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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的江山我的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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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动人的演戏要比书本文字更具感染力,再次让晔謦翾热泪盈眶。

可老太君并不这么认为。

“嗯这楚霸王为了一个女人舍江山社稷于不顾,真就一介武夫,这虞姬就一祸国红颜。”老太君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了抬手,“罢了罢了,坐了这一晌午,身体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台上的华丽衣装的人俯身退了下去,戏园子一下子清静下来,仅剩下她们身边伺候的下人。

晔謦翾握着手帕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只是她这动作没能瞒过老太君。

“丫头,怎么哭了?”

被发现的晔謦翾刷的脸就红了,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该告诉老太君她喜欢这个故事,喜欢他们的爱情。

“丫头脸红了?”老太君宠溺地轻轻拍了拍晔謦翾的头,“太君知道你们都喜欢这样的故事,哪个少女不怀春?可这样的故事看戏也就算了,生活里可不实际。自古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岂能像项羽这般儿女情长?”

“那虞姬呢?她为了楚霸王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如果说楚霸王是英雄气短,那么虞姬对他至至死不渝的爱总不会有错吧!

“虞姬?”老太君顿了下,才接着说,“维护自己的丈夫或者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天生了一副旷世的容貌。女人应该成为男人成就霸业的贤内助,而不是绊脚石。”

世人总是这么认为的,绝世容颜的女子如何能成为传世称颂的贤内助?妹喜、妲己、褒姒这些被封为祸国妖姬的女子哪一位不是拥有绝世容颜,曾几何时她们不也想当一位秀外慧中的贤内助?最后却背负了自己丈夫江山兴衰的重责。

女子的美貌真的是她们的错吗?晔謦翾弄不明白,只是书里面一直都是这么写的。

“启禀老太君,宫里传来大王旨意,三日后中元佳节,让相爷与老太君携府中家眷前往宫中参加宴会。”

正俯首喝着清茶的老太君,端着青花缠枝纹茶杯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才道:“相爷可知此事?”

“回老太君话,今日早朝后,大王徒留了朝中几位忠臣在偏殿颁的口谕,随后太监们才将圣旨传到各府邸中。”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传话的仆人退下,晔謦翾微微抬首,只见老太君眉心微蹙,面有难色,她没敢往下问,却不知难从何来?

回了晔府也有三个月,晔謦翾知道这尘世里的人要比庵堂里的人复杂得多,这尘世里的生活也比庵堂里要讲究的多。就拿这府里的仆人们来说,哪个不是话只说三分,看了主子的脸色才唯唯诺诺的又再说三分,不比她在庵堂里,就连对着师傅恭敬但也有话直说。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

后来,老太君说她真的乏了,晔謦翾别了老太君独自回了斓馨阁。

晚饭后,人群都散了各自回房,寿熹阁里晔老太君屏退了下人,只留了自己儿子晔统庚。

“听说中元佳节大王邀了几位朝中大臣携家眷一同出席?”

“是的。分别是儒侯爷鼎坤、吏部尚书程炳赞、光禄大夫路遥年和金吾卫平先钧。

晔统庚将今日被大王御点的几位大臣如实告知晔老太君。

“这几位可都是朝中几位文武重臣,大王这次邀宴似乎来得有些突然。”

南翼国算不上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家,但如此大动作的邀请朝中重臣参加宫中家宴是鲜少有的举动。王家便是王家,绝不会冒然做一些创举。

“依儿子之见,此番非大王之意,实乃太皇太后之意。”

宫中家宴不比朝中宴会,非礼部主管,而归后宫主办,后宫之事又怎少得了贵为后宫之首的太皇太后。

听着儿子的话,晔老太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时间她心中的顾虑和想法全部得到证实。

南翼国当今大王糜玉珩亲母早年病故,他一直由太皇太后鼎氏教导照顾,十五岁那年即位,封号恒昌帝。年少的他坐在龙椅上,却未能真正握住手中那把权杖,真正握住权杖的,是他的王祖母,当朝的太皇太后鼎氏。朝堂上有她的亲哥哥鼎坤为她把持,鼎氏一族如今在南翼国可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就连三朝重臣的晔家也要对鼎家忌惮三分。

“是啊,南翼国如今国富力强,边疆太平,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中宫尚悬空,太皇太后是要着急了。”

今年十八岁的糜玉珩,在当太子的时候先王曾为他配了一位虚长他几岁的太子妃,不料在太子登基那年疾病辞世,世人皆惋叹她没有王后的命。即位后糜玉珩纳了几位美人,只是这中宫一直悬空着。

“母亲,这次宫中家宴翾儿”

“翾儿得去,必须得去,否则我们晔家就是欺君之罪。”

斓馨阁窗外,夏天的夜色迷人,蛙鸣虫啁,繁星眨眼,树影婆娑,圆月似银镜高悬空中,如水的清辉伴着一阵习习的凉风入屋来,吹得晔謦翾手中绣盘上的绢布轻轻的摇摆,本就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针线,如今被这凉风惊了,更不愿再绣下去。也不知为何她手中的梅花绣了三个月都绣不好,这府里上上下下就连丫鬟都绣得比她好。她搁下手中令她极度挫败的绣盘,起身推门出了闺房。

“小姐,夜深露重,当心着凉。”

丫鬟喜桂连忙拿了件薄披风追出来,轻轻搭在晔謦翾肩上。

“谢谢姐姐。”

喜桂是元夕君给晔謦翾物色的贴身丫鬟,是同批丫鬟中最乖巧懂事,干活麻利的,比晔謦翾虚长几岁,晔謦翾不习惯叫丫鬟名字,私底下总唤她们姐姐。而喜桂对于这位大小姐的礼数周全,起初是惊慌失措,渐渐地也习惯了。

“小姐别客气,奴婢应该做的。”

“姐姐先回去吧,我想在亭子里坐会儿。”

“小姐,厨房炖好了燕窝,我一会给你端来。”

“有劳了!”

喜桂转身下去,晔謦翾终于迎来了清净的时刻。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好怀念在雩晓雅筑的时光。在庵堂的时候总盼着归家承欢膝下,如今回来了却又念叨着庵堂里的清净。难道真的是逝去的时光最美好?

不知那位大哥哥后来可曾再回去?她又何时再回雅筑?他们会再见面吗?

这是刚才还是明月高悬的夜空,不知何时招来了几片乌云,将月色挡住,紧跟豆大的雨珠落下,落入亭边的池塘里,夜色里泛着圈圈涟漪。

一如当日的急雨,来得匆忙,让人毫无准备。

晔謦翾望着亭外的夜色,刚才还叫得欢的知了此刻止了声,只有蛙声还在继续,和着淅沥的雨声如夏日特有的清凉。听着这抹清凉,她口中不觉念出诗来:“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边才吟诗作罢,那边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

“哎呀,这雨来得也太急了,我这才走开一阵子功夫,尚未到厨房,雨就下了,害我赶忙了又往回跑。”

喜桂一路小跑进了亭子,手里还拿了把未开的伞,不停的抖落身上头上的雨珠。

“这夏天的雨总是这样,说来就来的。”说话间晔謦翾回头,看着一身狼狈的丫鬟,再看看她手中握着的伞,笑了,“我的傻姐姐,怎么有伞也不知道打呀?如此受了雨,你当心着凉了。”

晔謦翾说着从怀中摸出自己的手帕替喜桂擦着额间脸上的水珠。

“一时着了急怕小姐受了雨,拿着伞就来了,也顾不上打,况且打着伞不好走路。”喜桂挡了挡晔謦翾手上的动作,“小姐不必替奴婢张罗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吧,这雨作势要下大了,一会儿就该落进来了。”

喜桂搀着晔謦翾,主仆两人挤在一把小小的油纸伞里,踏着石板上的水珠快步回了屋里。

这突如其来的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也不恐惊了世人的好梦。

☆、一枝红艳露凝香

转眼便到了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在南翼国的中元节是个极隆重的节日,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灯笼,灯笼挂在高高的竹竿上,名为“灯篙”,到了晚上,庙会前会有很多表演,舞龙舞狮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赶庙会的人们还会聚集在河边将自家亲手做的荷花灯放入河中,到时,整个城池都淹没在这片星点闪烁的烛光里,美丽非常。

这些都是晔謦翾以前在庵堂里听师傅讲的传说,自己未能真正见过,原以为今年总算得以见上一回,终究落了空。

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城中最繁华的大街上经过,她端坐在车里,轻挑起车窗帘子好奇地往外张望。此刻只是傍晚,斜阳尚未落尽,街上行人甚少,只得见匆忙回家过节的路人。倒是晚风渐起,高挂的灯笼在风中幽幽摆动,别有一番风味。她望着竹竿上孤傲摇摆的灯笼,竟出了神。

入了钱阳门,就是南翼国王宫所在。南翼国王宫不算大,听讲事的王嬷嬷说,王宫由天恩殿、裕央殿、和玺殿、寿康殿、淳熙殿六个大殿组成。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已从便道上过了天恩殿和裕央殿大门,停在和玺殿门前。

和玺殿门前车马停了一路,热闹非凡。

人尚未下车,晔謦翾已然听到车外渐渐熙攘的声音。撩起帘子,看见已下车的父亲正和几位衣着华贵的男人寒暄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不外乎就是写礼数周全的客套话罢了。

“穿着宝蓝色袍子的是儒侯爷鼎坤、侯爷左边的是吏部尚书程炳赞,右边的是光禄大夫路遥年,高大魁梧留着老腮胡的是金吾卫平先钧,皆是朝中重臣。”

说话的是此次随晔謦翾同车前来的王嬷嬷,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沉稳有力,不露痕迹的为晔謦翾介绍着窗外的情况。

晔老太君担心晔謦翾初登此等隆重的场合会不适应,专门派了王嬷嬷陪她一同前来,为的就是要不时提点她宫中的各种大小事情,最重要是礼节,但更少不了这个中的人物关系。

王嬷嬷年轻时是晔老太君的贴身丫鬟,现如今是家中丫鬟们的管事,主管府中女眷生活上的大小事务,在府中极有地位。这回就是老太君亲自点了她来负责晔謦翾入宫前的准备工作,从教导宫中礼仪,到量体裁挑选首饰全由她一手张罗着准备,可见老太君对她极是信任。

蕙质兰心的晔謦翾一下子便明白了很多层不同的含义。比如,儒侯爷的地位在父亲之上,人人敬畏处处奉承;再比如接下来在众人簇拥下从马车里走下来那位身着鹅黄缕金牡丹纹浣花云缎裙的貌美少女,隆重的排场只因她是儒侯爷的掌上明珠。

又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原来的一路车马已经散了不少,只剩得晔府车马尚在。

“嬷嬷,我们什么时候下车?”

“翾儿,刚才丫鬟来说,老太君怕是这一路乏了,这会儿都在马车上睡着了。不过,估摸着这会子也快醒了。”

晔謦翾出世后就由王嬷嬷带着,直至2岁才离了手,故打小她便叫着她的小名。

“哦。”

这话音才刚落,车外传来丫鬟传话声。

“小姐,老太君起了,正找小姐。”

车外人话才传到,只见王嬷嬷撩开马车门帘,先下了车,随后挽扶着晔謦翾下了马车。

老太君不知何时已经下车,她头戴海棠金丝镂空翡翠簪,身着翠竹刺绣镶边紫色云纹锦缎袍,白色交领中衣,玄色底撒花长裙,站在和玺殿门前宫灯暖暖朦胧的光里,微微含笑的看着在自己精心打扮下的孙女,今晚定是要艳惊四座的。

“奶奶,身体可好?”

“不碍事儿,年纪大了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小歇会儿罢了。快开席了,我们也赶紧吧!”

“是。”

和玺殿是南翼国的中宫所在,王后的寝宫,现如今和玺殿悬而未决,王家选在此处办宴会,意欲何为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晔老太君的笑意更深了。

和玺殿的花园也是王宫中的御花园,今晚的园中张灯结彩,华丽的宫灯倒影在湖里,摇弋生辉。聚贤楼上,众大臣携家眷都已入座,中间两把金光闪闪的椅子上王帝与太后也已入座。糜玉珩与大臣们相谈甚欢。

晔老太君携晔謦翾倒成了最后出场的人。

“晔老太君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其中不乏吸气声。

糜玉珩不由的从龙椅上站起来,不远处两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隔着水光荡漾的霖湖,在烛光摇弋中那抹他思念多日的身影正缓缓朝他走来,恍若从梦境中走出来。

今晚的她上着镂金蝶纹刺绣镶边粉色缎面交领大袖衫,白色交领中衣,腰间一条绯红色暗花刺绣织锦腰封将蛮腰紧束,尽显身姿窈窕,下着月白撒花百褶裙,长而拖地的裙摆如婉转的溪水流淌。墨玉般的秀发绾成一个纤巧的祥云髻,髻边上斜插着一只蝶舞玉瑶发簪,簪上缀着的玉珠随风轻摆,如飞舞的彩蝶。背上柔顺润滑的三千发丝如瀑布般涌下,更显清逸飘俗。精致的脸庞并未似她人那般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正巧凸显了她那份空谷幽兰的清新,却丝毫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那份华贵与美丽。

糜玉珩心中不禁叹道:好一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鼎太后优雅的从风椅上起来,轻移莲步迎了上来,亲昵地双手拉起晔老太君的手,好不激动!

“姐姐,你可是来了。”

“老身有罪,让太皇太后、大王、众位大臣久等了。”

晔老太君作势就要行礼,乖巧的晔謦翾自然也跟着行礼。

“姐姐快别这麽说!你身子不好,这才大病初愈,要好生调理才是。”

“谢太皇太后恩典!”

“这是翾儿吧!”

“回太皇太后话,民女晔謦翾。给太皇太后请安,愿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晔謦翾半蹲行起宫中大礼来。

“唉哟,我的娃儿,快快起来。”鼎太后伸手牵起跟前俯身的晔謦翾,还不忘轻拍她肤如凝脂的手背。“姐姐好福气,你这孙女可是长了副好模样啊!”

起身,晔謦翾终于看清眼前这位亲昵紧握她双手的女人。她看上去年纪要比老太君稍许年轻些,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丝毫不能掩盖她年轻时的芳华。略带花白的头发高高的绾成朝阳五凤髻,一支镂金五蝠捧寿簪闪耀夺目,从她身上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缎裳便不难看出,她便是南翼国最荣贵的女人。

不知为何,晔謦翾并不喜欢鼎太后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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