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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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告诉了你多少次不要理会他们?!”萧旬语气也随之加重,“怎么总是当做耳旁风!”
“我的确是不理会,可我架得住他们强行拿走银票么?”
“你不会及时告诉我么?”
“我倒是想,无奈的是,你萧大人忙得要死,我轻易都见不到人!”
“”萧旬险些又被噎得无从答对,缓了片刻才道,“谁叫你看到我就没个好脸色的?”
“谁叫你天生面目可憎!”
萧旬险些就被气成剁了尾巴的猫,忍了半晌,才勉强出声缓解僵局,“罢了罢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都是我的不是总成了吧?”
乔安不为所动,“你四弟整日里问我要一幅兰竹图,说那幅画价值连城,还说你我若是拿不出,就要兑换了银两,你们四兄弟平分。”
“除了关乎银两的事,你能不能与我说些别的?”萧旬怒极反笑,“那幅画我已输给了绍衡,你们若是惦记着,就去找他要吧。”
“我分明记得,你说过要在我爹五十寿辰上用兰竹图作为贺礼。”
萧旬讶然,“我对你说过这种话么?”
乔安似笑非笑,“自是不曾与我说过,与旁人说过,我一不留神就听到了。”
萧旬语声一沉,“乔安,你不与我争执,日子就过不了了,是么?”
“这话说的,倒是我无理取闹了?”乔安越是与人争执的时候,意态越是放松,此刻甚至漾出了愉悦的笑容,“别人要娶谁,干你何事?你与人立什么赌约?立赌约也罢了,我嫁了你之后,凭什么终日被这些事烦着?”
萧旬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到了乔安近前,探手用力捏住了她下颚,“凭什么?因为你当初选择嫁给我,就活该被这些事烦着!因为我娶了你,就活该这么久都要忍受你的冷言冷语。乔安,这就是你我的命,你还是趁早认了为好!”
语毕,他将她轻轻一推,快步出门。到了门外,却是脚步一滞。
叶昔昭投向他的视线,满带疑惑。
“嫂夫人”萧旬上前,躬身一礼。他不知道这女子知不知道赌约之事,是以,也就无从解释什么。
叶昔昭收回视线,侧身还礼。
萧旬沉吟片刻,问道:“嫂夫人可有什么要问的?”
叶昔昭抿唇微笑,“没有。萧大人尽管去忙正事。”
萧旬也只好步出房门。
丫鬟通禀后,叶昔昭进到厅堂。她前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虞绍桓与关四娘的婚事。
乔安心知肚明,在听得叶昔昭说太夫人也很中意关四娘之后,当即给出答复:“我尽快知会关府,你尽管安心等着。”
叶昔昭说完正事,无意逗留,起身道辞时,终是忍不住问道:“方才到了外间,因着夫人已经得知我正前往正房,也便阻止了丫鬟通禀——听闻你与萧大人的谈话,实属无意。我只想问一件事,侯爷与萧大人长达几年的赌约——”
乔安笑了笑,“因你而起。详细缘由,夫人不妨回去问问侯爷,我不是十分清楚细枝末节,也就不便细说什么。”
“已足够,多谢。”叶昔昭道谢之后,回到侯府。
这一日,在旁人看来,她一如往常。可在她心底,却是急于见到虞绍衡。
可虞绍衡却被公务绊住,不能及早回来。
晚间,叶昔昭歇下之后,了无睡意,一直无意识地看着门口屏风。
二更天,虞绍衡才踏着萧索的月色回到莲花畔。更衣沐浴,歇下之际,才发现枕边人未睡,一双明眸盈着探究,细细看着他。
“怎么了?”他欺身过去。
叶昔昭的手落在他肩头,“告诉我一件事情之前,别碰我。”
语声很平静,因为太平静,透着冷漠。
虞绍衡惑道:“什么事?”
“你与萧旬长达几年的赌约。”叶昔昭看住他,“你告诉我,为什么旁人会说,赌约是因我而起?”
虞绍衡蹙眉,“哪个跟你说的这些话?”
“哪个也不曾有意告知,是我无心听闻。”叶昔昭有些困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海棠苑看到了我,之后就去了外院找我爹提及婚事,甚至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你分明说过,那个赌约是长达几年之久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虞绍衡沉吟片刻,“我的确是在相府海棠苑见到了你,当即立意娶你,这一点不需怀疑。”
叶昔昭闻言,愈发困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初相识的情节就要出现了哦,应该是以题外话番外送上。
之后正色宣布:炸!霸!!王!!!
霸王的孩纸看不到倾心番外,霸王的孩纸木有肉吃!
嗯嗯!我没开玩笑哦~
☆、65
65
之后;虞绍衡道,“至于别的;我不想说。”
“为何不想说;”
“不想说。我问心无愧。”
“”
“”
“那就睡吧。”叶昔昭语声宛若叹息;语毕;转身背对着他。
虞绍衡板过她身形,将她松松揽入怀中。
叶昔昭没挣扎;却是无声叹息。
虞绍衡说道,“有些事,弄个清楚明白做什么,你会因此改变与我携手一生的心意么,”
“自然不会。只是会心怀疑虑罢了;我是你的枕边妻;却曾被你用来与人打赌——说心底话,我心里很不痛快。”
虞绍衡因为她的坦诚犹豫了片刻,随即苦笑,“让我从何说起?有些话,我真没办法说出口。”
“那就不说了。”叶昔昭勉强让语声显得轻松一点,“这么晚才回来,你也累了,睡吧。”
“好。”
之后,叶昔昭真就没再提赌约的事。虞绍衡见这情形,自己又本就不愿谈及,也就将此事有意忽略。
这一日,叶昔寒到了侯府。
叶昔昭见他眉宇间盈着一份喜悦,不由打趣道:“升官了么?”
叶昔寒失笑,“正相反。过几日,我就要动身前往蜀地,出任宣抚使。”
“去那里?”叶昔昭不由蹙眉,“你自幼生长在京城,去了那边能习惯么?”
叶昔寒不以为意,“别人在那里打仗都没事,我只是去做官,怕什么?”
叶昔昭听了这话,想起虞绍衡曾在那里征战的事,又问:“是爹与侯爷——”
“不是。”叶昔寒笑着摇头,“是我自己请命降职去往蜀地,你别多想。”之后又解释道,“我总等着爹帮我谋划前程也不是法子,痛定思痛,不如自己寻个去处历练一番——那里是永平侯曾经征战之地,爹在那里的熟人也不少,想约束我再容易不过。”
“”叶昔昭哑然失语,沉了片刻才问道,“你只身前去么?”
叶昔寒温和一笑,“你大嫂随行。”
叶昔昭稍稍心安。
叶昔寒转而提起钟离炏,“靖王世子被萧旬重伤,右臂是废了,这辈子再也用不了兵器,据说连筷子都拿不起了。又是因侯府中人而起,靖王府与萧府侯府的仇是结到了明面上。你日后不论去往何处,都要格外谨慎,靖王府一向手段恶毒,你不要被这些事情殃及才是。”
叶昔昭点点头,“侯爷已经派遣了人手加以防范。”
叶昔寒神色一缓,“而靖王世子,这两日带着伤呼朋唤友,出入酒楼豪饮,消沉颓废之至。”又笑,“也在情理之中,萧旬下手着实太狠了。”
“这倒是。”被人这样狠狠地教训完,却是有苦难言,换了什么人,一时间也无从接受。
随即,叶昔寒站起身来,叮嘱一句:“我动身之前,你回趟娘家。”
“我会的。”
叶昔寒告辞,“是抽空过来看看你,手边还有不少事。”
叶昔昭起身送出门外,看着叶昔寒的背影,心里酸酸的。随即强打起精神,去了虞绍筠房里。
这几日,虞绍筠赶着将那副花开富贵绣完,想在进宫之前送给太夫人。而在日后,再给太夫人什么,不再是送,是赏。同样的,别的亲人亦是如此。
虞绍筠看到叶昔昭进门,抬眼笑了笑,“还差一点就绣完了。”又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椅子,“坐。别挑我的理,这两日与谁都是一边做绣活一边说话。”
“看看,眼里都有血丝了。”叶昔昭却走到近前,细看着虞绍筠一双明眸。
虞绍筠毫不在意,“没事,忙完这个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叶昔昭知道这是虞绍筠对太夫人的一片孝心,也就没再说什么,回身落座。
虞绍筠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问道:“这几日都没看到我大哥,他又忙什么呢?”
“他——”叶昔昭笑了笑,“他忙什么怎么会跟我说?”而且这两日她总是没心情与他说话,刻意早早歇下,醒来时他已又起身走了。白日里相见,说过的话相加也不超过十句。
“明知道日后见面都不容易,他也不来看看我。”虞绍筠蹙了蹙眉,“你回去帮我带话给他,让他得了闲来我房里。”
“好。”叶昔昭心里也是有些嗔怪虞绍衡,便是再忙,也该在这时候多与虞绍筠说说话。
这日晚间,她循例早早沐浴,歇下之前吩咐了值夜的丫鬟,见到虞绍衡回来之后,把虞绍筠的话带到。
夜半,意识混沌中,听到了虞绍衡返回、丫鬟低声通禀的语声。
过了些时候,感觉到他在身侧无声无息歇下。
又过了片刻,他坐起身来。
叶昔昭睁开眼睛,瞥见他在黯淡光影中起身,举步离开寝室。
听声音,是去了走廊。
叶昔昭没了睡意。
她听着自鸣钟的声响,自丑时到寅时,他依然没有回来歇息。
去做什么了?
她坐起身来,随意用手指梳理了长发,整了整寝衣,转到厅堂通往走廊的雕花木门前。
虞绍衡坐在竹椅上,意态悠闲,望着楼下景致,却是神色寂寥。
瞥见她身影,勉强勾出一抹笑,要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叶昔昭走过去,按住他肩头,“坐着吧,我陪你。”
虞绍衡也没再说什么。
叶昔昭坐到一旁,打量他神色,“这几日都是如此么?是不是为了绍筠?”
虞绍衡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公务繁忙,要思量的事情太多。”
叶昔昭苦笑。有些人能对身边人轻易提及心病、愁苦,而他无法轻易提及。
夫妻二人不再说话,无言对坐至寅时过半,虞绍衡起身,手势带着些迟疑,碰了碰她脸颊,“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与嫁给任何人都无不同?”
叶昔昭一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虞绍衡平静地诉诸事实:“我一点耐心也无,对你、对手足皆如此。你们对我误解时,我做不到诉诸实情为自己解释。有些话就在心里,可我说不出。任何人娶了你,都不会让你欢欣时少烦恼多——有时候我会想,是我误了你,也误了别人。”
叶昔昭惊讶转为震惊,她缓缓站起身来,“你到底是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虞绍衡缓缓摇头,看看天色,“我该走了。”
叶昔昭因着他眼底的失落、挣扎、自责忧心不已,在他转身入门时追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你别这样,我真看不了你这样子。你不想提的事,我会忘掉,以后都不再提不再想。你你高兴一点就好。”
“没事。错不在你,不需迁就我。”虞绍衡反握住她的手,“晚间我尽量早些回来,等我。”
叶昔昭点点头。
虞绍衡揉了揉她的小脸儿,“快回去睡一会儿,我真该走了。”
叶昔昭只得依言转去寝室,躺在床上,又如何睡得着。想不通他之前一番话所为何来,能确定的是他心绪有些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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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朝堂之上,钟离烨听闻了一件趣事,也可以说,是个天大的笑话——
昨夜,几名官宦子弟、两名言官相聚于一间酒楼饮酒,至夜半相形离开时,经过一间上房,听闻里面女子有哭闹声。人们便以为是哪家纨绔子弟在ia戏良家女子,便闯进房里抱打不平。
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的男子是靖王世子钟离炏,ia戏的女子脸上一块偌大的胎记,样貌实在是实在不似钟离炏能够看得上眼的。
可是当时女子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泣不成声,这样子便说明果真是钟离炏强人所难。
后来人们强行阻止了钟离炏,又问过那女子,得知她本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庶长女,闺名柳玉平,因被庶母连累,前两日被逐出家门了。
钟离烨敛去眼中笑意,看向面色青红不定的靖王,沉声问道:“靖王,可有此事?”
靖王出列恭声回道:“臣还不曾听闻此事。”
“世子这几日行径荒唐,朕早已有耳闻。却不想,还未出言告诫,便生出这等事。”钟离烨又问道,“靖王世子何在?传其上殿!”
等待钟离炏上殿时,钟离烨坐在龙书案后,细看手边奏折。官员们在下面窃窃私语,有的只觉骇人听闻,有的则是觉得匪夷所思。
钟离炏迄今为止,虽然平日挥霍无度,行径嚣张,却一直洁身自好,先后两次提亲的女子,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其一是萧旬之妻,其二是即将进宫的永平侯府千金。以如今与他有染的柳玉平的样貌,他便是醉得不辨南北,也没道理生出轻薄之心。恐怕是,被人摆了一道
靖王一直垂头看着脚下,自知靖王府的脸面是荡然无存了,而在这时却不能恼羞成怒,反而要极力平静下来,分析局面,为日后做出打算。
他的儿子他了解,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出了事,自然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而那个人是谁,想都不需想——必是萧旬无疑。
可萧旬又是皇上的心腹,他的儿子之前求娶的又是今时被皇上宣召入宫的虞绍筠靖王一时弄不清楚的是,这到底是萧旬恶毒的报复,还是皇上授意的。
钟离炏上殿时,带着极力克制的怒火,面圣时的语调却是恭敬之至。说话时飞快看向靖王,父子二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之后,钟离炏诚声道:“微臣最后行径荒唐,平白辱没了良家女子清白,还请皇上降罪。”
一上殿不顾多数人嘲弄的神色,不为自己辩驳一句半句,可见也是个惯于审时度势的。钟离烨先是疑惑,视线落在了钟离炏包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