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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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内宅烧的,灰早被下人倒掉了。”
“什么时间烧的,有什么人作证?”
“就是那天夜里烧的,屋里只有我一个人。”
“什么时辰?”
“子时。”
张阳笑了,这是一个没有电的时代,天一黑就没什么可娱乐项目了,子时难道他还没睡?还是半夜睡毛了?
“你知道我还有个身份吗?”张阳笑的那么不怀好意,那神情就像戏鼠的猫。
“不知道。”威福将军吓得脸色发青,气都不敢喘了。
“静安城里有个得意楼,那是我的产业。你说那天晚上你在家?”张阳以最俗的想法推断,当天他帮那个蔡国舅做了那么大的事,兴师动众的折腾了小半天,那个蔡国舅能没点表示吗?男人最喜欢找乐子的地方,在静安城里也就是得意楼了,最大最奢华最体面最奢侈也最新鲜,得意楼就是为贵族服务的,而且才开业不到三个月。
“我,我记错了,不是那天晚上烧的,是是是昨天晚上烧的。”威福将军已经语无伦次了。
“哼,需要我亲自动手搜吗?”张阳笃定那圣旨还在他身上,这东西读过之后他随手就收了起来,他这种人会有整理储物空间的习惯吗?
“我来。”顾柏一个高就蹿了出来。
“带我个。”郑明明也跳了出来。
他们两个把威福将军摁到地上就开搜,当然的搜不到。储物法宝都隐到皮肤里了,想让储物法宝露出来就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杀了他,人死就掉了出来。另一个是穿他的琵琶骨,精元不能动了,自然就露了出来。
郑明明拿出凝神铁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是自己交出来还是非让我动手啊?”
在大殿上穿琵琶骨,不光是疼的问题,丢人啊。他和追风当年不同,追风当年是虎身穿的琵琶骨,老虎不穿衣服没人觉得异常。而且就算你忍了疼,丢了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圣旨一样会被人家搜出去。
“我交。”威福将军也不傻,他也只有交出这一条路了。顾柏和郑明明松开了他,他翻手拿出一卷圣旨,郑明明一把抢了下来。
他打开看了一眼,也没看出啥来,乱糟糟的几行字,鲜红的一个印章,他也没细看就交给了张阳。张阳只看一眼,便向上呈给了钟离城主。
“上面的印章很清楚。”张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钟离城主的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到印章上了。
“丽妃娘娘,静安郡的圣旨不用通过国主,贵妃就可以下发吗?”钟离城主这一句话如同一座大山压到了齐知瑞的头上,这件事如果钟离城主认真起来,静安郡必须要易主了,因为他严重失职,已经不配坐这张龙椅了。
好在这张圣旨从材质到行文,完全可以判定为伪造的假圣旨。这样只要定丽妃个伪造圣旨罪就好了,如果齐知瑞肯定这个圣旨的合法性,那么静安的管理实在是混乱到了华夏城有必要插手的地步了。
齐知瑞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再怎么也没办法庇护丽妃了,他怒气冲冲的说了声:“传”
“报!”齐知瑞话还没说完,一名侍卫就上殿报事:“皇后娘娘与丽妃娘娘闯殿。”
闯殿?不闯也正要传呢。齐知瑞冷笑一声:“让她们上来。”
“是。”侍卫赶紧的退下了。
齐知瑞挥挥手,内侍把司狱长和威福将军带到了后面的偏殿,看守了起来。
皇后的确是很虚弱,走到大殿上身体还微微的摇晃。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落底,自然也格外的紧张。想起喝那牢饭汤的时候,她恨不得永远永远都不要见到大殿上的这些人。齐兴,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否则她绝不会闯殿的。
她在丽妃的搀扶下勉强给众人象征性的见了个圈礼,然后走到齐知瑞身边坐好,丽妃就在皇后身后站着。
“皇后,你不在寝宫好生将养,上殿何事呀?”齐知瑞一个头都有十五个大了,而皇后若无要事也绝不可能闯殿,他真怕皇后再说出个什么惊天祸事来。
“众皇子在静安受了委屈,本宫心下难安,不知可审理出什么结果了?”
“还没有完全审清,已经有点眉目了。”
“有眉目了就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审得清的,众位也都特别疲惫,不如先安排酒宴,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皇后也知道齐知瑞现在处处得看别人的脸色,她也观察着大家的神色。这大殿上的人哪个是等闲之辈?表情上能看出什么来?哪个人是喜怒形于色的?
“皇后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齐知瑞见没人出声,就知道现在想中止是不可能的,本来就要传丽妃的,现在丽妃就在殿上怎能不审就走?
“是皇儿染疾,有些不大舒服。”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水月娘一眼,她不能大殿上乱说话,想着散了之后再想办法接近水月娘,套套她治病的药方。
“不许闯殿!”殿外声声怒喝。
大家望去却见凌波和鹿儿打上殿来。
第828章 铁证
凌波和鹿儿打上殿来,最紧张的就是静安皇后,她特别担心她们听到了什么;最看不惯的人就是钟离城主,她们这是什么素质?这样的人也配和琼玉平起平坐?最尴尬的人就是钟离琼玉,她坐在张阳身边,现在她若让出位置到下面去坐,实在是灰溜溜的太丢面子了。若不让她岂不是明显的不懂礼术?她还只是张阳的未婚妻,凌波可是堂堂正正的少康皇后;最高兴的人就是张阳,凌波和鹿儿都不是不知深浅的人,她们敢打上殿来就是握有铁证。
丽妃轻轻的捏了静安皇后的肩膀一下,给她鼓鼓劲,就算那两个臭女人听到了什么也不用怕,只要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她俩说什么都是诬陷。
虽然各怀心腹事,却没有一个人敢喝斥她俩一声。张振羽绝不会在这种场合给张阳难堪的,何况他自己也对静安恨之入骨,恨不得砸了他的金銮殿呢。凌波爱怎么过分就怎么过分,谁敢说一个不字,张振羽第一个不答应。许你们无故的把人往大牢里扔,不许人家上殿说句话吗?
除了张振羽别人谁敢出声说她们俩的不是?谁敢张这个嘴,张阳绝对让他永远记住什么叫‘不给面子’。张阳的臭脾气就连钟离景止也忌惮三分,他和气的时候是春风一样的温暖,他翻脸也真是秋霜一样的无情。
凌波走的并不快,不止不快简直慢极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很慢也很稳,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她脚步移动的频率跳动。‘咚’‘咚’‘咚’每一步都沉重有力,她渐渐的走近了,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变慢了,没有人猜得到她闯殿的用意,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她们走到追风面前的时候,追风朝鹿儿伸出手,鹿儿笑笑便搭着他的手走了过去,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追风就是故意的,他把鹿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就剩凌波一个人了,那她最起码也是和钟离琼玉一左一右的坐在张阳身边,否则很有可能单独为她和鹿儿设个座位。
凌波继续向前走着,钟离琼英略探了探身子向前看去,他可不希望妹妹过来跟他坐,他心里默念着‘琼玉,宁可跟她一起坐,也不给她让啊。’
钟离琼玉见凌波越走越近了,她紧张的搓搓手,还是决定给凌波让地方,她刚要往起站,小手就被张阳握住了。她如惊似傻的望了张阳一眼,张阳的眼睛只盯着凌波一点都没有斜视,看他的唇角上翘的弧度是那么的迷人,虽然这迷人的笑容是给凌波的。
张阳有拦她一下的意思,她就知足了,该让还得让。她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她就笑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张阳跟个傻瓜似的扭过头看着钟离琼玉。
“没有,我”琼玉一下红了脸,这话也不好说。
“没有就坐下,别淘气。”张阳温柔的扶她坐下。
钟离城主的眼角几不可察露出一丝笑容,钟离琼英也长出一口气,好歹没让钟离家当众出丑。只有追风皱了皱眉,他回头见鹿儿嘴角满是冷笑的盯着前方。
张阳既然认定了要娶钟离琼玉,也应诺给她和凌波一样的名份,就不会委屈她。若不是他拉着,钟离琼玉本也没打算跟他坐在前面。现在凌波来了就赶她走,张阳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钟离琼玉知道自己在张阳心里永远是第二位的,她什么也不敢和凌波争。只要张阳不排斥她,她就满意了,她甚至不敢奢望张阳对她多好。就只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已经让她幸福的满心都是甜蜜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痴痴的回想刚刚发生过的几十秒之前的事。
“凌波,来。”张阳翻手拿出一张紫檀木的椅子,放到自己的身边。这张椅子是凌波专用的,张阳随时备着。张阳笑容满面的邀请分毫没有打动凌波,她连头都没转,只是冷冷的说道:“我是来找城主说话的。”
凌波又向前走了两步停下,目光定定的看着钟离城主。满面的怒气,就像跟谁有多大的冤仇似的。
“哦?你有什么事,请讲。”钟离城主再怎么看不上凌波,也不能不让她说话呀。
“如果有人蓄意毒害我,这个状当向谁告?”论家法水月娘是凌波的婆母,论国法水月娘和凌波是同等级别的皇后。
“只要证据确凿,我一定秉公而断。”钟离城主以为凌波说的是那些牢饭里有毒的事。牢饭固然有毒,问题是他们谁也没吃,这最多只能算是谋杀未果。钟离城主以为凌波找到了下毒的证据,钟离城主当然不会放过谋害他们的人。
“少康国母,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现在还没查出来那饭里的毒是谁下的,如果我们真要是事先知道饭里有毒,皇后她怎么敢亲自去尝呢?”齐知瑞也以为凌波说的是牢饭的事,他急忙的辩解。审也好,查也罢,总得给点时间啊,这回来片刻未停的在做这些事,你未追得有点紧了吧?
“我以为被关进静安大牢这件事,会成为这辈子最让我难以忍受的痛苦,没想到跟另外一件事比起来这根本都不叫个事儿!”凌波举起手,手指上套着一根红绳,红绳下拴着一个小铃铛。“抓我们可以说是误会,关我们也可以说是意外,饭菜里下毒我们也可以不计较。”
凌波如此的有胸怀却并没有让静安的人感觉到一点的安心,相反的他们更加的忐忑起来。皇后微微的颤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丽妃紧咬着下唇,又用力捏了一把皇后,死不认账她没办法的。
“但是丽妃设计毒杀我婆母这件事,你们静安郡务必得给我们一个解释!一个让平康王府和少康王府都能接受的说法!”说着凌波摧动了留音铃,里面传出了悦耳的女声。
第829章 求方
留音铃的话还没有播完,齐知瑞就感觉气血上涌脸色紫红,静安皇后也摇摇晃晃的坐不稳,丽妃更是抖成了一团几欲晕厥。齐知瑞回身抓起丽妃抛了下去,凌波侧身闪过一旁,丽妃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凌波低头冲她冷笑一声,便走向张阳,在他身边坐好。
给水月娘下毒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整个过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想再补充一下问点什么都找不出新问题。这段录音震惊了大殿上所有的人,谁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
水月娘虽然早就知道是她给自己下的毒,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气的不轻。张振羽抬手紧紧的搂着月娘,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另一只手握着桌子上的一个玉杯,不知不觉的一用力‘叭’的一下捏碎了。碎玉片割破了手,鲜红的血与洁白的玉两相辉映。
“贱人,你竟敢伪造圣旨、私调禁军、给平康国母下毒。”齐知瑞气的指着她的手不住的抖,惹这么大的祸可怎么平息吧?“来呀!把她拖出去即刻杖毙!”
四个金殿武士走上来拉起丽妃就往外拖。
“且慢!”张振羽一句话,四个武士便停了手。张振羽看都没看她一眼,拦下她也不是为了救她。“齐国主,你这是何意呀?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就这么算了?”
受害人是当朝国母,不是普通的民妇。这是政治事件,绝不能按普通的刑事案件处理。一命抵一命,这页就掀过去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齐知瑞当然明白这要不给人家个说法,眼见着要起战火。当人为刀俎的时候,就要有做鱼肉的觉悟。平康实力自来不弱,这几年更是突飞猛进,少康建国这一年来也比原先的泰泽要强,点起狼烟的话,静安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现在大殿上这些人虽然不全是静安的敌人,起码也全都与静安有怨。
战争一起如果别人都坐视,静安就是自己对平康和少康,一对二有多少胜算?钟离琼玉再嫁给张阳,钟离城主稍微向张家倾斜一下,对静安就极为不利。
静安若是与荣城联合能够成功的话,谁能保证他们四郡不联合起来?一对二没有胜算,那么二对四能好到哪儿?更何况荣城郡也未就那么好联合。
“张府主说哪里话来?我杖毙这贱人也是为替尊夫人出口怨气,这件事不会这么草草了事,夫人休养将息之资我们是一定会赔偿的。”齐知瑞的态度是好的,但很多事不是态度好就能解决的。
齐知瑞想用钱来解决问题,张振羽从来就没想过利益,他一提钱反倒惹得张振羽怒火更盛。张振羽想的是尊严问题,他要出的是一口恶气,他真是个要说法的,他不是要钱的。
“你什么意思?”张振羽感觉提钱是对人的侮辱。
“父王不必动怒,齐国主既然有解决问题的诚意,那怎么解决我们可以慢慢的谈嘛。”张阳看他爹怒了,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这想法不对啊。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利益的最大化,割地赔款是必须的呀。你不要钱跟他们置气,我不就白折腾了吗?出气太容易了,把丽妃杀了,把她九族里除了姓齐的全灭掉,总行了吧?这就够了?这能杀几百人?就杀几千,对平康有什么好处?对少康又有什么利?
“事有轻重大小,我娘的这件事明显是大事,不是仓促间就能谈妥的,我们总要给齐国主与皇后一点时间商议一下。眼下还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吧,事从赌场起,赌场的主人不到总说不过去吧?”张阳不着急先解决水月娘一事,他先为别人争利益,先把别人都打发满意了,他和静安之间怎么解决就没人置喙了。
张阳一张嘴,张振羽马上就选择闭嘴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