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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许我唯一-第89部分

小说: 许我唯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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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当头棒喝般惊醒过来,我不能再把你拉入这浑水之中了。所以在晚上看到你又出现在乡镇府门前时,打算用另一轮恶毒的语言将你激走。
  你的性子一直都很倔,哪里是你的软肋,我都清楚。可是忍着心割裂般疼说那些狠话,却敌不过看你那哀漠悲恸的神情,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心在一点点的下沉。突听你提及宝宝,顿如被雷电劈中般,浑身从头到脚的发麻和炙疼,仿佛淹没在沧海中抓住了浮木,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抱紧你。
  你和宝宝的出现,成了我规划中的一个意外。为此我不得不改变方略,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童晓涵谈,将合作的方案提前推上桌,向她承诺只要我许子扬有一天成功,对她的事将会义不容辞。她当时没有表态,只问我可知放弃的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只有我心里知道,放弃的不一定是不可失去的,但是你却一定是我无法再放下的。浅浅,这就是我与童晓涵的全部,没有再隐瞒你的了,你刚才答应我的,不能生我的气。”
  他的表情认真又忐忑,像是在等待我审判一般,他说的这些与童晓涵讲得连在一起,基本就是事实的全部了。我也不是要挑刺,只挑了个极浅显的问题问:“子扬,如果说我没有怀孕,没有这个宝宝,你是否依然还会选择放弃我,走你那规划好的路?”
  他凝滞在那,专业txt无法成言。我轻叹一声,手轻抚在凸起的肚腹上,不是我要计较,而是不想这个被我当生命般珍惜的宝贝,成为我和许子扬复合的工具,那会让我觉得很难过。可能真的是孕妇的情绪比较多愁伤感吧,躺到床上时,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发堵。于是面朝里背对着他而睡,听那身后沉重的呼吸,也知他定是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突然欺身过来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不会。”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不会?”
  “你说如果没有宝宝,我是否还会选择放弃你?我想了很久,答案是不会。在你出现在我视野中那一刻,我就后悔了。真正抱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你。即使我狠心决绝要推开你,也在不敢去碰触的心底角落存了一点希望,那希望就是当某天我功成名就时,你还留在原地等我。这也是我迟迟不敢用最直接的联姻方式来达到目的的原因,我怕一旦走错一步,将来的我和你,就真的是陌路。所以最终的结局与现在一样,我不会放开你。”
  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像他这样轻咬着耳语说我不会放开你。
  半夜醒来时,我怔怔地看着眼前沉睡的脸,多少次这样午夜梦回了悄悄地凝视,似乎总看不够他。凑近些抵着他的呼吸,但没触碰到他的唇,只感受那唇齿间气息相依的感觉。心里把他睡前讲得那些又理了个遍,不由莞尔。
  许子扬,你就是个大骗子,其实你从就未放开手。
  他的这番坦白中,有一句话让我抓住了,他说:这次我没给自己留后路,斩断了一切可能的联系,然后到了这里。意思就是上一次他嘴上说着放手,实则背地里安排那些事,就是死鸭子嘴硬根本没放,他是笃定了我可能会发现,也就是他所谓的留后路。
  而这一次,他说是斩断了一切可能,那为什么子杰会知道?他明明就是还留了一手,只是自己不肯承认罢了。至此我是算看透了,这个男人腹黑着呢,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又做一套,可能这次他下了狠心想与我决绝,可是他在面对子杰质问时还是心存了他意。反正他就是见不得我过安顿的日子,总要在败局里找到一丝缝隙,让我被他牵着鼻子走。
  事实我这个傻瓜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说腻了我暗自神伤,病房真相揭露我痛不欲生,然后藏区分手我心中呕血,最后C市他给我致命一击却护住了心脉。我就是跌在他许子扬的泥潭里,被他算计,被他掌控,怎么都翻身不了。
  以前会去计较他还隐瞒了什么,藏起了什么,现在则是认命,反正我和他就是分不开了,这条从爱情到人生的逆流之河,势必是我与他同走。
  我和他本是两个极端,却像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生给彼此折磨。爱情让我们变得挑剔,挑剔到看别人都没眼前这个男人丰神俊朗,让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口口声声宣扬着自由,当自由的那天来临时,我却发现,我失去了他早已不会呼吸。
  这个男人啊,是我永远都割舍不了的,也罢,就此与他纠缠一生吧。我将手轻轻环住他的胳膊,依恋地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入眠。
  睁眼再见晨光,风清云朗,心情也豁然开朗。一身齐整走出屋子的男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帅气,阳光打在他身上,浅浅的,暖暖的,我微笑着目送他去上班。
  感叹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想必以后都会是晴朗的吧。

  ☆、56。取名风波(为mamaqunzhu更)

  孕妇其实很闲,每日无所事事的,电脑不能用,手机有辐射,看书会伤眼,我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起来就越加笨重了,人歇懒了后也不想动,产检时总听医生提议要多走动走动,于是,我在屋门前开始种花种菜,借此来打发时间。
  这日,心念电闪间想到,宝宝都快八个多月了,名字还没起呢。那宝宝出生了,总不能一直就喊宝宝吧,于是赶紧去翻字典。等许子扬一进家门,我就朝他挥手,“来,快来选选看,哪个名字好?”
  许子扬放下公文包,就走到我身后,拿起我想了一下午写下名字的纸,疑惑地问:“这是要做什么?”我指指其中一行道:“喏,这是给男孩取的名字,下面那行是给女孩取的名字,你帮我选选,看看哪个好。”
  下午想了好多男孩女孩的名字,然后把认为好的都记了下来。可是许子扬却只扫过一眼后就把纸给揉了,我急了起来,“你干什么呢?”他却漫不经心地说:“那些名字都不好。”
  顿时我就恼了,那可是我一下午的心血,居然他就看了一眼全盘否决,气呼呼地问:“那你说什么名字好?有本事你自己来取。”他挑挑眉,酷酷地说:“已经想好了。”
  “什么名字?”
  “许诺。”
  我怔住,许诺。。。。。。嘴里轻念过这个名字,抬眼间只见他深幽的眸光紧凝着我,那里头的藏着说不出的深意,很温柔很温柔,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泉水,欲溢未溢。傻傻地问:“怎么会想取这么个名字?”
  他俯下身将我一把抱起,一直走到床边坐下,将我按坐在他腿上,然后环住我的腰,紧紧相贴着:“浅浅,我一直都欠你一个承诺,现在我说,我愿许你唯一,会不会太晚?”
  我扭转头去看他,双目四对,涓涓清流汇入百川,这个承诺我等了太久。那年我问:夫君,许我唯一可否?回答我的是子杰不是他;后来我又问:你能许我唯一吗?他的回答是:我不就是你的唯一吗?一语双关,他只是我的唯一,而没有真正许我是他的唯一。
  后来我以为再也等不到他这句承诺了,真的不是我执拗,承诺代表不了什么,但是从最初到现在,我都一直将他当成是我的唯一。终于这刻,他对我说:我愿许你唯一。
  扬起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准了!”
  许子扬眉眼弯了起来,将我头扳过去,细柔的吻从眉心开始,到眼睛、脸颊、唇角,最后,移到唇,然后缠绵悱恻。。。。。。可是缠绵悱恻之后的问题是,我的肚子太大,顶着他也在提醒他此时“诸事不宜”。最后他将脸压在我脖颈间喘着粗气,平息着**。
  我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许诺的名字会不会太女性化了,要是个男孩怎么办?”
  “女孩。”他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我有翻白眼的冲动,他居然说直觉!手去掐他的胳膊,听到他“嗤”声后,才恨恨地说:“还不老实招来!”他抚了抚被掐的手臂,才漫不经心道:“你五个月做B超时,我偷偷塞钱给那医生了。”
  我直接瞪眼,手指到他鼻子,“你。。。。。。你监守自盗,不对,你走后门!”想想这形容也不恰当,但国家规定不能在孩子出生前私自鉴别男女性别,他身为干部份子,居然还明知故犯!
  他倒是笑得眉飞色舞的,还脸带得意地说:“身为宝宝的爸爸,自然有权知道真相。”
  早知这个男人腹黑,只是没想他的腹黑是无所不在,我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问:“那你这名字早就想好了?要是男孩呢,也叫许诺?”
  “男孩?我想了两个,许唯一,或者许唯,看你喜欢哪个。对了,咱闺女的小名我也想好了,叫一一,或者唯唯。”
  我无语地从他腿上滑下来,直接爬进了里床的位置。他在后面还问:“小名叫一一还是唯唯呢?你选一个呀。”咬牙切齿扔了句话给他:“你自己选!”
  是我认识错误,这个男人除去腹黑外,还强势,除去强势外,还自恋!许唯一?亏他想得出来的!也彻底了悟,他是根深蒂固的把自己当成唯一,没有别人。
  这三个月下来,重建工作在没了地痞捣乱,而上级对工人安抚得当后,终于到了尾声。后期是安排灾民一家家分配入住的问题,到这里许子扬已经算是大大的成功。这阵子他变得越来越忙,往往有时候要赶去市里开会,来来回回这么跑着。
  至于童晓涵,最后还是劝服了师兄,陪着他去省级医院就诊,看这情形,恐怕师兄想要求个结束,难。我倒是乐见其成,也跟许子扬讨论过此事,当时他的反应是不太感兴趣,被我问急了才挑着眉说:“不把他们两人给安排凑在一起,我如何能安心?”
  先是一愣,脑中一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安排的?”
  他鼻子里哼气,扭过头时嘴里咕哝着:“省得你那师兄一天到晚把心思打在你身上。”我气结,抬手扳回他的脸,故意去扭到变形后才稍稍解气了些,拿手指戳了戳他胸,“诶,你怎么就跟醋坛子似得,我都这么大腹便便的了,师兄还能对我有啥想法?”
  “那是他识时务,懂得权衡轻重,有了童晓涵,他可平步青云,仕途平坦。”
  “哟,童姑娘这么厉害啊,你怎么就把这事推了呢?”我调侃着问。他趾高气扬的气势顿时就焉了,声音也弱了下来:“我不是有你了嘛,再说我许子扬走仕途,何时要靠女人了?”
  自负,小气,还爱吃醋!
  但,我知道除去师兄的原因,他也是有意在促成童晓涵,这也算是卖交情给她。他的心思深着呢,其中有多少现实的考量,与童晓涵之间又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我是看不透,但可肯定他自有规划。就目前情势而言,他在朝好的方向走,也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
  童晓涵有句话没说错,他本非池中鱼,这个山野乡村,早晚关不住他。
  “余姐。”一声唤打断了我冥思,抬头就见林墨斌背着双肩包朝我走来,爽朗的笑容挂在他脸上,他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上回那事亏得他,要不后果真不敢想象,后来几次他来找我时,每次都眉飞色舞的要再情景重演一番,看得我直乐,真是个活宝。
  我坐在躺椅里,指指他肩上的背包,“这是要上哪呢?今天没有课要上吗?”
  他从我门前拉了长椅,将包卸下来,然后极少看到的赧然在他脸上浮现:“余姐,我要走啦,都半年多了,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回去,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愣住,“你要走?”林墨斌点点头,向远处看去,“余姐,这半年多亏得你不嫌我烦,以后我就不来聒噪你啦。”我抬脚假意踢他,圆挣着眼:“我什么时候嫌你聒噪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笑,“来时的路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特亲切,像我姐。还没跟你提过吧,我家里有个姐,比我大了四岁,你们长得不像,但都是这种温吞的性子,打算来支教前我跟我姐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前几天她给我电话要结婚了,问我到底还回不回去。就这么一个姐,她结婚你说我能不回吗?只好赶紧卷铺盖走人啦。”
  我宽慰地笑着拍他的肩膀:“要回去,就一个姐姐,结婚这么大事怎能少了你呢。”
  他转过头,眸光清澈,“余姐,你啥时候跟许哥结婚呢?我想喝你们的喜酒。”我脸上的笑凝住,然后一寸一寸被剥离,目光垂落,定在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这个问题,从未有人触碰,却清醒地存在。
  而且,还有后续现实问题,宝宝快出生了,准生证迟迟未办,虽然以他手段,这点事难不倒他,到时候只需打个招呼就能立刻办好,可是宝宝的出生证明与户口这些呢,这都需要某些前提的呀。他是个心事有多重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不提这些就定是有别的考量,可我无法做到不去介意。
  林墨斌也发觉了气氛不对劲,有些不安地问:“余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勉强笑着摇头,“没事,你回去后有空就跟我联系,号码没变,但可能要过段时间我才能用手机。”林墨斌起身背起包,我也跟着站起来,想送他两步,可不知是起的势头猛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肚子剧痛传来。
  忍不住痛弯下腰,林墨斌连忙扶住我急问:“余姐,你怎么了?”
  一阵又一阵的痛蔓延进我的神经,回想产检时医生对宫缩的形容,语声不稳地说:“我想可能。。。。。。要生了。”林墨斌大惊失色,他比我还要慌乱,“那怎么办?是。。。。。。是通知许哥回来吗?”
  我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将身体的重量尽量靠在他身上,这个时候找许子扬有P用,他又不是妇产科医生。“送我去医院。”
  都说林墨斌是我的福星了,他临走告别都还能遇上我要生,原本预产期是在半个月后的,哪知整整提前了两周。毛躁小子送我进医院时,已经六神无主,反而是我这个即将待产的孕妇比他要镇静,指挥着他立刻打电话给许子扬,之后我就进了产房。

  ☆、57。食色性也

  有人说生孩子的痛,是女人必经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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