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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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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中小院,崔破让他取水自己梳洗,不一时,小六子洗毕,换过衣服走了出来,却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灵动了些,虽然努力的站正了身子,也无法全然掩饰那一股惫赖之气。

此后数日,一边看书,一边调教这位徒儿,崔破自觉,若说自己是名师只怕是未必,但是严师二字却绝对当得的,每一天下来,那小六子都是骨头架子散了又散,只如一堆烂泥一般,难得的是却不曾听他叫一声苦,倒也让崔破心下点头不已。

这一日晨起,已是到了郭老令公八十大寿之期,崔破叫住了苦着脸正欲出去接受“磨练”的小六子,吩咐道:“去,换过衣衫,随我出去一躺”这一句话,只让这几日憋的狠了的小六子喜的抓耳挠腮,急急而去不提。

列位看官:水叶子向各位诚挚道歉!眼见还有十几日即是大考之期,这一天两更的速度实在是难以为继,少不得要减少一些,初步拟订的计划是全力保证一天一更,到二十日方才能够恢复,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还请大家原谅,诸位看官俱是达人,想来必定不会以此罪我。

卷二 潜龙出水 

第二十章 贺寿〈一〉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通义坊,因着小六子无马,只能跟在花花身后奋力追赶,所以这一趟路也花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崔中书宅,崔破吩咐小六子在门馆等候,自己便随了下人进了内宅。

还在堂前阶下,崔破听到内中传来吟咏之声:“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进的堂来却见族伯崔佑甫正手捧书卷,曼声吟诵,看他面上的表情,如食珍馐般,快意已极。

崔破知他正在吟诵的是楚大夫屈原的《九章·涉江》只是让崔破郁闷的是,他这位族伯住着这样大的宅子,更兼门庭若市,居然偏要诵读这两句,难道就不怕一语成戢?

见是崔破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书卷,随意用手指了指堂中的胡凳示意崔破坐下,然后拈须道:“世间之书何止千万,然实在来说,但须读懂《论语》、《诗经》、《楚词》三部,其余便可一概不论了”

崔破虽然心下对他的这番说辞不以为然,但是面上那里能够表现出来,也只能唯唯应是而已,中书大人犹自感叹片刻之后,方才道:“今日前往为郭老令公拜寿的当真算得上是名士毕至、冠盖云集了,你随我前往,切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恣意放肆,坠了家风,今日如果能够表现的好,自然可以一举成名,也就免了那四处行卷、干谒的麻烦”

“谨受教了!”崔破躬身答道

当下不再多说,崔中书略略再整了仪容,带着四个家人出门而来,他是儒家正统,又是朝中勋贵,最是讲求仪范、气度,自然是不能骑马在街上纵马奔驰,失了体统,也就乘了一辆毡车,上车前见到小六子,得知他是崔破的书童,又是无马,也就送了他一匹蜀马以做脚力。这蜀马身材矮小,脾性温顺,最是适宜女子骑乘,小六子虽是初次骑马,但是好在他身手灵活,歪歪斜斜的倒也勉强可以随行。

一行出门向东,上了朱雀大街,再直直向前,往正对兴庆宫的道政坊行去,刚刚经过皇城南三门之一的安上门,就见一对对荷枪执戟的神策军士将朱雀大街东侧给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只让崔破不解,也让他身后随行的小六子吓的一个哆嗦,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见崔破疑惑,崔中书自车中微微探出头来解释道:“今日老令公大寿之期,陛下特地下了静街令,除贺寿的文武官员,其余人等一概绕行,哎!自本朝开国以来,这还是首开其例,郭汾阳以一介武夫,而得如此殊荣,倒也不枉了他的一片五十年沙场征战”

明白了原委,崔破心中对这位仅凭“郭令公”三字便吓退吐蕃二十万雄兵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愈加钦服,但是更让他感兴趣的却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是如何做到“权倾天下,而朝不加忌;功盖一世,而主不加疑;奢穷人欲,而议不加贬”从而成为中华整个王朝时期罕见的福德兼全、哀荣始终的权臣,尤为难得的是此老故部将佐,多为名臣,子孙亲眷,天下显扬,一门之内,如此勋贵,却不被儒门士子诟病,当真是羡煞后人了。

不一时,已经过了平康坊,崔破正昂头向左观看那殿宇巍然高耸的兴庆宫,心中难免感叹:“正是在这里,巍巍大殿见证着当年万邦来朝的辉煌;也是在这里;飘逸高蹈的李谪仙由高力士脱靴、杨贵妃磨墨,斗酒挥就吓蛮书;还是在这里,千古画圣吴道子为玄宗皇帝,以一日光阴挥洒出三百里嘉陵风光图,成就了段段芳流不息的佳话,只是如今宫阙仍在,这些光耀千古,风神高标的盛唐人物却一去不返,他们的离去,终结了盛唐气象,留下的只是一个永远让后人高山仰止的梦和盛世不再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幻灭之痛。”

“盛唐啊盛唐”崔破不由得口中喃喃出声,他这边正在感怀,却听车中崔中书叫到:“十一郎,你且看那门口”崔破应声看去,只见前方不远的道政坊此时坊门大开,坊门及坊前的槐树上都悬挂着对对大红灯笼,便是那兴庆宫的通阳门上也是如此,烘托出一片热闹无比的气氛。随着马行渐近,崔破见到坊门处正站着一位身穿大红吉服,圆胖脸庞的中年在接待前来拜寿的官员。

“此人便是郭老令公八子七婿中,最受宠爱的当朝驸马都尉郭暧,妻尚升平公主,这夫妻二人都是素慕诗客,所以京中有名的这些个文人大都经常出入他的宅门,近十年来几乎有一半的新进士都是在此地扬名,然后才能登科中第的,待会儿你与他多亲近一些”见崔破似乎有些紧张,崔中书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这人最是个爽直的性子,没有太多心思,你以本性去做也就是了,你的那些个小伎到此时拿来用用,倒也无妨,只是仅此一次,你可记住了!”这崔佑甫毕竟是浸浮官场数十年,这变通之道也是懂的。

他那里知道,崔破适才不是紧张,只不过是见到这个“打金枝”的主角人物难免有些吃惊罢了,这个在跟公主吵架后,敢于大声斥骂:“你依乃父为天子吗?我父不屑为天子,是以不为”随即上前掌其颊的人物自然该是个快人快语的家伙。

说话间,崔中书等人已经到的道政坊前,郭暧转动胖乎乎的大脸看来,见是崔佑甫自车中走了下来,似是吃了一惊,随即丢下那个正在与他寒暄的兵部小吏,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来,口中哈哈笑道:“家父做寿,不成想连从不参与百官婚丧之事的崔中书也惊动了,足领盛情,足领盛情了”

“臣中书舍人崔佑甫参见驸马”崔佑甫行了参见礼后道:“老令公国之干城,更兼百官之首,又逢如此佳期,我又安得不来”原来此时的郭子仪任职太尉,还兼着中书令,正是崔佑甫的顶头上司,只是年纪老大,平日不上朝罢了。

当下两人好一番寒暄,能得这从不为他人贺寿,太子驾前第一红人、朝中有名的冷面中书前来,郭暧自然高兴,所以语气也就份外亲热。

一并下人,自有府中管事安置于别院休息,郭暧见崔佑甫身后还站着一位长身玉立、风神俊朗的少年,正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不曾认识,便开言问道:“这位是?”

“这是愚侄定州崔破,族中行十一,年不及弱冠,尚未取字,乃是今年赴京应试的举子,驸马称呼他十一郎即可”崔佑甫绍介道,已是先在称呼上为崔破拉了近乎。

“定州崔十一”郭暧喃喃念叨,似是听过这个名字,却又是一时想不起来,他身后却有一个随身侍侯的贴身丫鬟走上前来,俯耳对他低语了几句,他方才恍然大悟,更换了一个眼神细细看了崔破两眼道:“你就是‘多情卢少府’的那个,恩,倒也当得风流才子四字,我家公主是极欢喜你那曲词的,只是却是不合我的胃口,太绵软了些”说完不待崔破答话,回身吩咐道:“去,禀告公主,她时常念叨的“明月几时有”到了,待会儿自然会为她引见”

闻听此言,崔中书素来喜怒不动于色的脸上也是泛起一丝笑意,而崔破心下却是苦笑:“这人果然是快言快语,不喜欢也要在大门口当着这许多人说出来。

朝中有分量的人物,崔佑甫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郭暧至此也就不在大门站班,唤过一个小儿辈代替了自己,便亲陪着中书大人向内行去。

卷二 潜龙出水 

第二十一章 贺寿〈二〉

进了郭宅,崔破始知“一进侯门深似海”之说,果非虚妄,整个道政坊被它占了大半,说不尽的千门万户,因着今日是大喜之日,整个府中被打扮的焕然一新,便是连来往的家人、婢女也是人人新衫,喜笑颜开。

郭暧径直引着二人穿过亭、中堂,再经过后院,始才看到正寝所在,自正寝院中厢房的环廊曲阁绕过,来到后花园中,这一路行来,也不知经过了多少重房屋,多少重院落,只让崔破彻底的迷失了方向、咋舌不已。

虽说是后花园,但其方圆极阔大,竟达数十、百亩,崔破一眼看去,只见园中亭台花榭居五分之一,清清碧水居七分之一,而翠竹居九分之一,其余皆是诸色花树,圆中各处以岛树桥道相连,正有无数文官武将在其间流连,有三两对酌的,有听歌女唱曲的,也有那一等古怪的士子手捧书卷自顾吟哦的,只看这一个后花园中倒也称的上有榭有亭、有桥有船、有书有酒、有歌有弦,真真好一个世外桃源。

“今日人来的实在是多,这天儿又是太热,也只好安排大家在这后花园中暂时歇息,好在园子倒也不算小,景物也算入得眼来,在此反倒要比厅堂之中舒服爽利些,如果有怠慢之处,还清中书大人见谅”郭暧在一旁解释道

“如此甚好!这安排倒也雅致,驸马有事便请自去,我等自己观赏游玩便是”崔佑甫含笑答道

今日事多,若非崔佑甫地位特殊,他那里会相陪至此,见有此话,郭暧也不再客气,拱拱手也就去别处安排了。

崔破跟着这位族伯缓步向前,不成想只行的两步,便有许多身着各色文饰的文武官员见是这位正当令的冷面中书到来,自感实在是一个拉拉交情的好时机,纷纷上来寒暄,另有许多正向此处汇聚,只片刻之间,崔破就身处一片人海的包围,见崔中书正忙的不可开交,崔破也就息了向他禀明的心思,悄然抽身而出,独自一人,四处闲逛开来。

穿亭过阁,崔破见前方池畔一株硕大的垂柳之下,正围了一群武官打扮的人物正围在一起,中间隐隐有弹琴唱曲之声传出,好奇之下,崔破也缓步靠了过去,及至走得近了,正好赶上一句:“请君今日伴花眠!”却是前几日他在长乐坊中所作,不成想刚刚几日工夫便传到了公卿之家。

一曲即完,崔破眼见前侧一个胸前饰有对狮子的左监门卫高声说道:“还是这曲子听着有味儿!比假山边那一群假模三道的酸丁作得好多了,那个姑娘还有吗?再来一曲”

崔破微微一笑即而摇摇头,转身向别处行去,他这普通士子,自然无人会主动与他搭话,他也乐得自在,随意游走,绕过两个池沼,刚刚转出一个花榭,却见眼前是一群女眷聚集游玩之地,依依杨柳枝上,树起了数十架秋千,这些秋千大都是以彩绳悬树立架而成,绳索更是碧、红、绿、紫诸色兼有,而尤以碧色为多,众多仕女正欢声为戏,各色衣衫,凌空飘举,别是一番美景,崔破只略瞟了几眼,顿时被一部荡的最高的紫色秋千吸引,一个黄衣女子正兴致勃勃的越荡越高,当真是“回回若与高树齐”只引得下边观看的诸女拍手叫好者有之;以手捧心作惊骇状者亦有之;更有几个年轻女子在下面急急高叫:“阿若阿若姐妹们认输了,你快些下来”

崔破只听见空中高处的秋千上传来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又过了片刻,秋千才逐渐落了下来,从秋千上走下一位少女,虽然是远远看去,那身影也让崔破觉得很是眼熟,崔破见那少女下了秋千,一边咯咯脆笑,一边双手插起了小蛮腰,高声叫道:“这次你们可都服了吧!”

一看到这熟悉的动作,崔破只觉两眼发黑,口中轻叹:“看来今日实在是不利出行,出门即撞煞”轻轻转身,往别处绕去。

反向而行,不多时已是绕得远了,崔破方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见前方是一假山,与那一堆武将不同的是,此地聚集的都是身着儒服的士子,个个端言整肃的跪坐于地,看向人群中间的五、六人,崔破也是屏声静气靠在最后跪坐下来,向身侧的一个士子问道:“中间几人是谁?”

“连鼎鼎大名的十才子都不知道,你也就敢穿这一身儒衫”那人轻蔑的看了崔破一眼,鼻中轻哼答道。

见他如此,崔破也懒得再与他搭话,也静下心来,想听听这些闻名天下的才子大作,谁知让他甚是郁闷的是,这几人却并不会文,却只是在那里相互吹嘘,多言某日某时在某官之家受某等礼遇、称赞等等,崔破听得头大不已,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而去,少不得又惹来他身侧那位仁兄的强烈鄙视。

就这般四处闲晃,崔破倒也粗粗领略了园中美景,也见到许多装束怪异的异族之人在园中流连,想来也是代表各部族前来祝寿的。这园中也是人按群分,各色人等、身份相当的自然聚集在一起,似崔破这般的孤魂野鬼居然无人搭理。

眼见天已近午,崔破不再四处游走,返身回到适才与族伯崔佑甫分开之地,一看之下却是没有,遂顺手拉过旁侧的一位家丁问道:“可知崔中书那里去了吗?”

“您可是崔破公子”那家丁问道,见崔破点头相应,随即续言道:“崔中书与诸位大人都已经入了福寿正堂叙茶,小人便是奉了中书大人的令,在此等候公子的,我这便带公子前往”说完,当即转身头前引路。

又是一番百曲千折,二人才来到一座庭院前,进的院门,崔破看到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场院,足可容纳千人,场院后侧有一座规格严整的正堂,上悬木匾书有“福寿堂”三个泥金大字。

想是见崔破吃惊,那家丁也即解释了一句:“早在数月之前,为准备老令公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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