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总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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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用尽一切的方法,丢光所有的脸,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找不到她。
他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驱车来到高雄荣总。
只要她还活着,他绝不放弃任何让她回到身边的可能,即使她仍是不清醒,他也会坚持下去。
他快步来到她病房前,却在开门进入的前一秒迟疑了,大手在门把上怎么也按不下去。
如果在灵魂消失后,她的肉体也无法存活下去,他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
锐目阖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一横打开了门——
抬头望去,病房里只有他心爱的小女人,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安详的睡容像是正作着美梦。
阙绍言连忙举步上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直到温热的气息传到指尖,他才松了口气。
幸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不计一切代价。
“小妞,你吓坏我了。”他在她身旁坐下,目光复杂地瞅着她。
“你放心,我会让你醒过来的。”大手轻抚上她的小脸蛋,“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先弃我而去。”
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人儿,他头一次感到心酸,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她苍白却柔嫩的脸颊上流连。
以前能跟她谈天说笑时,他触不到她,现在他碰到她了,她却毫无反应。
上天究竟开了他们什么玩笑?
阙绍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发现床上的小女人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迷蒙水眸,有些困惑地看着坐在床边心事重重的男人。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出神的心思终于回到她身上,原本涣散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蛋时,与她迷惑的圆眸对个正着。
阙绍言倒吸口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醒了?”他的手仍然在她脸上,却加了些力道,像在确认这个奇迹。
她轻轻点头,不过视线里的迷惘却没少一分。
阙绍言看出她的茫然,胸口一揪,屏着气息问道:“你忘了我吗?”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不”
“别说了!”略嫌粗鲁地打断她,他知道自己不会想听到那个答案。
大手离开细柔的颊,他索性俯下身将她搂进怀里,语气很是沉重,“咏晴,就算你忘记我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我说过你是我的,你也承认爱上我,所以我不许你把我当成陌生人,懂吗?我已经等了这么久,绝不允许一切再从头开始”
“阙绍言”细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令他虎躯一震。
“你抱得好紧,我不舒服。”一觉才刚睡醒,就被突然出现的他吓着了,然后还没搞清楚状况,又被他一把抱住,夏咏晴觉得满头雾水。
健臂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你记得我?”他的语气有些压抑,带着紧张。
“当然记得啊,我缠了你那么久”她到现在还是状况外,“你怎么会突然出现?还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话”
被质疑的男人一股闷气直冲而上,却又欲振乏力,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蛋,为了她是否记得他而患得患失,而她似乎根本不懂他的不安。
算了,反正她少根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放开她站直,他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看到脚。“昏迷了这么久突然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一星期前就醒来了啊。”她觉得今天的他好奇怪,老问一些怪问题。
“一星期?你刚才明明闭着眼!”他的语气沉了些。
“我在睡觉啊!”
“你”他一时语塞,脸色一板开始低斥,“你这可恶的女人!醒来不会立刻通知我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怕你挨了那一枪就彻底消失,我还天天回去那巷子里找,怕你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刚才看你一脸白痴样,更怕你已经忘记我了”
“阙绍言,”她软软地唤他,眼眶也浮起水雾,终于明白他反常的表现,全都是因为担忧害怕,甚至还默默地找了她那么久。“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喔”
看她嘴一瘪,就知道又要淹大水了,他连忙喊了暂停。
“不准哭!才刚醒就这么爱哭。”这丫头爱哭的个性不管是人是鬼都一样。他沉下脸伸出手,很温柔地抹去她眼角将要落下的泪水。“既然你认出我了,刚才为什么不说?”害他不小心泄露了心情。
“我只是醒来突然看到你,有点意外而已,何况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因为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她讷讷地解释。
这无懈可击的理由令他顿住,过去灵体的她根本碰不到电话,要不就是被他带在身边,当然没有机会知道他的电话。
“小妞,所以你记得几个月来我们两个相处的一切?”
“记得。”
“你也记得你爱我?”
这次她停了下,不过因为点头而垂下的粉颊却染上红霞。
得到所有答案后,他定定盯着她,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让她有些发毛。
“你现在身体状况都还好吗?”
“还可以。”刚醒时可能有些异状,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有点虚弱。”
“很好。”他唇角一弯,随即俯下身,“那我不客气了。”
深深的一吻落在她芳唇上,这一吻,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小晴啊,人家阙先生这么关心你,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老妈的唠叨传入耳中,准备出院正在收东西的人儿瞥了若无其事的男人一眼,觉得自己被念得很冤枉。这男人三天来跟她父母混得滚瓜烂熟,装成一副绅士的样子,但等父母不在,他就又亲又摸吃足了豆腐,她早就“谢”他好多次了!
“小晴,你怎么在阙氏打工都没告诉爸爸呢?等一下一定要请阙先生到家里来吃一顿,感谢人家在台北那么照顾你。”
老父的话也掷地有声,她又哀怨地瞄向表情得意的阙绍言,向父母自我介绍时,他说谎也不打草稿的编出自己是她的老板,她还常常吃他、喝他的,天知道她何时当过阙氏的工读生了,而且虽然她真的有一阵子:罪他吃喝”,最后那些食物还不都落入他的肚子里!
“伯父、伯母,叫我绍言就好。咏晴很乖巧,‘帮’了我很多忙,我来看她是应该的。”阙绍言若有深意地一笑,一一将她的情绪收摄在眼中。
瞧!就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拐走她爸妈,平时明明小妞小妞的叫个不停,现在听他唤出咏晴,她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来。
她的帮夫运本来就帮了他很多忙,否则他的公司早被人卖了。
“不好意思啦,那我就叫你绍言了”夏父是个老实人,总觉得占了别人便宜,急忙转头朝老婆和女儿大叫,“东西收好了没?小晴出院还麻烦人家绍言开车来载,你们两个动作不快一点!”
“好了好了,你别催了。”夏母拿起最后的脸盆,跟急性子的丈夫领在前头出了病房。
两个年轻人落在后头,夏咏晴抱着自己的小包包,低声咕哝,“对我爸妈那么客气,对我就那么不客气”
身旁的男人锐目随即飘来,再一次“不客气”地掳来刚出院的小女人,狠狠地亲了一记。
“啊!我都忘了说,小晴啊”夏母突然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莫名其妙地看到小脸红通通的女儿,使着性子瞪替她提行李的阙绍言,“你这孩子,东西怎么让绍言拿呢?”
“没关系,她刚出院身体还虚弱,我帮她拿就好。”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典范。
被偷去一吻的夏咏晴只能暗自羞窘地瞪他一眼。还不是他的热吻害她东西拿不住,他才会顺手接着,根本不是什么绅士风度。
“妈,你要跟我说什么?”为免自己羞死,她赶快转移话题。
“就是你要记得去办理复机,之前你陷入昏迷,我又找不到你的手机,就干脆帮你把门号暂停了。还有,你那个男朋友许正明,在你昏迷时常常来看你,人家对你这么关心,等会回家后记得打通电话给他。”夏母想起这号人物,顺便交代。
瞄到阙绍言脸色一沉,夏咏晴连忙解释,“妈,我跟许正明其实”分手了?本想说出的话突然梗在喉头,虽然知道他劈腿的事实,但她才刚醒,确实还没跟他提分手,因此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歉然瞄向神情紧绷的男人,只听到他低哼一声,故意和颜悦色问着夏母,“伯母,许正明常常来吗?”
“你也认识他啊。”夏母笑了笑,有些遗憾女儿看上的不是眼前俊伟稳重的阙绍言,而是那种文弱的年轻人。“其实他也不算常来,一个月一、两次吧?有时候还会带小晴的学妹,叫什么玲玲的一起来。”
“他和咏晴感情很好吗?”不明内情的人,还闻不出来这问题酸气冲天。
“感情?这要问小晴啦,我们也是这次她发生意外才知道她有个男朋友,本来她爸还不太高兴哩!是许正明说不嫌弃我们小晴,会等到她醒来,我们家老头才允许他来探病”
“妈,你不要再说了啦!”夏咏晴怕阙绍言不高兴,一语双关地说:“我回去一定马上跟许正明说清楚。”
“是啊是啊,要说清楚才好。”不明就里的夏母直点头。
“对了,伯母。”阙绍言怒极反笑,让离他最近的夏咏晴打了个冷颤。“送你们回去后,今天开车回台北可能太晚了,请问府上有地方让我叨扰一晚吗?”
“那当然!我们家亲戚朋友多,所以空房间不少,你这么帮我们小晴,当然要留你住一个晚上。”天性豪爽的夏母一口应允。
“那就先谢谢伯母了。”若有所思的目光瞟了下呆愣的小女人。
接到他目光里的不明讯息,夏咏晴吞了口口水,总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抛开湿淋淋的毛巾,夏咏晴一边在房里吹着头发,一边回想洗澡前跟许正明的那道电话。
两人一开始还算是心平气和,对她醒来这件事,他也似乎是带着惊喜的。不过当她提到分手,他便拿出自己对她不离不弃这件事说嘴,企图挑起她的愧疚,继续跟他在一起。
原本她是想用个性不合来了结这段感情,毕竟撕破脸不太好看。然而许正明一再强调自己的深情款款,听到后来她也受不了了,直接揭出他和王玲玲的事,没想到那家伙就恼羞成怒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讲电话讲到吓到。三秒前还声泪俱下要挽回的痴情男儿,一下子暴走失控,撂下话说一定不会放过她。
头发吹干,她叹了口气放下吹风机,心头挥不去的郁闷并不是因为失去一段感情,而是许正明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以怒目相向来作为结束,实在有些遗憾。
叩叩!
敲门声传来打断她的思考。没想太多的打开门,便看到隔壁应该已经入睡的男人表情不太好看地杵在门外。
“你还没睡吗?”她愣了下,随即又想到自己身上穿着连身睡衣,露出一大截玉腿,不由得有些发窘地拉着裙摆。“你等一下,我我换件衣服”
“不用换了。”反正迟早都会被他看遍,而且他喜欢她这造型。
大手扶着她的肩进房,他顺手将门关上,先大马金刀地往她床上一坐,再把人掳到大腿上,这才缓缓道出目的。
“你和姓许的讲了挺久的电话?”他尽量不让自己摆出一张臭脸。
“有很久吗?”才一个多小时而已吧?
“你跟他提分手了吗?”为了保持风度,他没有在旁偷听,即使心里介意得要死。
“有啊,我还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他和王玲玲的事情了”她微喟,“结果他突然开始发飙,骂我污蔑他的人格,还说他对我这么情深意重,我质疑他和王玲玲是对不起他之类的话,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似乎很失望?”这下连臭脸都藏不住了。
“是有点啦!毕竟这不是多好的分手方式。”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察觉到他的阴沉。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我的存在?”直接摆明了有心仪的男人,把那劈腿男踢到天边去就好,干么扯那么多。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没有理由把你扯进来啊!”才讲个王玲玲,许正明就像快疯了,要是她真的供出阙绍言,他说不定会当场挥刀杀过来。
“既然分手了,那以后不准你单独跟他见面。”严格说起来,他就是不相信许正明这个男人,自己情绪管理不及格,居然还撂话说不肯罢休?
夏咏晴呆呆地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这种反应令阙绍言皱起眉,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他可没有被忽视的习惯。
“小妞,你身体真的全好了吗?”他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个奇怪问题。
“全好了啊。”她也很意外自己在医院躺了这么久,身体所有器官和四肢居然都完好无缺。
“所以即使做点运动也无妨吗?”
“应该没问题。你要带我去运动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也好久没动一下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阙绍言二话不说开始解身上的扣子,再伸手一扯便成了上身赤裸的猛男。
“你、你干么?”这对个青春少女实在是太具震撼力了,她倒抽口气,粉脸一红,想从他大腿跳开,却被他一手拉回。
“我要带你做运动。”两个人都纠缠在一块了,他废话不多说,直接翻身压倒她,从她细致的颈项啃下去。
“你!”他的嘴在亲哪里?手又在她胸前做什么?天啊,她都快喷鼻血了!
“阙、阙绍言,你不要冲动,现、现在很晚了,运动可能要等明天”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而且,有些运动就是要晚上做才好。”他拨开她碍事的衣服,吻上内衣包覆的小雪丘。
“不行啦!我妈会进来”她无力地抗拒着,或许心里深处,她也不想挣扎。
“我刚才把门锁了。”意思就是,他是早有预谋。
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野狼剥光颤抖的小绵丰,一口一口地将人拆吃入腹。一整个晚上,只听见她的轻吟一次次淹没在他的热吻下,他的情潮像浓厚的醇酒,不仅迷得她晕头转向,更在将她挑逗得发热下止时,轰的令她落入瞬间燃起的大火里。
最后,只剩下激情后的喘息,以及虚脱的娇躯。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