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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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不时瞥一眼虞绍衡,总感觉他情绪不佳,却又找不出切实的理由。
虞绍筠当着一家人的面——应该说,当着虞绍衡的面,很是乖巧可人,不时站起身来给众人布菜,闲谈时说的都是师傅如何严厉如何惩戒得她欲哭无泪,众人听了又是心疼又是笑。
饭后,虞绍衡告辞前,丢给虞绍筠一个差事:“你给娘绣一幅花开富贵的屏风,到娘生辰时务必绣完。”
虞绍筠闻言立时垮了脸,“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吃不睡也绣不完。你不就是怕我出去乱跑么?放心,我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哪次你不是这么说?就这么定了。”虞绍衡说完又对叶昔昭与二夫人道,“谁都不许帮她。”语毕与太夫人知会一声,去书房了。
虞绍筠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夫人,“娘,您倒是说说,有这样当兄长的么?我闲时还想多陪陪您呢。”
太夫人却笑呵呵地道:“我看可行。以往哪次生辰你都不曾送我什么,这次你也破例一次。”
虞绍筠闷着头走了,心里简直要被气疯了。
叶昔昭回房沐浴后,没精打采地歇下,觉得虞绍衡今晚恐怕不会回来了。唐鸿笑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与她一样,烦躁得厉害。即便不是生她的气,也没心情如往日一般谈笑。
她翻来覆去半晌,最后索性熄了灯。
夜深人静时,虞绍衡回来了。先将一幅字画放在厅堂案上才去洗漱。
回到寝室,躺在叶昔昭身侧,将她揽到了怀里。
叶昔昭问道:“舍得回来了?”
“嗯。”
“你乏么?不乏的话,我们”
“不乏,我们忙点儿正经事。”虞绍衡不等她搭话,欺身索吻,不安分地一双手,剥落她寝衣。
叶昔昭茫然地眨着眼睛,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推开了他,“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行么?”
“得了闲再说不行么?”虞绍衡语带笑意,继而再度将她身形揽过,侧身平躺,让她伏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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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叶昔昭又羞又急;慌手忙脚地要翻身下去。
虞绍衡却不肯放开她;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
“虞绍衡!”叶昔昭猛力推着他胸膛;试图坐起身来。
虞绍衡随着她坐起身来。
“虞绍衡,别闹了行么?”叶昔昭语声柔软下来,试图以柔克刚。
虞绍衡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拨到背后;微微侧头索吻,手在她背后沿着脊椎寸寸下滑。
脊背酥酥的,痒痒的,叶昔昭不自主地贴向他。
虞绍衡纠缠着她舌尖;在她身形软化下来之际;提了她的腰;让她身形下沉,纳入火焰源头。
叶昔昭抽着气,被体内的饱胀感抓牢,随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扣住她腰肢,让她在怀中起落。
叶昔昭轻哼着,双臂环住他肩颈,侧头咬住他肩头,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他勉强自己。
虞绍衡改为一手扣着她腰肢,前后推移,腾出的一手托起她的脸,予以绵长焦灼的亲吻。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碾磨,那股子微妙的感觉蔓延至周身,渗透到了骨子里。有什么让她陌生的无从掌控的东西即将来临。这让她慌乱起来,她别开脸,抬手推他,想结束这一场被他强加的迷·乱。
越来越紧致的感觉让虞绍衡满心贪恋,强势地拥紧她,扣着她腰肢的手加快速度。
触感层层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将她淹没。她周身一紧,身下一阵猛烈的收阖。她急促的喘息着,紧紧地依偎着他。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在体内炸开来,脑海陷入空茫,整个人如在云端。
她柔韧的丰盈紧贴着他胸膛,随着身形微动,摩擦着他肌肤。源头被密匝地吞咽着,似要将他魂魄吸附而出,引得他险些不能把持自己。是这般销·魂蚀骨。
“别、别”叶昔昭语声柔弱无力,别怎样却是说不出。
虞绍衡安抚地吻她,抱着她躺□去,随即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果决抵入。
“嗯虞绍衡!”叶昔昭煎熬地扭动身形,语声带了哭腔,“求你了,好么?”刚经历了一场甜蜜的风暴,身躯敏感至极,已无从承受他的碰触。
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胡说,你怎么知道?”
“我猜是这样。”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
他深缓而动。
叶昔昭要哭的心都有了,因着难受得要命,扭动着腰肢,语声如泣如诉:“我是怎么开罪了你?这么折磨我。”
“胡说。”虞绍衡无声地笑着,“你越不安分,我越心痒难耐。”
叶昔昭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敢再动。
“这就对了。”虞绍衡加快速度。
叶昔昭要被气死了,手扣上他肩头,指甲没入他肌肤。
虞绍衡不为所动。无意中碰触到一点,察觉到她呼吸一滞,由此变本加厉,上挑着反复为之。
叶昔昭的手渐渐失力,虚虚搭在他肩头,逸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欢悦的口申口今。
虞绍衡覆上她玲珑身形,一臂揽过她,满含深情地焦灼亲吻。身下深埋至底,反复顶磨,直到她再度彻底沦陷,含吮吞咽着他,身形如藤蔓一般缠绕住他
“yu仙yu死,”虞绍衡在她耳边低语,“原来确有其事。”
“”叶昔昭没力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继而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形要起身,“我去沐浴。”
虞绍衡抱着她不撒手,“不去了,睡吧。”
“不行。”
“听我的。”
叶昔昭叹息一声,不再坚持。和他较劲,输的从来是她,况且此时也真是疲惫得很。窝在他怀里,强打着精神问道:“下午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信你就好。”
“那你怎么跑去书房了?”
虞绍衡笑起来,“我去书房是有事做。我是动辄赌气躲起来的人么?”
叶昔昭心内稍安,随口问道:“去做什么了?能告诉我么?”
“明早你就知道了,快睡,听话。”
叶昔昭掩嘴打个呵欠,也实在是睁不开眼了,“嗯。”
她没料到,自己这一睡,就睡过了头。第二日醒来,看看天色,心里就急了起来——已过了请安的时辰。再看枕侧,空空如也。
这个人就不能叫她一声么?
叶昔昭气鼓鼓地穿衣,唤人备水沐浴——终究是晚了,况且身上尽是暧昧的味道,总不好这么狼狈地去见太夫人。
夏荷走进来,笑道:“侯爷说夫人有些不舒坦,奴婢让小厨房做了一碗冰糖燕窝。”是在委婉地告诉她虞绍衡已给她找了晚起的借口。
叶昔昭总算松了一口气,柔声道:“也没什么大事。”
沐浴回来,穿戴整齐,夏荷将一幅字画送到叶昔昭面前,“这该是侯爷昨晚带回来的,放在了书案上,夫人看看?”
叶昔昭展开来看,唇角勾出了笑容,心里甜丝丝的。原来他昨晚去书房,是给她写字画屏风的图样去了。
那是一首透着豪迈舒朗的长诗,字体仍是俊逸有力的楷书。
看到末尾两句,叶昔昭目光微凝:
鲜衣怒马皆相忘,红颜美酒付流光。
这首诗她从未读到过,难不成是虞绍衡所做?
便在此时,夏荷道:“奴婢识得几个字,记得这首诗是侯爷往日所作。”
叶昔昭笑意加深,将字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随后问道:“侯爷呢?”
“侯爷去请安之后,兵部侍郎来了,两个人出门去了。”
“晓得了。”
叶昔昭先服过药,之后用罢早饭,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一见她便关切询问:“前两日就听夏荷说你每日服药,今日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劳太夫人记挂,已没事了。”叶昔昭心内汗颜不已,“许是药效所致,一大早竟是怎么也起不得身。”
太夫人神色缓和下来,“没事就好。年轻轻的,可要好生照料身子。”
“儿媳晓得。”之后,叶昔昭迟疑片刻,还是说了要回相府的事,“儿媳陪嫁的田产都由娘家人照管着——儿媳以往实在是不成器,如今想着把陪嫁接过来自己打理,稍后过去把账册拿过来。”
“好啊,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太夫人满脸满意的笑,“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绍衡若是有空,想来也能帮衬一二。”
“儿媳多谢太夫人。”
得到太夫人允诺后,叶昔昭回了相府。
孟氏讶然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以往是请也请不来,如今是动辄就往娘家跑,你就不能有个分寸么?也不怕你婆婆不高兴。”
叶昔昭开门见山,“娘,您把我嫁妆的账册全部准备好,我走的时候带着。这次回来,是要与您说说三姨娘与我七妹的事情。”
孟氏听出这话里面有着些情绪,正色道:“那你说说吧。”
叶昔昭复述了昨日的事,之后道:“七妹也到出嫁的年纪了,您就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她贪财,您就给她找个日子拮据的人家。”
“这”孟氏很为难地垂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与我说说。”
孟氏叹息一声,“你爹最近每日歇在三姨娘房里。你七妹的婚事,我恐怕是做不了主。我自然是愿意成全你的打算,可又怎么架得住别人的枕边风?”
“您是相府主母,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男主外女主内,爹凭什么干涉?您就先把婚事定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孟氏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怎么听着,你有时候说话与侯爷语气相仿?”
“哪有。”叶昔昭随之笑了笑,“您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我”孟氏又迟疑起来,“你容我想想。”
不给准话,这事情十有j□j就成不了。叶昔昭有些生气了,“您可真是!哪儿都好,就是太纵容内宅众人了。我与大哥被您和爹惯坏了,那杆子妾室庶女您也总是图个表面上的和气——您以为这样就能落得个贤淑的美名么?”
孟氏被劈头盖脸地这样一通数落,愕然相看,半晌叹息道:“你长大了,懂事了,看不上我的做派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昔昭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细想想,觉得自己真没说错。况且这种话,除了她,谁会跑到母亲面前点明?斟酌片刻,起身道:“我也不想伤您的心,可是相府如今着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日后仍旧如此的话,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先去爹的书房,回来之后再与您赔不是——爹在府中么?”
“在。”孟氏勉强抿出一丝笑,“你去吧,回来再与我说说话。”
叶昔昭去书房的路上,想着若是要打发掉叶昔锦,只能从父亲那里下手了。对母亲说什么都可,却终究是不忍心让母亲左右为难。
叶昔昭到了书房,屈膝行礼。
叶舒玄笑着一抬手,“快坐。”
叶昔昭落座之后,笑道:“爹,我要请您帮我个忙。”
“只管说。”
叶昔昭道出打算:“您即刻命人去把唐鸿笑唤来,我与他说说话,您去里间听着,听完之后,我想您大概就能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叶舒玄沉吟片刻,“也好。”转而命人去请唐鸿笑,之后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昔昭反问道:“依您看,便是有过婚约的人,在各自成家之后,是不是该放下前尘事,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鸿笑他”叶舒玄真不知说什么好,作为父亲,有些话不是他能够说的。
“我这段日子被他扰得不得安宁,大事小事不断。若是侯爷当真计较起来,我该如何自处?唐鸿笑这样卑鄙的手段,与坏我名节有何差别?”
叶舒玄神色凝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先是收买侯府相府的丫鬟婆子,那些人被我打发掉之后,便又收买我七妹——这些您该有耳闻。昨日呢,我七妹将他往日所做的画作、酸腐诗词送到我面前,还被侯爷撞了个正着!”叶昔昭说着便动了气,“看看您宠爱的三姨娘j□j出的好女儿!”
叶舒玄在这样的指责之下,险些红了脸,之后理亏地笑道:“你别生气,此事我自会惩戒那对母女。我也是看三姨娘还算安分,又出身卑微,整日里被人踩踏,近日才照顾一二”不想说这些也不行,不解释一二的话,这宝贝女儿指不定又说出怎样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算了,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等唐鸿笑来了,您细听便是。”
“好,我拭目以待。”
唐鸿笑原以为是叶舒玄找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赶了过来,进到书房,便是一愣——坐在书桌后方太师椅上的,是叶昔昭。
“昔昭?”他的讶然很快转为愉悦,“怎么是你?”
“是我命人请你过来的。趁着我爹不在,便借用了他这书房。”叶昔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细说。”
唐鸿笑落座,挂着微笑,打量着他眼中的倾城女子。水红色衣衫,随意落在桌案上的手十指纤纤,脸上施了脂粉,胭脂使得她双唇红艳,透着妖冶,明眸水光潋滟,目光清澈,却让人无从探究心绪。
叶昔昭温声道:“昨日,你让七妹送去侯府的东西,我收下了。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唐鸿笑原本不想承认那是他指使叶昔锦所为,可是因着末一句,他笑了笑,“我也要谢你还记得往昔岁月。”
叶昔昭嫣然一笑,容颜因此变得明丽,言语却倏然一转,“我的确是收下了,之后,付之一炬。”
唐鸿笑的笑意一点点隐没于无形,怅惘落寞地看住她。
叶昔昭继续道:“一如之前你让翡翠送与我的帕子、手镯,该烧的烧了,该毁的毁了。”
“是以,”唐鸿笑伤怀不已,“你今日见我,是要责怪我不该对你念念不忘。”
叶昔昭目光一瞬,“你记挂也许不是错,可那份记挂,该是让我过得安稳惬意,而不是一再让我为难。当初我嫁为侯门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