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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的江山我的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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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华殿位于鲜少人走动的北面,前院里不似别处,那样亭台楼阁,花团锦簇,这里只有几颗朝天的槐树,树下就连张像样儿的装饰也没有,简陋得甚至不如一般人家的庭院。

殿里昏暗,没有香炉熏香,常年萦绕着的中草药味替代了所有香味。

堂前的隔断例外的屏风很简单,没有轻纱画布,也没有细致雕花,有的只是简单的格子,几乎遮不住里殿的风景。屏风上挂着淡绿色的轻纱布幔,才勉强成了真正的屏风,如此,倒也多了几分风情。

殿里伺候的人不多,只有站在床边的淡绿色的婢女一人。落下才床幔里偶尔传来几声娇弱的轻咳,婢女殷勤细致地伺候着。

“你下去吧!”

床上躺着的人,喘着气,咳得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

“是,夫人。”

婢女轻手掩门而出后,立在屏风前的人低着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主人命小人来向夫人复命,事情已经办妥。”

“嗯很好。”床幔里的人声音虽然羸弱,却多了几分威严,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咳,“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万不可留下丁点证据。”

“是,出去的人主人已经按着夫人的意思处理好了。”

“嗯,本夫人躲在这偏僻阴冷的宫苑里十四年,就是为了躲着她,她却仍旧不放过我,百般折磨,若不是我们母子恐怕早就没命了。如今,就算她坐上王后的宝座又如何?连亲生儿子也没有了,她还能如何嚣张?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背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捂着胸口,许久未能停。

“主人说,夫人要沉住气,这么多年的心血眼看着就要事成,决不能冲动。待大事成就的那天,夫人便是太后,到时一切她就是夫人的手下败将了。”

“忍我一定忍。”卿夫人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咬牙切齿,话说得铿锵有力。“回去告诉父亲,就说我一切安好,我与誉儿静候他的佳音。”

这日早朝,翊坤殿门前立等上朝的群臣。这是公仲孜墨第一次站在候朝的店门前,心静如水,看着群臣脸上精彩的表情。

往日大臣们总是围着蓝相国身边,谈笑风生,奉承谄媚。今日,蓝相国身边明显可以感觉到冷清了不少,除了他的几位门生、近臣,其余很多大臣只是站着,既不敢亲近蓝相国,也没有来贴近公仲孜墨。

公仲孜墨心里冷笑:现今不明的局势,这群趋炎附势的大臣是怕站错了位置。

这便是政客,如墙头的蒲草,随风摇摆。

“上朝”

朝堂上,金殿下,群臣们一如往日分成两排而立,蓝相国站在右边,以往站在左边的宓功颐换成了公仲孜墨,他紧随公仲孜墨身后而站。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蓝相国人未动,只是用眼角稍稍一瞥,然后眉眼朝向与自己并排而立的公仲孜墨,公仲孜墨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面朝金殿,丝毫不为所动。

这般淡定,果然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公仲孜墨或是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目光,稍稍侧身,对着蓝相国,颔首示好,儒雅的笑意在蓝相国眼中化成几分挑衅的张扬。

“准。”

“微臣认为,如今公子墨殿下已荣贵吾国,大王应尽早立下太子,让太子得以为吾王分忧。”

宗正这话虽未明说,但明白人都知道,他这是建议虞阳帝立公仲孜墨为太子。

“臣认为不妥。”

虞阳帝尚未发话,蓝相国抢先一步站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正挡在宗正面前,将身后的人几乎完全挡住,锐利目光盯着金殿龙椅上的人,语气里跋扈得容不下一丝拒绝。

“公子墨殿下离国多年,如今刚刚回国,对我朝各种事宜尚未熟悉,臣认为不宜此时立为太子。”

“微臣也认为相国的话言之有理”

“微臣也望大王三思”

依次地大殿上站出了几位朝中重臣为蓝相国声援,宗正淹没在林立的人里,更显得势单力薄。

“臣则认为太子之位不宜悬空太久,望大王今早立定太子人选,以定国心。”

宓功颐这时发声,极不支持死对头蓝相国,也为让他得逞,只是顺势将立储之事推了一把,如此含糊,叫众人看不清他的立场。

“微臣认为,公子誉殿下亦为王子,理应为太子的人选之一。”

终于进入正题了。不出所料,果真有人将年仅十四的公仲良誉推了出来。

看来,卿夫人也按捺不住了。

“微臣不同意,公子誉殿下今年才十四岁,而公子墨殿下虚长几岁,又是嫡长子,不宜废长立幼?”

“太子之位当是贤能者居之,如何有长幼之别?”



几位大臣在大殿上争论得喋喋不休,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虞阳帝听在耳里,眼中含怒,却不得发,胸口积着团团怒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阵强烈的咳嗽,牵出得他脑袋又开始欲裂的疼。顿时大怒,扶额的手重重地拍在龙座的把手上。

“都给我闭嘴”

殿下群臣忙跪了一地。公仲孜墨也随众大臣跪下,这争论不休的话题里,他本是主角,但不发一语,面不改色,仿佛这事情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冷眼旁观着。

“此事容后再议!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臣等惶恐,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虞阳帝满腹怒气地看着殿下跪满地看似恭敬的众人,这里面多少人巴不得他明日就一命归西。

“退朝!”

实在不愿看见这些阳奉阴违的虚伪嘴脸,虞阳帝索性拂袖而去。

“臣等恭送大王!”

公仲孜墨跪地俯首,看着金殿上的父亲的无奈与恼怒,嘴角牵起的竟是淡淡的讥笑。

         

作者有话要说:几天下来,今日终于得在江南的某个小镇的小咖啡屋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将这一章完成,呼望大家开心!

☆、卷帷望月空长叹

“咿呀”染华殿的方格木门被轻声推开,殿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伴着起伏不定的喘气声传出来,冷清而诡异。

“有日子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床榻上的卿染夫人听着门声本不在意,起初只当是自己的近身婢女煎药回来,未加理会。这十几年里,会在染华殿里出现的人,屈指可数,冷清,早已经习以为常。

今日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访,虽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卿夫人常年卧床的满脸病容,难得露出喜色,青白的面颊上的笑意夹着令人背脊发寒的阴郁。

她来得比她想的要早,看来,真是着急了。

卿夫人挣扎着起身,一身淡绿色的亵衣下床来,双脚麻痹无力,身体有些摇晃,半蹲俯首在床前行礼请安。

“臣妾参见王后娘娘。”

立在离床几步开外的姬夫人一身大红色凤袍,笑面冷眼地看着那抹淡绿色的身影,声音不冷不热的道。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身上不好,这些虚礼可免就免了吧!”

妹妹?这两个字听在卿夫人耳中异常讽刺,虚伪至极。从来知道她视她为肉中刺眼中钉,竟不知何时成了姐妹?

“王后娘娘初登凤座都怪臣妾这不争气的身子未能及时向娘娘道贺,还望娘娘恕罪。”

姬夫人看着脸上强忍着眼前恭敬跪着的女人,脸上强牵出的笑,微微抽动的肌肉,握紧的拳头,染着鲜红蔻丹的尖利指甲插入肉中。

怪只怪她当年的大意,一时松懈让这贱人有机可趁,一时心软让这贱种出生十几年了,她的常年卧病也让她放松了警惕,殊不知,自己放过的却是今日杀害她儿子的罪魁祸首,她如同生长在宫苑阴暗角落里的一株致命的毒草,一击即中地夺了她儿子的命。

而她,作为母亲,作为王后,明知眼前的是凶手,却不得不笑脸相迎,向她示好,如此卧薪尝胆,相比当年的国破家亡,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觐儿,你在天之灵安心,母亲定叫害你的人生不如死。

姬夫人走上前,笑盈盈地伸手将卿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将卿夫人冰冷的双手握在手里。

“妹妹不必这般见外。知道妹妹身子不好,本宫也就不便来打扰,如今看来,妹妹确是清瘦了许多。”

如若不是我这样的身子,你当年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我躲了你十几年,就为了等着今日的到来。

“臣妾惶恐,劳烦娘娘挂念了!”

两个女人坐在前殿的八仙椅上,一抹大红,一抹浅绿,姬夫人被映衬得更显骄傲,卿夫人则的面色便更显青白得没有一丝暖色。

“王后娘娘今日尊驾到此,可是有要事?”

姬夫人听出卿夫人的言下之意,既是如此,那她便看门见山了。她摸着自己修得工整,染得鲜红欲滴的蔻丹,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本宫有日子不见公子誉了,可是还好?”

“誉儿很好,劳烦王后娘娘挂心,吾儿,有愧。”

卿夫人故意将“吾儿”二字加重,语气也有些紧,但是眼神仍旧谦卑地不敢直视姬夫人。

“算来誉儿今年也有13了吧,这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姬夫人面色不改地换了称呼,公子誉转口成了誉儿,亲密顿时多了几分。她就是要告诉她,只要她姬翎愿意,公仲良誉也能成为她的儿子。

张狂,才是她的个性,也才更能显示她心里的丧子之痛的脆弱。

“回王后娘娘,誉儿过了中秋就要满十四周岁了。”

卿夫人先前的“吾儿”是挑衅,更是试探,一探,果真看清了现在的形式,将姬夫人内心的脆弱与急切看得清楚,心中便握住几分把握。她既是愿意叫“誉儿”,那便随她。

博弈之时,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看穿底牌,明与暗,胜与负就在这一张牌之间。

“誉儿,这年岁对他很是重要,再住在逸韵阁里出入也不太方便。本宫正想着这几日回了大王,安排誉儿住进文华殿,那离承乾殿最近,也方便他跟随太傅学习。”

“文华殿?那可是东宫太子住的宫殿,誉儿哪有这样的福气?”

卿夫人神色惶恐地从椅子上起来,双膝跪在姬夫人面前。

这下,姬夫人并没有让她起来,冷眼冷眉冷笑着说,“只要是本宫愿意,本宫让他有,他便有。明白吗?”

“还望王后娘娘为誉儿费心,臣妾此生都会感激娘娘的恩德。”

姬夫人伸手扶起地上的人,面带和煦温婉的笑容,嘴里说出另一番相反的话。

“本宫帮誉儿自是不难,他入主文华殿也不是难事儿,事情的关键在于”姬夫人挑眉看着卿夫人,“妹妹你的做法。”

话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臣妾一切听从王后娘娘的吩咐。”

“誉儿那里”

“娘娘放心,臣妾一定能说服他的。”

转眼又到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唯有贤平居稍显冷清,下人好像都比往日里少了些。晔謦翾素来不爱热闹,如今家中只有她和旭儿母子二人住着,太闹腾,待喧闹散去会更显寂寞,索性放了些小人回家过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

那日,下人们感激的跪了一地,要知道自从他们卖身为奴后,便再没有与家人过过一个团圆年,就连见面也是很少,思乡深情从不敢言,今日这般厚待他们,叫他们如何不感激?

晔謦翾和喜桂坐在院子里剪着窗花,喜桂一边剪着,嘴里一边嘟嘟囔囔。

“夫人,心慈仁厚,放了他们与家人团聚,倒看看这府里,冷冷清清的哪像是过年啊?”

握着金剪子的晔謦翾不出声,专注地将最后一刀剪完,展开,是一张富贵祥鸟窗花,精巧的刀工,把这窗花上的鸟都似剪活了一般。她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她不善女红,但剪纸这门手艺可是很有天分的 。

“怎么了?喜桂姐姐莫不是觉得少了他们,手头上的功夫觉着辛苦了?”

不过是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喜桂可是着急了。

“夫人您知道奴婢绝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过年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如今他们走了,府中冷清,怕是委屈了夫人。”

晔謦翾怎会不知道喜桂是为了她好,笑着将手中刚又见好的另一张连年有余的窗花送给喜桂。

“喜桂姐姐心疼我,我哪能不知道?这张连年有余送给姐姐,回头贴在房间的窗上,岂不也很喜庆?”

喜桂小心翼翼地接过精致的窗花,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但也是心疼。

“夫人”

“过年自然是要热热闹闹,喜庆的,若是一家人的团圆才是真正的热闹,如若不是哪怕身边守着再多的家丁奴婢,那又与孤苦寂寥有何区别?”

府里上上下下的晔謦翾只留了小顺、嬷嬷和喜桂,还有两三名无家可回的家丁。就是把他们当了家人,才愿意他们留下,但她真正愿意的,是他

“娘娘”

院门外走进个小小的身影,才学会走路的公仲兴旭摇摇晃晃的,脚步还不是稳。

晔謦翾听到这声软软的声音,逼到眼眶的泪水硬是咽了回去。幸而,她还有孩子陪在身边,若不是孩子,她真不知自己这一年是如何挺过来。上天待她已是不薄了。

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才要迎上去,便看见小家伙手里还牵着一只大手,怪不得今日这小脚走得这样快。

“臣妇参见大王”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样拘礼。”

糜玉珩被公仲兴旭的小小软软的手牵得很舒服,什么虚礼都不重要了。

“大王今日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

他真心喜欢公仲兴旭,但碍于身份,极少过来,都是让嬷嬷带着小家伙去宫里玩,反正只是一墙之隔,很是方便。

今日竟然过来了,还是一个人就过来。

“我正巧看见小家伙在宫门边上玩儿,便上去想陪他玩会儿,没想到被他一路牵着就到了这。”这小鬼头可是越来越机灵了,“这眼看就快过年了,也顺道过来看看怎么?府里都没见几个下人?”

“回大王话,我家夫人打发他们回家”

喜桂将真相冲口而出,忙被晔謦翾打断。

“大王别听臣妇的丫鬟乱说,是因臣妇素来安静惯了,这样甚好。”

糜玉珩一手牵着正在他身前绕圈圈的公仲兴旭,眼光直直地看着晔謦翾。

晔謦翾也没有心虚,浅笑地看着他,真诚没有半分闪躲的目光竟将他看得胆怯了去,主动挪开目光,低头看着身前停不下来的小家伙,有点眼晕,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回头孤让宫里派些人过来,如此冷清倒不成样子。”

“伯伯”

才学会讲话的公仲兴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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