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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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太史阑安排景泰蓝洗澡并学习游泳,这是她规定的景泰蓝必学逃生课程之一。
那天晚上,洗完澡后的太史阑,打发一个护卫,给住在竹园的曹夫子,送去了一个纸包。
然后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最先看见曹夫子的是萧大强,小白脸攻吃过晚饭,正搂着他家大熊受河边漫步,忽然就看见一个人,穿一条轻飘飘白忽忽的裤衩,赤一副瘦筋筋骨愣愣的胸板,光两条毛飕飕黑乌乌的长腿,顶一个花兮兮摇晃晃的瓷盆,从远处教官院子里晃了出来,后面好像还跟着一大群人。
“咦,哪来的傻子。”萧大强说。
“哪呢哪呢?”熊小佳踮脚。
“是不是前头营外破庙里那个疯子?”萧大强以掌搭檐,张望。
“有点像,好像胖一点?”熊小佳眯着眼,“我看不清,大强大强,抱我一把,我爬墙头看看。”
“好唻,佳佳。”萧大强吐气开声,把他家熊受抱到墙上,可转瞬他家娇弱的熊小佳就栽了下来。
“曹曹曹”熊小佳迸不出一个完整字眼儿,萧大强还以为他在骂人,“咋了咋了,操谁?是不是有谁推你?我揍他去?”说完捋袖子,袖子捋一半,看见一个人,一步一磕地过来了。
头顶痰盂,身穿裤衩,一步一磕,老曹夫子是也。
他身后人山人海,整个二五营上下人等都被惊动了。
老曹却没有一丝尴尬难堪之色,老脸上红光万丈,连眉梢眼角都在突突跳动,毫无先前的暴怒,倒像是极度兴奋。
“咋了?老家伙气疯了?”
“不像哇,瞧他一步一磕,还数着数呢。”
“不会真去给太史阑磕头吧?”
“不会吧?”
人群熙熙攘攘跟着,脑袋随着老曹一步一磕一点一点,眼看着老曹路线当真坚定不移地往着“扶筑听雪”去了,都傻在了后面。
眼看到了扶筑听雪的正门,早有人进去通报太史阑,太史阑整整衣服,淡定地出来,站到院门前,远远看见老曹轰动地、兴奋地、意气风发地、一步一磕不打折扣地来了。身后挤挤挨挨,一堆人头,眼睛圆着,嘴巴张着,很傻。
太史阑淡定地看着,不动。
老曹磕到她门前,一仰头看见她,顿时两眼放光,嘴角抽动,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兴奋过度抽过去。
然而随即,人们抽过去了。
老曹霍然一个响头,砰地磕在了太史阑脚下。
“徒儿,请受师傅一拜!”
——以下正文无关,加V公告——
明日加V。
2009年,《帝凰》加V,我打下这几个字时,何等欢喜。
如今只觉疲惫。
有种就此放弃,拂衣而去的冲动。
这几年,我给自己铺了几条路,想着可以随时抽身,或专走出版,或尝试传统,至不济,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然而,我到现在,还是走在最难最苦最不愿面对的那条路上。
这条路,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宽,却也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充斥背离、欺诈、不公和误解。
有很多事情发生,再消弭。波浪激越,看似最终风平浪静,然而水过的沙滩,是否能恢复原本形状,当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世人只知我满手的得,不曾见我一路的失。
多少次静夜枯坐,内心悲凉,终至落泪。
其实原本可以避免这些风浪,只要我看得开,放得下,离得远,和文字狠心告别。
然而沉默的半年,听声声催促,见殷殷期盼,总觉得事尚未已,一个系列开了头却不结尾,抛下的笔尖,会戳伤等候者的心。
是以有凤倾。
写了,事端和疲倦便接踵而来,意料之中却又计划之外,身处推撞激烈的环境,如何能祈祷他人予我安静的空间。
是以,凤倾提前入金品。
我宁可V前就入金品,多放公众字数的原因是,我太累,太想休息,我怕万一V了订阅出来不给力,可能就彻底泄气,当真要把这本书拖下去。金品限制了更新和断更,会逼得我无论如何,都会坚持。
五年口碑,不想毁于这一本。
明天要V了。
我不想说什么V后我将如何辛苦,如何肥更,我的更新,你们都知道。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只有她不断鞭打自己,不需要你们操鞭。
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写文花费多少小时你正版订阅只花几毛钱,这笔帐,心疼我的人自然会为我算清楚,不心疼,说了也没用。
该在的人都会在,了解我的人都会在,这是我最近悟出的一个道理。
我只在此提醒一句,123言情改版,有无订阅现在谁都可以看得清楚,就算我一向不理会留言的孩子有没有皇冠,我其余正版读者也会发现,所以,若有亲不愿支持正版,请从此潜水。
我不是在歧视谁,我是不希望有人因此受伤。
正版,是我对所有读者的唯一请求,这是基本尊重,是人间公平,不仅是对我的公平,也是对所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的公平。
我倾我心力,只愿所有人在这段同行的时光里,愉悦、饱满、奋发而深思。
故事不仅仅是故事,是我的心血,是你们心灵相通那一刻的光芒闪现。
时光如舟,读者似海,我在海中向月行,身周看似波涛簇拥,然而,舟中的,只是我一人。
只是我一人。
或有一日航行至终点,你我江海终别。
那么,此刻。
谁在读我的故事。
谁在看她的风华。
谁在传奇里惜缘相遇——
听,夜风下的苍阑高歌。
------题外话------
明日主编大人表示会放弃周末休息,一大早七点半爬起来给我开V,我含泪表示对她的感谢。这样,V文的更新就不必让大家等候了,我也会尽量早起,争取在老时间放上更新,首更咬牙更新两万字左右,算是感谢亲们的等候。
第一卷此心倾第五十二章火爆大戏
一个头磕得山响,不打折扣。
满院子的人都似被这个头磕在了面前,又或者挨了同样响的耳光或爆栗,僵僵地立在那里,不动了。
太史阑垂下头,看着老头光光的背脊,刀削似的。
“你想通了是么。”她道。
曹夫子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她不愿意自己的异能被发现,连连点头,“是,我想通了,没资质没关系,人品最重要,像你这么玉树临风矫矫不群坚定勇毅光芒万丈风采无限天生领袖的人才,我老曹烧了八辈子高香才遇上,便是抛头颅洒热血从此绝后,也万万不能错过的!”
“嘶——”跟过来看戏的花寻欢,瞪着眼睛倒抽气,“八辈子打不出闷屁的老曹,原来扯起胡话来一圈圈!”
“嗯。”太史阑点一点头,取下他脑袋上的尿壶扔了,道,“明儿我去上课。”
老曹的眼泪哗一下下来了,噼里啪啦落在尿壶里。
老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走了,学生们不知所以,犹自窃笑,一群跟过来的助教,脸色都慢慢严肃,互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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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没把这闹剧放心上,老曹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任谁等了多年才等到一个机会,可以看见任务完成的曙光,都会欢喜得什么都不计较的。
她回到屋子,景泰蓝还在桶里浮沉,两个侍女在给他洗澡,小流氓的眼睛,笑嘻嘻瞟着侍女的胸,一个侍女将他从桶里抱出来,小流氓湿漉漉的大脑袋,立即靠往某处软玉温香的高处。
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太史阑不动声色地看着,过了会儿,对侍女招招手,侍女过来,她耳语几句,那侍女脸色微红,瞠目道:“这这样不好吧。”
“照我说的做。”
侍女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换了件低胸薄裳,雪白丰润的胸大半裸露着,南齐风气开放,仕女衣着多敞胸,看着倒也没什么不对,床上撒欢的小流氓看见,两眼立即放了光。
“我等下要出去散步,让银芽儿陪你睡。”太史阑指指那侍女。
景泰蓝平时都是要缠着太史阑一起睡的,今儿却好说话,大脑袋点得飞快,眼巴巴看着太史阑出去,便格格笑着扑向银芽儿。
太史阑站在门外,背靠墙,心中默数,一、二、三
“哇”哭声不出意料响起。
太史阑进屋,银芽儿已经起身,脸色尴尬,呐呐请罪,景泰蓝坐在床上哇哇大哭,小嘴鲜红欲滴,红得辣椒似的。
嗯,也能闻见辣椒的味儿。
太史阑满意地看了银芽儿一眼,不错,挺下功夫。
“辣辣”景泰蓝大哭捂嘴,泪汪汪指控银芽儿。
“她不会伺候?”太史阑点点头,“叫玉芽儿来。”
同样敞胸薄裳的玉芽儿来了,用温软的胸拥着景泰蓝,絮絮安慰了很久,又喂他喝了一大杯水,直到小流氓收泪收声,破涕为笑,这回景泰蓝却不敢下嘴了,只是紧紧地靠着。他哭了一阵也累了,双手揉着眼睛,话声也呢呢喃喃,玉芽儿趁势便按照太史阑的关照,搂着他睡了。
没睡一会儿,景泰蓝便一个翻滚,滚入玉芽儿的怀里,闭着眼睛,小手习惯性往老地方掐去。
太史阑站在阴影里,双手抱胸。
景泰蓝手落在他的最爱处,睡梦中也满意地咂了咂嘴,随即往玉芽儿怀里拱拱,手指捏得更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他翻身。
这一翻,却没翻过去,手指好像被什么粘住了
景泰蓝张开眼,泛着淡淡婴儿蓝的大眼睛满是困惑,试探地抽手。
咦抽不出。
玉芽儿红着脸,伸手捂住胸,这么硬拽,怪痛的。
景泰蓝又拔。
拔不出。
手好像真的被黏住了。
小流氓这回慌了,睁开眼四处寻找太史阑,一眼看见他那半路认来的没良心的娘就在对面,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他。
迎上景泰蓝委屈求助的目光,太史阑抬抬下巴,“摸,继续摸。”
“阑阑”小流氓知道不好,今儿挨整了,急忙换一脸委屈依恋脸色,把声音放软十倍,娇兮兮地唤。
可惜他这点段数,遇上奇葩太史阑根本不够使,太史阑岿然不动,“让你一次摸个够,继续。”
“不要了”景泰蓝嘴一扁,他发现不仅自己的爪子被黏住,而且玉芽儿的胸衣还设计了一个袋子,他手伸进去后,袋子便被扣住,他根本没法拔出来。
“你喜欢待这里,就待这里。”太史阑淡定地道,“睡觉。”
景泰蓝无法,和太史阑相处一阵子,也知道他这半路娘是个狠人,说一不二的主儿,心软这个词就不在她的字典里,没办法,想着继续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等会还不就放出来了?于是扁扁嘴,继续睡。
睡不过一会儿,那一大杯水开始起作用,他开始折腾,“尿尿尿尿”
“那就去尿。”太史阑说。
景泰蓝手被困住,起不了身,就推玉芽儿,玉芽儿想起身,却被太史阑一个眼神吓得冻住。
正常人在太史阑的眼神底下都是必杀死,玉芽儿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景泰蓝尿越来越急,想睡睡不成,推玉芽儿又推不醒,急得满脸涨红,泫然欲泣。哭兮兮地看着太史阑,“阑阑我要尿尿”
太史阑算着差不多了,孩子憋尿对身体不好,这点惩罚,大概也够景泰蓝记住了。
“好。”她走近景泰蓝,“你觉得你需要对我说点什么吗?”
“不摸不摸了”景泰蓝悲伤地道。
太史阑摇摇头。
“我只是告诉你。”她道,“摸女人没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去摸;摸女人也不算什么事,但不能摸上去,就拔不下来了。”
景泰蓝抽噎,似懂非懂地听着。
“每个人都需要异性,但无需沉溺,因为有自己更多更重要的事做。”太史阑示意玉芽儿解开袋子,用湿巾擦去粘胶,亲自抱景泰蓝去解放,“成功的人,对任何事都不主观排斥,但也对任何事都不轻易沉迷。”
“阑阑”景泰蓝一泻千里,心情舒畅,抱着她脖子喃喃道,“她说女人是好东西所有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她是谁?”太史阑盯着景泰蓝,眸子沉黑。
景泰蓝扁扁嘴,玩着她的头发,不说话了。
太史阑没有再问,抱他回去睡觉,景泰蓝折腾了半夜,也疲倦了,上床就呼呼大睡,这回也不要求侍女了,也不非得捏着个奶子不然睡不着了,自己抱床被子,抵死缠绵去了。
两个侍女将屋子用一桶淡绿色的水清洗一遍,随即退出。这是容楚的要求,每天要用这种水抹墙洗地,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水,不过都认为大概是讲究的国公,用来清新空气的,太史阑闻着味道虽然有点涩,但不难闻,也便懒得管。
太史阑等侍女出去,坐在床边,看着景泰蓝的睡颜,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却不想睡,轻手轻脚出门去,背靠着墙,望天际那一弯冷冷月亮。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景泰蓝最后那句话上。
她是谁?
她是景泰蓝真正的亲人吧。
但是,是无知庸碌不懂孩童教育的亲人,还是别有用心的亲人?
“你刚才的话,很了得。”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耳侧道,“我很喜欢。”
一股淡淡酒气袭来,带几分芝兰青桂的香气,耳侧有些微微的痒,是因为被彼此的发丝搔动。
“你喝多了。”太史阑道。
“你刚才说”容楚低低笑,“摸女人没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摸,你觉得我能力够吗?”
对面竹林唰拉拉地响,和他的笑声出奇地天人合一,低沉、销魂、充满和谐的共鸣,月光在竹稍刷一层淡银色的辉光,他在银绿色的竹影里微笑,皎皎如竹,神秘华光。
“你可以试试你够不够。”太史阑不动,微微偏头让开他的呼吸,“还有,把你放在我腰上穴道的手拿开。”
“我不想放。”微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你知不知道,女人倔强有时候也会引起男人的兴趣,她越坚决拒绝,男人越想看见她倾倒。”
“何止。”太史阑道,“你们还想强吻、扑倒、占有、霸王硬上弓。”
嘴唇刚刚接触到她后颈,正准备强吻的某人一停。
“太史阑,”半晌他呻吟般地道,“天杀的你真会煞风景。”
“谢谢夸奖。”她道。
“我受了打击。”他往下一栽,好死不死地栽在她后颈,“需要点安慰”
后面这句是埋在她后颈里说的,呜呜噜噜不甚清楚,唇间的湿润渗入她肌肤,宛如一遍遍的亲吻。
太史阑毛发倒竖,眼露凶光。
这天杀的借酒装疯的流氓!
她很想转身,抬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