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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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茹回来的时候，我正和琪琪翻来覆去的听张宇的《大丈夫》和陈小春的《算你狠》。
“你什么意思？”沈小茹问我。
“没有什么意思！你也不要以为我与她有什么事！更不要以为我拿她来气你！”
“那这怎么解释？”感觉到我的语气有些异样，沈小茹试探的问我。
“根本不需要解释！”我抽出一根烟点着。
“那你这是想怎么样？”她或许觉察到有某种不对。
“只是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聊聊！”我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聊什么？”她紧张的望着我。
“聊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连床都跟你上了，你说我对你有什么看法？”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看琪琪，琪琪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我觉得琪琪在场不太方便，就让她先回家去，她犹豫着打开房门，又回头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她才关上房门离去。
“昨天，在你老公那里过得很开心吧？”话一出口，我立刻警觉我的语气里除了讽刺，还有嫉妒和吃醋的成分在里面。
“你跟踪我？”沈小茹的样子很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听她这么一说，连我自己都有点脸红，我在心里骂自己：周哲！你怎么混的这么龌龊了？
“算是吧！本来我们就要结婚了，可是你“
“我怎么了？你不要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你写作和拍摄的时候，你考虑我多少？”
“那你也不至于”
“我是答应要嫁给你，可我也有我的生活呀？”
“你的生活就要放着家不回，半夜三更跑到男生宿舍？你的生活就是把行李从这个家搬到另一个家？”我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
“我什么时候从这个家搬到另一个家了？我出去租个房子冷静一下不行吗？”
“你还记不记得我接你的时候，回去上过厕所？我问过旅馆的服务人员，他告诉我你当时不过刚住进去！”
“原来你一直在调查我？一直都不相信我！那你干吗还要跟我订婚？”
“我不提那些事是因为我觉得它会成为过去，但你没有让它过去！”
“难道你就让它过去了吗？你现在就不是在翻旧帐吗？”
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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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用一种比较和平的方式和沈小茹谈话，可惜我没有做到，我们在相互阐述了对方的不足和自己的优点后，改为相互攻击对方的观点，继而转为陈述彼此为维护这段感情做出的努力，其中我们提到一种叫做“改变”的东西。
说到“改变”，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一切的改变，除了物质的变化以外，只要和精神有关的都他妈是放屁。“改变”就像“换汤不换药”异样，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老虎永远都是老虎，不管它有多温顺，它都不可能变成一只猫。
我和沈小茹谈到的最后结果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收拾好行李开门离去，自始至终，我连动都没有动过，只在心里隐隐觉得我将再也看不到她从外面进来，这个叫沈小茹的女孩将不会再在我的房间离出现。她将和另外一个不叫周哲的男人牵手、拥抱、接吻、做爱，她将为另一个男人发出扣人心弦的呻吟，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假如我再一次妥协，这一切将不会发生，但我没有那样做，比起戴绿帽子来，我觉得分手已是上上之选。
但我仍然有点舍不得她，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知道另外还有一个人骑在她的身上驰骋。不管这个男人的性能力比起我来是高是低，我都觉得这将影响到我以后生活和做爱时的自信心。
正文 第八部分 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6…12…9 14：03：00 本章字数：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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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冯导那里先拿了两万块钱，至于剧本和片酬之类，我像以后再说，我只是希望四处走走。我把从吉仔那里拿的5000块钱还给他，告诉他我的打算，吉仔说无论我有什么打算，总之，一定要参加完他的婚礼，我答应了。
刘睫怕我想不开，劝解了我一番，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我不会太想不开，因为在沈小茹打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我的那种刺痛感居然已不复存在，居然好象神经一下得到了松弛、好象抛开了某种精神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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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仔和高原、老贾都劝我接受琪琪，可见琪琪给他们的印象很好，其实我真的应该谢谢他，诚如她所说的，她并不需要我对她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可我又无法按照老贾他们的意思去接受她，尽管每次我出事，老贾他们总是通知琪琪过来照顾我。
以前，我总天真的以为爱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现在才知道爱也时有限的，就像现在，我好像付不出“爱”了，好象我所能付出的爱情已经油尽灯枯了。我怎能以一颗无爱的心去面对一个爱我关心我的人呢？
我约琪琪出来吃饭，就在我楼下不远处的那个小吃店，这里没有所谓浪漫、情调之类的东西，却另有一番温馨，让我心里保留了些许清明和宁静。我把我的话告诉琪琪，并等待她的反应。
“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在放弃一段感情之后，迅速开始另一段感情，你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你自己。放心吧！我会理解！”
“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行不行？”
“我知道我喜欢你！”
“但是你不欠我的！你没理由为我做那么多事！”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喜欢你！而且我希望你在平定下来之后，能够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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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我的口才和表达能力，因为和琪琪的谈判也未能以理想中的效果结尾。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许真的为了报答琪琪而以身相许，但我是个男人，我又如何以目前的状态和心境去拖累琪琪呢？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所作所为，我发现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竟是如此渺小的一粒。我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弄潮儿，可现在才发现，我原来终不过是在大潮流中徒劳的左冲右突，最终还是冲向岸边，等到退潮之后，我被连同沉淀一起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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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我会回答“无事可做”，这就是我此刻的心情。我打开电脑，点开聊天工具，输入同号和密码，我发现沈小茹和燕子居然都在线，我对着屏幕楞了一会儿，然后将所有有关沈小茹的东西一一删除。
“你和她在一起吗？”我给燕子发了一条信息。
“没有！”
“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
“恩！”
“就是体校那个？”
“不！是另外一个！“我又有点刺痛，但很快平静下来。
“你经常和她在一起，应该对她的情况非常了解？”
“还可以！”
“你怎么不早提醒一下我？”
“我怎能说我朋友的坏话呢？再说当时我说，你会不会以为我妒忌她呢？你会相信我的话吗？而且你说过，你跟很多网友是那种‘该做不该做的’都做的关系，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得开，谁知道你那么当真！”
“这么说我是咎由自取了！”
“你也没必要太难受，她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
“你还知道她的什么？”
“你们反正分手了，就不要关心那么多了。作为朋友，我只能说这些！”
正文 第八部分 第三节 （终）
（更新时间：2006…12…9 14：04：00 本章字数：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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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话似乎在告诉我该彻底结束了，是该结束了，都该结束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拖泥带水的不了了之了。要放松就该彻底放松，无牵无挂。我翻开《把衣服脱掉》的资料，看了又看，突然觉得好象这部小说是专为沈小茹写的，现在沈小茹走了，好象往后也没有什么可写的了。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想在吉仔婚礼前把它写完，它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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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写结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沈小茹在某些特质方面很像宿晓明，我终于找到所以对她情有独钟的原因。我觉得如果不去见一见宿晓明，这部小说将很难结尾发，我和宿晓明的感情将继续影响我以后的取舍。在宿晓明学校的操场上，我对她讲了我们分开后我的大致遭遇。
“虽然很多话，我们当时都没有说出口，但仍然想要告诉你当时我是爱你的。我这样做不时我想挽回些什么，而是我不说出来，它会一直围绕着我。高原说过，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周哲，而我喜欢的也是以前的宿晓明，现在我的生活已经是这样了，你以后还有很广阔的发展空间，我也不想影响你的生活，做个朋友吧！用得上我千万不要客气，我也祝你幸福！”我一口气把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恩！我也希望你尽早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不管是我，还是沈小茹，也许我们真有某种相似，但我们都是过客。不管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积极向上的周哲。”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表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早知如此，几年前我也不至于害得大家都受伤了。我发现宿晓明的话比沈小茹的话对我更有影响力，不几天，《把衣服脱掉》写作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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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仔和刘睫的婚礼搞的不错，加上高原他们以及剧组里的朋友一起推波助澜，场面非常热闹。尤其闹洞房的时候，吉仔更一改往日一本正经的模样，居然对大家的要求有求必应。
第二天，大家组织会餐算是给我饯行，他们早就知道我要回家看看的事。一桌人分别事老贾、吉仔、高原、陆佳、刘睫、王楠、琪琪，惟独没有娜娜和思思。陆佳和刘睫可能为了逗我开心，不停找我的茬，王楠还是管我叫“周大哥”。
酒足饭饱，我告诉高原转告冯导，见面会我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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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两年半没有回家了，老爸老妈知道我回来都乐坏了，到处给我弄好吃的。从他们的走路和言谈方面看的出来他们都老了，老爸还是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你个不孝子，出去都快三年，现在才晓得回来，你有没有良心？以后出去再这么久才回来，以后我就不让你出去了。”老爸和我一样，都是军人，说话向来如此，不过他心肠软的很，一般我有什么要求，最早提出支持的永远是他，真不知他以前在部队是怎么学习“立场坚定”的。
我妈则不然，多半以唠叨的方式对我说：“你个傻孩子！就知道整天在外边跑，也不知道是什么脱生的，连家都不顾了。什么事也不跟家里说，就知道由着自己在外边野，吃了亏家里都不知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再大你也是个孩子。”
碰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歉疚的说一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尽管在他们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但我却坚持在他们面前做一个大人，这不是说我要脱离他们的管理。事实上，我觉得我已可以独立思考和完成一些事情，而且以我的年龄也应该做到这一点了。每次我一提到我的年龄，他们就立刻话题一转说到女朋友问题上。
“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别像脱了缰的驴子，光想着在外面怎么闯荡，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又不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别老挑三拣四的，动不动就这个不合适，那个不适合，你倒是给我领个合适的回来呀！”我被老爸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闯荡，可以说“走过南、闯过北”，令我愧疚的是我居然还是要他们为的操心。
“看你上电视那股子劲人五人六的，不像不会说话的呀？难道就没个小姑娘对你有意思？不是当妈的逼你，哪个当妈的不想早抱孙子？”小时侯，他们总希望我长大，希望我出人头地，长大了希望我成家立业，天下间的父母岂非都是如此，然而，我却只能对他们隐瞒了我的生活。
家，永远都是这样，那里永远都有最爱吃的，最想玩的，那里永远都是最了解和关心你的地方，这些年来，我其实只有在家里的时候，身心才会得到真正的放松，这是那些自称放松的娱乐场所无法给予和无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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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要离开家的那一刻，父母亲还问我外面的花消大不大，兜里的钱够不够，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未来对我来说仍然是未知数，仍然让我迷惑，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站会在哪里落脚，即使走一步、算一步
＇全书完＇
木子辉
文字编辑完稿于
2006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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