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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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啊?”追风看张阳不太正常似的,平常他不这么黏人,小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他现在这样肯定是心里空。
“没有。”张阳摇摇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没有就回去,别耽误我们兄弟俩睡觉。”问墨知道给他好脸他更不走了,现在张阳不比从前了,以前是孩子心性怎样都好,现在他是威赫赫的少府主,不能再和灵兽一起睡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却于名誉有损。府里府外流言纷纷,问墨和追风都不是聋子,只是谁都不想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讲,暗地里都悄悄的收敛一些,也是为他好的意思。
“就你们是兄弟。”张阳转身走了,他拉开门迈出一步,身后一点声息没有。他回身看着他们:“不能留我一下啊?”
“滚!”追风不耐烦的吼他一句,张阳用力一甩门抬腿走了。
张阳也不想回房,他看看凌波和钟离琼玉的房间亮着灯,他又过去敲门。
‘咚、咚、咚’
“进来。”凌波没过去开门,只是喊了一声。
张阳进屋一看她们俩在里间坐床上下棋呢,他走过去扯把椅子在边上坐了。
“这么好兴致,不睡觉下棋?”
“你不也没睡吗?”钟离琼玉夹着棋子看着棋盘很认真的样子。
“你过来有事?”凌波虽然对棋没那么认真,对张阳也没多热情,就那么淡淡的。
“嗯,没什么事,睡不着,就想过来坐会儿。”张阳想把凌波叫走,话到嘴边又没好意思说,他真的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偌大的宫殿找不到一个人陪。张阳坐在石桌边静静的看着深邃的夜空,回想从前的一幕幕,脸上时而浅笑,时而忧伤。
张阳心绪不宁进屋也没往里间走,坐在书房提笔写下:“银星缀空衬玉盘,夜风扫庭蝉鸣乱。心潮犹如浪潮翻,世事如云常变幻。”
“你不睡觉写什么呢?”追风在里间等他很久了,他回来就在院里坐着,好不容易进屋了就坐在书房写上字了。
“你怎么过来了?”张阳真是不知道追风来了,他进来见追风在床上坐着,他就在桌边坐下了,伸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
“别喝。”
“你下毒了?”
“凉了。”
“世态如此,人情亦如此,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张阳端起茶盏很优雅的慢慢饮了杯凉茶,他心比茶凉咽下去也不觉得怎样难受。
追风笑了,这个小心眼样哪像个大人?“过来。”
张阳非但没过去,还别过头不再看他了。
“我可以过来陪你,你不能过去陪我,知道吗?”
张阳跟没听见似的,只在心里骂他一句‘呸,我去找你你直接关门。’
追风就像能听到他腹诽的话似的,自顾自的又补了一句:“想让我过来随便找个人传唤一声就行,你不能亲自过去请。”
“夜深了,你回去吧。”张阳还是很生气,追风实在是太伤他了。
“你怎么了?”追风见他不说话,知道他真的是生气了。“我吼你是我不对,我只是”
“哥”张阳不想听他道歉,道歉距离就更远了。“别说了,我懂。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心里有点冷。”
“嗯,我就是想让你早点回来休息,你走了我就后悔了,我知道你回来会更睡不着,我过来找你你不在。”
“我去凌波那儿了,她俩也不留我,我只好回来了。”张阳也笑了,这女人多了反倒没人陪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心的事?”追风很久没见过张阳这么伤情了,他不会无故反常的,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事太多了,千头万绪都不知道说哪件好,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要有两个亲兄弟多好啊。”张阳真是与众不同,别人生在帝王家都恨自己怎么不是独苗苗,他还嫌上孤单了。
“事情多不要紧,可以理出头绪来一件一件做,你是太心急了,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事都办好。”追风亲眼看着张阳没日没夜的忙,他也很心疼。没办法,张振羽不是不作为,而是故意加大张阳的工作量,为了把他时间占上,不让他偷着练功。
第625章 问罪
经过凌波耐心细致的科谱,钟离琼玉彻底明白什么叫喝花酒了。钟离琼玉气恨恨的盯着凌波,什么事你都可以不管,这种事你也不管?钟离琼玉在心里骂了张阳三千六百遍。身边守着个貌美如仙的凌波,名份上挂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他竟然还不知足,开个三百多人的青/楼,他要干什么?
“你就这么纵容?”钟离琼玉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光明正大的抱怨上凌波了。“他弄的那叫个什么玩意儿?还带咱们喝花酒去,我呸!”
凌波看钟离琼玉气的小脸通红,她开心的笑,笑的毫不掩饰。倒不是钟离琼玉生气让她多开怀,而是看到钟离琼玉就看到了自己,她当时也气的要死。
“你还笑?”钟离琼玉真不知道凌波长没长心,她还笑得出来,还笑的这么开心,笑什么呀?男人都快变质了,你不拦着还笑呢。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呗,你生什么气呢?”凌波说的云淡风轻。
“你傻了?”钟离琼玉没办法理解凌波的反应。
“他想做什么就让他放开手脚的去做,你才能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提醒的我都说过了,听与不听在他。也许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也许你比你想像的更能接受。反正有缘怎么都不会散,没缘强求又何必?”
“不行,绝对不行。”钟离琼玉可不能纵容张阳流连于青/楼瓦舍之间,那成什么了?她喜欢的平康太子绝不是风/流浪子。“你怎么不管啊?”
“你去管好了,我凭什么管他?”凌波看钟离琼玉眼睛跟圆规画的似的那么圆,她继续解释:“你管他,堂堂正正。我不过寄人篱下,哪有客人管主人的?”
“你骗谁呢?他说了先娶你。”
“他说了算?”凌波听这话心里一点都不舒服,什么叫先啊,那就是还有后呗?张阳跟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哎呀”钟离琼玉急的跳脚,在屋里转来转去的。“现在怎么办啊?要不我去拆了那个什么撷芳楼?”
“他的场子你去砸?”
“那谁能天天看着他呀,他要沉迷酒色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他要是那种人,你还有什么可着急的?那种人你还要吗?”
“你就冷眼旁观?”
“对,我就冷眼旁观。我要好好看看他是灵芝还是野草,是美玉还是顽石。”
相对于凌波的沉着冷静,钟离琼玉就显得惊慌失措了。她和凌波不一样,她对张阳没有那么强大的信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她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那些贱女人太恶心了。
“那你就旁观吧。”钟离琼玉起身就往外走。
“你要跟他吵架最好换个时间,他今天心情不好,不会让着你的。”凌波对张阳的情绪是最敏感的,刚才张阳过来虽然笑吟吟的,可心细如发的凌波还是感知到他心里的不愉快了。凌波提醒钟离琼玉也是好意,她不希望钟离琼玉去火上浇油,这样张阳也会更不开心。
钟离琼玉一点情没领,气呼呼的找张阳去了。子时已过夜静的只有风过蝉鸣之声。张阳的院子没有侍卫也没有使女,除了张阳和追风就没有活物了。钟离琼玉很意外这太子宫怎么会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她跳过院门院子里黑漆漆的,房门上连个灯笼都不点。
张阳跟追风刚熄了灯,追风躺下,张阳还没躺下就听到声音了。
“你睡吧,我去看看。”追风要起来,张阳伸手一拦没让他起来。
“睡你的,不是外人。”张阳把床幔拉上,把卧房的门关好,把书房的灯点燃。
灯刚刚亮起来,钟离琼玉就推门走了进来。张阳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平静的看着她,也没起身见礼也没跟她打招呼。
“张阳!”钟离琼玉进门就是一声怒吼。
张阳笑了,这怎么跟吃炸药了似的,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凌波把你赶出来了?没事儿,哥哥收留你。”
‘凌波也不怎么了解他嘛,还说他心情不好,还有心情调/戏我呢,这叫心情不好?’钟离琼玉可没心情跟他调/情,她就黑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的。“少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嘛?”
“现在么?”张阳坏坏的笑了,这大半夜跑进来个小美人,能干嘛?
钟离琼玉没明白张阳的意思,傻傻的点了一下头,还坚定的‘嗯’了一声。
“那好吧,你既然这么有诚意,我就给你个机会。”张阳笑吟吟的望着钟离琼玉:“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脱什么?”钟离琼玉傻傻的,一点没往那方面想。
“衣服啊,难道扒皮?”
“脱衣服干什么?”
“那你干什么来了?”
“我……”钟离琼玉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耳朵带脖子都变了色。“呀呸!”钟离琼玉毫不客气的抽出沧澜水火剑,剑尖直指张阳咽喉。
张阳看到这柄剑的时候真觉得钟离琼玉这几年太浪费时光了,他的兵器都换了好几个了,钟离琼玉竟然还在用这柄剑。其实钟离琼玉这几年也有提升,而且提升的不少,当年她用沧澜剑是勉力为之,现在已经用得行云流水了。
“你可拿稳点,别伤着我了,我死不足惜,你会心疼的。”张阳不知道钟离琼玉干什么来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就想连羞带气的把钟离琼玉打发走。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着调了?”
“那你看看这月夜良宵,你急火火的闯到一个男人的卧房,孤男寡女窗前灯下,你说什么调才算着调?”张阳手指轻轻一弹剑身,一道蓝光像心电图似的顺着剑身上蹿。
“啊!”钟离琼玉一下扔了剑,张阳脚尖一动把剑踢起来伸手接住。
钟离琼玉从手心到肩膀全都又疼又麻。“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剑带电啊?”张阳又是一弹,蓝光‘’作响。
“雷系攻击,你练功了?”钟离琼玉一下就忘了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眼中只是急切的焦虑。
第626章 疑虑
钟离琼玉的大惊小怪深深震动了张阳的神经,张阳心头一颤,面上却不见有什么变化,只微微一愣,十分之一秒的工夫就过去了,钟离琼玉心急的扑上来顺着张阳的胳膊摸,像在检查伤员的伤口似的,哪里捕捉得到张阳脸上一闪即逝的不自然?
‘我练功怎么了?她为何如此紧张?’张阳回想自己在百花宫昏睡之前丹田一直有问题,他甚至都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自从那次睡醒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整理好了风、雷、魔三种功法之后,他便买了些晶石开始修炼,一直顺风顺水没有障碍。
‘师尊曾嘱咐过这些功法只让我整理,不许我修炼。自我回宫,我爹只和我谈国事,从不问我练功的事。晚上凌波天天陪我,以前求她她都不肯,现在虽然她只是化虎身陪我,却从不离开卧房。’张阳早就感觉到有那么点不对劲了,只是这种感觉很不清晰,这一刻瞬间就清晰起来了,原来大家都在想办法阻止我练功。这不正常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练什么功啊?没你陪着,我一个人怎么练?”张阳把剑放到桌子上,屈食指勾起钟离琼玉的下巴,那色眯眯的眼神配上欠揍的表情,活脱脱一个轻浮浪子。
钟离琼玉转头也摆脱不了他,干脆扬起巴掌朝他打了下去。张阳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还摩挲她的小手,钟离琼玉用力抽回手,被他掐的都疼了。
“你能正经点不?”钟离琼玉又怒了。
“不能。”
“你个无赖、流/氓、色/魔、浪荡子……”钟离琼玉竟然会那么多的词语,她连珠炮似的说着,张阳屈指数着。
“厉害厉害,你一口气说了十七个形容词,你就这么爱我啊?”
“不要脸!”
“十八个了。”
钟离琼玉发现她根本就没机会说正题,无论是她来问撷芳楼的初衷,还是后来想问他是不是偷着练功的事,都能被张阳扯到风月二字上。
“你?”钟离琼玉气的一愣一愣的,她一跺脚想出个好主意。“你等着,我告诉凌波去。”
“去吧,告诉她我轻薄你。”
“对,我就这么告诉她,看她不掀了你的皮。”
“我是她官人,你是她情敌,你猜她信你的还是信我的?”张阳笑微微玩起了手指头,他的手指动的很和谐很好看,然后朝桌子上的一个灯盏弹去,那盏灯就被吹灭了。
钟离琼玉愣愣的看着,手指能弹出风?张阳像屋里没人似的,继续表演着手指舞蹈,小手一弹肉眼可见的一股电流似的蓝色光芒射向那盏灯,灯被点燃了。
“风?雷?”钟离琼玉知道张阳真的是炼功了,炼的还不是五行之法。“你怎么可以练功呢?”
“我为什么不可以练功呢?”
“你,你”钟离琼玉说实话怕张阳有心理压力,不说实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急的浑身燥热,怎么就笨的连扯谎都不会?
“呵呵呵”张阳知道是逼不出来实话了,逼紧了她就开始编谎了。“你什么呀?你不是要告状去吗?找凌波去呀。”
钟离琼玉这回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她还没走到院子,张阳早一个地遁到了她们房间的房顶上,张阳悄悄的掀开一片瓦,见凌波没有睡觉,她在桌边静坐等着钟离琼玉呢。
‘不知道钟离琼玉要是一/夜不回来,我的凌波丫头会不会吃醋呢?’张阳胆还真大,他要敢留钟离琼玉过夜,凌波还吃醋?不吃他不错了。
‘!’钟离琼玉没好气的推开门,气呼呼的走进屋。
“怎么样?我说你去了肯定惹气吧?”凌波看钟离琼气成那样,不知道张阳怎么气这个公主了,不料这个小公主不提张阳的事,倒横眉立目的冲她一声怒吼:“凌波!”
‘这个刁蛮,跟谁都这么打招呼,我让着你,凌波让着你么?’张阳等着看姐妹相斗的好戏呢,在心里给她们擂鼓助阵,打啊打啊。
凌波让她吼一愣,自己一直等着她了,什么地方招惹着她了?凌波愣愣的望着她,什么也没问,就等着她自己给出答案。
“你是怎么看着他的?”钟离琼玉指着凌波大喊大叫的。
“他丢了?”凌波不明白钟离琼玉为什么发火,如果是因为张阳开了个撷芳楼的话,她已经亲自过去兴师问罪了,为什么还反过来跟自己叫板呢?
“他练功,他练了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