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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乱世神图-第19部分

小说: 乱世神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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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兄和我说过同生死共进退的啊。”
  “不错,那老弟和我一起静观成败,坐享渔翁之利,怎样?”
  “这么说,何兄还是不愿意参加了。”
  “青姑娘说兄弟有百日之灾,只要再等几天,百日一过,再”
  “那还请何兄遵守约定,保持中立。”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三月二十九日夜,李成,夏玉龙,陈自量,宁完我以及巡捕长们在北大门门房里秘密会面,这门房一栋两层,连接城楼与大门,平日做守门士兵的休息房间,也做看押犯人的临时地点。众人将连日来的情况逐一交流,最后决定三天之后的戌时三刻,李成和西巡捕率两千五百人进攻钧台宫,南巡捕负责各门防守,东巡捕带五百人驻守北门接应外兵。三总督人马齐聚会稽营地,白天避开防卫军巡哨,晚上急行军赶到北门入城,里应外合攻下钧台宫,天明宣布执政父子残暴,已经被处死,夏玉龙继任执政,安抚内外。
  起事口令定为“万事如意”,西巡捕拿出一个大碗,斟满了酒,众人拿刀割开手指,滴血入酒,再分入七个小碗,悄声喊到:“不入虎啸堂,绝不止步!”说完,一饮而尽。
  李成问:“二楼的窗户,怎如此的模糊不清?”
  宁完我扭头一看,说:“哦,那个是阴阳镜,俗称毛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一般主审官坐在房里,看楼下犯人的反应。”
  夏玉龙说:“事既定下,大家这几日行动千万小心,不可泄露,一人出错,祸害全局。”
  众人点头称是,悄然散去。
  接下来李成一边频繁调动防守各门的部队,一边观察执政的反应,钧台宫表现得很平淡,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四月一日,东,南巡捕各就各位,李成和西巡捕坐镇巡捕总厅指挥。卯时二刻,报总督们进了钧台宫,李成说:“总督早晚要汇报请示,何怪之有,不需再报。”直到辰时三刻,仍不见人出来,西巡捕着慌:“这么久不出,莫非出事了?”很快总督们出了宫,骑马从北门出城,李成安下心来:“或许耽误些时间,没出意外就好。”
  过了酉时,西巡捕出去集合队伍,李成握着玉兔暗暗祷告:云烟,若你在天上能听见,保佑我逢凶化吉,马到成功。戌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卫兵们如临大敌,李成问:“门外是谁?”
  “南巡捕有紧急事报告。”
  “夜已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
  “万事如意!万事如意!”
  门刚打开,大批士兵一拥而入,卫兵们措手不及,很快被制服。李成情知事败,又急又怒,大吼道:“你们来做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四名军官只是持枪看住他,也不动粗,为首的很是客气的说:“何进何大人派我们来缉捕叛党,将军还请配合。”李成跌坐下来,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何进背叛我们了。
  城北的方向忽然传来枪炮声,李成一惊:难道总督们如约起兵了?没有自己的内应,外军如何能进来?只盼发生奇迹,能胜出就好。枪炮震天,从深夜杀到天明。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枪声终于停息,军队开进城中,李成在军官的监视下走到窗口,只见满城飘扬着近卫军的猛虎踏云旗,顿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何进带兵入门,满身的血污,一脸的疲倦,显然经过恶战,见了被抓的卫兵,很是厌恶:“全都枪毙,一个不留。”士兵们应声把卫兵拖到院子里,喝令抱头跪下,对着后脑门就是一枪。
  二十四名卫兵全被处死后,何进看着李成,连声叹息:“老弟怎么如此糊涂,做出这等事情。”四人上前就要抓人,李成看着何进:“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何进一挥手,士兵们纷纷退出,关上房门。何进坐下来,很是无奈:“不是我要出卖你,而是你们逼我这么做。”
  “我听不懂。”
  “老弟初来寿春,有个叫小红的女人,可还记得?”
  回想一下,当时自己没有地方住宿,何进把他的女人给撵跑,腾出房子来安顿自己,那个女人确实听到何进叫她小红。
  “记得,那又怎样?”
  “她被我赶走,又成了陈自量的女人。这次你们密谋,陈自量口风不严,回去在床上对小红说了。她随后找到我,告发了你们。我本意确实中立,但小红这么一告密,把我推到了两难的境地。我若继续不闻不问吧,谁知道这个小红当时有没有,以后还会不会向钧台宫报告呢。如果把她软禁或者杀掉,又会让陈自量起疑,本是好心,很可能引起你们的误会。这样事态就逼得我必须在你们和钧台宫之间选一个。你和夏起兵的缘由都是女人,这本身就很让我匪夷所思了,我会跟一个为了女人就头脑发热的人一起干么?如果你们成功了,夏玉龙的承诺是,各方可以少缴甚至不缴赋税,他也会少干涉各郡事务,那么这样楚国变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你们或在内地,或只与隋国接壤,而我北边是隋国,西面是晋国,时刻都能感受到压力,再说背后的其他总督又都是什么想法呢,万一翻脸,我不是四面受敌?而跟着执政,只要我没反意,就没有危险。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地方又如何能生存呢?所以最后关头,我把赌注全押在了钧台宫。”
  “现在其他人在哪?”
  “早上他们进宫就被扣押,拷打之后,供出一切。为了不惊动你,派了三个外貌和他们差不多的人从北门出城,以应付巡捕厅的耳目。只是没想到,昨晚仍有部分军官按计划起事,护卫队捉住南巡捕,我的卫队火速赶到,守卫北门,近卫军也包围过来,一夜酣战,叛乱全部平息。”
  李成得知一切,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何进犹豫片刻,说:“对你的处理,潘公子的意思是要立刻处死,我的态度是保下来,现在就等执政的决定了,老弟先呆几天吧。”说完起身离去。
  一队士兵留下来看住李成,饮食也不曾少,每日按时送来。只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李成忧心如焚,寝食不安,白天吃不下东西,晚上长久无法睡着,即使凌晨好容易入睡,又随时会被噩梦惊醒。忽然后悔起当初的决定来,如果自己没有参加事变,现在还是一城将军,大权在握,荣华富贵,也不用死了,多好啊。
  五月五日,传令带李成去城西大营。李成心乱如麻,双手直发抖,费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吃了点东西,之后被带到一辆严密的马车上,悄悄的出了城。
  到了一处离城很远的军营,下了车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地,远处有几座秃山,脚下的路热得像沙锅。看起来是个操练场地,数百名士兵分散把守。指挥台上只有几张桌椅,简单的布板遮盖一下,何进在上面热得够呛,见人带到,下令:“带夏玉龙出来。”
  两个背枪士兵拖着一个人出来,衣衫褴褛,血肉模糊,全身臭不可闻,四肢已经溃烂,各处流脓血,有的地方露出骨头来。看得人心惊胆颤。
  “夏某事败,乃天意,不怪他人。只是拖累将军,着实抱歉。那晚,是我让人引走烟花糖,是我故意灌醉潘公子,支走他身边的女人,带他去找永福公主,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将军必然会和我联手,对不起,对不起。”
  话说完了,士兵目无表情得把他拖到空旷的场地中央。拿出绳索套在脖子,手腕和脚腕处,另一头拴在马身上。何进一声令下,士兵们扬鞭驱赶,五匹马奋力向前,夏的身体猛得被拉到空中,越绷越紧,人已经虚弱疼痛得喊不出话来。咯吱一声,头颅和双手被先扯断,两匹马一用劲,一条腿被撕下,只剩一匹马拖着连接躯体的大腿满场狂奔起来。何进起身说:“按照惯例,尸体分不净,必是死者愤怒,把最后这匹马打死,以平息亡魂。”士兵们开枪击毙了乱窜的战马。
  何进停了停,转身问这边:“犯人可有话要说么?”
  李成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要跟很多人说很多话,但又想不起要跟谁说,不知道要说什么。何进等了半天,仍是没等出话,下令行刑。
  夏日正午的阳光炙烤着一切,让人昏昏沉沉。李成不禁好笑,自己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却是被爆头而死,事后被人发现,会不会是天大的笑话呢?
  一阵微风吹过,李成的思路没由来地清晰起来,记忆带他穿过足以溶化一切的阳光,又回到了那个朦胧的傍晚,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奋不顾身的把一个被追捕的男子拉进房间,他听见了那扇门在自己身后关闭的声音,他闻到了那盘鱼的香味,他想起了那只手的温度,他忽然明白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士兵们举起枪,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谢谢。”


第二十四章 总理大臣
更新时间2012…7…9 22:03:23  字数:5342

 “枪下留人!”
  一匹马旋风般赶到,一名军官纵身跃下,三步并两步跨上指挥台,在何进耳边说了几句。
  何进听完,眼珠转了转,起身宣布:“停止行刑,押回犯人。”士兵们收枪列队,又将李成塞上马车,按原路返回巡捕厅。
  本以为必死,却活了下来,李成又惊又喜,接下来几日,饭菜上得不曾迟,酒水上得不曾少,问了问看守的军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一问三不知,虽然不晓得死刑还是不是笼罩在头上,但毕竟有了一线生机,说明情况发生了变化,终于能略微放下心来吃点东西。
  到了第七日,何进前来,他喝退周围的看守,悄声道:“兄弟好命相,有贵人要救你,执政没办法,说先将你关一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将你处死。我干脆趁着今晚把你给弄出去。”
  “那不是连累何兄?”
  “哎,兄弟说这话做什么,今晚三更,我来接你,不要睡着了。”
  焦急不安的等到午夜,果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何进带兵入门,催促道:“快和我卫兵换衣服,快!”
  李成来不及多想,赶紧与卫兵互穿衣服,那卫兵穿好,爬上了床,盖好被子,装作李成的模样睡觉。何进转了两圈,察看四周,确定无人监视,这才熄灯出来。
  李成装作四名卫兵之一,跟到门口。军人拦了下来:“何总督,你这么频繁的带人进出,可不要弄出什么事来。”
  “我一行五个人,出来也是五个,你还怕我把犯人混在里面带走?”
  “李成乃是重犯,执政亲自吩咐,非同小可,还请总督和卫士们委屈片刻,让我们搜下身。”
  “这里轻重我分不出来么?出了篓子只管推我身上就是,你只怕执政,就不怕我?执政杀得了你,我就杀不了你?”
  “哎呀,刚才小人一时糊涂,何总督岂是他人可比,我们绝对信得过,我们绝对信得过,搜身就算了,放行!”
  “哼,不长眼的东西!”何进气呼呼得跨上马,四名卫兵紧随其后,李成略停一步,等人都上坐骑后,才上了没人的那匹马。
  满城无光,只有晚风掠过,遇到几支夜巡部队,对何进都是恭敬行礼。西大门外,守军拦下,何进欲要过去,对方很是为难:“现在全城戒严,这事我没办法,只能请上司来跟总督大人说。”
  门将出来,先是客客气气地行礼,然后问:“这么晚了,何总督要出城?”
  “是啊,有些事情需要出去。”
  “我并没有接到钧台宫的通知说让总督走啊。”
  “这是我和执政刚刚商量的事,所以来不及通知。”
  “那有无执政手令?”
  “走的匆忙,忘了讨要。”
  “这样下官就实在不能放行了,若何大人执意要走,我只有立刻上报。”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来,我们上去说话,”何进把门将拉扯上楼,转身对卫兵们说:“你们先喝两口水,我稍后就下来。”
  楼上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外面又安静了。李成随三名卫兵坐在中间的桌子边,倒了杯水,却是心绪不宁,何进在荆州想做什么就是什么,在襄阳,何进就是天,就是地,他说的话就是法律,他指的方向就是道路,而在寿春,却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言论要注意,行动受限制,或许这就是他迟迟不愿意来寿春的原因吧。
  正想着呢,头上一阵响动,楼上房门打开,冲下来十几个士兵,李成一惊,杯子一歪,半杯水倒在了手上,又顺桌子流到大腿,士兵们只是在旁边站着,并不像来抓人的,可也不像一点恶意都没有。李成心里实在摸不着底,遮着已经没水的杯子,仍是送到嘴边装作喝水的样子,趁机扫了一眼二楼。
  阴阳镜的窗户,自己并不能看见里面的丝毫,但又不能不看,何进啊何进,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快一点啊,多呆一刻,我就多一分危险,无论你做什么交易,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把我弄出去。瞬间的功夫,眼睛又自然的转向了别处,对着空杯一饮而尽。
  杯刚落桌,何进与门将携手而出,欢声笑语好不愉快。
  “兄弟够意思,何某感激不尽啊。”
  “还是何总督出手大方,别的不多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的事就应该帮到底。”
  看来何进已经搞定这个严肃的门将了,两人念念不舍得客气了半天才分手。何进使个眼色,包括李成在内的卫兵们起身跟随。
  快过大门了,有个士兵喊到;“慢着!”四人应声停下,那人径直走到李成面前,众人如临大敌,何进更是习惯性的把手伸到腰间。
  “你衣服这么湿,好像落了水啊。”
  “哦,刚才喝茶不小心洒了点吧,没事。”
  原来虚惊一场,何进恼羞成怒:“妈的,老子还以为什么事。这点小事也要问,跟个娘们一样,还当个什么兵啊!”那士兵被骂得灰头土脸,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城外五里,卫兵递出一个包裹,何进说:“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弟在楚国是呆不下去了,这里有些盘缠,还有枪支,你去晋也可以,去隋也行,真没地方去,还可以来襄阳投我,为兄不能让你扬名立万,但在荆州保一个人隐姓埋名生活下去的本事还是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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