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神有个约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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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进去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好的原因——程程和程明明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花开漫漫好友捉虫
☆、第47章 奶瓶捍卫记(2)
第四十七章:奶瓶捍卫记(2)
因为大家都在;我打电话把鸭子爸爸也叫了过来;他是个很和善的老人;相比之下显得话比较少,脸上总是带着笑意。我觉得鸭子的性格,应该有大半传承与他。
鸭子和鸭子爸陪他们聊天;程程和老圣他们打过了招呼,就想帮鸭子妈洗菜;鸭子妈很够意思:“啊,程程啊;菜你放下放下,这个阿姨和小苏来就可以了啊,你毕竟是客嘛,不能让你动手的。小苏;来帮妈打打下手。”
话落,她拉着我进厨房,我把鱼拿出来去鳞,她又赶紧拦着:“别别别,放那儿妈来。你们年轻人呐,会做什么菜。”
我微笑,我已经不年轻了,一个人痴长到三十岁,不可能还什么都不会。
剔了鱼鳍,将鱼成成小块,她似乎话里有话:“小苏啊,你和点点什么时候结婚呢,早点结婚早点养个孩子,趁着爸妈现在身体都还好。”
我笑,我在等。我是个商人,既然目前关系明朗,对方的需求比我高,当然就要待价而沽,谁先报价、谁先催促成交,谁就处于被动方。商场人生,莫不如此。
我把鱼块放盆里,用温水洗净:“我们要真结婚了,会不会有人恨我啊?”
鸭子妈正端了一盆水撕着洋葱片:“小苏,只要你没有问题,晚上我们就让点点表态!这孩子我太了解了,他既然肯带你回家,他自己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觉得还是再等等吧,今天早上程程跟我说的话其实也很有道理,她和点点认识了二十几年,我和鸭子才认识多久。”我微笑,低头不动声色地切菜,没忘再加一句提醒她危机仍然存在:“何况现在,鸭子对程程和明明感情很深。”
鸭子妈自然听得出我话中的犹豫,她的神色非常郑重:“小苏,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和他爸还活着一天,程程就没有可能,妈晚上就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跟她说清楚。”
我微笑,我要的就是这后面一句话。
“其实她也不错,长得很可爱。”不贬低对手,是PK时候最起码的风度。
“唉,她哪有你懂事,点点要是早遇到你,又怎么会耽误这么多年时间!你看看他的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笑,鸭子妈妈,其实这世上每个女孩子都是从不懂事慢慢成长起来的。或者我不是比她懂事,我只是比她残忍。
晚饭倾尽了冰箱,我和鸭子妈做了十六个菜,一个汤,因为开始没有准备,便让鸭子下去买了卤味上来,拌了拌凑数了。
嘴嘴还被关在卧室里,我拿碗挟了些它喜欢的菜端给它。它听见外面的声音就在房间里狂吠,生气的时候把拖鞋都拖出来咬缺了个角,我喝了一声,它耸拉着耳朵过来吃饭。
它喜欢吃肉,也喜欢狗粮,但是狗粮这东西还不就跟方便面一样么,偶尔吃吃还成,经常吃还是不行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还是喂它吃饭的时候多些。
蹲在地上看它吃饭呢,接到小唐的电话,说鸿浩科技有一个新的项目想发包给我们,客户指定让老大出面谈。可是老子这里实在是走不开
“鸿浩科技的人有见过老子么?!”
“没有。”
这个好办,我接了大半个小时的电话,把所有的思路、谈判技巧、注意事项都告诉了她,让她顶着老子的名义去,她无语而去,留下了一贯对老子的评价:“还跟以前一样,能不自己动手的事情,绝不自己动手。”
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在等我吃饭,老子万分愧疚,鸭子妈把老子让到鸭子旁边坐下,她和程程、明明一起坐。
桌上明明闹着要吃巧克力豆,不然就不吃饭。四岁的小孩子闹脾气是非常可爱的,嘟着小嘴儿可以挂一个油瓶儿。
鸭子便微笑:“楼下有小店,我下去帮她买吧。”
程程用筷子敲了敲她的手,训了句:先吃饭。她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鸭子将她抱过去哄着,鸭子妈偷偷给他施了眼色,可笑的是我瞧见了,他却没有留意。
几经示意没有反应,鸭子妈开口:“这么喜欢孩子就赶紧地和小苏生一个。”
鸭子微笑着看我,老圣拍了拍双手:“明明,过来叔叔抱抱。”
明明抬头看鸭子,鸭子示意她过去吧。她便张开小手,撒着娇扑到老圣怀里了。我笑着给花猪挟了菜,招呼真梵,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程明明,半晌却是给老子和花猪一人挟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饭吃到一半,鸭子妈很郑重地开口:“点点,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你和小苏也都年纪不小了,事情也该定下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餐桌上一阵静默,当着众人的面,鸭子不可能让我难堪。
所以他神色不变,微笑着挟了菜放我碗里:“什么时候都可以。一分钟道士,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那边程程低下头,作势去抽纸巾,我觉得我们很残忍。当我都觉得残忍的时候,鸭子怎么可能不心痛。
他凑在我耳边温柔地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会不会也偶尔能记得儿时与她的耳鬓厮磨?
但是原谅我,这就是这个世界,我不可能去怜悯落败的对手。
所以,我很甜蜜地凑在他的耳边回应:“贫道随时候嫁。”
鸭子妈和鸭子爸都很高兴,鸭子爸表示他今天晚上就回去翻黄历,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鸭子妈去哄明明:“程程啊,最近点点怕要忙结婚的事儿,小苏也闲不下来,阿姨这边也肯定还有很多要置办的东西,如果到时候明明你照顾不过来,就打你何叔叔的电话,让他去帮你接,啊?”
餐桌上程程在点头,她说好,好的。
言语间手擦过眼角,晕了原本画得非常精致的眼线。
鸭子的笑已经有些牵强,我突然很理解他。我们都是被所谓爱情烧得只剩下残骸的人。不论是他二十几年的付出,还是我众叛亲离的惨烈,若你也这般深爱刻骨过,你会发现再没有能力去爱。
我们都用了太长太长的时间来忘却,然后遇见,觉得可以一生相携。于是我们都毫不犹豫地紧紧拥抱着对方,不是因为一眼万年,只是我们都很疲倦,生怕再犹豫一瞬间,就会后悔。
很可笑吧,生米做成熟饭,只为了让自己无路可退。
所以,我们都不谈爱,我们只是说喜欢、这辈子只是喜欢。
程程最终也没能吃完这顿饭,她中途离席却不敢下楼。
我起身送她下去,楼道里灯光不算暗,只是太寂静了,沉重的防盗门隔开了房内一切声响,留下这条过道,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牵着明明缓缓地往下面走,我跟在她身后,二人一时无话。只有脚步声,两轻一重,踏过喧哗背后。
行至楼下,我想帮她们打车,她突然转身拉住我,再也无法伪装平静:“苏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我需要点点,带着明明,我走投无路了。求求你”
我静静地任她攥着,她的眼泪打落在我的手上,我想如果她也玩游戏,那必然是一个操作可以媲美花猪的对手,呃不,不能算是对手,充其量也就是一菜鸟,根本上不了我的PK名单。
明明用小手去拨她妈妈的长发,她不明白她的眼泪,只有这样小心翼翼、几近讨好地去抚她的脸。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事实上我也不想去安慰她,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我送她们上车,假装没有看见阳台上的鸭子,沿阶而上走过寂静的楼道,其实会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你的心中还有依靠。
假如这个依靠没了,害怕无济于事,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谁也不会走投无路,当你必须要自己去走的时候。
上得楼来,因为花猪学校宿舍十二点门禁,他们便先回去了。鸭子爸和鸭子妈把鸭子拖到书房里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我去洗碗。
弄干净碗筷才想起嘴嘴,又把它放出来。它刚才吃饭的时候肯定玩水了,油和水糊了一头,刨得一地板到处都是米粒,毛上也粘了好些,老子叹了口气,拿抹布来擦。
一直到十点多,他们谈完,鸭子爸鸭子妈和我打过招呼,回他们那边了。老子在给嘴嘴刷毛,它这时候正在老子手下垂死挣扎,一见鸭子,赶忙就跑过去,浑身*地就往他身上蹭。
靠,这个没良心的!!
老子过去准备逮过来,它两个爪子紧紧抱住鸭子的脚踝,拼命地摇尾巴。鸭子接过毛刷,将它抱过来蹲□继续刷。它却是不挣扎了,舒服地趴在黄色雕花的瓷砖地板上,伸出嫩嫩的小舌头,轻轻地舔鸭子的脸。
我拿了毛巾过去:“靠,别舔我的奶瓶!!”
鸭子由着我帮他擦脸,声音依然温和:“它喜欢我才舔我呢。”
这个老子相信,至少从没见它舔过鸭子妈和老子,但老子更不屑,不过一条狗而已,还是一条这么土的土狗,谁稀罕它喜欢啊!哪天老子一个不高兴,晚上就能让它不论条了,论盆!
他给嘴嘴洗澡,我去登游戏,我们都没有提程程的事,只是因为不想对方介怀。
☆、第48章 奶瓶捍卫记(3)
第四十八章:奶瓶捍卫记(3)
琉璃仙一个人下了一会战场;没有奶瓶在身后;便更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这天下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是有人抢了你的天珠;不是有人切了你的小号,这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同门相残。
医生PK医生;两只互相挠痒痒还能回血回蓝,可以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
刺客PK刺客;大家都玩隐身谁也看不见谁,可以一直打到明年今日的第二天早上。
法师PK法师;你风筝我,我风筝你,得,谁都怕先被对方催眠;一直能大眼瞪小眼瞪到后年今日的早上。
羽毛PK羽毛,你跑我也跑,咱就比谁跑得快,最后谁也没追上。
而道士打道士,那就更是杯具中的杯具。
而现在老子正捧着这个杯具——一个道士在东营缠住了老子。当然,琉璃仙这个号被人盯上并不奇怪,准备地说是早就被盯习惯了。
可能经常会有人跟你说,道士和道士之间的PK,就是比谁先唱出郁风。其实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带不同宝宝的道士,有不同的打法。
就比如这只带仙鹤宝宝的道士,我们要作的不是先唱郁风郁住他,你要知道琉璃仙是风行道士,就是跑得快,跑得快,施法时间就长,如果比唱郁风,还不如站原地等他抡剑砍呢。
在打带仙鹤宝宝的道士时,你要注意,如果中了定身的仙鹤攻击时是不会转身的,而定身无疑比郁风的施法时间短太多。
所以老子丢了一个定身给他的仙鹤,然后快速退到仙鹤背后,这时候它的仙鹤因为不能转身,就不能打断老子的施法吟唱,然后一个人加一个宝宝控制对方一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没有抽他的蓝,这时候才神速唱郁风,中了郁气,他基本就不可能召唤宝宝了,然后就注意他的吟唱进度条,适时的用斩妖、退鬼技能,这些技能能打断他的施法吟唱,特别是符惊鬼神,中了郁风,是最容易打断的。
他的操作也很□,一旦发现仙鹤受制,立刻开始跑动,引着仙鹤跟他过去,奈何先机已失。
而这个先机,已经足够让老子下他三分之一的血。他开了回生,开始往后退,老子没有追上去——小地图显示有五六个敌人过来了。
PK的大忌之一便是贪心,老子也开始回撤,只是一瞬间还是记住了他的ID——魂师。
顺利地和己方大部队会合,想跟着混点人头,那个叫魂师的道士从远处过来,这次带了一只邪影宝宝,打算再和老子一较高下,可惜的是,他未能走近,破系统便道:胜负已决,战场被收回。
整个战场的人都被传送了出来,他发了切磋请求过来,老子拒绝了。琉璃仙是不切磋的,耗时耗力耗装备啊。
老子驱着琉璃仙去东海之滨挂机种树,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是越活越现实的,反正即使是在一款游戏里,我也得让琉璃仙带足银子,至少这样,老子能有安全感。
在东海之滨挂机,顺便清理了包裹、把马粮和几个迅法石寄售给花猪,鸭子就给嘴嘴洗完澡了。
给狗洗澡当然是要不了四十几分钟的,可我没有问他,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爱一个人成了习惯,就是这样。即使某天不能再爱了,惯性也还在。
看不得被自己宠坏了的公主坠落尘埃,即使是被遗弃,被背叛,被伤害。
可是鸭子,如果不把腐坏了的那一部分切除,新的肌体,怎么长出来呢?
我说过我平生最恨拖泥带水,如果这一刀可以切除这些已在经年岁月中腐坏的枝枝蔓蔓,那么也许来年,苏如是还会倚在这里看窗外风景。如果这一刀下去,发现连根都已腐坏,也罢,苏如是已经能够看开,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不贪心,不止是琉璃仙的三字箴言。
他斜靠在门边抽烟,淡淡地吐着烟圈,那气质让我想到那天他在包房里浅唱的那首传奇,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我朝他笑:“你看鸭子,原来老子不带奶瓶,也是可以下战场的。”
他没有回应我,他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像随时能猜到我需要红药、蓝药还是回灵丹一样。三人竞技场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很多话我们只用一个眼神就能传递。
他突然倾身抱住我,淡淡的烟草味融化在他的体温里,我是一个打手,一个合格的打手不管是在副本、战场还是竞技场,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自己队里的奶瓶。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我反手回应着拥抱他,我想这时候我们终于不再是电脑屏幕上那两个三D模型。
半晌,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这一次,没有去阳台。
程程说她和他认识了二十六年,二十六年的感情,二十几秒的通话时间。短短的几个字,是他给我的交待。
我想,这场奶瓶捍卫战可以收尾了,连战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