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从天外来-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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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苏慎会不会一世不变。
一生一世,实是太过久远了,谁能未卜先知。
可有一点她却是知道,若是她就这么守着心底那点子凉意不作为不争取,那到头来必定是一场空。或许,现如今这些甜蜜恩爱如胶似漆还会变成一场笑话,甚至变成毫不留情互相指责和伤害。
何况,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断然没有半途而废道理。
何况,这还是生活,是但凡开始了就没有重来机会生活。
何况,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就算一个娘胎里出来都可能会有嫌隙,别说隔着一层了。
何况,成亲八年,她对苏慎已是动了情了。
所以这场保卫战哪怕要打上一辈子,她都不会有半分退缩。
打定了主意,心里这口气倒是顺了顺了,黑甜一觉,连精神也养足了。
她倒要看看这刘家还有什么后招,也想看看还有谁家要步刘家后尘。
只不过,这一整天,除了原本就常常来给她请安衙门里内眷,外头没有丝毫动静。
不过倒是听说那刘家大爷亲自过来拜见苏慎了,只是,苏慎并没有见他。
桐月说时候语气里满是嘲讽,可贞听着挑了挑眉,这刘家,怕真是还不曾死心呢!
若是真知道错了,那就该让刘奶奶过来给她赔礼道歉,不管怎么样,面子情总是要做足了。结果非但没有,还又想见苏慎。怕是想把那两个出挑美人儿直接领到苏慎跟前,晃了苏慎眼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刘家还真是费了心思了。那两个,还真是美人儿。尤其是那份气度,怕还真是两个狠角色。
正想着,任罡送了封书信进来。
是薛氏写给可贞,薄薄两页纸。开头就是掖县城内几家人家动向。无一例外都是进了陌生面孔小丫头,有远亲也有那种地方出来清倌儿。随后却是出乎意料问着可贞现如今还写不写字作不作画,又说了两句写字作画时候趣事儿。后是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若有事只管往那递信。
可贞捏着信。看着那略显生硬笑话儿,眼里不由得就有了直达眼底笑意。
看着那几家人家进人,再看看薛氏说那些个生硬趣事儿。她怎么会不明白薛氏这隐晦安慰。
人这一辈子,有样东西一定得会,那就是怎么排解七情之郁。显然,对于有这爱好可贞而言,写字作画就是个很好排解情绪途径。
虽说可贞现如今并没有什么需要排解。可薛氏这份心意总是叫她感念。给薛氏回了一封信,说自己一切都好,又配合着她和她说了说书画,并让人带上了自己之前做针线荷包。
苏慎一回来就见可贞笑意盈盈,显得尤其高兴,便笑着问她。“这样高兴,薛姨都说什么了?”
“薛姨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有事给她写信。”可贞一面替苏慎宽着衣裳。一面抿嘴笑,眼睛一闪一闪,简直就晃了苏慎眼了。
不怪可贞这样高兴,有人能明白自己欢喜,这份欢喜。自然是翻着倍。
其实因着身份便利,想掖县城里找个有名有姓有工作人还是件挺容易事儿。所以。可贞安顿下来没两天,就已是摸清了薛家大门朝向了。只不过,可贞知道薛氏脾气,所以既然人家还有顾忌,觉着还不到时候,那就缓一缓好了。而这会子可贞眼见薛氏肯跟她通通信交流交流了,那自然是欢喜,好歹又近了一步了不是。
而且,薛氏提那几家人家,可贞一上眼也知道该有所防备。
苏慎也颇为高兴,“这样看来,说不得中秋时候就能接了薛姨来过节了。”
“若能这般那是再好不过了。”可贞给苏慎捋了捋衣裳,握了他揽着自己手,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没见那人啊?”
苏慎自然知道可贞说是谁,冷哼了一声,道:“帖子都不递一张直接闯上门来,他以为这是哪里,菜市口?说要见我我就要见他,他以为他又是什么人?”
就算是想赔礼,他都要晾晾他,别说还不是了。
可贞抿着嘴偷笑,知道有些话儿说多了反而不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一心服侍苏慎。
刘家大爷为什么来可贞自是知道,这样脑子和手段,不用旁人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她还是坐等看戏吧!
果然,小十字街上刘家大宅里,刘老爷这会子正气团团转。
指着刘良才鼻子,“你媳妇究竟怎么说话,怎么连大老爷都惹恼了?”
刘良才这会子也是一肚子气,大老爷温文尔雅,从来待他和善,就算以往多半礼仪都不收,可说起话来却总是客客气气。结果昨儿戴氏去了趟县衙后,不但人没送出去,还把大老爷俩口子齐齐得罪了,这叫什么事儿!
所以他一回来就冲进了戴氏屋里,又把正叫了裁缝回来高高兴兴裁衣裳戴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说,这还真是如假包换父子俩。出了事儿,不想着从根上找缘由,却一心迁怒旁人没有办好事儿,一心想着撒气。
其实昨儿刘奶奶灰溜溜带着两个美人儿回来后,就已是领教了刘良才好一顿脾气了。当着一屋子下人面,骂她没有办好事儿,竟连两个人都没有送出去。
刘奶奶当然不会认下这罪名,好一顿哭闹,把可贞怎么作践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刘良才听了便连同戴氏和可贞一起骂上了,到底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家娘们。
撒过气后。转身就去和自家老爹商量了一番,也就有了今儿亲自登门想要面见苏慎事儿。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苏慎根本没有见他,只说了句不得闲就没有下文了。
刘良才善于迁怒性子当然不会认为这会是自己问题了,立马想到就是昨儿戴氏究竟是怎么说话,不仅和知县太太交了恶,让人不留一点脸面赶了出来。一晚上过去后,竟连大老爷都得罪了。
毕竟刘良才看来,这样到嘴鲜肉,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可大老爷这样给他没脸。肯定是戴氏说错话办错事儿了,才害大老爷连他都不待见了。而且不但不待见,还害他丢人丢到了县署衙门。
回来之后。就又拎了戴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戴氏赌咒发誓直到哭晕了过去,屋子里院子里哀嚎一片,这事儿才算暂停了。
可也仅仅只是暂停罢了,毕竟。他倒是稍稍解了气了,可刘老爷子还不曾撒气呢!这不,这还有劈头盖脸一顿排头呢!
刘老爷骂完了,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怂相,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大手一挥。“算了算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赶明儿让你媳妇带几斤上好人参三七给太太赔个不是。”
这回真真是失策了,没想到这知县年纪轻轻。竟还真能稳住,连到手美人儿都能不馋。他是见过那两个美人儿,别处不敢说,可整个掖县城里比一比,不管是才抑或是貌。可都算是拿出手了。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眸子,那叫一个勾人。
真是。原本还以为是个好,虽说性子刚硬了些,可也并非就是食古不化。却没想到,竟还是个雅人高士,哼!
刘老爷对不解风情苏慎那是一肚子意见。
而刘良才一听自家老爹这话,瞬间红了眼跳了脚。
这怎么成!
他前些日子去济南这是满掖县城都知道,要是叫那起子小人知道他费了这许多功夫不但没能讨着好,还惹了一身骚,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刘良才认知里,到了他这个层次,还有什么能比脸面重要?!
再想想今天县衙里那那一幕这会子说不得已是传遍掖县城了,他就越发蛋疼。
念头闪过,突然想起了戴氏哭诉过话,语气里便有了两分急切,“爹,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着又斩钉截铁告诉老爹,“依我看,大老爷不过是看不上那两个出身。既是这样,我们就再找两个良家女子送过去不就成了。”
不是说家里头男无犯罪之男,女无再嫁之女么,那他就给找两个良家女子,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老爷听了自家儿子话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拍板道:“不必了,这事儿先放放,以后再说!”
《左传》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老话也说可一可二不可三,凡事都是这个道理。若把大老爷逼急了,那谁都讨不到好去。再说这民女么,即便真要送,也不能是这时候。
可刘良才却不是这么想,不是有句话么,叫什么一鼓作气么,后面是什么虽说不记得了,可这做事儿哪有半途而废道理。
以后,以后日子多了,可又上哪找这么好机会送人!
这样想着,往自己书房里坐了良久,第二天一早就让自己乳娘往后头街上挑选族中姊妹去了。
他们老刘家,男子贤良女子贞洁,他就不相信这回还讨不了大老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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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扼腕
刘家奶奶给知县太太送丫头却碰了壁,刘良才登门也被拒事儿,没两天功夫就传遍了掖县城了。
其实原本这样事儿再传,也只有那些个和衙门里人有着盘根错节有心人会知道点子罢了。尤其是知县宅里发生事儿,但凡刘家不往外说,外头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好巧不巧,那日刘良才气急败坏回来朝刘娘子发脾气时候,正好有位裁缝娘子。能宅门里走动裁缝,无一例外都是女子。而且年轻女子脸皮子薄,难卖手卖脚,也没有那份见识和那些个太太奶奶们做买卖,所以一般都是有了些年纪妇人们。这些人走家串户,接触家长里短多了,大多数也喜欢上了道长短。虽然说完后都要人保守秘密,可都是闲着发慌妇道人家,这样精彩秘密搁心里,谁不心痒痒。所以真是没两天功夫,就传人皆知了。
不相干人自然听个热闹,可但凡能攀上个关系人,就没有这样轻省了,都使了人去打听详消息。
然后有胆子小听说后,当即就唬收回了爪子。只觉着这样一会儿天一会儿地日子太煎熬,还是学着黄家安分守己才能多活两年。
可也有人家根本肚里没胆,依旧没有丝毫收敛,继续挑人挑人,想辙想辙。
直接大喇喇把人领到知县太太跟前,这是多傻缺才能干得出来事儿啊!哪家女人能乐意?
就算是知县太太又怎么样,知县太太就不是女人了?
这不是作死么!
所以啊,还是得先和大老爷通通气,但凡大老爷那看上了,那这事儿就没有不准了。毕竟太太坐着胎呢,也不好十分拒绝。就是大老爷那也不会答应不是。到底哪个男人能忍住。等到人进了家,做低伏小打帘子扇扇子小心伺候着太太,再给肚子里孩子送些精贵玩意儿,说不得太太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认下了。
又有人家想着,刘家送那两人是不是身份太低了,大老爷瞧不上。所以竟和刘良才打一般无二主意,往自家旁系里或是妻族里挑合适人选去了。
说干就干,人选挑好了,几家人家齐齐递上了拜帖。这个是家里老太爷要做寿,那个是哪哪合作伙伴什么大商行来掖县了。反正都是天大事儿,就想请苏慎赏脸。
苏慎并不好十分推辞,不过人虽去了。可连片云彩都没有带回来。
如此一来,这欢喜人自然大把有。而这扼腕不已,是不少,而且一个个都心痛不行。
那些个冷眼旁观,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不希望苏慎收人见了如此。自然是欢喜。而暗地里千方百计想塞人,不管是只叫了人出来服侍酒水,还是伺候歌舞,抑或是惊鸿一瞥,甚至是耍了手段,清一色没有讨到好。虽然也没有入刘家那般被训斥。可依旧够让他们扼腕了。
虽说现如今苏慎涵养功夫虽还不算十分好,可到底还是心有分寸,七情也能绷住。并不曾上面。只不过,这面上虽不显,可不代表苏慎就一点记性都没有。没两天功夫,又一系列规章制度下达了下去,尤其是做着牙行买卖刘家。受冲击。
苏慎想很简单,既然都这样闲。那他不介意让大家都忙起来。
苏慎可贞还未成亲时候,苏慎就湖州住了良久。之后又莲湖进学,可以说是跟着苏铎苏怀远长大。
苏铎还罢了,可苏怀远和白氏,因着可贞关系,那些个经济庶务真是没少教苏慎。又因着苏怀远和白氏都是做牙行买卖,所以牙行里那些个门道,苏慎竟也知道不少。
但凡开门做买卖,其实就没有干净。若是有心,想找出些问题来那是再简单不过事儿了。苏慎这会子就正是有心呢,所以三两下,名正言顺把那些个老底都翻了出来见了光。
果然,正如苏慎所料,看着八字墙上下达制度,该忙人家,那是一个都不曾拉下。
而知县宅里,可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可贞知道,这时候男女大防那叫一个严苛,稍有不慎就男女授受不亲了。就连亲兄妹亦是七岁不同席,遑论外人了。
听说有人家甚至严苛到家里女孩子不慎被外人瞧见了,见手剁手、见脸毁容还算轻,有重直接就一条小命就此消逝了。
一条人命哪有一家子清誉来重要。何况,用一条人命成全了一家子男女名声,很多人家都还觉着这笔买卖是赚了。
所以也不怪那些个小说里想要栽赃诬陷男女有私情,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其实也是真真,只要共处一室,但凡什么都不做,这名节也已是有污了。
所以每回苏慎出去应酬,即便知道苏慎为人,可贞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苏慎会中招被迫带回一个两个来。可光担心又有什么用,必须得拿出些应对措施才是。
于是可贞便秘密把那些听说过各种突发状况都写了下来,让桐月细细关照给了任罡知道。让任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量把一切危险都扼杀摇篮里。
而任罡也不负众望,虽说暂且还不曾有用武之地,可观察能力却已是越来越强了。起码不会因着那些漏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