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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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斜持法杖启动阵法,法杖中射出一股绿色的光芒照射得山洞洞口处出现一个直径有十米左右的大圆圈。‘淅沥沥’一阵细雨之声,漫天的绿色光团砸了下来。这一招‘春回大地’就是化用了钟离琼玉的‘星辰落’,那绿色光团名唤妖雷果,从空中撒下似流星如剑雨,除了本身的木系攻击以外还带有毒气,基本上在那光圈里停留超过三个呼吸的魂斗士都拜见佛祖去了。
这样一来洞口暂时就算是守住了,水月娘的巫月刀和凌波的法杖交替发功,魂斗士一时还闯不过去。可是越来越多的魂斗士都奔她们俩去了,她俩都是法宗,不擅近战便都躲进防护罩里,可防护罩也难保万全。
水月娘发出一道星河链,在身前九米处划下一条一米宽的素练,中间一点一点的闪着银灰色的光,看上去就像是夜空中的银河一样。谁若是一足踏上这条银河便像被粘住了一样,腿沉的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动步。
凌波甩出两堵六尺宽儿臂粗的荆棘墙,那荆棘一米多高遍身毒刺攻击力不次于‘春回大地’,只是‘春回大地’和荆棘墙都有一个憋病就是单纯的攻击某一范围。‘春回大地’要先设定攻击范围,不管人在哪里它只攻击那个圆圈之内。荆棘墙则是攻击面前的敌人,随你把荆棘墙抛在哪里它都只攻击它前面的敌人。
第181章 丫头
无论水月娘的‘星河链’还是凌波的‘荆棘墙’都是为了阻挡住敌人前进的步伐,她们交替的向外甩着抛着。水月娘的‘星河链’让那些魂斗士走不动,前进不行后退也不行,凌波接着一堵‘荆棘墙’那些魂斗士只能眼睁睁的做荆棘毒刺的靶子了。‘星河链’和‘荆棘墙’谁也不能连续的抛,消耗精元也是需要时间的,‘星河链’和‘荆棘墙’的停留时间也是有限的,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精元的释放过程,精元释放没了自身也就消失了。法宗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阻挡敌人的办法,只要稍稍隔阻一下就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进攻或逃跑的机会。
李浩天被白魔逼得步步后退,眼见着就招架不住了,他带来的兵士也出现了伤亡。水月娘和凌波能阻挡的也就是一个方向,那些魂斗士从不同的方向涌过来,她们也阻挡不了所有,防护罩的光晕越来越淡了。
张振羽一跃跳出防护罩,十指指尖雪白隐隐泛着青霜一般的光华。他指尖一抖,耳畔只听能量破空之音嗡然如龙吟凤哕(音同会)。
水月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都充满了爱意。张振羽是她心中的英雄,战场才是英雄的欢乐天,战场才是英雄挥洒才华的地方。
凌波正手忙脚乱的抛着荆棘墙,忽然张振羽腾身跃出防护罩,她一愣神抬头望去见张振羽抽出大剑朝白魔去了。凌波蓄足了精元,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方抛荆棘墙,竟然发现眼前的三十多魂斗士全都变成了死尸。凌波把荆棘墙扔到了白魔脚下,她又施展起‘春回大地’远攻。枚枚妖雷果连成线连成片的往下砸,看上去就像绿色的珠帘一般。
李浩天正觉力不能支,张振羽一剑挡开白魔的长刀,他顿时松了口气。张振羽与白魔身影交错战在一处,李浩天见有五六十个魂斗士奔山洞方向去了,他急忙追了上去。那些魂斗士走到山洞口就再也无法前进了,原来刚才张振羽坐在防护罩里并不是调息,而是在悄悄的布阵。也来不及布多大多高深的阵,就布一张大网把洞口暂时封住,能出不能进。
魂斗士把李浩天团团围住,李浩天对付这些魂斗士还是很从容的,一百个魂斗士也没有一个白魔的压力大。李浩天和他带来的将士们与数十魂斗士纠缠在一起,张振羽、水月娘、凌波和那白魔且战且行,白魔边打边向山上逃,渐渐的他们两伙就离的远了。
大战了两天魂斗士全被李浩天消灭掉了,他安排人先护送一批人出去并向荣成郡报告目前的情况,让人送些衣物、车辆等物资过来。打发走了大部分的兵士,他带着八个族长沿着小路追张振羽去了。和魔族作战也罢,和妖兽作战也好,普通的兵士都是用不上的。
兵士们赶着牛车往荣成郡慢慢的走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单调而无趣。他们也算是死里逃生,却没有感受到多少庆幸与欢乐,更多是为牺牲的同伴感到难过与惋惜。今天就是除夕,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有多少人再也走不到回家的路上了?清冷冷的天气,凄惨惨的心情,哀怨怨的眼神,孤单单的山路,没有人交谈都静静的赶路。
“站住!”
突然从天上跳下来两个白衣少年,一声厉喝拦住去路。
“什么人敢挡军爷的去路?”
车队最前面的军士上前一步与那两个人搭话。
张阳和追风正往断云峰方向飞行,见一队牛车迎面而行。他们以为是沙枭营的人把人送到断云峰之后往回赶,便下来问询一声。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军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哪郡的官兵?这车里都是些什么人?”车里呻吟声不断,有小声的哼唧也偶有大声的嚎叫,让人怎能不起疑心?
“你是什么人?敢来问我。”
“我是平康府护卫追风。”追风拿出身份牌给他看了一眼。
“原来是追风护卫,失敬失敬了。”那军士一见追风的令牌马上就变了态度,追风是东都第一护卫,在平康府里比很多族长地位都高,他才是西都一个小小校慰天差地别啊。当然他们不在一处共事,追风也管不到他。
“客气了,你们这是?”追风也没向他介绍一下身边的阳公子,他只想快点打听清楚事情。
那军士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互施一礼便各奔前程了。
“那人是谁呀?”一个兵士见追风走远了,悄悄的问道。
“追风护卫。”
“啊?”那个兵士看一眼追风和张阳远去的方向“那个小孩应该就是阳公子吧?”
“阳公子?”那个军士也回头望望,早看不到人影了。“我怎么没问一声呢?”没和阳公子说句话好像很遗憾似的,阳公子力压三都少年摘得夺宝大会的桂冠,谁不想一睹真容呢?这近在咫尺竟然没说上一句话,这军士懊悔的年都没心思过了。
这些当差的和正在外面作战的人当然都没什么心思过年了,在家里安享太平的人这会儿正欢天喜地的准备过大年呢。平常百姓家也要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何况王候公府?
平康府和往年一样张灯结彩,张天雷忙着准备祭祖大典,各殿也都忙的热火朝天的。唯有东殿张振羽一家三口都不在府里,下人们照例布置一下房屋便都没什么兴致了。
红叶没精打采的嘱咐大家都穿得精神点,主人不在也别让别殿的人看着东殿没有过年的气象。里外看了一遍没什么可布置的了,她想着公子也不在家,应该过去看看,公子院里的人都小,出了什么差错会让人笑话。她刚走出院子见朝云迎面走了过来,她猜想大概是有什么弄不明白的事过来找自己拿主意的。
“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红叶走上前笑问道。
“没什么事,这里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们那面闲人多,都没事做呢。”敢情朝云这是干活有瘾,闲不住啊。
“都一样,哪有什么事?进来坐吧。”红叶把朝云请到自己的屋子里小坐了一会儿,朝云喝了盏茶闲聊了几句就走了。
‘她要没事不会跑这来喝茶,有事如何又不说呢?’红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公子院里的人从来都不乱走的,尤其朝云和彩凤两个大丫头比别殿的小姐都端庄,没事请都请不出院子。‘我得看看去’红叶到底放心不下,还是要亲自过去看看。
红叶绕过回廊见新阳和山花在前面聊天,她刚要过去却见新阳阴阳怪气对山花指指点点的,便停了脚步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瞧你这一身粗布衣裳都洗的发白了,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换身新衣服?”新阳穿着大红的绸缎夹袄,领口、袖口都是白色的兔毛,厚底的牛皮靴,风吹乱颤的大花步摇簪,俨然一副豪门少妇的样子。十来岁的孩子弄成这样,看起来怪怪的。
“我哪能跟你比呀?我一个做杂活的下等丫头,哪有上色的好衣服?”山花就是到厨下去领上供的蒸糕,回来恰巧就碰上了新阳,懒得和她斗嘴山花提着食盒要走,新阳偏就挡着她。
“别这么说呀,我可羡慕你呢。我这一天为了哄主子开心又是唱曲儿又是跳舞的,累的腰都酸。哪像你们院里那么清闲啊。”新阳知道张阳宠下人,张阳不在下人们都想他,就故意拿这话来刺激山花。
“还是你多才多艺,我们公子在家我也不会唱曲儿,不会跳舞。”山花冷哼一声就往前走了,这半年多以来山花越来越看不上新阳了,成天的献媚邀宠。
‘这前后院不合呀,真是多余过继个张钺过来,一条臭鱼腥一锅汤,从他来了东殿就没消停过。’红叶见她们都走了,她慢慢的走向张阳的院子。
山花把食盒交给院里的老妈子就到凌波的屋里去了,她每天都认真的擦一遍屋里的青石。虽然凌波不在,也没人安排她做别的事,她就很自觉的把凌波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姐姐”山花推开门见朝云在屋里坐着,急忙轻轻一福。
“坐吧。”朝云很没精神,过年了别的殿都喜气洋洋的,东殿冷冷清清的,往年只少个公子,大家都觉得像心缺一角似的。今年连府主和夫人都不在了,东殿人都没了主心骨,连强装笑颜的力气都没了。
“姐姐,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呢?”山花挨着朝云坐了。
“我就是心里特别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朝云说着翻手拿出一套淡黄色的新衣服递给山花:“这是公子赏你的,换上吧。”
“这”山花看着新衣服,上好的绸缎闪闪发光,浅浅的花纹若隐若现,这剪裁这手工除了朝云和彩凤谁能做得出来?倒不是朝云和彩凤的手艺比旁人好很多,只是她们有剪子,有粗细长短不同的针,还有长条的带刻度的木尺。
第182章 红叶
张阳根本就不在家,他都离府好几个月了,这衣服怎么能是他赏的呢?
“谢谢姐姐。”山花接过新衣服,她从来也没穿过绸缎,她用手捧着连摸一下都舍不得,生怕手粗摸坏了。
“谢公子吧,他走的时候就吩咐了,过年的时候赏我们每人一套新衣服。”朝云已经好几年没和公子在一起过年了,公子在家的时候每年都赏她们很多东西,还带她们出去玩。公子离家三年回来的时候赏给她们那么多的东西,把三年的都补回来还要翻倍。没想到公子一回来就守灵,然后又和马刚跑出去,接着又返回华夏城,算来算去也没和公子在一起几天,这个年又不能和公子一起过了,他在哪呢?会不会有危险?为什么府主一接到公子的信就离府了呢?出了什么大事么?朝云心里万千牵挂也没处诉说,或许因为今天是除夕了吧,相思来的格外猛烈。
红叶走进院子,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只得喊一声:“有人在么?”
彩凤听有人喊赶紧走出来:“红叶姐姐来了”,彩凤热情的往屋里让红叶,这时后院传来一声鸡叫,呃,听错了,不是鸡叫,是姬夫人在叫。
“哎哟嗬,还是这个院子敞亮。”姬夫人的声音太特别了,真是听者哆嗦,闻者颤栗,一地的鸡皮疙瘩。
“行了,你小点声吧。”张承福推姬夫人一把,让她赶紧进屋去,可别乱嚷嚷了,再嚷出祸来,他可得罪不起东殿的人。张振羽一向冷面如霜,张阳更是一点人情不讲。
“她怎么来了?”红叶很疑惑,彩凤也不知道姬夫人怎么跑过来了,许是看东殿没有主子在家吧。
“大过年的别理她,进屋吧。”彩凤也不愿意多事,她来就来吧,左右不来这院子里闹就行了。主人和公子都不在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大过年的谁愿意没事找茬会气去?
山花穿上新衣服人显得精神了许多,这衣服是朝云亲手做的,她知道公子在家的话一定会赏山花一套新衣服的,公子喜欢她们个个都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
“这衣服又轻又软,还特别暖和呢。”山花从来没穿过这么舒服、这么漂亮、这么高档的衣服,她哪里知道这衣服外面是绸缎,里面是棉布,中间是羊皮。
朝云看她开心的样子心里略感宽慰,每次看到她朝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想起她像山花那么大的时候,她也是十岁被人买进平康府的。
“还挺合身的,去让你彩凤姐姐看看。”朝云拿她就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嗯。”山花欢天喜地的跑了,小孩子就是变脸快,刚才还因为新阳的奚落而气怨,这一转眼就因为朝云的关爱而欢欣了。
红叶见山花这身打扮与刚才大有不同,真是人靠衣装。这上好的衣料,简洁的样式既称下人的身份又合新年的氛围,雅致而不清素,美丽而不招摇。
几个姑娘闲聊了一会儿,红叶便起身告辞了。朝云、彩凤、山花一起出来送她,在院门口互相挥手正欲分别忽听后院人声甚杂。她们一起望向后院,只见院门大开走出四个侍卫,接着抬出两顶轿子,四个侍卫八个轿夫向前走了几步都停下来候着。张承福、张钺各带两个小厮走出院门,姬夫人、新阳、冷雪相继跟了出来。
“你们爷俩别离太远了,你照顾儿子点啊。”姬夫人肆无忌惮的抻着脖子叮嘱张承福。
“行了,我知道,你回去吧。”张承福和张钺要去祭祖,张钺第一次参加祭祖,又是东殿的唯一一个代表人物,姬夫人自然是高兴得很。她几乎把这祭祖大典当成了登基仪式,她的儿子要去参加祭祖了,她的儿子是东殿唯一的代表,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东殿就是她儿子的天下了?不管是与不是,她现在的感觉就是是了,飘飘欲仙云里雾里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你们好好侍候少爷。”姬夫人说完急忙打自己的嘴“呀,呸呸呸。你们好好侍候公子,知不知道?”其实公子少爷差别也不大,张鹏也经常自称少爷。平康府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多半对嫡公子都称呼公子,对庶公子都称呼少爷。嫡公子自称少爷那是谦称,庶公子要自称一句公子那就是狂妄了。所以嫡公子都不怎么在乎别人称呼他是公子还是少爷,可是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