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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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竹还真听话,乖乖的关上窗子到炕上逗弄小伍平去了。
“我说你怎么不看着素兰了?天都黑下来了,山上有野兽的,蹿出什么来看吓着她。”素琴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要下炕,伍竹轻轻的笑了。
“看不着了,她坐车连夜赶回平康府去了,那么多侍卫跟着,不会有事的。”
素兰走了,齐家依旧的乱糟糟的吵闹不休。第二天齐鲁氏还在埋怨齐老汉:“兰子回来一趟连顿饭都没吃上就让你给打走了。”
“行了,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齐老汉推门走了出去,外面视野辽阔心情也能好一些。齐老汉出门一抬头就见天上飞过来两个人,仔细一看却是张阳和一个仙女。
“齐伯父”张阳笑吟吟的飘落到地面,凌波也微微一笑。
“阳公子”齐庆祥本能的就要下拜,张阳扶住了他,一起走进屋里。
大家分宾主坐下,彼此寒喧几句之后张阳便直奔主题了,他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就是时间紧的很。
“我这次是专为素兰的事来的,我知道大家心中有许多疑问,这其中有很多的误会,我是特地来给大家解释清楚的。”张阳拿出郑明明送来的那卷竹简递给齐老汉。“平康府本没有和大宁国联姻的必要,大宁国三次提亲我父亲都回绝了。这本是他们两情相悦,我顺水推舟也是为了成人之美。”
齐老汉原是云水泽的族长,常看上面发下来的各种榜文,他不仅识字也对公印熟悉得很,那竹简上清晰的印着郑明明的公子印。这封信起码能证明这件事并不是出平康府本意,郑明明言辞恳切也不像是假意。若说是蒙骗素兰,对市井之徒来说还有可能,郑明明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蒙骗一个民女,若无真心就是掠走素兰,谁又能怎么样?何必大张旗鼓的娶她过门?
“其实我也不是很赞成这门亲事,郑明明这个人还不错,只怕素兰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张阳看大家都默不作声,也不知是默许默认还是在他面前不敢说话。“鞋合不合适说到底只有脚知道,既然素兰愿意,我们还有什么说的呢?我也是不忍心拆散他们才帮他们的,联姻对平康府来说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
“阳公子,您的好意我们是知道的,不过这桩亲事我老汉是不认可的,我说什么也不同意。”齐庆祥怎么也接受不了跟大宁宫结亲,他总觉得素兰进宫犹如羊入虎口。
“嗯,您要是不同意那就退婚,这个不难。只要实话实说就好,兰公主的生父不同意,平康府也不能强夺人志。”张阳很平静,他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他的婚事。“齐伯父,你真的忍心棒打鸳鸯吗?他们早通情愫,来往也不是一两日了。”
张阳说出素兰与郑明明在府前街的酒肆上同住了四天的事,这也不丢他的人,他是不在乎。“这件事您只要去那酒肆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
齐家人让他说的都满面羞惭,个个都面红耳赤的。
“兰子肯定是被那个畜生欺负了,她不是那种人,她这是没法子了才委屈自己跟他的。”齐老汉老脸羞红再加上气愤更是青筋暴起。“我不能让兰子为这个跟他,就算一辈子不出门也不跟那个畜生。”
伍竹又躺枪,畜生怎么了?凌波也不喜欢这个词儿,也只能听着。
第397章 累赘
“我倒没觉得素兰很委屈,她若不是喜欢郑明明,就算当时酒醉,当时出不了酒肆,见了我还怕什么呢?她若诉苦,我岂能坐视?别的不敢说,让郑明明赔个礼我还是做得到的。”张阳一直认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结果,其实他们也确实是自由恋爱的一种,只是这方式不值得提倡。
素兰心里原本装着的是张阳,只是张阳的形象一直是小孩子,她的感觉也很朦胧。这段爱恋还没有成熟就被郑明明抢先上位了,木已成舟她的心也就定了,还有什么可多想的?
“我不信兰子心甘情愿跟他。”齐老汉就是接受不了事实。
“这样吧,我带你们进府看看素兰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多住些时日跟她好好的沟通一下,一个月之内退婚都来得及。”
“我们不去。”齐老汉知道府里规矩大于天,他以前做族长的时候,随便一个差兵都欺负得他大气不敢喘,那府里的人物哪个都是他蹿着高也见不着的大人物。
“你们有想法要沟通啊,我不能总是派人送她回来,她现在身份特殊,出了差错我也担待不起。你们不交流,光阴如水过了二月二,生米就成了饭了。”
“府门高于天,我老汉是个粗人。”齐老汉吞吞吐吐的,他被人欺负怕了,见官差就怯生生的。
“素兰自己一个庭院,不和外人接触。你们是客人,没什么拘谨的。”
齐老汉想了想决定带着齐鲁氏一起进府去,一定要好好的劝劝女儿。
“你们也一起过去吧,鹿儿很想你们呢。”张阳看着伍竹和素琴邀请他们一家三口。
“我们就不过去了,鹿儿想来什么时候都能来。追风好些了吗?”伍竹问道。
“好多了,就是鹿儿不放心,这不在府里看着他呢嘛。”张阳笑了,伍竹也笑了,这什么逻辑?鹿看着老虎?
鹿还真就看着老虎呢,追风走一步鹿儿跟一步。追风到西殿去看张少斌,鹿儿也跟着去。张少斌倒是好了很多,天天着人扶着在地上走动,能走一走心情舒畅病也好的快些。
回到东殿追风坐在院子里,哪也不去了。鹿儿就坐在他对面,直盯盯的看着他。
“我不走了,你不用看着我。”追风甩不掉鹿儿了,跟个影子似的。
“你不老实,我就得看着你。”鹿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追风:“你要是不醒过来该多好,老老实实的躺着,我随便看。”
“哼”追风站起来得意的对她说:“我去宁神殿。”
“哎,不行。”鹿儿赶紧的扯住他,宁神殿鹿儿是不能进去的,那样她就看不着追风了,反正追风现在主要任务是将养身体,不用去宁神殿的。
追风也不是愿意去宁神殿站岗,他就故意逗鹿儿的,他正得意洋洋的笑着,忽听一声报:“追风护卫,府主叫您去宁神殿。”
“知道了。”追风一本正经的打发走了金甲兵,回头看鹿儿苦着一张脸,他无比骄傲的神情,昂首阔步的走了。出了院门他也皱起了眉头,去宁神殿哪有陪鹿儿有趣?
追风走进宁神殿,殿上人并不多也就六七个族长在。
“主人”追风规规矩矩的给张振羽见了个礼。
“嗯”张振羽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张少杰又看着追风说道:“你好些了吗?”
“我”追风也不知道张振羽要派他干什么,他都没法回话了。‘主人想让我做什么我也没有讲条件的余地,他直接吩咐就是了,何必问我?许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吧。’追风顿了顿说:“好是好些了,只是有些乏力。”
“唉”张振羽叹口气对张少杰说道:“你看,不是我不让他去吧?他确实是没养好。”
“我还能累着他呀?”张少杰冲追风招招手,追风看了张振羽一眼只好朝张少杰走了过去。
“追风,陪我去奇山部落走一趟呗。就是收收税贡,奇山哪年你都去,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没危险,我一个人没意思啊。”张少杰今年负责去奇山收税贡,这都是张阳出的好主意。每年都是张振羽带着追风出去收税贡,大小部落跑一圈差不多一个月能收齐。
张阳真服了张振羽这个勤快劲了,当府主的这点事亲自出去跑。族长们都在家闲着干什么呢?今年他把各个部落的收税任务分发给各个族长,一人负责一两个部落的税收。
“我”追风回头看看张振羽,追风知道张振羽不想让他去,他还不好意思拒绝张少杰。“我得听主人的,我做不了主啊。”
“你想去就去呗,这问我干什么?你自己身体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张振羽也不好意思说不放追风去,这追风也忒笨了,连句推脱的话也不会说,在家养着不比出去跑好?
“没问题呀,再怎么也能走路啊。”张少杰拍拍追风,得意的看着张振羽。追风一脸尴尬的望向张振羽,他是不在乎走一趟,他怕张振羽心里不舒服。
“去吧,去吧。”张振羽冲他们摆摆手,把他俩都轰出去了。
“什么时候走啊?”追风问。
“现在就走呗,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有个累赘,我去跟鹿儿说一声。”追风直接走了,鹿儿肯定会生气的。不管怎么说人家辛辛苦苦的熬了那么多天的药,欠人家的恩情总得对人家好点嘛。
“带上吧,人多热闹。”平康府里长眼睛的都知道鹿儿对追风是什么感情,张少杰也不嫌鹿儿累赘。
张阳跟凌波回到府里发现追风和鹿儿都不在,听说他俩跟着张少杰出差去了,张阳开心的对凌波说:“可摆脱这两个累赘了。”
“他们怎么累赘你了?”凌波摆开棋盘,好不容易张阳今天有空陪她,两个人可以安安静静的下会儿棋了。山花给他们倒了杯茶,站在一边看着。
朝云捧着两块布料走过来问道:“凌波,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第398章 滴血
凌波看了一眼,一块水葱绿,一块晚霞红。“都太新鲜了,给她做衣裳啊?”凌波指了山花一下,这给小孩子做新年衣服还不错。
“不是啊,给你做,你的衣服都太素了点。”朝云见凌波的衣服几乎接近白色了。
“我不用吧?”凌波虽然不在乎一件衣裳,但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她很开心。
“前几天不是刚买了一匹雪青色的绸缎?”张阳走了一粒棋子,看看朝云。
“那个太素气了吧?”朝云觉得过年应该穿的热闹一点。
“很好啊,淡淡的蓝紫色,我喜欢。”张阳喜欢素点的,太热闹的颜色感觉很艳俗,凌波的气质如同淡雅的兰花,不适合大红大紫的衣着。
“又不是给你做。”凌波瞪了他一眼。
“就这么定了。”张阳一摆手朝云转身走了,张阳又拿出一篓野果子。“给兰公主送去。”
“是”山花拎着果子走了。
凌波走了一步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张阳走棋,抬头见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呢。
“你走啊。”凌波催他。
“我去哪儿呀?”
“走棋!”
“你真好看。”张阳痴呆呆的望着凌波,神魂飘荡哪还有心思走棋?凌波让他说的面升红晕,看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灼人,凌波低下头莞尔一笑,嫣然无方。
“一笑倾城,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张阳嘴上调皮,人还是很老实的坐着,好好的陪凌波下了两盘棋。
难得院子里人少,张阳这几天就让人把竹简送到他的屋子里,他在自己屋里批奏折,凌波在一边练字学诗。两人对面而坐互不打扰,抬头能看到对方就知足了。
张振羽年前要做的事比往常多很多,身边没有追风,张阳也不过来陪他了。他总是很焦燥,又找不到发泄的途道。
“报,东殿新阳求见。”殿门侍卫进来一声禀报,张振羽无奈的笑了,她能有什么事?还跑到宁神殿来了,她是不觉得府主很闲?
“让她进来吧。”张振羽也不能连面都不见就赶她走,让人看着像是不重视张钺似的。
“府,府主。”新阳也不懂规矩,心里着急就跑了进来,进来觉得这里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扑通’一下跪地回话:“张钺受伤了。”
“嗯?”张振羽很意外,他能受什么伤?他也不训练,除了吃就是睡,还能受伤?
“哦,是钺公子受伤了。”新阳看张振羽那脸色,她以为府主是生气她直呼张钺大名了。
“怎么回事?”
“他从秋千上掉下来,地上有根竹扦子一下穿过肩膀扎透了。”新阳吓得直哭,那秋千本来不是冬天玩的东西,再说那小小秋千架他们俩一起上去荡,荡的高、力量大,秋千板上有冰有雪,脚下一滑就摔了下来。新阳深怕张振羽细追究,她其罪难辞,量刑非轻。
张振羽哪有心思问她前因后果,不管怎么说受伤了要赶紧救人才是正事。张振羽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忙飞了过去,院子里从秋千架到正房一路的血迹。他进屋一看张钺侧躺在榻上,肩膀已经包扎好了,丫头们正拿着毛巾用温水轻轻的帮他擦洗身上的血渍。
姬夫人拿块丝绢捂着嘴嘤嘤的哭泣,还不停的向张阳道谢。张阳见张振羽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爹,他伤口太深止不住血,我把他穴道封住了,应该能坚持几个时辰。”张阳也没有办法,他不是职业医生,处理伤口虽然是常事,但张钺没有修行,是个普通的凡人,平常吃的也就是大小培元丹,就比同龄的孩子气血充沛一些而已。他这样前后穿透了的伤口要是用清创丹的水灌下去,直接能把他疼死。清创丹可以愈合普通的皮肉之伤,这种穿透了的是不行的。
“传御医了没有?”张振羽看看眼下没什么大问题,受伤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御医,这都想不到吗?
“我传了,一会儿就能到。”张阳听后院跟杀猪似的嚎叫,以为是哪个小厮挨了打,他也没理会。后来听院里哭喊声一片,他才跳过来发现张钺躺在血泊中,众人都围着不敢向前。张阳抱起他走到屋里,剪去他身上的衣服,抽出竹扦封住穴位,帮他包扎了一下。
“钺儿,钺”张承福跌跌撞撞带着哭腔跑了进来,抬头见张振羽和张阳在屋里,他喊了一半又改口:“钺公子,我看你来了。”
张振羽和张阳都向边上一闪,给人家的亲爹让个地方。张承福只是瞟了一眼咬牙瞪眼边流泪边哼唧的张钺,忙转过身给张振羽和张阳作揖:“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都是我们没照顾好。”张振羽抬手虚扶了一下。孩子都这样了,不赶紧看孩子还装礼貌呢。
“多亏了阳公子,不然钺儿”姬夫人泣不成声,张承福十分厌烦的瞪了她一眼,她便不再说话了。
自从上次青果一案之后姬夫人就被赶了出来,她一直在张钺这院里住着。就和负责洒扫的小丫头们住一样的通铺,连个大丫头的待遇都没有。她和那些老婆子们一样的洗衣做饭,只是没人敢打骂她,但也常受别人的奚落,尤其是新阳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运动就是嘲讽她,满院子唯有那个木头似的冷雪没欺负过她,也没帮助过她。她也不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