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药而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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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祁又铭似乎感觉到她的放松,轻轻叫了她名字。
“嗯?”
“回到B市。我想经常看到你。”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只是为了丰海的事。”也许是婚约解除前那个电话叫她对他这些暧昧不清有了免疫,所以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平淡到自己都有些意外。
“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针对丰海,而是你。”他也难得的没有发怒,缓缓道出真相。
“当然,你存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都会成功,现在我辞职了,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和我原本料想的不太一样。”祁又铭苦笑。
她失笑,执起他的手,转了个圈,又重新和他面对面,说“丰海或者朗臣轩,并没有重要到让我再次出卖自己。还有,无论如何我不会回B市的。”
祁又铭完全不在意她说什么,只管表达自己的看法“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魅力这么大,不过一年时间,刚走了刘亦晖,又来个朗臣轩。”
“我呢,只是个乏善可陈的、被人玩剩下的女人,只是有些男人爱纠缠不休罢了。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就是你那位德国教授对于偏执狂的研究结束了么,有什么成果没有?”
祁又铭似乎完全没有听出她的揶揄嘲讽,坦然继续搂着她跳舞,“这个我还真没问过。如果你需要这方面的资料,我可以帮忙问问斯卡教授。”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进行这种看似不咸不淡,但是又处处针锋相对的谈话。张晨简直有点佩服自己,同时也好奇祁又铭什么时候培养起了这样强大的耐心和积极性,肯与她周旋,在以前,遇到话不投机的情况,他几乎每次都是拔腿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我在
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张晨才反应过来,那顿不愉快的晚饭以及那天的对话,大概又得罪了祁又铭,刺激的他变本加厉,几乎每周都从B市过来,哪怕她不再接受他的邀约也无妨,他总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跟着她,无论她步行还是骑车。张晨也被激起了好胜心,跟着他那几年,别的本事没有,冷战的要诀她还是掌握了几分的。
短时间内张晨也不打算再找工作,无聊的在家宅了半个月后,她想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可以做自由的工作,权衡自己的各项能力,她还真找到了一个活计——翻译。于是她先在网上搜索到了一些有翻译需求的求助贴,尝试翻译后回复给求助者,很快得到回应和嘉许。她把那些帖子分别截图,再发到翻译的论坛里以证明自己的能力,留言说希望以此得到翻译的工作机会,并标注了自己的英语证书等级和在丰海的工作经历。
口碑效应很快显现,她想虽然当年考研未果,但学来的东西还是在往后的职业生涯里帮了她许多忙。在论坛里成功接了十几个合同单的翻译后,有家出版社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问她是否能翻译一些进出口管理方面的书,现在这类书在图网站上颇受欢迎,她查找了一些相关资料,就答应了出版社,于是投入精力搜集整理资料,尽量做得专业化又易懂易学,很是忙活了一段时间。
期间祁又铭又来看过她几次。两个城市相隔两小时车程,他过来的反倒比在一个城市时频繁的多。倒春寒彻底结束,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可他每次来都穿那件在东桥时候,她送他的山寨衣服,即使那样也不太折损气质,无论如何偏见,她只能这么评价他在穿衣打扮方面的天赋。
“这毛衣质地很差,你又对毛线过敏,何必一直勉强自己穿着。”
“因为那是小橙子送我的,我很喜欢。”祁又铭现在似乎特别擅长用这种腻歪的话来恶心她。
“真的阿玛尼都不穿,99一件来路不明的山寨货你倒钟爱了。真情圣。”
祁又铭也不恼,扫视一眼她出来赴约的装束,“你现在不也带着卡迪亚。”
“我的是专柜正品。”
这个辩解把祁又铭逗乐了,“我知道。”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张晨可能真幻觉他两能像多年老友那样,偶尔相见,相互挤兑几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交往下去,虽然这完全不符合她的夙愿,但她始终猜不透祁又铭的真实想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因为在过去几年里她吃尽了先发言的苦果,这次她希望后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但无论怎么给自己打气,祁又铭每次过来,无论是温言问候,还是静默的陪伴,都叫张晨无所适从。她其实不怕剑拔弩张,只怕他是在做温水煮青蛙的实验,而自己的无动于衷会使得他得寸进尺。当然,她最不想承认的是,对于他的转变,其实她是很待见并隐约享受的,可冥冥中她最害怕的,也是这个,怕一切成为习惯,怕自己依赖这习惯,怕自己的自以为是导致某一天希望跳出温水锅时候,被狠狠盖上锅盖,彻底断绝妄想。像这次,他不过连着两个星期没过来,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难得周五下班高峰还没来临,路上也没什么人,在家埋头工作三天,张晨腰酸背痛,推开窗户看到明媚的天气,只觉得这样昏天黑地的干活实在愧对无限春光,于是她打算骑车出去逛逛,顺便去超市采购,犒劳下自己,做了自由职业,就这点好,时间充裕而自由。
她现在已经在一个翻译社区有了固定的粉丝,却是因为偶尔翻译一写国外的短篇小说培养起来的人气,实在闲得无聊时候她也会挑一些评论回复,和网友们讨论问题,或者留言翻译的心得。编辑定期往卡里打一些稿费,虽然她并不指望这钱来过活,但比起大量留白胡思乱想的日子,她渴望忙碌。父母留给她的财产足够她一个人生活很久,丰海工作时候的积蓄原本存了定期,也被她都取了出来,分散成理财产品和股票,她同样不指望靠这些来赚钱,只是生活格局已经小到只剩自己一个人,她需要给它一个刺激点,当然了,研究那些曲线图她并不擅长,但是因为未知,这种起伏刺激又加深了体验,她觉得这样每天也过的挺开心。
一路蹬着车,想着心事,张晨并没有注意到一辆红色的轿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在一个弯道那车突然加速狠狠撞过来。她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飞出去。霎时脑中一片空白,落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路灯杆撞在了她腰上也拦住了她,痛感很快袭遍全身,自行车被撞得变了形,倒在一边,后车轮转淡的飞快。她咬牙爬起来,检查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但最严重的也只是拉了口子,有血渗出来,并没有伤到筋骨。真是万幸。
那车主发现撞了人,似乎迟疑了一下,车减速几秒后,很快重新加速消失在了街角。
她缓了缓劲儿,正要站起来,却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样?说话!”
“没事。”张晨挣扎一下,哆嗦着跳出他怀里,对上祁又铭关切的神色,反问“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出差。正要去找你,刚从公园那边拐过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他重新走近她,上下打量一圈,又执起她的胳膊看了看最严重的那处伤口,不悦的皱眉“我们马上报警。”
张晨一瘸一拐的走回路上把自行车扶起来,“算了。我不想惹麻烦,况且我刚刚在走神,根本不记得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那辆车是红色。”
祁又铭大惊失色,急忙走过来护住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晨从他手里解救回自己的手,从落到一边的书包里掏出纸巾按住还在渗血的伤口,并不留心身边人的神色变化。
“你说肇事的是红色的车?”
“恩啊。”
“蔺湘雨,一定是她!”
原本打算敷衍过去的张晨,惊诧的看着祁又铭。
“这个弯道不是很急,而且你是在非机动车道,怎么会莫名被车撞?”他一边分析,一边环视周围,“你看,这附近没有摄像头,她应该早就踩好了点,特意选择在这下手。”
张晨有点懵,祁又铭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见她头发散开,里面还裹挟了两根枯草,裤子磨破,身上好几处伤口,样子十分狼狈,又觉得疼惜,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她,手掌轻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放心,有我在,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罪魁祸首
直到祁又铭把她带回他住的酒店,张晨还是呆呆的,祁又铭跑出去买了碘酒和纱布又匆匆赶回来,也没问她的意见,就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这在之前的拉锯战里是从未有过的,除了那晚跳舞,她一直警惕他的接近和碰触。可是这次交通事故,似乎叫他们的关系破冰。
蘸了碘酒的棉签按在最严重的那处伤口上,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张晨的双手以难以想像的速度紧紧攫住面前男人的双臂。一双美眸完全被氤氲的水气所侵占,她努力睁大双眼不被泪水所迷惑,就是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真是幻。
“很疼?那我轻点,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会感染的。”祁又铭抬起头,温柔的如同在哄一个小孩子,棉签还捏在指尖,上面黏了一些血。
“告诉我真相,这两个星期你没有过来,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她突然要撞死我?”
死这个字眼叫祁又铭一个激灵,手僵在空中半晌,才又低下头去继续仔细的包扎伤口,他选择漠视她的猜疑“我也不知道。”
张晨彻底急了,掰住他正欲绑纱布的手,让他直视自己“你肯定知道!祁又铭,告诉我!”
祁又铭甩脱她的桎梏,把纱布打了个结,又有条不紊的将碘酒、纱布和从服务员那要来的剪刀一一收起,放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你先休息一下,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我会马上处理好。”
“我不需要休息!”张晨坚决的摇头,又追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祁又铭没再理她,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后就一口一口的深吸进去,却并不见吐出烟雾。
张晨看着他凝重的背影,只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自己一直被祁又铭骗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她顿了一下,还是道出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我父母的车祸,也是蔺湘雨他们一手策划的?”一想到这里,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是为什么?祁又铭,你说话呀,求求你,我求求你。”她踩着拖鞋,急急奔到窗户边,拽着他衬衫的衣角,一边哭一边求助。
祁又铭一声不吭,任由她拽,只是眉头深锁,又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才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人,“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张晨。两个月前周禄森被检方从公司全员大会上带走,两周前他们公布了调查结果,周禄森因为行贿、偷税漏税等罪名,被提起公诉。君驰与他们有过合作,所以也被列入调查之列,这两周我一直忙着处理这件事,并最终同意以君驰集团法人代表的身份出庭作证。”
“你说的这些,和蔺湘雨、和我的关系都不大。”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这些年蔺湘雨一直跟着周禄森,甚至她有禄森集团12%的股份,他们交情非同一般的包养关系。车祸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相信我。”
“这中间,我和她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况且,我早就和刘亦晖划清界限,刘亦晖不选择她,那是他们两个的问题。她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
祁又铭敛了眉眼,声音不知是因为抽烟的缘故还是什么,突然低哑起来“这件事中,你并不是完全无辜。”
“你把话说清楚。”
“真相就是,我在意你,蔺湘雨在意周禄森和刘亦晖,我毁了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的事业和她的爱情,她在报复我,可她现在孤身一人,能力有限,所以只能”
“所以只能冲着我来是吗?”张晨接下了他的话,“好,很好,逻辑都理顺了,那么我父母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要为你们的报复游戏陪葬。”
“你理智一点好么?你父母的车祸是两年前了,种种证据都表明那只是一场意外。”
张晨失望的松开他的衣角,慢慢挪到墙边勉力靠着“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我会尽快查清楚。”
“然后呢?查清楚之后你又要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罪该、、、”
指尖燃着的烟瞬间被他捏碎在掌心,祁又铭牢牢盯着张晨的脸,跨了一步逼近她“说下去!”
“你罪该万、、”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嘴就被祁又铭狠狠的堵住,满腔的烟味似乎在那一刹那全部释放出来,转移到她那里,张晨猝不及防,完全被他桎梏住,心肺顿时也被浓烈呛人的烟味占据。
她推拒着想挣脱,却被祁又铭一个用力,翻过身体,脸贴在了墙壁上,双手被他剪在背后按下去,同时他长腿微曲控制住她乱踢的双脚。张晨越反抗,他越反锁的紧,最后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背后,把她贴在了墙上。这样僵持了一刻钟,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却谁也不肯善罢甘休。
“别再让我从你口里听到那个字!”
“怎么,你害怕了么?”
“不要挑衅我。”
“从头到尾,出尔反尔的是你,多管闲事的是你,纠缠不清的也是你。”她被压迫的贴着墙壁,很不舒服,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我只是想平静的生活,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也放过、放过你自己。”她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抽噎道“我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背井离乡的到T市来,忍受那些白眼和轻视,却还一直坚持着,为了什么?”她放任自己抽泣起来“对于女人来说,所有的伤痛莫过于情感上的被骗、被欺,就算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在你一次次的把我拉进这个泥潭时候全部耗尽了。我恨你!祁又铭,我恨你带给我的一切!”
“随你!”祁又铭在静默的听完这一段控诉后,把她翻过来,不由分说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面对面后张晨已经能清楚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