回去。”
“皇上在哪里?我想见他。”孟溪月欲哭无泪,虽然极不情愿去见拓跋涵,可是为了自己的肠胃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