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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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李文启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害得文启今日孤单一人,凄凉无限。”
任七月奇怪的看向李文启独自一人霸占了可坐两人的桌案。而约定俗成一般,萧宛玉与贺兰渊共坐一桌安排在了太子与安宁的下手。‘安宁,后面是官职更低的人才坐的吧。为什么李文启会坐在那里?’太子侍读,难道不可以坐在萧宛玉的右手方吗?
‘皇子身后原本是不会安排座位的。’安宁想起李文启的无赖不禁一笑,‘不过文启哥哥性子孤洁。他若是认定了只坐在那里,父皇却也乐得由他。’
晋皇不会真的把李文启当做未来的女婿而宠爱有加吧!任七月一想到李文启从怀中不断往外掏东西的那一幕就浑身发冷!
超级桃花大萝卜!真不怕你的桃花债传到晋皇耳朵里活剥了你的皮!
“安宁?”迟迟得不到回应的萧宛枫很是奇怪。
安宁轻摇手中的纸扇,是任七月从李文启那里夺过的那一把。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安宁似乎也很愿意看到李文启盯着这把扇子纠结的眼神。“原本听闻紫鸢姐姐今日会随文启哥哥一同出席。安宁特特儿赶来却扑了个空。心中很是不快呢!”用扇子掩住了嘴,安宁很是满意除太子外其他三人低低的偷笑。
萧宛枫除了对安宁没办法,其他三人还是要听命于他的,形式上!冷着脸一个一个地瞪过去,除贺兰渊本身就不喜玩笑的一笑而过,萧宛玉和李文启都是一脸有所得的高深莫测,转过头去就都接着笑!
真是没有威信!
‘安宁,紫鸢是谁?’跟太子扯上关系的,太子妃?
‘相国舅舅的嫡女,文启哥哥的三妹妹,太子哥哥的内定太子妃,未来的李皇后,李紫鸢。’
果然!‘政治婚姻,倒也真不怕血缘太近!’记得好像听萧宛枫也叫相国为舅舅。‘近亲结婚可对后代不好。’
安宁自然是听不懂:‘七月的意思是紫鸢姐姐并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这层意思还是听出来了。
‘我没有针对她个人的意思,只是说她的血缘与你们太近。’任七月苦恼的挠挠头,DNA这东西该怎么解释?头疼!
安宁并不在意,手中的扇子往后一指:‘只要她是文启哥哥的亲妹妹。这太子妃就一定是她的。’
政治投资的标的物居然是李文启这只桃色狐狸精?(别给人物乱起外号,记着很乱的!)
任七月满面诧异地看过去。因为坐在了萧宛枫与安宁的身后,李文启细眯着狐狸眼坐姿有些慵懒。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个桃花男了。所以他那所谓的性子孤洁,真真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真不愧有个相国爸爸,前途无量。’富二代在任何时空都是有市场的!
安宁却很是诧异:‘文启哥哥可是父皇亲赐‘天下第一鬼才’。七月为何会把他与那些纨绔子弟混为一谈?’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相国的儿子。这么年轻,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谁!’这个时空里有科举吗?任七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文启哥哥是永和九年二甲进士。他未进三鼎甲的唯一理由是:年少轻狂、锋芒太露!’
当年明月说得好,又是一个应试教育的牺牲品!(不是原话)
正文 第十七章 第一次暗算失败(二)
话题既然已经聊到了相国身上,任七月自然而然的把一个已经被她遗忘很久的一个话题捡起来了:‘李相国是你舅舅?’
‘对。’安宁不明白任七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贺兰将军是你叔叔?’任七月突然反应过来,古人所称呼的叔叔不会是独指父亲的兄弟吧?这个问题还真没有想到过!那这样的话……‘你的母妃与贺兰将军是什么关系?与李相国又是什么关系?’我混乱了!
‘原来七月你并不清楚。’安宁柔柔一笑,也难怪她会想不通,‘我与太子哥哥其实都是已故李皇后所生。因身体虚弱,母后早逝,我便被送到贺兰贵妃处抚养。自然我便要尊称贺兰贵妃为母妃。’
‘嗯。你真正的母亲是李皇后,所以你管李相国叫舅舅,明白了。’理顺一条。
‘贺兰先祖曾与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功成之日却置高官厚禄不受,执意要卸甲归田。’
贺兰家的老祖宗是聪明人!任七月拼命点头。跑了好!跑不了命也保下来了!
‘所以太祖皇帝下旨,今后凡是萧家子孙,必视贺兰子孙为兄弟,不得怠慢!如此,我与太子哥哥皆要尊称贺兰将军为叔叔。’
原来晋皇杀人诛心的匪气是从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颇有历史渊源!任七月点着头从地上站起来:‘没得聊了,我先到处去走走啦!在这里干坐着真无聊!’
安宁转头看看已经被冷落多时的萧宛枫,果然还在生着闷气。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里有了任务,且由着七月去玩吧。‘百米之内,别走太远。’
‘是。’任七月笔直的向安宁行了个军礼。得意的看着安宁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却只能苦苦忍住不动声色的一张苦脸,任七月哈哈大笑着飘到了远离歌舞场的空地上。
“七月。”
翩然落地的任七月惊觉自己竟然落到了一个可以阻隔她虚无灵魂的实体的怀中。不过听到那个清朗的声音也就不惊讶了。“初云,你怎么会来?”大叔不是不叫他从不出现的吗?
不来你还不知道要玩到哪去呢。初云随手变幻出任七月最喜欢的云床任她在上面玩耍。“怎么?皇家的歌舞竟也进不了你的眼?”随意捞起衣摆,初云坐在床边。此刻的任七月犹如一只懵懵懂懂的猫儿拨弄着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的新奇的事物一般。娇憨可爱的终令初云忍不住伸手抚弄起任七月的一头长发。
“大叔,咱们有代沟。”任七月懒懒地滚到初云身边,直勾勾地盯住了初云那张云淡风轻、风采清隽的脸庞,幸亏美丽这种东西是没有代沟的。嗯,不化妆的!
初云闻言眼帘低垂。七月,你我之间,所隔的岂止是时间。
任七月一手撑住,弯起身子,盈盈笑脸凑得几乎要抵住初云的额头。见他仍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另一手细细的抚摸上他的眉毛,顽皮的一路摸下去她的指尖凉凉,眼眸清亮,柔和的月光打上去,平添了几分柔美。
“娇儿,你可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正在画你啊。”任七月眨眨眼睛,“再没人比我画得更像了。”
初云一笑,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放在膝上:“顽皮。”
“我也只能在你这里顽皮了。”任七月手一撑,轻飘飘地站起身来。衣袖翻飞,如蝶儿一般翩然落回云床上。“没事做好无聊!”
初云又是一笑,别过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你难道没有发觉,从刚刚起就安静的过分。”
确实是安静的过分。虽说是国宴,但除了皇子皇女们为了保持大国风范很是拘谨外。那些大臣与外国使者在晋皇多次要求随意享乐之后,推杯换盏的恐怕连假牙掉到哪盘菜里面都不知道了!
嗯,古代有假牙吗?还是应该说,这个世界里有假牙吗?
难道有好玩的?任七月窜到初云背上:“是什么?带我去!带我去!”
初云手一挥,整张云床载了他与任七月飘到宴会上空:“去吧。”话音刚落,一股旋风便卷着任七月直直落到站在歌舞场中央的安宁身边。
臭神仙,这么暴力。任七月整整衣衫。那么长的头发把整张脸都遮住,肯定是在偷偷的嘲笑她!
‘七月?’安宁看到她轻轻微笑,‘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什么啊?任七月凑过来看到太子殿下与四皇子和那个吐浑的王子三人一排,各自坐在一张桌子前奋笔疾挥着什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刚来,不清楚。’
安宁同任七月一同走到那三人面前:‘这是相国舅舅提出来的,在此比试一下他们三人的文采。’
‘不就是为了把演武场中丢的面子给找回来呗。’任七月深深鄙视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等安宁回答,任七月手一摆,‘不用说是监察!同国子监里一样,你是枪手!’
安宁为什么那样坚持每天都要去国子监?答案嘛!要去给太子殿下打掩护、做枪手,以免可怜的太子侍读李文启天天被教授打手心板。其实萧宛枫离不学无术远得很,但是不爱背书是真的。可是就这样说出去,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让自己妹妹做枪手,真不知道羞也不羞!
安宁不置可否,只是为显公平的走到了慕叶延的身边。只因不准交谈,慕叶延只抬眼极为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欺负女孩子,没风度。’任七月看向满纸密密麻麻的黑字就不舒服。‘这道题是什么?’太子爷果然还未下笔。
‘题目取自诗经》:大武远宅不涉。’安宁自动开始翻译,‘意为:有威望的大国,不必征战,自能怀敌附远。’
简单易懂!任七月看着慕叶延一脸的铁黑心有戚戚焉,眼前这位名为王子实为质子的叶延小王子一定恨得牙都痒痒了!出道题还冷嘲热讽的!有句话怎么说?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正文 第十八章 第一次暗算失败(三)
‘你让太子就写四个字:止戈为武。’何必只因其年少轻狂便在世人面前令一个少年难堪。
安宁惊异地瞪向任七月:‘不错。只用一个成语,却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示好却未示弱。七月很有见地!’
‘啊。’任七月夸张的行礼,‘黄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不过这句话好像是大汉天子》里东方老狐狸留下来的。
安宁虽然已经很习惯任七月时不时的会蹦出来搞怪一下下。但在这么紧张严肃的气氛下,安宁还是被任七月逗笑了。
慕叶延听到安宁压抑的笑声自然更为恼怒。偏是在大殿之上、世人眼前,纵是有绝世武艺、百般手段,他又能对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做什么。
安宁察觉到慕叶延阴冷冷的目光,全身不由的一僵。转瞬之间,安宁抬起头,对着慕叶延笑容甜甜。
你当了皇帝之后我都并未怕过你,现在你又能奈我何!
转身走到萧宛枫面前,安宁伸手按住桌沿轻声道:“哥哥真是偷懒,好歹也是父皇亲自考验哥哥们的功课,多写几字又如何。”抬手走向一旁的萧宛玉。
萧宛枫立刻明白这一题不用多答,看了两眼便提笔一挥而就。
任七月看着桌沿上的四个小字真是叹为观止。大袖子就是好啊!写完字都看不见手在动。不过这等袖珍字体也可以算是熟练工吧。
果然晋皇看后满意连连:“吾儿果然心地仁慈,胸怀天下。”
领导都表了态,下属们也只能跟风附和。任七月看着那些大臣们一张张献媚的笑脸,只笑得自己都躺在了地上。
‘七月,有那么好笑吗?’安宁很是不解。任七月的快乐,有时也很莫名其妙。
‘人的嘴脸啊,上千年都不会变的。’任七月鄙视的神情带起了一丝慵懒。多无趣,上千年的教化人类也还是老样子。
安宁愣了一下,突然抿嘴一笑:‘七月的样子与文启哥哥好像。’
唉?那只臭狐狸?任七月转过头,果然看见那朵桃花手捏酒杯、半靠未靠,眼帘低垂、似睁未睁的妖媚模样。
真受不了男人长得比女人都妩媚,尤其是比我都漂亮的!
此时有一位大臣越众而出,走到了中央的签筒前随意抽取了一根,递到了晋皇身边随侍太监手中。
任七月的目光立刻被转移了过去。安宁很是体贴的马上做出了解释:‘这位是太学苏教授。这次所有的题目都是由太学中的各位教授所出,放在签筒中任其挑选。这已经是最后一题了。’
哦。果然是满朝文武合起伙来欺负人!太无耻了!任七月同情的看向仍正襟危坐在椅中的慕叶延。那伙人铁定在前一天就把所有题目都拟好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安宁在一旁轻声叹息:‘苏教授是太学中最德高望重的教授之一。没想到当年的莫须有,他却也被卷入其中,只落了个满门抄斩。’
咦?文臣也被扯进来?任七月看向晋皇,满脸的崇拜。晋皇老爷爷随意百搭,创意无限,七月佩服!
题目已由晋皇老人家过眼,随侍的太监立刻高声念出:“大晋江山,疆土边界,到底有多大,多辽阔。”
任七月立刻满头黑线。这,这算是在炫耀吗?各国使者可都是前来称臣朝贡的,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出这个问题。慕叶延小王子,若你不把你的国家算入晋朝江山,可是要给你一个大不敬的欺君之罪吧!
文人很可怕!任七月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国家强大就是好啊!即使这个问题这么嚣张,那些外国使臣还不是乖乖的俯身行礼,脸上丝毫不敢带出愤怒之色!
嗯。这种感觉。比当某世界第一强国的公民更给力!晋皇万岁万万岁!
‘这道题出的好偏,好刁钻!’安宁开始愁眉不展,‘怎么办?完全没有头绪。’
是啊,古代又不像现代,一个960万平方公里就是标准答案了。没想到这下可玩砸了,把太子和安宁全折进去了。任七月挠挠头,有没有场外援助,亲友团?
啊哈!有神仙大叔在嘛!
任七月对着天上稳坐云端的初云招手:“大叔快来,有问题要请教你哦!”臭神仙怎么还这么悠哉的坐在云彩上看戏?快给我下来!
这里安宁与任七月都在着急,而侍立在席间的冰心突然手捧茶盏走到安宁身边:“公主,站这么久了,还是先喝口茶,休息片刻如何?”
有问题。安宁与任七月同时想到。冰心自是知道此时的安宁绝不可能伸手喝茶,而她仍是端了上来。玄机在何处?
安宁盯着茶盏看了片刻,一挥手:“下去吧。”
“是。”冰心起身迅速退了回去。
手都没碰答案怎么给?任七月好奇地盯着安宁已经施施然走到萧宛枫身边:“东起……”听不清,看来答案还蛮长的。
转头再看向那群一脸奸笑的太学教授。任七月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亏得他们也知道这题出得有多刁!还大晋江山,版图几何?你有一步一步的丈量过啊!
“安宁妹妹总能一笑解千愁。”萧宛枫答案在手,又开始谈笑生风。
还三笑呢!你以为你是唐伯虎啊!不过这么明显的作弊,真难为一直以来都是自力更生的萧宛玉不会在意。任七月看向萧宛玉,总是一身柳绿的四皇子殿下此刻正一副标准的皇家风范直视着皇座上的晋皇,温文如玉的脸上笑容淡淡,好一个胸有成竹的翩翩公子!
这么刁的题都没有难住他?不愧为国子监中所有教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