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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药而愈-第3部分

小说: 不药而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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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露出的纤巧锁骨都显得有些凌厉。
  他站到她身边,微微倾身握上她抓着栏杆的手,张晨似有感应的回身,微笑道“你来了。”
  祁又铭轻嗯了一声。
  “刚才那首歌很好听。”张晨试着化解久不见面的尴尬,不过祁又铭只是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回刚才的姿势,一起看着楼下舞台,即将亮相的乐队已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很快升降台出现,激烈的节奏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乐队主唱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不在状态,张晨颇为失望的扭过头,拉着身边的人,“进去吧,你的朋友该等急了。”
  祁又铭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牵着她径直进了包厢。
  张晨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蔺湘雨,此刻她正坐在一个几乎秃顶的男人腿上,给他剥葡萄吃。同班三年,虽然和刘亦晖走动的多,却很少见到他女朋友,每次同学们打趣他:“班嫂呢。”
  平时干练的刘亦晖都会脸红道:“小雨她在一个健身房做兼职瑜伽教练,工作很忙,我学校里的事、耀舞的事一大堆,也脱不开身,相见难呐。”有好几次,她亲眼见到刚演出完回学校的刘亦晖又骑着自行车去接蔺湘雨下班。
  原来如此。
  蔺湘雨终于注意到了张晨,撇头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又去伺候她的金主了。张晨也不想自讨没趣,双眼搜寻了一下,找到两个离蔺湘雨很远的空位,正要拉祁又铭过去,却觉得手上一紧,被他带到了蔺湘雨和那个秃顶男人面前,他微笑着和那男人握手:“周总,真是稀客难请。”
  “阿铭你真会说笑,我要见你一面才是难于上青天呢。”姓周的老班推开身边的蔺湘雨,和祁又铭寒暄,“不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么。”
  “我女朋友张晨。小晨,这位是禄森的周总,做建材生意的,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咱装修房子还得请他当顾问呢。”
  张晨明显感觉到蔺湘雨投来的惊诧目光,尽管连她自己都讶异祁又铭的言辞,不过她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伸出手礼貌道:“周总,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
  “对了,周总,小晨和蔺小姐好像是一个学校的。”祁又铭又说。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湘湘,待会儿你可得跟阿铭的女朋友好好喝几杯。”
  蔺湘雨的表情已是极不自然,“是啊,世界真小。”
  “缘分真奇妙。”张晨跟着说,人已经被祁又铭带着往颜沐青旁边去,蔺湘雨看着那十指紧扣的两个人,眼里的光又暗了暗。
  过了一会儿又有颜沐青的老板袁梓晨带着他的助理过来,又是一番寒暄过后,才安然入座。张晨被颜沐青派去点歌,祁又铭、袁梓晨和周总已经在聊天,袁梓晨的助理在一旁安静倾听,蔺湘雨则是百无聊赖的玩着她的新款手机,漂亮的美甲更衬的她十指纤纤。
  “如果一家企业想要制定行业标准,首先必须让自己变得单调,而一旦变得单调,你的产品价格就会下跌。这是我最近读的书里写的东西,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正确的观点,所以禄森目前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袁梓晨和他的助理对视一眼,恭维道:“周总明鉴,您一向是这一领域的先行者,又是我们的前辈,还能这样坚持阅读学习,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们得多向你学习取经。”
  “袁总说的对,君驰现在也面临这个境况,近几年房地产市场紧俏,很多公司都想进入这一领域分得一杯羹,连原本做制药、做服装的都投资房地产。董事会几次开会讨论应付对策都争的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周总对此有什么看法?”张晨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正听到祁又铭说的这段话。
  只见周总哈哈大笑,拍着祁又铭的肩膀道:“那些都是些小喽啰罢了,不成气候的。房地产及相关产业链是有很大利润空间,但是风险多大两位都是朝中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君驰的市场被挤占,其实还是我刚才说的那话,行业标准到底由谁来决定,如果是君驰,你们最大的胜算在哪?现代市场经济来看,价格战再愚蠢不过。”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袁梓晨的助理开腔:“祁总是不是可以考虑从营销方式上来做文章?”
  “你觉得呢?”祁又铭转身问身边的人。张晨诧异的指着自己,“我?”
  “阿铭你何苦为难她?女人家家的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Shopping、去Spa就好了。赚钱和打仗一样,是男人的事。”周总招手让蔺湘雨坐到自己身边,“湘湘倒酒。”
  “周总的观念倒是蛮传统。但我觉得女人至少该保持一种相对的独立性。”袁梓晨的助理替张晨辩驳,还特意看了一眼年轻貌美的蔺湘雨。
  “呵呵,续助理倒是个女权主义者。”蔺湘雨讥讽道。
  张晨见气氛有些僵硬,急中生智把话题导入正轨:“我才学了一点皮毛,说说我的看法吧。现在做房地产销售,所面对的实际上是买房者的感受,而不是需求,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有房才是家,所以房地产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消失的行业,每个中国人都需要房子,都是潜在的顾客,但就像又铭刚才说的,眼下这个行业竞争十分激烈,如果你不能提供消费者想要的东西,他们会拔腿就跑。所以企业必须朝这个方向努力,体验营销不只是纸上谈兵就可以。”
  众人惊诧的眼光聚集在她身上,张晨窘迫的红了脸,扯扯祁又铭的衣摆,咬着唇低声问:“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不,你说的很好。”张晨笑起来。祁又铭摸摸她的头顶,她怔了一下,这个动作中透露出的宠溺和温柔是前所未有的,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分得清演技和真情。
  “得得得,你俩也别在那儿腻歪了,大家都过来唱歌。周总先请?”调试好设备的颜沐青嚷嚷。
  “你们年轻人来吧,我跟不上时代了。不过湘湘可是音乐系的高材生,不如让她代我给大家热热场子,抛砖引玉。”
  “那我们岂不是班门弄斧吗?”祁又铭笑着应道。袁梓晨已经示意颜沐青把话筒递给了蔺湘雨,这姑娘倒也不扭捏,大方的开腔唱了一首时下流行的舞曲。到底是音乐系的高材生,即便这样的口水歌也唱的音准无误。
  接着颜沐青和袁梓晨几个人都唱了歌,只有祁又铭以自己嗓子不舒服为由一直坐在后排的沙发上。张晨唱完,续助理帮她切了歌,她就到后排陪祁又铭坐着,应付他比应付另外一些陌生人,毕竟容易些。
  正巧轮到蔺湘雨点的唱歌,她笑语嫣然的走到周总面前,邀他一起唱。张晨瞟了前面一眼,周总脸上的褶子笑的都挤到了一处,仿佛能开出一朵花来。
  张晨抱着祁又铭的胳膊摇摇晃晃和着节拍,过了一会儿她拿了桌上的果酒抿了一口,悄悄凑到祁又铭耳边说:“知道么?有人说,合唱过《广岛之恋》的恋人一定会分手。”
  祁又铭睨了她一眼,把人揽在怀里刮了她鼻子一下:“哪来那么多歪理。”
作者有话要说:  

  ☆、静谧

  回到君非,张晨就钻进了浴室,几个老总聚在一起都成了移动烟囱,躲都躲不及。出来的时候祁又铭居然又坐在沙发里抽烟。张晨走过去开窗户,见他微微蹙着眉,吐出缕缕青烟,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反正她不喜欢烟味,也没搭理他就径直进了卧室去休息了,一向不喜应酬的人,今晚端着做着扯着面皮言笑,简直比上一天自习还累。
  过了一刻钟祁又铭也进了卧室拿睡衣,张晨带着耳机嘴里念念有声,在听一首英文歌。
  “为什么要带我去和蔺湘雨碰面?”祁又铭重新开门进来时,张晨正巧听完了歌,摘掉耳机,问出揣了一晚上的疑惑。
  “她在周总面前举重若轻。”祁又铭擦着头发坐在床的另一侧,若无其事又理所当然的说。
  只这一句张晨总算明白,忍不住心中嗤笑。呵,原来整晚都在扮演一颗棋子,被他利用了还不觉醒。不过也没必要生气,谁买东西还不希冀更多附加价值呢。她翻身下床找来吹风机递给祁又铭,他摆手拒绝,张晨自觉无趣的把东西又放回去。
  “你要考研究生?”
  “嗯,试试。”
  “多大把握?”
  “目前来看,不足三成,跨专业考比较困难。”
  祁又铭听张晨这么说,似乎不悦,又皱起了眉头,“何苦为了没有把握的事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张晨在心里辩驳,嘴上却说:“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也许,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选择。”
  “这对你很重要吗?”祁又铭忽然欺近,张晨吓了一跳。
  “我认为值得的就是重要的。”她努力回视对方。
  “打算报考哪所大学?”祁又铭本来想说他可以帮忙,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两年里他多少还是了解张晨性格的,之前送给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还能指望她突然秉性大变承他的情么?
  “不知道。如果太差可能被调剂回家乡的大学。其实也不错啊,离家近,能照顾到我妈妈。反正我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书,有的念就好。”谁都不愿意被拒绝。可是她还是想用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一切,哪怕艰难险阻在前。
  “哦。”只答了一个字祁又铭就没再说什么,也不制止她,也不鼓励。自顾自扯过被子睡觉了。
  张晨本来还打算跟他提个要求:在考试前不要再找她,不想再像今天这样本来是出来放松的,却玩的不尽兴,又耽误了学习还把自己搞的更累。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按往常来说他们也不过一两个月见一次,自己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自以为是;再则考的上考不上也不在于一两天学的是否尽心尽力,都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自觉无趣的叹口气,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张晨才开始培养睡眠。
  一整个冬天都在繁复的学业中挨过。因为每天天光微亮就要起来占座,张晨特地买了一件米黄色大毛领的棉衣来御寒。热情的公寓楼管理员阿姨见她每天穿着这衣服早早下来等开门,总要和她唠上几句,不停地夸,“你这衣服怪好看,要说学舞蹈的女孩子就是有气质,穿啥都好看。你又这么好学,将来父母跟着你得享清福啊。”张晨也习惯了这样的恭维,阿姨每天都笑眯眯的,让她想起远在家乡的武美清,她的工作也要求微笑服务,有好几回她都在电话里跟女儿抱怨成天笑,长了好多皱纹,张晨就安慰:那是一条条爱的痕迹。会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这种人怎会惹人厌呢?所以她照镜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练习微笑的弧度。
  研究生考试结束那个下午,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皑皑的雪落得到处都是,似乎也笼住了这城市的喧嚣,连着三天大风降温,街上车流人流稀少。以前每次大考,出考场总会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一次是四年前的高考,天气热得能在地上煎鸡蛋,但那人就跟雕像似的站在学校门口,他以前是个当兵的,个子又挺拔,走路站立都自有一派正气,连个阴凉处都不找,就那样站着也不损害他鹤立鸡群的气质。只是物换星移几度秋,这一次大概是不会见到他了,张晨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可又仿佛舒了一口气。一个人拖拖沓沓走在嘈杂的街头。转过一个弯有车喇叭响在身边。没想到祁又铭会来接她。
  张晨坐到车里才发现他刚剪了头发,新发型显得整个人更稳重沉着了。文化节演出那天他来过艺术大学,不过是陪着一些领导模样的人来校参观的,轮到张晨他们的节目,一干人坐在台下已是呵欠连天,只有艺大的学生们还维持着兴奋度。据她观察,祁又铭起初倒是听的认真,只是不多时手指就轻轻敲着桌面,那是不耐烦的显示。等张晨和众人携手回到舞台谢幕的时候,那帮人已经陆续离席,他看了一眼台上也跟着出去了。一直到今天,他才出现,张晨为此暗暗高兴过很久,庆幸自己之前有自知之明,没有跟他提那个要求,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定适得其反,也庆幸祁又铭还算仁慈的给她所有时间,没在她学的昏天黑地、累得半死的时候做最后一根压死牛的稻草。
  “以后不要穿这种毛茸茸的衣服,不适合你。”正在开车的祁又铭说,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其实是你自己毛绒过敏。两年多相处,张晨早观察到:凡是祁又铭出现的地方,一定没有毛绒制品,连君非地上铺的高级波斯地毯也被他命令服务员赶紧撤走了。不过她没打算揭穿祁又铭惹恼他,顶多其他时间再穿,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她笑笑算是答应下来,心里嘀咕这人就这么爱面子么?还是说给她留个面子,倒不像对君非的服务员那样用命令式,却不容置疑的婉转表达对她工作的不满,冥冥中似乎已在说——尽职的玩伴应该会:女为悦己者容。可他是自己的悦己者么?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取悦了谁呢?
  “在想什么?”
  “没什么。考试题而已。”张晨看看路况,“不去君非了?”
  “不了,我另有房子,这几天我们住那边。考的怎么样?”
  “我底子差,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张晨脱力的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任他把他带去哪里,反正也逃不掉,索性安下心来休整几天。只是武美清那边恐怕又要找“车票不好买所以延迟回家”这种烂借口了。
  祁又铭似乎给自己放了假,每天呆在他的公寓里,张晨不得不一再推迟回家的时间,陪着他发霉。两个无所事事的人用祁又铭公寓的先进设备看完了所有从颜沐青那借来的珍藏碟片,张晨还是最喜欢《傲慢与偏见》,小说她已经读过很多遍。这次的珍藏版电影也反复看了三四次,连台词都能顺的下来。
  重复的看祁又铭也没意见,就伸着长腿枕在她腿上,闭目养神只听音,他偶尔抽一颗烟,张晨也忍着不挥巴掌散烟,仿佛纵容一个淘气的孩子。有时候看到旖旎的画面,祁又铭会起身,拉着身边的人模仿一番,最后往往是一觉醒来,屏幕早就一片漆黑。
  这样长的静谧时光,在两年里还是第一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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