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美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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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瓷美女》
作者:泉州木雷
引子
引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据说,在罗香市郊一个夜总会里,有一个坐台小姐,坐了一个老板的台,这个老板送小费时送了她一张烧给死人用的冥币——五千元。
小姐问老板,这是什么钱?老板说,这是阴币——英国的币,知道吗?五千元哪!可以换很多人民币的。
小姐信以为真,把这张五千元的冥币笑纳进包包。
第二天,小姐拿着这五千元去问她的姐姐:“姐姐,姐姐!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钱?据说能换很多人民币的。”
“我看看!”她姐姐说着从小姐手上接过钱来一看,“天哪!阿妹啊!你昨晚让鬼给干啦!”
是啊!不是鬼哪有这样的钱呢?小姐也纳闷啦!昨晚是自己喝麻了,还是真的坐鬼的台啦?
虽然这是个传说笑话,但传说不一定要有根据,有根据的东西不一定能传说。
故事里的事说可能就有可能,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现实中到底有没有鬼?是大有人模鬼样的人存在,还装模作人样的鬼许多?是鬼头鬼脑的人多了,就诡异多端,鬼事相连,鬼混人中还是原来眼黑心红的人变眼红心黑了,沦为鬼辈?
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真的吗?为爱殉情的千古绝唱,现在还有人唱吗?
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就看你信不信传说的那张嘴!
人有命运吗?人的艳遇和福气是天定的吗?
如今,是披着羊皮的狼厉害,还是穿着狼皮的羊得心应手?
如果狼真能爱上羊?那么人也可以爱上仙!
人间真有真情在?天上人间真有轮回转换吗?那么相爱的人下辈子能否再聚首?
你我来生相遇是擦肩而过,还是彼此感动得携手风雨兼程?
我们都不懂来生,就像山谷听懂我的呼喊,只能流出泪水般的山泉
(1)落魄生活
(1)落魄生活
布友庆在罗香城里混的不容易啊!混到年近40了,还是双脚夹个鸟,两手空空当不上老公,年年11月11日过节。
并不是布友庆残疾,缺腿少胳膊或者歪嘴斜眼,裤裆里少了那一节,主要是布友庆的长相。长得弱不禁风,人不人猴不猴,跟类人猿似的,人家一看他那一张不是很精明的穷酸脸,同情的程度首先打折扣,其次就会觉得他知识水平不高,再看他那身打扮就知道他兜里不丰满,再听听他讲话,糟透了!如果原来觉得他是块地瓜现在简直就是块有鼠齿痕的隔年地瓜——他说话时嘴里老是含块糖果,干么不吞下或吐出那块糖果好好说几句话?
旁边听他说话的人急哪!你再急也没用,人家嘴里根本就没有糖果!
都说农哥进城,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开化胜爹娘。布友庆却不是这样的人,他改变不了环境,环境也改变不了他!像猪一样——猪牵到北京去也是猪,就是牵到月球上去也不可能变成外星人,猪就是和外星人交配,也不可能生猪人。(猪牵去坐飞机也是猪——有可能牵去坐飞机吗?还真有可能,现在很多养猪场为了给母猪找好的老公,就从外国空运公猪回来。)
布友庆混到城里去还是布友庆,半点都不符合达尔文进化论,人笨不要紧,要是有体力也好办一点,人笨又不能干活,那简直是驴都不如。
没体力也要有魅力,没魄力也要有点观赏力,人笨要笨得有特色,比如要是人头上能长出两个犄角出来,肯定有人围观,有人围观了就出名,当然就有钱啦!
混了几年,又是年终了,布友庆又沮丧地踏回故乡路
布友庆回来了,人平平安安地回到故乡来了。歌里不是唱得好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就图个平平安安,这不平安回来了?
可布友庆心里不平安哪!他在城里混了七八年了,还是混到从前的样子,村里同出来混的人早起家发迹了,男的最起码不再打苦工,摆地摊了,虽然是地摊——大小是个老板;女的不做老板的也做了老板娘,只有个别还在指望做老板他娘的。
再看看布友庆这个鸟样!连他自己都觉得是没戏,不敢大声放屁!
看来这一生是要歇菜了,布友庆自己警告自己!
想想啊!人家山里出来城里混的女孩子再没用的也指望当老板他娘了,你布友庆自己不能当老板,连做老板他爹的半点迹象都没有,还有什么话说?想发迹,那更是天方夜谭?整天在那工地里挖啊筑啊,能挖出一捆百元大钞?虽说有可能挖出个什么古董来的,不是没有,毕竟是少数,机率比上飞机遇空难还要小。难道自己能成为少数中的一个?没这运气吧?要有这运气就不会摆拨到山沟沟里去出世,有这运气试着买那么多注彩票早中一注大奖啦!
什么时候能发迹啊?异想天开天不开却头痛得要裂开了!
村里同出去淘金的人回村过年,人家大包小包拎回家,布友庆只拎了几件破旧的替换衣服回来,你说寒酸不寒酸?唉呀!不然你也装装门面,买个像样的包包,里面拿旧报纸什么的塞塞装装,回来时走过那座古厝庭前,父母也有点面子,怎么就偏偏拎个破旧黑蛇皮袋回来?
布友庆的三叔摇摇头叹息,那叹息的样子就像当年布友庆家里的母猪被野狼咬去剩下一个猪皮壳而叹息一样!
布友庆他三叔叹息后就叨训布友庆:“你就是一头猪,去城里那么多年,也应该是只猪王啦!”
布友庆窝了一肚子火但却不敢对三叔发,他只能在心里暗憋屈愤怒:三叔你没到过城里你知道城里个球?三叔你骂人也太没水平了,如果真是猪,猪王又有什么用?城里人精得很,农村人赛不过城里的狗,你以为当了猪王,就可以领导一群猪上城里随便弄钱来,然后引领群猪去k歌,洗桑拿啊?
农村人永远赛过城里人?猪王就想跟城里人玩?当了猪王就能忽悠城里人吗?城里轮得到一只猪王做领导吗?猪王比不了城里南君巷那个看厕所的老王,老王人家这几年发财了,看厕所发的,但在城里混不容易啊!你以为你想像老王那样看厕所人家就让你看吗?乱看,当流氓给你抓了
你以为城里人就那么好蒙的?你给人家说你高中毕业,人家扛水泥才不要高中毕业证书,你给人家说你会背唐诗三百首,背诗作词顶个屁用,左右肩各扛一包水泥上五楼才是真本事!人家听你背古诗根本不给你钱,只有扛水泥才给钱的!你以为城里的钱满地都是,爱捡就捡两个,爱花时就扔两个
布友庆空有一肚子抱负,却让时光给报销了,有文化又有什么用?又印不出来——印得出来的叫文凭,印不出来的叫文化。所以有文化也只能在肚子里纹皱皱化掉!
现代人是越来越聪明了,野兽都修炼成仙了,你聪明人家更聪明,你聪明一尺,人家聪明一丈。当你知道香蕉是要吃里头那个心时,人家把香蕉当做成人玩具
农村人是知道往城里跑了,并且努力让自己进化成城里人,但那些人是聪明能干的人,就是说光聪明绝对不够,还要能干,干活,你能干吗?那可不是干~女人那么简单!
现在五岁小孩子都聪明起来了,以前五岁的人不懂的撒鼻涕,现在五岁的人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就拿村头那五岁的小子来说,村头那五岁的小子拿着一张一百块的钱在玩,一大人看到了就想骗过那一百块,大人拿着三张十块的钱说,小朋友,你看,我手里有三张钱新的漂亮的钱,跟你换你手上那,可以啊,你学狗叫三声,我就换给你。那大人就“汪汪汪”学狗叫了三声。结果五岁小孩子说,狗都知道一百块比三十块多,我还换给你吗?
你看看,你看看,现代人多聪明,一代比一代聪明,大人落伍了,像布友庆这个年龄的王老五更是落伍了,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和人家玩聊斋?到处是骗子,哪里去骗小孩子,哪里去赚钱?
没法!城里人的钱没那么好赚,但开春了却还得往城里跑!不然在家乡只能种庄稼,不能种钱的!虽然庄稼可以卖钱,但填饱自家人的肚子后卖的钱不够换油盐还是得到城里去,省得在村里弄不出钱来,吆喝牛踢狗出气,踢疼了自己的脚,拍自己的股沟叹气,出不了气还得听三叔唠叨放屁又重复生气
再说开春后,村里的小伙子都出去了,如果留在村里那就真的真显得是比人家笨的人啦!笨鸟都先飞了,甚至许多人是双飞了,你还不飞?想做村里剩男装残啊?
布友庆的父母也可怜哪!老爹老妈五十多岁快不能放人了才放出他来老夫妻拖血带泪培养他到高中毕业,本指望布友庆能上大学,偏偏高考时布友庆生了一场大病,拖着病体进考场,当然没好下场。
老夫妻也筋疲力尽啦!如今是七十古来稀的人了,以前老夫老妻相呼相欺,现在只能相呼相依,呼得快没了力气,依得彼此没了脾气,摇摇欲坠地!
现在父母相呼相依却不能相互指望,一起指望布友庆,一切指望布友庆!布友庆是没有希望,却万万不能绝望!
布友庆是知道要争气,但不是光想争气就能争气的,光想争气只能是争屁!争气会变蒸气的!他非常着急,着急也没用,人家是急中生智,他是急中生疾,一急就头痛脑热,提着裤子跑茅坑
布友庆,加把劲!加劲再加劲吧!不要喊天不回叫地不应!
布友庆就又得去城里,城里才有钱,农村里只有草芥树叶,树叶不能当钱。要是树叶能钱,大胆叫木头是亲娘!
《罗香日报》那篇屁社论说什么《罗香要致富,上山找门路》应该改为《罗香要致富,上山输脱裤》,山上要是有门路,出门不要穿衣裤!到山上去只会见鬼
不能总结今年,好好规划明年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规划的,过完年,往城里去,往城里去免得在家受三叔的气。
不是布友庆不热爱家乡,是因为生了他的家乡貌似又要成为毁灭他的家乡,没有半丝的温暖,三叔的唠叨像割耳的利刀!呆在家乡整天就像拉屎没擦屁股的感觉,呆上一天难受一天
(2)见鬼的事
(2)见鬼的事
南方天气的脚步似乎比北方快,年夜饭刚吃过,天气就不那么冷,今年似乎要跳过春天,春雨也不下了,太阳不害羞地摊开乌云,直接挂起来,照得人心骚乱,天天想发财。
往年春节,村里鞭炮声响得要地震,东边召示西边春节到了,西边响应东边,过年真好什么都难不倒!哪有人间春节好?全村里人潮涌动,欢声笑语撕开雨帘,人们拖泥带水都要互相拜年,说些吉利话!今天春节,半点不由人心,日子好像早熟的少年多愁善感起来,不再那么顽皮,尽管天气很热情,人们却懒了似的,大概是说了好几年的恭喜发财,却没有发起来的原因吧?往年都白恭喜白说了,今年索性不说
布友庆一大早挣出他家那间破瓦土屋,揉揉眼睛,发现村里静的出奇。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走走,发现三叔披着破大衣,举着烟枪向他家走来,赶紧缩回门去
“庆!还没起床啊?你看你都懒成什么样子?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少壮不努力做事,老大了哪里去徒三杯酒?大年初一大好天气你这种后生家,什么时候能出息?”三叔一进门,就一边吧嗒抽着烟枪,一边唠叨。
布友庆结结巴巴说:“大过年的,三叔你说句吉利话,好吗?”
“我说吉利话你就吉利啦?我说祝你今年当上省长,你就真能当上省长啦?狗样的!——不开窍!”三叔在门后土墙上敲着烟枪,声音如猪八戒。
布友庆连忙从屋后门溜了出去,猴一样向后山攀去,他最怕三叔唠叨,听三叔的唠叨就像听猪放屁,呛得五官难受
布友庆站在后山上大吼一声,感觉好多了!
望着死气沉沉的村里,布友庆摇摇头叹息,原来今年是村里的青壮年回来少了,以往村里人青壮年常回家看看,今年连回家干干都没有,许多人在城里买了房子,老婆搂城里去了,人家在城里干了,哪还常回家干干?看来自己留在村里是多余的人啦!
好不容易熬过大年初一,布友庆趁村人还在梦乡里做发财梦时,拎着蛇皮袋披星戴月出门了。
村里四周静得出奇,十米内能听到少妇深夜起来撒尿的吁吁声鸟儿也还没起床,只有几只失恋的蟋蟀悲寂地诉说苦恋情长,三叔也还在睡觉,早一天走早一天听三叔的唠叨,不走不行。
布友庆走在寂静的山路上,虽然有点害怕,但这害怕比三叔的唠叨不可怕。布友庆,坚强点!怕什么,无非就是万一遇到一只狼或虎。哪有那么容易遇到?要是遇到了,就和它拼了,你想想,现在虎尿都那么值钱!能遇上老虎就和它拼了,要是拼不过老虎,让虎吃了也光荣。要是遇到一条狼,也和它拼了,好歹也吃块狼肉,不枉此生。要是遇到一匹野马,就骑回村里去,多少就赚上今年的第一笔。
布友庆走着走着,心想:没什么可怕的,出了村子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就到镇上了,到了镇上就热闹了,没什么可怕的!根本没什么虎啊狼啊!难道会遇到鬼?
真是tmd的,怕什么来什么!才过了第一道弯,十来米的前面有个似有却无,似无却有的人影闪一下闪一下。
布友庆停下脚步大喊:前面是什么东西?
喊一下却没了影子,停下不喊了,影子又出现了!本来就结巴的布友庆这下是真的吓着,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人话:归——归——归——鬼啊!
这下这个鬼没使隐身法,反而非常明显地现身。鬼现身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有若无!鬼长得很苗条,魔鬼身材嘛!只是头发很长,长到膝盖上有点吓人,而且是满头白发,遮住脸了,显得更加可怕,不然分明是个人!
布友庆看了很久,调集思想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鬼?”
“没错!我是鬼!但不是随便捉弄人的恶鬼!你走过来,走过来瞧瞧我!”一阵说话声飘来,声音有点像墙洞里传出来的那种,似立体声却不圆结,让人听起来很飘渺。
布友庆听了哪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