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药而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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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爹万事足。”
祁又铭凝眉更深,往外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径直走了。留下一脸看好戏神色的颜沐清,被坐在一旁的戴纭皎狠狠掐了一下胳膊。他转头,故意凶狠起来“死女人,你再作小心小爷现在就办了你。”
戴纭皎才不惧他的威胁,只扑过来一手搂主他的腰,另一只手递上酒来“您息怒!”
“哼!”颜沐清冷哼一声,咄了一口递到唇边的酒,又扯过怀里的女人,把那酒液渡到她口中,吻了一会才气哼哼道“还是祁又铭聪明,收买了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见天儿的给我使美人计!”
戴纭皎得意的笑起来,“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见颜沐清还绷着,她才柔声说:“颜沐清,你不说我也知道,没有谁比你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得,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我不想做好人。”颜沐清轻佻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只觉得这样打情骂俏的真不错。不用费劲去计较得失,没有算计和敷衍,坦诚相待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
转眼已是盛夏,满目苍翠,祁又铭把车停在老宅的草坪上,疲累的倚着靠背在车里坐了许久,直到有人敲车窗,他急忙回神,父亲拄着手杖笔挺的站在车边,不悦的看着他。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下车,恭恭敬敬的站着。
“是不是我不说病重,你就不肯回来了?”
“爸。”祁又铭也有些气恼,却自知不能与父亲争辩什么。
“我就知道你怨我又多管闲事。”祁父见他不说话,也置气起来,径自往堂屋去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祁又铭跟进去,见父亲不愿意理自己,只得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再说你上次答应了不会插手的。”
“我是想迁就你,可你呢?”祁父用拐杖敲敲地板,“颜家那小子有提醒你吧?”
祁又铭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之后你就这样任由事态发展?真是混账!”他已经得到消息那丫头连婚纱和酒店都选好了,房子也装修的七七八八,还差什么?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只是不想再伤害她。你们根本不明白。”
父亲这样直接的把人性的现实摊在她面前。她如何面对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本来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如果连最后的信任也失去;她大概再难去相信爱情;甚至可能对生活绝望。
他虽然喜欢她;但比起没有回应;他更怕她失去对生活的期许。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处理感情上变得畏首畏尾;只有他知道;她不要再让她一个人痛,一个人承担。她还是青春的年纪,不该再度为别人的贪欲买单,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婚姻,重蹈覆辙。她说这是她甘心情愿的选择,那么他这次愿意尊重她的决定,这不正是她希望的么。
“阿铭你到底在想什么?”父亲见儿子发怒,反而冷静下来,第一次打算当个认真的倾听者。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她父母一年前在车祸中双双去世。那时候我们为集团的事焦头烂额,是那个人一直在照顾她,张晨、”祁又铭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皱眉道出自己的想法:“她大概对那个人是真的动了感情。所以,爸,我最近一直在想,我或许真的该放手了。”
祁又铭说完,抬眼望着窗外,一株木棉开的正好,火红如霞。他年幼时,老家也常见这种植物,妈妈告诉他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本是3…4月开花的,如今早过了花期,老爷子不知道怎么侍弄的居然叫它在这个时节开的如火如荼。但到底违背规律了,那色彩红的过了度。
老爷子听罢,也是喟叹一声。说到底,是阿铭一开始对不住人家姑娘,几十年人生他早已看透人情冷暖,当然知道那姑娘的选择不过是正常人对温暖的索求。自己的儿子并没为姑娘做过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偏帮,外加一点确实相中了张晨的性格。但造化弄人,他也突然觉得自己那样做是不是把小姑娘往别人怀里推了。
走过去安抚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念叨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嘱咐儿子:“你自己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这回我听你的,这就打电话叫那边收手。”
祁又铭在书房呆了一夜,把累积下的公文处理掉,又翻了几本杂志。等天亮了,陪父亲去花园散步,再一起吃过早餐,就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埋头工作,行程满满,三季度业绩比去年同期上浮了8个百分点,虽然很累,却也欣慰。只是戴纭皎常跟着他加班加点,没多少时间约会,颜沐清多次怨毒的责怪他。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住在公寓里,张晨毕业前曾经在这公寓陪着他度过了很多个夜晚。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令她难堪、羞于启齿的关系即将结束,所以她变得柔顺,连身体也前所未有的柔软。他在那张大床上回忆起那段时光,只觉得时间过分难捱。
忽然想起什么,他翻身下床,疾步到书房,从书柜里把她用过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等待开机时候,竟然觉得心情急切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可惜电脑的浏览器和通讯软件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电脑,竟然笑起自己的痴心妄想来,关掉电脑,看看桌上的相框,她站在枫树下,笑容明媚。这照片还是当初戴纭皎给他的,那时候君驰正在遴选百货类广告代言人,戴纭皎使了点手段从妹妹那拿到了张晨的资料和这张生活照。
他端详着照片里的小女人,竟然越看越觉得那眉眼十分陌生。原来她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青春鲜活。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冥思,随手把相框扣到桌面上,他走出书房,铃声却停了。他狐疑的看一眼号码,大概是什么人误拨了吧。夜已经深了,想到明天还有会议需要自己主持,他打算甩掉这晚莫名的躁郁,洗个澡早点休息。
在浴室时候又听到手机铃音,他出来后打开手机还是那个号码,尝试拨出去,手机已经显示出号码的归属地。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却没了下文。
“你好!我是祁又铭,刚刚不方便接电话。”
“是我。”一个女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再为难
听到声音,祁又铭愣了一下,虽然看到归属地想过是她的可能,但确认是张晨又有点不可置信,“嗯,什么事?”他不自觉的放低声音。
那头静默了许久,祁又铭也陪着她沉默,他是知道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细想又猜测不出,又舍不得挂断,只好这样悬着心等着。
“我想问你,”张晨深呼吸一下才说“上次为什么你说刘亦晖接近我,甚至打算跟我结婚是目的不明?”
祁又铭没想到她突然问起,当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没什么。是我一时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他想既然自己决定放手,至少还有一件事是可以为她做的,那就是保守秘密。
“我想知道真相。”张晨说话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究根问底的执着。
“你快结婚了,不要成天胡思乱想的,况且你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我多。”祁又铭试着打消她的念头。
“如果我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了解信任他,今天就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张晨的声音低沉下去。
祁又铭凝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晨不语,其实她什么也没发现,只是三次撞到刘亦晖半夜三更的在阳台打电话,虽然他都坦然的解释过,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免敏感,再加上她确实有些婚前焦虑,“算了,没什么。这么晚打扰你,抱歉。”
“别挂断!”正欲放下电话,祁又铭喊了一声,通话继续,他却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次换了张晨在那端静静的等,他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小橙子。”他喊出了这个久违的昵称,听不到她的回应,他低而清晰的说“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想你。”
这一句几乎叫张晨笑的流下泪来,咬着唇角用力过度,很快就尝到一股腥甜。
“我知道,你已经选择了其他的路,确立了人生的方向,而且马上要结婚了,现在说这种话很不合时宜,”他紧紧的握着手机,缓了缓情绪接着说“但我还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祁又铭你又知不知道,从头到尾,我只是需要一个真相而已。”她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如果,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那么喜欢或者、爱我,怎么都这么处心积虑的骗我?”
祁又铭被她质问住,只觉得是自作自受,“我没希望过你能原谅我。”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祝福我?”张晨抹掉自己脸上的泪,“你觉得,经过今天这通电话,我还能幸福的概率是几?考研的时候,我就是数学成绩最差。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别哭!”祁又铭着急的安慰,却因为隔着移动讯号显得力不从心。极力克制的哭腔像一根绳将他绑住,越束越紧,他一时心软,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他以前那个女朋友,你认识的,蔺湘雨,君驰这次的危机是那女人联手周禄森那个老狐狸搞得鬼,她早就在布局报复我们。”
“怎么会?”张晨惊诧,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现在搜集到的信息,还不能确定刘亦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可是张晨,我希望你先不要和他结婚。也许你又会说我没有资格,但我想,是否可以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个提醒。事情马上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如果真的与他无关,你选择谁,我会尊重你。”
见张晨不回应,他也着急起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已经尝到了当初那样对你的苦果。毕竟那次会面,如果不是我非要带你去,刺激到了蔺湘雨,叫她在周禄森面前发作,利用了他的势力,君驰也不会危机四伏,那样我就有时间”有时间在你最难过的时候陪着你,话到嘴边,他及时打住,不想提及伤心往事再在她心上雪上加霜。
张晨略过他的潜台词,冷静分析事情的始末。“你早说过蔺湘雨在周禄森面前举轻若重。不过,我想,她该更憎恨,我先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羞辱了她,后来又跟刘亦晖在一起吧。毕竟,大学时候他们曾经非常相爱,同学们都知道。在kissy那回如果不是我强出头,她的丑事不会再被捅出来,摊到刘亦晖面前,断了他们复合的可能。那如今也不会是这种结果。君驰会面临危机,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她依稀记得毕业送行时候刘亦晖那个深情款款的姿态:小雨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好女孩,呵。
听她这么说,祁又铭稍稍放心下来:“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有了袁氏的合作,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顿了一下,他才又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张晨知道以他一向强势的性格,这种承诺已经是让步的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活
下过几场大雨之后,秋天悄然而至。无论张晨如何警觉都再没发现刘亦晖有什么异常,祁又铭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给她,也许是他故意瞒着也不一定,可她心里也再清楚不过,到了这种地步,这场婚约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
终于,结婚典礼前三周,刘亦晖先行动了,刘父刘母被送回老家,他则以工作应酬多为由不再来张晨家,打电话给张晨也只是简单的问候。最后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是晚上快0点,刘亦晖原本说过来陪她吃晚饭,但到底没有来。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是沙哑的,可说话还很流畅,甚至叫人感到诚恳,一点撒谎的感觉都没有。
“小晨,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张晨保持着微笑把手机免提开了听着,认真抠着自己的手指甲,那里因为准备新房的装修,积了薄薄的一层茧子。她想倩倩交给她的那些心理知识真的有用吗?现在的人都太会演戏了。譬如刘亦晖,再譬如祁又铭,哦,或许,还有自己。
如果彼此出现的早一点,也许就不会和另一个人十指相扣。又或者相遇的再晚一点,晚到两个人在各自的爱情经历中慢慢学会了包容与体谅、善待和妥协。也许走到一起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那是太难得的缘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具有那些美好的品德,能肯定的只是经过那么多事,这场失恋几乎不能引发她太多的情绪波动。也不想深究刘亦晖到底是因为什么悔婚,她只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还怕自己永远等不到呢。
一个人吃完桌上的菜,她认真的刷了碗筷,看了几页英文小说,居然很快酣睡,一觉到天亮。
不过很快,她就在小区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主要意思是。刘亦晖搭上了运营商老总的女儿,成功拿到合同,张骏平和武美清的女儿被抛弃,一是因为她无父无母家徒四壁,二是因为听说她读大学的时候混社会,为包养自己的男人堕胎多次,于是她成了小区里家庭教育的反面典型。去买菜的时候,原本熟悉的菜贩子都要白眼她,张晨只觉得哭笑不得。
经过这些事,她早就看开了。也无心再在本市待下去,所以朗副总再开口邀请她去T市总公司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座城市除了父母的墓地和一套老房子,再无甚可留恋,她不愿花费过多时间伤心伤神,更不愿在闲言碎语里度日,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就奔赴新的城市,新的岗位。
朗副总大约知道了她家里的事,安慰几句,就开始布置工作任务了。张晨因为英文功底扎实,再加上过去两年的经验,报酬自然丰厚。虽然一开始因为是空降,少不了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到底是朗副总威仪,又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同事中并没有特别过激的言行。张晨很知足,工作兢兢业业,半年后就升任主管,也在员工中树立了威信,渐渐参与到同行圈子的聚会里去。
期间,颜沐清来T市出差,约她出去一起吃饭。说起之前的事,感慨一通之外,也帮她解惑了关于刘亦晖的事情始末。
“其实那小子倒是个本分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