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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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跟钟离琼玉讲了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钟离琼玉气得拍桌子瞪眼睛的大骂。
“这个无耻的郑喜亮,我杀了他去。”钟离琼玉办事倒有个痛快劲,手起刀落就完活了,哪用告什么状?审也不用,判也不用,直接行刑。
“小公子不必动气,公子说城主一定能替平康府讨个公道。”凌波这话说的,城主要是不替平康府说话就不公道了。“不知道我二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凌波有点担心追风,他一个人到大宁国去接素兰归宁,这任务难度很大,不太容易完成。
追风和问墨谁也不理悄悄抹泪的素兰,他们俩就当素兰不存在一样的聊天。素兰的经历实在是太突然太不同寻常了,让人劝都不知道如何劝,就由她嘤嘤哭泣吧。
“教张阳练功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人那么禁折腾,现在带这些公子们更想不到他们这么弱,二十来岁的都不如阳公子两岁的时候能吃苦。”追风回想张阳第一次爬竹子,才两岁从上面摔下来十七次都没哭一声。张阳的功夫真是实打实的摔出来的,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每一分收获后面都是实实在在的付出。
“也有好的,我就发现一个好苗子挺不错的。”问墨闲的难受,好不容易当上了大教官他是非常认真的。
“张鲲还行,跟阳公子有点像,回去好好带带他。”追风每天在训练场上打盹,他可不是真的打盹,谁练功谁偷懒,他心里是有数的。
“我说的不是张鲲,是阿木尔。他一点基础也没有,不过他最刻苦,悟性也不错。”
“你说阿木尔?不是他的话,我们也不会上断云峰了。”追风跟问墨说起阿木尔的事,问墨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达拉、格兰乌德,仅对沙枭营有一点点的印象。他在断云峰上都没下去过,而格兰乌德连白魔都没资格见,何谈黑炎魔尊?
“张阳能为他去铲平沙枭营,他们也有点交情啊,怎么会安排他看猎场呢?就让他在院里做点什么也行啊。”问墨觉得张阳院里的小厮一天到晚都没什么事做,怎么也比看猎场的条件要好很多。
阿木尔跟随张阳来平康王府以后,张阳安排他在院里跟格诺住一起,什么事也不用他做,他自己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发现猎场跟他以前生活的环境最接近,他就主动要求去猎场了。在猎场边上弄了顶帐篷,他就住下了。
“用他做什么?也不差多养他一个人,他自己喜欢住猎场有什么办法?”追风喜欢住院子,阿木尔喜欢住帐篷,张阳喜欢住山洞,问墨喜欢住房顶,这就叫各有所好吧。
“敢不敢跟我比比谁带的徒弟更厉害?”
“好啊,张阳就是我带出来的。”追风算得上是张阳的启蒙师傅,但张阳身上的功夫可不全是跟他学的。
“张阳不算,你调/教张鲲,我调/教阿木尔,三年后看谁的徒弟厉害,如何?”
“三年能练出什么来?跑桩都跑不完。”追风没问墨那么喜欢跟别人较劲,谁的徒弟厉害能怎么样?有什么可比的?
丹陛宫可有个跟人较劲的,张阳一条一款的陈述着大宁国的罪行,坚决的得理不让人。郑明明则一言不发的听着,每一字每句都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得他傻愣愣的。
“齐鲁两家良民无故惨遭灭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此事大宁若不给个说法,天理何在?”张阳咄咄逼人,郑明明呆若木鸡。
第419章 太子
张阳奏报的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有可能引起两郡之间的战争。往小了说这也不算什么事,就是大宁国杀了平康府几个黎民,平康府抓了大宁国的护卫。只要坐下来谈谈,互相交换人质,赔个礼赔点钱也就过去了。
钟离城主当然希望大事化小,但这绝不是有理五八没理四十就能糊弄得过去的,一定要给平康府一个交待,大宁国必须要放低一点姿态了。钟离城主也不能马上就定出个方案来,这治理六郡事务和看病可不一样,这不是把完脉就能开方子的事。总得开会商议一下,要开几个会能商议出结果还不一定。
“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你们先各自回宫去吧,谁也不要有过激的行为,别再惹出新的事端来。”钟离城主打发两个太子爷先下去,现在他还没想出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就是想出解决问题的法子了,和两个孩子说有什么用呢?
“是”张阳恭敬的一揖,躬身退下了。
“嗯?哦。”郑明明看张阳走了,才回过神来,匆忙向城主深揖一礼,赶紧的追张阳去了。
张阳走出殿门没有看到凌波,不知道她是不是等的急了先回平康宫去了。四处望望不见人影,还是先问问殿门守卫吧。殿门守卫告诉他凌波跟小公子在偏殿,张阳直奔偏殿去了。
“张阳”郑明明急火火的朝他跑了过来:“张阳,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能跟你开玩笑,我能跟城主开玩笑么?”张阳看郑明明那模样也真有三分可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郑明明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素兰也跟他一样的毫不知情,素兰现在怀有身孕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惊动胎气,对她们母子都有莫大的伤害。
郑明明还想问张阳些什么,张阳转身走了。郑明明也顾不上别的,急如星火的回大宁国去了。
钟离琼玉知道了巧荷就是凌波以后更添三分亲切,她以前就和凌波学过几句诗韵,听说她现在在平康府里教导子弟们读书,更是羡慕的不得了,非要吵着也去学。凌波是没有问题,她挺喜欢钟离琼玉的。问题是张阳不同意,最让他头疼的就是钟离琼玉。
“小公子,这不合适吧?”张阳一听她要去平康王府学习,那不就是要在平康府长住的意思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钟离琼玉觉得自己饭量也不大,不会给平康王府造成什么压力的吧。
“其实学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若是误了小公子修行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喜欢就是有用,我这就跟我爹说去。”钟离琼玉抬腿就走了,张阳唤她一声,她也没有理会。
“唉”张阳愁得直叹气,却见凌波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悠闲的坐那儿喝茶。“你跟她说那些干什么呀?”张阳抱怨凌波话多,招惹钟离琼玉干嘛?现在事够多够乱了,这不添乱吗?
“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让她到平康府小住一段日子。”凌波不只悠闲还颇为得意。
“你不知道她喜欢我吗?你这不是引狼入室么?”张阳哭笑不得的望着凌波,你这信心真强大,没事往家招情敌。
“她喜不喜欢你,跟你有关系吗?关键是你喜不喜欢她。”凌波丝毫都不在乎,张阳要是真的经不起诱/惑早就犯错误了,那么容易动摇的男人也不值得凌波在乎了。
“现在咱们内忧外患一大堆,把她整家去多麻烦啊?”张阳要做的事太多了,忙得手脚并用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招待钟离琼玉?
“什么事都没有我就不请她了。”凌波白了张阳一眼,张阳没明白凌波是什么意思,他只好静静的听凌波说。“她这个时候去平康王府对大宁国来说,比你下的挑战书压力都大。”
听她一说张阳顿时恍然大悟,钟离琼玉这个时候去平康王府代表着的是钟离家的态度。钟离琼玉在平康王府,那么大宁国也就明白城主的天平向哪边倾斜了,这是一种信号,软外交的力量不容忽视。这是张阳说什么都想不到的,他看着凌波幸福的笑了。
郑明明回到大宁国,发现自己的太子宫被焚,素兰不知去向。宫里的人说是素兰纵火烧了太子宫,追风把素兰抢走了。郑明明异常冷静的坐在一片废墟之中,静静的理着思绪。
‘他们背着我杀了素兰一家,如今又说素兰焚宫,连我都被瞒得严严实实,素兰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她若是不知道家人被杀何故焚宫自尽?说不定是他们想要杀人灭口,刚好被追风救走了素兰。我岳父、岳母、舅丈肯定都死了,素琴和伍平下落不明,既然许文彦被张阳抓住了,说不定素琴和伍平也在平康府里。伍竹生死不详,从许文彦的供词上看伍竹应该是落到了秦泽岐手里。’
“太子”一个宫娥过来深深一福,郑明明被这一声呼唤吓了一跳。他望着宫娥呵呵冷笑,吓得宫娥不知如何是好。
“你在跟我说话?是么?”郑明明心灰意冷,宫殿被烧毁,妻儿被逼走,谁见过这样的太子?可对宫娥说再多有什么用?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弹。郑明明笑够了,便和颜悦色的问道:“什么事呀?”
“月香公主有请。”
郑明明跟着宫娥走到月香宫中,月香摒退左右,拿出一个大牡丹的步摇发簪。
“哥,这是嫂子给我的,你留着做个纪念吧。”月香知道自己惹了祸,她又不敢承认。她知道郑明明和素兰的感情很深厚,便把这个簪子拿出来安慰他一下。
“休提那个贱人,我百般抬举她,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胆敢纵火焚宫,等我抓着她看不把她乱刃分尸。”郑明明现在谁也信不过了,他只知道他必须和郑家人一心,唯有站在郑家人的立场上,才能得到真实的信息。
第420章 漩涡
“哥”月香捧着簪子双手颤抖,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你不能怪嫂子,这不是嫂子的错。嫂子焚宫也没烧坏什么,都是那个铜人怪物把太子宫彻底烧了。”
‘铜人怪物?是问墨。问墨烧了太子宫,他们却告诉我是素兰烧的。看来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恨素兰,我恨素兰就对了。’郑明明接过发簪,素兰出嫁的那天就戴的这个大牡丹花步摇发簪。
“那个贱人虽然可恨,这发簪倒还不错,哥给你戴上。”郑明明小心的摘下月香的凤冠,帮她戴上这个牡丹发簪,顺手拿起桌上的青铜镜给她照。“多好看,这么好的东西那个贱人就不配。”
“哥”月香心里像刀扎一样难过,都是自己嘴欠毁了哥哥的幸福。“你别恨嫂子,谁的家人被灭门了谁也受不了。”
“她怎么知道的?”
月香告诉了郑明明那天正光殿侍卫说出了真相的事。‘原来我走的时候素兰就已经知道了,她竟然都没和我提,看来她是不相信我了。素兰,我是真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哼,她就是分不清谁是她的家人,她嫁到郑家就是郑家人,齐家人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既然她做太子妃不如意,愿意当贱民就让她当去吧。”郑明明怒气不息的样子很吓人,郑月香却不是被他愤怒的样子吓到了,而被他的无情吓到了。
“哥,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以前你跟嫂子那么好的。”月香都不敢相信爱情了,郑明明和齐素兰那是形影不离,好的如胶似漆,出成双、入成对,转眼间所有的恩爱就都消散了,夫妻成仇就是一眨眼的事。
“公主,绿萍娘娘到。”宫娥在门口禀告。
“哼,不见!”月香最恨的就是绿萍了,如果不是她乱说,就没有这一场祸患。
“二娘来了怎能不见?”郑明明冲门口吩咐一声:“请”
请不请绿萍都进院了还能不进屋么?她这几天也过的很不好,人也很憔悴。宫娥打起帘子,她迈步走进屋中。见月香阴沉着脸,不知为什么最近月香总没有好脸色给她。
“太子”绿萍娘娘是郑喜亮的二夫人,虽富却不贵,论官礼她是要给郑明明见礼的。
“二娘,请坐。”郑明明很客气的请她上坐,自己在下首坐了。
“月香,你怎么好像不大高兴啊?”绿萍在院子里就听到月香说‘不见’了,这也不好当面较真,只能装作没听到罢了。
“你很高兴么?”月香白了她一眼,大宁都乱成一锅粥了,谁在这个时候敢说高兴?
“唉,你叔父他,呜呜”绿萍娘娘还哭上了。“谁能比我更愁啊?”
“我叔父怎么了?”郑明明关切的询问,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张阳告诉他的事,而郑喜亮被问墨绑走了的事张阳现在还不知道呢。
“太子爷,你一定要把你叔父救回来呀。”绿萍今天过来是想让月香在郑喜坤面前给说说好话,赶紧想办法救郑喜亮回来。其实她这就是多余,郑喜坤不知道着急么?
“别着急,您慢慢说。”郑明明有的是耐性,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还差再不见一个叔叔?
绿萍说了那天素兰焚宫、追风闯殿、问墨掠人的经过,然后哭啼啼的哀求郑明明:“平康府实在的欺人太甚,你可不能不顾叔侄之情啊,你到平康府一定要把他们爷俩都接回来啊。”绿萍觉得郑明明铁定会去平康府接素兰,只怕他只接素兰,置郑喜亮于不顾。
‘果然是追风救了素兰,素兰焚宫其中颇多蹊跷,就算真的是素兰焚宫,他们也该先救人吧?竟然没一个人进去救人,这大宁上下真是把我的妻儿看得命如草芥。’郑明明满面微笑的听绿萍讲故事,周身上下只觉得冷气嗖嗖,这公候王府似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都是那个贱人惹下的祸端,我一定想办法救我叔父回来,二娘只管放宽心等着就是。”郑明明拿出一张兽皮,提笔写下一封休书,印上他的公子印章。“他们不是要‘义绝’么?我偏要休弃她。”
“太子,你这样不是要惹恼了平康王府么?”
“反正现在求他们也没用了,咱越是求他他越是硬气。反正也这样了,我休了‘兰公主’,用伍竹跟他们谈判,一定能把我叔叔换回来。”郑明明心里盘算着,唯有探出伍竹的准信来才有可能博得素兰的原谅。想让素兰再次接受自己,就必须拿出有说服力的诚意。
“能行吗?”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二娘,你手里有‘蚀骨散’吗?我用伍竹换回叔叔,如果伍竹中了‘蚀骨散’的毒,他们就得乖乖的把许护卫也放回来。”
绿萍娘娘开始犹豫了,她当然相信郑明明,只是郑喜亮千叮咛万嘱咐过‘蚀骨散’不可轻动。
“国君一直说不能跟平康府撕破脸,只怕一个伍竹换不回你叔父。”
“若是平时区区一个灵兽护卫肯定是换不回我皇叔的,但现在三都六郡都知道这事了,平康府若是置自己护卫的生死于不顾,他们就不怕流言蜚语吗?”郑明明的意思绿萍当然懂,这时候别说一个护卫,就是一个丫头平康府也得换,舆论的压力是巨大的,这就不是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