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诱欢-第2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澈替叶落悲哀,这时他已经想到,瞿怀山很久之前就已经在打独吞宝藏的算盘了,还利用了他的门派,女儿,徒弟。
他对叶落好,不惜一切地栽培她,就是因为她是个没有家的孤女,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去找濯香门的麻烦,了不得,瞿怀山掉上几滴老泪,悲叹一番,就能掩人耳目了。
叶落因为感念他的活命之恩,这些年来,为瞿怀山做了多少事?他却诈死,不为她洗刷罪名,任她还在四处找寻,成为众矢之的的为他完成“遗愿”,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上,他却在暗处等着坐享其成。
从一开始,瞿怀山对叶落就没安好心。
可是此时他能将这一桩桩一件件剥开向叶落说清楚吗?
她如何感觉不到,心中不清楚?否则怎么会如此痛苦烦恼?
她只是想自欺欺人,不想去面对曾经视之为父亲之人的真实面目。
那么他帮着她先保留一点幻想,等待时间的流逝,将那人渐渐淡忘吧。他不要她那么痛苦,就当是善意的欺骗吧。
“是啊,师父一定有苦衷,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安排,牺牲濯香门,不能出来与女儿团圆,我又算得了什么?”
“不,你是最重要的,尤其对我来说,不要说自己不算什么。”
龙澈宽慰了叶落半天,又说了半天笑话逗她开心,直到两人都有了睡意,才相拥入眠。
洞中不知时辰,幸好瞿怀山来的时候,他们正一觉睡醒,而瞿怀山远远的便以咳嗽来提醒他们——他来了,想必是想到他们一对小情人独处必定是不方便外人随意闯入。
叶落要龙澈休息,她出去与瞿怀山交谈即可,龙澈却坚持要与她在一起,还支撑着坐起来,仿佛瞬间身体恢复了许多,与前两天奄奄一息简直判若两人。
他是不想瞿怀山拿自己去胁迫叶落。
但瞿怀山为他疗过伤,怎么不知他的身体状况?
若是瞿怀山没有心机,又怎么能隐藏那么深,暗中操纵叶落为他卖命那么久,甚至到现在连楚玄玉和瞿素素只怕都还不知道他死而复生了。
瞿怀山走到洞前,看到叶落在前,龙澈在后,正准备往外走,他沉声道:“看来龙少主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就想走了?”
龙澈瞥了眼背在他身后的手机剑,心里盘算怎么将这定情信物拿回来,脸上却是灿烂的笑:“承蒙瞿掌门援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就这么轻松随意的将瞿怀山的身份揭穿,事先也没有与叶落商量,只是想着她肯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但他就要这么说,把别人都当傻子吗?瞿怀山,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尽在把握中,叶落不傻,但是她太重情,所以她宁愿做你手里的棋子,而我——龙澈不是,我只想我的女人平安快乐。
叶落与瞿怀山同样惊讶的看着龙澈。
龙澈一脸无辜:“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龙澈知道而叶落还不知道的道理,瞿怀山也不再伪装,将头上大大的风帽掀开,从前那张亲切带着仙风道骨的脸终于再次出现在叶落面前,少了从前的健康光泽,变得有些泛青的白。
那是叶落熟悉,但又带着点陌生的模样。
“师父。”她眼中重逢的喜悦不假掩饰的自然流露。
“霜儿,现在应该是叫叶落吧。苦了你了,孩子。”瞿怀山慈父般地伸出手抚上叶落的秀发。
“师父,我不苦,能再见到师父,真像做梦,我好高兴。”叶落红了眼圈。
“我也是,有时会听到你的消息,心里好生牵挂,但是想到有神通广大的逍遥岛少主在身边保护,也就安心了。”瞿怀山说起旧情来,真是令人动容。
龙澈含笑道:“瞿掌门太抬举晚辈了,我要是神通真有那么大,还能差点被前辈一掌击毙?被困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生死都不由已?”
瞿怀山倒也镇定:“之前的事情一场误会,而且少主不是输在瞿某手中,要不是落落那一声,少主手下留情,恐怕伤到的会是瞿某。”
龙澈笑里藏刀,步步紧逼,瞿怀山以柔克刚,绵里藏针。
叶落怕他们再说下去会翻脸,忙插话道:“师父,当日在濯香门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师父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瞿怀山将目光转回到叶落身上:“当日,为师身体欠佳,后来素素与玄玉为了他们的亲事来找为师,我们争执了几句,素素不小心将玄玉手上的剑碰到为师身上,当时为师也以为必死无疑。他们两人慌慌张张逃走后,没想到为师又醒了过来,为师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勾结了幽冥宫。幽冥宫为美人图和宝藏而来,为师为了武林和天下苍生怎么能让这些东西落入邪派之手?当时为师想只有死了,他们无可奈何才会放过濯香门离开,于是为师服下假死之药。可是为师没有算到素素他们会栽赃于你,幽冥宫仍是没有放过濯香门……等为师醒来,已经无力回天,又不知你去了什么地方,只好隐姓埋名,以图机会再寻找你们和宝藏的下落。”
看来楚玄玉说的实情。
龙澈在叶落身后,看到她紧绷的背脊,心中冷笑,瞿怀山可真会笼络人心,这样漏洞百出的话,只有傻子才信。
不过,好像叶落遇见瞿怀山,满眼就是对于师父的崇拜,满心是对曾经救命恩人的感激,她真的就会做傻子。
果然,叶落眼神复杂,但关切之色最终占了上风:“师父,你辛苦了,以后有事,还是象从前一样吩咐弟子……”
手一紧,却是龙澈上前握住了叶落的手,他不想她再傻乎乎的发誓,为瞿怀山卖命。
“落落,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武林大会,帮你师父先夺得武林盟主,是眼下的大事。”他温情脉脉的看着叶落,不忘讥讽瞿怀山。
“嗯。”叶落点头,问瞿怀山:“师父,我们现在就以濯香门弟子的身份参加最后的决斗吗?不过,这样一来,对震天门就不好交待了。而且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瞿泠霜知道美人图的秘密,大师兄和二师姐也借朝廷之力在追捕我,要洗脱我的罪名,必须师父亲自出面,那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师父未死的事情,幽冥宫只怕又要兴风作浪,师父会很危险。”
“落落,你一定以为师父爱慕虚荣,沽名钓誉才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但你知不知道唐羽锡此人阴险狡诈,自他做了武林盟主,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济世救人,实则与官府勾结,利用武林盟主身份之便,贪赃枉法,还暗中残害那些对他不满,或者知道他为人不义罪证的武林同道。师父知道他的罪行累累,却苦于没有证据,将他从那个位置赶下来,师父成为武林盟主才能真正的将武学发扬光大,还武林正义之士公道,造福于武林。”瞿怀山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
他不敢去看龙澈那穿透内心与谎言的双眼,龙澈果然名不虚传,实在太聪明又有能力,可是谁要瞿怀山运气好,叶落征服了龙澈的心,而这个徒弟又那么信任自己,龙澈就算不是重伤,此时没有还手之力,也得看在叶落的面子上,不会将他怎么样。
所以瞿怀山不怕龙澈看穿,他只要吃定了叶落对他有着仰望,感恩,对待父亲一样的情节,就不愁降不住龙澈。
何况龙澈身后那神秘的逍遥岛,就连当今皇上都厚爱的地方,瞿怀山如何不想得到这只助力?
这也是为什么瞿怀山明知龙澈很不好对付,还会毫不犹豫救下他的原因。
“好,师父,不管怎么样,弟子一定全力助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叶落看样子是不打算问是非曲直,不顾后果,一心要帮瞿怀山了。
“落落,我帮你。”龙澈眼角余光瞟向瞿怀山,看他如何虚伪得下去。
果然,瞿怀山一看他们打算携手并肩而行,有些急了,却满脸关怀道:“落落,你先帮为师打头阵,赢过司徒潇就好。龙少主身体虚弱不易运功,他还是暂留此处休息,等你赢得这一场回来照顾他,师父再去与那唐羽锡一较高下。”
瞿怀山,你终于耐不住露出真实意图了吧。
龙澈冷笑。
叶落不解道:“师父,我现在武功没有恢复,司徒潇武功非比寻常,我一个人肯定对付不来,澈帮我才有赢的胜算。他的伤这两天休养的很好,已经没有大碍,师父不用担心。而且,我们三人分开,万一哪边有个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相互照应,或者你们先和我一起去比武场,我先看看情况需不需要澈出手。还有大师兄和二师姐万一不理解我的做法,闹起来,师父在场也可以帮我解释。”
咦,落落这话说的真真假假,这次连龙澈也有些觉得她不简单了。
第四百二十章 残忍真相
瞿怀山的本意就是要扣下龙澈做人质,而且叶落与龙澈必须分开,他们两人在一起总令人不放心。
“落落,你是在怀疑为师会对龙少主不好?”瞿怀山依然苦口婆心道:“虽然为师与龙少主是第一次见面,但落落对龙少主一往情深,为师怎么看不出来?为师是一片好心,必不会亏待龙少主。”
“瞿掌门,晚辈有件事情想不通,还请指教。”龙澈微笑道。
“请说。”
“瞿掌门的功力以晚辈来看,在武林之中已经是少有敌手,想来这一年多的隐姓埋名,一定也是勤加研习。为什么瞿掌门不亲自上阵,而要落落这个武功根本没有恢复,完全不是司徒潇对手的人上场呢?还有,瞿掌门怎么知道那个冒充七星帮弟子的就是司徒潇?他可是幽冥宫的人。瞿掌门似乎对他对幽冥宫很了解?”龙澈句句话直中要害。
瞿怀山大约没想到龙澈有此一问,就是一愣。
“看来你们也看出来那紫衣少年是司徒潇所扮,我虽然隐居,但并不是远离江湖,近年幽冥宫活动频频,自然对其关键人物有所了解。不亲自上场,也就是落落刚才说的原因,别人对我不是很熟,但素素与玄玉是我从小带大的,就像落落能马上认出我来,他们看见我只怕也会即刻认出,现在还不到我出头露面时,恐怕他们会坏我大事。”
瞿怀山见龙澈嘴角一直挂着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相信,顿觉背后有冷汗渗出。
“瞿掌门倒真是深谋远虑,晚辈佩服。”龙澈说着,轻轻揽过叶落的腰肢道:“但我必须在落落身边,司徒潇如此厉害,我也一定要和落落一起上场不可。前辈就不要太顾虑晚辈的身体,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说完,龙澈与叶落准备出洞。
“不,龙少主,你还是听我的劝留下比较好。”瞿怀山上前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带出了几分胁迫,也表露出他的焦虑。
气氛顿时一紧。
“师父,你不是真要扣下澈做人质,怕我不尽全力吧?”叶落失落的问,她与龙澈几番试探,最终印证的真是这最不想面对的事实。
她不过是瞿怀山手中的棋子,他把她的生死,悲欢,性命看得比那一个位子,一处宝藏都要轻得多,十多年视之为父亲的人,原来对她不过如此。
面对从不忤逆自己的弟子,也是他用的最顺手称心的武器,瞿怀山被叶落识破用意,不免也有些尴尬:“落落,你怎么能这样妄加揣测师父的好意?真叫人失望。”
“落落,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就算你师父有错,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弟子的来说,真是不像话。”龙澈忽然提高声音训斥起叶落来。
他这又是在撒什么疯?
叶落瞪着他,心想,我都已经看清楚师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师父,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今天我才有机会更了解,看得透,你难道还会犯糊涂?
瞿怀山也被龙澈忽然大转变弄的有些不太适应,直盯着他看。
龙澈一甩叶落的手:“瞪什么瞪,还不快去帮你师父完成心愿,平日里每天都说要如何报答你师父的养育之恩,真到要用你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的,你不觉得过分,我还觉得丢脸。瞿掌门关心我,要我在这里休养,我求之不得,你偏要折腾我干什么?快,拿好你的武器去比武,鞭子呢?在这里。剑呢?”
龙澈整整叶落的七彩皮鞭,然后左瞧右瞧——谁都知道她最擅长使用的是皮鞭和剑。
“武功没有了,就没想着有天会忽然恢复,不提前把剑准备好到时候用什么,来,把我的给你,不太合适,将就一下,总比没有的好。”龙澈说着,习惯性地反手在背后一抽,自然是落了空,他惊讶的叫起来:“落落,我的剑呢?我记得昏倒前明明在身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别的东西丢了我都不可惜,可那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宁愿把自己弄丢了也决不会把它弄丢了。”
他急得团团转,眼睛四下打量,很“巧”地看到了瞿怀山身后被不包裹着的手机剑,于是他惊喜地伸手道:“谢谢瞿掌门为我保管定情信物,真急死我了。”
他如果说这剑怎么珍贵,他用着怎么熟练,或者痛斥瞿怀山趁人之危,直接讨要,都不及将之称为定情信物来得合情合理,令人难以拒绝。
人家小两口的定情信物,身为师父的,目前还没有撕破脸,有什么理由霸占着?
而且龙澈还清清楚楚的说了,这是为瞿怀山出战,叶落要回定情物去帮他,他还有理由拒绝吗?并且龙澈也表示愿意留下做人质,看起来瞿怀山没有任何不将手机剑还回去的理由。
“当时龙少主昏倒,我看这剑背在身后你睡不安稳,就帮你保管几天,现在完璧归赵。”瞿怀山心疼,这剑可遇不可求。
可眼下只能忍痛割爱,等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这剑迟早要拿回来。
龙澈接过剑,亲手为叶落绑在了身后,趁瞿怀山不注意,冲她顽皮的眨眨眼,叶落轻笑,似娇似嗔,分明是在赞赏他会动脑子,兵不血刃地就将手机剑要了回来。
只是龙澈真的就甘心留在这里做人质吗?
当瞿怀山打算用绳索送叶落上去的时候,龙澈又开口了,这次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
“瞿掌门,落落,我记得先前看到那石桌上有幅画,你们拿回来没有?”
那幅画——谁还敢去碰?
叶落摇摇头,她一直陪着龙澈,没有上去过,也没有问过瞿怀山,不知道那画现在是不是还在石桌上。
“还在那里,没有人动过。”瞿怀山说着,留意着龙澈的神情,不知道他提这事是什么用意。
“如果你们不太赶时间,不如先把那画取下来,免得我在这山洞里等得寂寞无聊,管它是美人图还是宝藏——对了,宝藏就算了,那种地图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美人图才有意思。”
“你急什么,那东西没有长脚自己又不会飞,等我们完事了,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