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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22部分

小说: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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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今日得见,幸甚何哉!来来来,我为大人引见诸位同僚。”

众人见礼中,这卢杞竟也是个崖岸自高地主儿,与这些当朝得令人物相见,他也是并无半句寒暄,仅直拱手行谒见礼而已,见他这番自恃模样,杨炎愈发不惯,见礼时不免更是一副腰也不弯的冰冷模样,换回卢杞一个幽深的目光。

“深秋风寒,仆等略备得数盏温酒”,见礼毕,还不待刘晏将邀饮接风的话语说完,早听卢杞接上道:“多谢刘相并众人大人好意,只是某茹素多年,久不食荤酒,难免辜负诸位大人好意了。今日相迎之恩不敢或忘,他日必当谒府拜谢,现时,某需先往内宫叩谢陛下圣恩,少陪了!”一句话毕,此人赫然又是一礼后,便转身牵马往向长安而去,将一干重臣们丢在身后面面相觑。

“这厮”,见此情状,杨炎就欲说话,却为崔佑甫一个眼色阻止,几人相视一个苦笑后,遂也嘱人收拾了,回城而去。

卷四 龙腾四海 

第二十章(下)

长安大明宫栖凤阁

此时的大唐天子李适正斜斜依在身后榻上,一本本的翻阅着身前几案上那堆积成厚厚的奏章。登基三年,垂治天下的李适少了许多尖诮的刻薄,更多了几分含而不露的威严。

“好个崔破,这两本折子来得倒是古怪,应物,你可都看过吗?”,看过两本自岭南道广州送呈的奏章,李适眉头一皱,随即坐直了身子向阁中侍奉的新任翰林承旨韦应物道。

“回陛下,奏章都是经政事堂纳入,未得大家允准,小臣不敢擅自翻阅”,闻言,韦应物放下手中纸笔,起身恭谨答道。

“噢!这朕倒是忘了!如今卿家既是司职翰林承旨,此后朕准你借阅往来奏章,也免得一旦拟旨时,不明白诸事的来往关节,只是这记档之事定要做好才是”,伸出手指轻轻拍了拍发酸的额头,李适温言间将手中的那两本奏章递过。

“启奏陛下,卢杞已奉旨抵京,现在大明宫前侯见”,正当李适稍稍休憩后,欲待说话之时,却见一个小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阁子,伏地奏道。

“噢!卢杞到了,快宣!”,闻奏,李适面上露出一丝欣喜,当即吩咐道,随即,他便也起身,望阁门处相迎,韦翰林见状,岂能再得安坐,忙也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躬立于天子之后。

“臣凤翔卢杞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是远远地,那一溜小碎步前行的卢杞见天子亲于阁前相迎,当即就地伏身拜倒礼诵道。

见状,李适哈哈一笑后,缓步直下御阶,近前做势虚扶道:“爱卿平身,此来关山万里,卿家一路辛苦了。凤翔卢家世代忠义。更有令考弈公。实国之股肱臣也,不幸一朝陨于安贼手中,朕当日尚在东宫,闻其高圣大行,也尝为之涕泣三小不思饮食。幸天佑忠良,今有爱卿足以承继家风。幸甚,幸甚哪!”

那卢杞闻天子提及亡父,刚刚站起的身子当即一侧,肃立而听,及至李适这番话说完,他已是身子巍巍抖颤的重新拜倒于地,涕泣言道:“得陛下一言相赞,先父诚然是死得其所,臣代我凤翔卢氏一脉。叩谢陛下天恩!”。

见他如此,李适也是有些许动情,免不得又再出语温言抚慰一番,随后方才入阁赐茶命座。

也正是这一番耽搁,那随后而行的崔佑甫等人也一并到达,径直入得栖凤阁而来。

“卿家身居一地主官。却有兼及他州之心,朕取的就是你这一片兼及天下的公心,此来路遥,卿家先自回府休憩几日后,便到省视事吧!”,见三相等人入阁,李适挥手示意赐坐,边续向卢杞道。

“臣家世受国恩,此番陛下不以臣卑鄙,而授职东台,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卢杞满脸都是惶恐之色的伏地恭谨答道。

“人还没入相,这说的话可真就是个相公口吻了!”,见到卢杞这番做派,旁侧后边坐定地礼部尚书杨炎一个冷笑后,低声自语了一句,这话却为身侧地韦应物听见,他也只能一个无言苦笑,心下叹道:“卢杞入京,这朝廷之中,注定是要风波再起了。”

“刘相,崔破送京的折子你们可都看过了,对其所奏之事,政事堂是何章程?”,挥手示意卢杞重新落座后,李适微微含笑,扭头向刘晏问道。

“九月间,海关寺解得海税三百八十万贯已经漕运到库,至于崔刺史所言的组建水师请银一事,现时朝廷恐是无力负担,至于这水师的统兵人选,还请陛下乾纲独断才是!”,言至此处,这刘晏忍不住一笑道:“解往京师不过三百八十万贯,张口要钱却是六百万,这个崔刺使还真是会做生意,只是,他也太过于性急了些!”

刘晏这一句玩笑却是引得众人会心一笑,当日,漕运解款刚至,第二日崔破的请银折子随后就到,直让这刘相公看的苦笑不已,在政事堂中连连感叹广州的钱实在是烫手的紧。

见卢杞陛见之后并未请退,李适嘱韦应物将两本奏章转递其阅看,边也抿嘴开言道:“说起来,崔卿家倒实是不负‘能吏’二字,自其当日离京,至今不过短短两载时光,不动地方两税,他竟是真能自海中取利,为朝廷平添了这一项常税,实在是殊为难得。只是他这一本奏章倒也实在给朕添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水师组建固然是好,然则他这保举的人选吗!冯椿,诸位可有谁听过此人,崔破还真就敢奏请他为杨波将军,莫非,朕这朝廷的官职就这般不值钱了不成?中书大人,且说说你的章程。”

“陛下,此事臣以为当慎重处理才是,岭南广州距此山水之遥,观崔刺使奏章中说,此举本也是不得已的羁縻之计,我朝水师废弛已久,如今难得不费朝廷兵马粮秣就得重建,总需权宜机变才是。”,关于此事,其侄早有家信解说,是以当此之时,虽明知天子有不豫之意,崔佑甫也只能如此力挺了。

崔佑甫一言之出,当下便有工部卢尚书等人附议,那时时关注着圣颜的卢杞见李适眉头隐隐一皱,随即放下手中奏章,出言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卢杞这一番言语直让阁中众人一惊,刚刚入京第一天便贸然言事,针对的赫然又是政事堂中最为当令地相公,此人所为实在是大悖官场常例。

闻言,李适看向卢杞的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激赏之意道:“噢!卢卿此言何来?”

“陛下。臣见奏章之中冯椿履历,其人年仅弱冠、更不曾有半分功名,如何可得骤然擢拔为正四品上阶的‘扬波将军’,纵然崔刺使乃权宜为之,此事也实在太过于有骇物听,此事一旦准行,臣恐难塞天下悠悠众口,庶几。必将大损朝廷威仪。是故。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这卢杞面容虽甚是丑陋,然则却有着一条好嗓子,此番侃侃而言,倒也是颇为清朗之声。

闻言,那深知其中内情的杨炎正欲起身出言反驳。却为微微侧身的崔佑甫一个眼色止住,也只能恨恨坐定,而薛尚书等人见此,更是不发一言,一时间,这栖凤阁中竟是一片静默。

李适一个眼神瞥动之间,见书案处侍侯的霍仙鸣面色间似有欲言之意,遂一个沉吟后,微笑道:“此事容朕再思。政事堂宜着重地方募军之事,勿令懈怠!今日,就散了各自办差吧!”

岭南道广州

“什么,罗仪微服在我广州城中”,崔破看着眼前笔直站立地李小毛,诧异问道。

“正是。此人现落脚于城东春歇客栈,因老板见其不行商事,却终日探问大人为政,遂密报府衙,卑职谴人密探方知。后经查访城门过所笔录,因知此人到此距今已历二十一日了”

“噢,他这个监察御史竟是微服而来!”起身负手绕室,崔破自言道,随即,他乃站定吩咐道:“他既不愿显露踪迹,你也莫要惊动了他,派人跟住,看他都曾到过何处,另外,此人的安全务必保证,万万不能让他在我广州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军礼之后,李小毛转身离去,却听那旁坐的李伯元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品监察御史,那里值当地公子如此?”

“此人大不简单哪!”,闻言一笑,崔破乃将这罗仪旧事细细分说了一遍。

“哦!如此说来,这罗仪竟是于公子有心结地,再加之昔日冯若芳掠人为奴一事,看来罗大人此番的微服私访倒是大不简单,恩!公子,这水师之事不宜再拖,否则难保不会横生枝节。”听完叙说,李伯元微一沉吟后,正色道。

“先生所言正合我心,来人,备车!”,片刻之后,车驾驶出刺史府衙,出城往静海庄而去。

“罗仪现微服在我广州”,寒暄见礼坐定,崔破更无半句客套,径直开言道。

陡然闻听罗仪二字,冯若芳正含笑斟茶的手微微一抖,随即便已恢复如初,直待点茶完毕,才见他笑容不改道:“罗仪不过一八品小吏,又岂能奈大人何?”

“前时,奏请令侄冯椿为水师首任.扬波将军,的奏章已然抵京,只是此事朝廷迟迟未有答复,由不得人不担心!再者,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儿,本官也断无可能久任广州,一旦朝廷变故,海关寺由他人接任,则冯先生并南海好汉们又将如何自处?此其一也,另有昔日冯先生掠卖昆仑奴及新罗婢一事,只因朝廷暂时无力监管,方才得以迁延至今,怕只怕,一待我大唐国力更增,圣天子一旦有经营外事之意,这对景儿地翻起来,哎!”端起茶盏,崔破一声长叹道。

“事情若果真如此,大不了我兄弟再上海上讨生活!”,不待冯若芳发话,旁侧陪坐的二庄主已是火气十足的接言说道。

“朝廷既已决意经营海上,今时已不同往日,二庄主莫说这等意气话语。再者,楠弟尚在翰苑为官,做长辈的总需为他多多考虑才是。”崔破淡淡地回了一句后,直将目光紧紧盯住左手处的冯若芳。

“还请大人惠赐巨舶建造之术、这第一任水师首领必须由椿儿接任,另外,此次整编水师,必然裁汰多位老弱,要给他们留条生路,还请崔大人居中周旋,将江南东西两道丝、瓷、茶三物在东南六临海州府的转运、经销权一并转于某等,大人若能应此三条,则水师之事明日便可立办。”直等了柱香之久的功夫,冯若芳开言说此三事。

有了巨舶建造之术,冯氏便可独霸唐境造船业;而有冯椿为水师统领,则更可保障其远洋贸易之利;而其野心尚不止于此,尚想掌控货源,倘若三事得偕,春州冯家不仅可借此一举洗白,更可凭借其手中的资源,依然稳居南海龙头宝座,冯若芳其人果然不愧老狐狸之称。

“冯椿少兄出任杨波将军一事,本官自当依约力保;至于第三项,本官也可应你,只是这造船之术,因事关朝廷武备,实在断无可能。”,言说至此,崔破看了色变地冯若芳一眼,微微一笑续道:“不过,这海关寺作场却可给于先生优先建造船舶之权,一岁内,所造远洋巨舶,你我各得其半如何?”

彼时水战,全仗船坚利器,万六石巨舶与九千石大船差别实大,由朝廷独家掌控这巨舰的建造之术,方能使未来的水师拥有绝对优势,从根本上防范海盗为患,是以诸事可让,唯此一条,崔破却是万万让不得的。

冯若芳何等人物,焉能不知崔破心中所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暗暗任这句话在心中翻滚良久,冯若芳缓缓起身道:“好,就依了大人。”

目送崔破车驾去远,冯若芳随即转身道:“二弟,明日集合兄弟们来水寨,听崔破将命,另外,备船,我等先往崖州暂住。”

“大哥,这是何意?”,突然听闻其兄要走,冯若龙诧异问道。

“当此之时,便是崔破,我等也不得不防了!”一句说完,冯若芳转身飘然入庄。

卷四 龙腾四海 

第二十一章

大唐贞元四年十月末,又是一年深秋时节,熙熙攘攘的长安明德门前,在拥挤的人流中却有一对远行的青年主仆。

“公子,同是十月间,为何这长安与那岭南气候差异是这般大?热的热死、冷的冷死!”,边随着公子穿越城门洞,那书童边开言发问,看来这一国之内迥然不同的气候,实在是让他困惑不小。

“我大唐辟地万里,长安更是雄踞天地之中心,此地气候才是阴阳转换之正,至于那岭南,因是地近大海,最近烈日,所以气候炎热些,这也是理所当然。”边挽辔徐行,那公子边向身侧的小童子解释这其中的原委。

穿过阔大恢弘的朱雀大街,主仆二人边四处打量近两年不见的长安景象,边溯北而行,往朱雀门内的皇城进发。

“四维兄,四维兄,你是何时回京的?”,正当二人行至开化坊前,距朱雀门仅一坊之地时,却听街旁对侧有人扬声高呼道。

监察御史罗仪扭头循声看去,随即面露喜色的穿街而过,便拱手言道:“云卿,自当年一别,你我已是三载未见,不成想今日又得偶遇,好机缘,着实是好机缘!”

原来这当街呼唤罗仪之人,正式大历十三年与崔破同榜进士,现供职于鸿胪寺的新罗宾贡金云卿,后因岭南冯若芳掠卖新罗民女为婢一事,二人相交,并终成莫逆。似这般几年不见。一时两人相逢于道左,少不得一番把臂欢叙,略言了近来情形之后,那金云卿重重一拍罗仪臂膀道:“眼见天已近午,走,且往太白居,由小弟做东,一来为罗兄洗尘,再则也好叙谈一番。”

“这个,为兄却需先往御史台一行。做一报备之后方可”,不待他一句说完,那金云卿早将马缰一引道:“三年不见。四维兄还是一点儿未变,即如此,小弟便随你同往皇城。早早将这事办了,也好畅饮一番。”

不过三柱香功夫,罗仪事毕,二人并那小书童一行策马催驴东往皇城安上门前的务本坊而来,这务本坊正与京师烟花聚集的平康坊相对,又比邻东市,最是长安繁华所在。故而,京中四大名楼之一地太白居便选址于此,吸引得许多王孙公子、文人墨客。

其时天已抵午,二人到时太白居中雅间早已客满,无奈金云卿只能于二楼选了一副靠窗的座头,边把盏叙旧、便随意欣赏长安街市风光,倒也是别有一番悠闲意味。

手中轻持酒盏,向外随意眺望的罗仪,见到街右平康坊与宣阳坊交界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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