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声入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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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仗义的向他表态:“放心,她打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但面对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身高,说没有压力是骗人的。尤其那股令她意乱情迷的气息近在咫尺,她的脑积水迅速转为脑缺氧。
“我跟她没那回事。”他像在自言自语,貌似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焦灼。
“是我看错了,她并没动手。”她忽然醒悟过来,被老婆打这么丢脸的事情,骄傲如他,断不会承认。她为何这么笨?多嘴多舌,自作聪明!
他的脸清清泠泠的,似有些不快,线条优美的唇紧抿着。她不知道,其实他的拳头也攥紧了。“你知道我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没偷听,真的,我来的时候只看到她打摸了你的脸!”白泥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看着猛然眯起眼睛的他,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她逼近。他显然很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隐隐跳动。
可他生气的时候也好帅,太帅了
路灯突然亮了,暖色的光芒很明亮,照在女孩的脸上,晶亮的眸子带着惊恐,带着怯意,也格外美丽,让凝视她的人格外的心猿意马。
“贝老师,录音棚的事不必担心了。”她轻声告诉他。
一只大手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脸几乎被他抬成水平状,没等她反应过来,脸部微风扫至,他的嘴唇便那样突兀地落了下来,柔软却坚定地覆盖在她的唇上!
唇瓣上有轻柔而热烫的触感,凝视着女孩的一双美目满带浓情蜜意,透过他的眼底蔓延至她的心底,带来不可抑制的悸动。
男人修长的睫毛触碰到女孩的眼睫,绞缠在一起,痒痒的,带累的女孩心尖尖也痒了。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令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脚底一软,瘫软在他怀里。
绵密的亲吻逐渐加深,他吻上她的眼睛,女孩眼帘轻颤,随即紧紧闭上。他用力吻了一下她鼻尖,搂紧她的腰,舌尖灵巧地抵开她的唇齿,在彼此加快的心跳中,纠缠在一处。
这般热切的吻带着压抑已久的发泄情绪,令她甚至感觉到火热带来的痛楚,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他,推开他,可情感带着满心满腹的痛,忘了警戒,忘了防御,任自己放纵、沉沦在这一刻。
横店影视城的夜晚不同于V市,空气里也沾染了古韵,随风送来花的香甜仿佛是久远时空的召唤,让她迷蒙的神志越发没了清醒的勇气。
“小泥巴,为什么总躲着我?”他低喃着问她,女孩的唇哆嗦了一下。“我一直记得有个小落汤鸡唔,是我捞上岸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临行前自己收到过一份快递。他将信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我记得她的亲戚叫她小泥子。那个曾经对我露出过花痴神态的小东西将我折磨得意志消沉,度日如年,可她却仿佛已经忘了我,淡然的仿佛我只是个擦肩而过的路人甲。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女大十八变,他完全认不出她了,可神态没变,憨憨的笑,是的,那是她独有的笑容。他记得她被太阳晒得冒烟的蘑菇头,红彤彤的脸蛋,赌气的撅着嘴明明很讨厌排队,很气恼被哥哥姐姐们轻视,却忍着酷热和口渴替他们排队。就像她并不喜欢秦无冕那种类型的男人,不愿意与他来往,却成了他的女朋友,只是那股反抗的倔劲儿自内而外散发着,让他想起农田里消极怠工的耕牛。他迫切的想弄清楚她的真实想法,但是现在,他只想拥她入怀,用力地吻她。
扣住女孩的腰和头,他激动地想把这个甜蜜的吻加深加长,不料她牙关紧锁,猛然退出他的触碰。那双美丽的眸子带着惊慌,带着神不守舍,也带着迷茫和忧伤。她说:“虽然我崇拜你,可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她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就算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该如此对她。
不跟已婚男人有牵扯是她的原则。
哦,原则,多么令人蛋疼的束缚!
“又是因为纪江楠?”
她没回应,倔强地看着他,心底已经怒涛滚滚,雷电交加了。他不愧是大神,装屎的本领比她大得多!
女孩冷酷的目光让贝超有了被凌迟的感觉。“我不介意更清晰的表达出来:我,从,未,爱,过,她,我,也,从,未,跟,她,订,婚!”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每个字都坚定而清晰,带着火热的气息喷上女孩的脸。视线下滑,落在被他吻过的樱唇上——充血,饱满,色泽莹润如水晶果冻。
女孩带着极度隐忍的神情,仿佛处于某种可怕情绪爆发的临界点。呼吸异常急促,几次欲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只是不断往后退,仿佛遇见的是一头亟待进攻的狼。
他怜惜的看着她,纵然她不愿靠近,但那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香甜气息,不因她的退怯而减少,萦绕在他的鼻端,令他留恋,令他执迷。
他猛然冲过去一把将她拉近,将她重新摁进自己的怀中,准而快的捉住她的唇,迅猛的攻入,衔住她微凉的小舌,在她的唇舌之间掠夺原本只属于她的柔软。他将她箍得紧紧的,怕她逃走,怕自己再也没机会表白清楚。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快要发疯了!
她徒劳的挣扎。当他磁性而蛊惑的那声呼唤“小泥巴”脱口而出之后,他的气息便顺着他的唇与鼻息注入她的脑子,又于瞬间扩散至通体,催动每一个细胞积极跨越十二年的时间长河,追忆、探访它们或它们的先辈经历过的一切。
她浑身瘫软,脚底虚浮,横店的古韵不复存在,神志却渐渐恢复清晰。她多想神魂颠倒下去啊,就此醉死在他的气息里,就这样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可他叫她小泥巴的同时等于在提醒她她是没有资格神魂颠倒的。
一狠心,她咬住他的舌,狠狠的一下,腥甜味顷刻弥漫在口腔内。
他松开了她,受伤的目光紧紧包裹住她已然脆弱的残酷。
为什么伤了他,她的心这么痛?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
不行,她必须跟他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女孩擦去嘴角上对方的血渍,大声说:“你娶的人是纪江楠!不是我!”虽然她还很年轻,有时间也有精力折腾,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宁可暗恋他一辈子,也不要他这样对待自己。爱,就该明明白白,正大光明,而且是一对一的。
“我和纪江楠之间除了兄妹关系只有兄妹关系!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嚯嚯,单身先生!我这人脑子是不够聪明,没本事处理复杂的感情,但你听着,有我的原则,对我和秦无冕而言,你是可鄙的第三者,对你和纪江楠而言,我是无耻的第三者。真TM的缭乱!我不要这种关系!在我心中,你只能是我的老师,与我在一起工作的前辈。你懂不懂?如果你真的在乎我,请尊重自己也尊重我!”气血不断上涌,脑袋眩晕起来,若不是贝超揽住了她,恐怕会就此摔倒。她记得自己这两天几乎顿顿有酒。
“你这个混蛋丫头,你这个榆木脑袋!”他晃动着她的身体,语无伦次,“真想把你的脑袋劈开来看看是不是花岗岩结构!”他的唇带着极度的欲求不满和痛彻心扉的无奈狠狠倾轧在女孩唇上,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融化为一滩水。
她像个布娃娃,身体骤然松弛下来。他陡然怔住,她竟然被自己晃昏过去了。然后,身后传来一声凛冽的断喝:“放开她!”
【你只属于我】
更新时间:2011…12…3 17:37:48 本章字数:8857
声到人到,后背上结结实实挨了几拳。贝超倒也不觉得太痛,女人的拳头能有多大力气?
吴暇却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攻击。如果知道死党被“贝色男”欺负得晕厥过去就不是拳头,而是直接拿砖头或石块砸他了。
发现死党不对劲,吴暇惊恐得脸色都变了,仿佛看见小红帽被大灰狼咬断了脖子。“你这色狼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连连发问。先前白泥跟她说好速去速回,尽量减少麻烦。她留下来应付两个保镖,比如撒个谎说白泥被带去医务室进一步治疗醉酒了。趁两个保镖一个往医务室查看,一个接电话,她飞快溜出去支援死党,防止她被贝超纠缠,不想正好看到她被“贝色男”欺负,情急之下大吼一声,上前援救。
贝超顾不得解释,将吴暇撞到一旁,一手托住白泥的肩颈,一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让她呼吸畅通。“醒醒,小泥巴,醒醒。”上小学一年级时他就因为个子高被校游泳队挑选去学游泳,长期的训练不仅让他泳技一流,急救常识也学会不少,否则十二年前也不敢贸贸然替白泥做人工呼吸。
“衣冠禽兽!”被撞得很不爽的吴暇见他这动作,误会他在猥亵死党,再次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又有四个人赶到了。
“死狐狸,可让我逮住你了!”秦无冕捋起袖子,一把扯开吴暇,对准贝超就是一拳。后者抱着白泥,侧头躲闪,颈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两个保镖也一起上了,形势对贝超十分不利,可两个保镖怕伤着白泥,不敢放手攻击。
“给我打他的脸!打他!”秦无冕咬牙切齿地下命令。纪江楠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一直冷眼旁观。
白泥醒过来最先听到的是秦无冕的声音,差点再次晕过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尤其发现自己被贝超抱在怀里,更加慌乱。
“泥泥别怕,我来了!”秦无冕伸出双臂,一副挽救公主出恶魔之手的凛然神态。
“你们别打他!是我喝多了,他好心送我回去!”白泥挣脱开贝超,拦在他和保镖之间。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暗自摇头。很显然,这对男女绝对有奸~情。BOSS会爆跳如雷?犒赏会告吹?
“无冕,让他离开这里,求你了。有些事情你不知情,我会解释给你听。”
吴暇理解死党的心情,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帮忙说话。“秦哥,泥泥的事我也知道,请你给她机会解释。”
秦无冕站在地上,低首想了片刻,转头问纪江楠,“楠楠,你跟我走呢,还是跟那个禽兽走?自己选。”目光夹带些许嘲讽。十年前她当他是禽兽,选择了贝超,让他颜面无存,每次见面仿佛脑袋上都顶了个“二”的标记。十年后,老天为他讨回了公道,让这女人为她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我跟我自己走!”纪江楠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毅然决然地走了。
“泥泥,过来。”秦无冕露出春风般的笑容,朝白泥伸出一只手。
贝超刚欲阻拦,一个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击向他的腹部,另一个又拿肘部扣在他后背上,令他痛苦得弯下腰去。
“住手!”白泥叫起来,对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说,“贝老师,回去准备迁棚的事,时间很紧。”说完,拉住秦无冕的手走开,不忍心再多看地上那人一眼。
“走!”秦无冕朝保镖一抬下巴,耀武扬威地离去。
贝超使劲从地上站起来,拳头捏得嚓嚓响。“小泥巴,我不会放弃的!十二年前已经注定——你只属于我。”他抬头仰望广袤的天穹,抹去唇边的血渍,默念,“妈妈,相信您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儿子!如果儿子这一生还能找到幸福,就绝不能让秦无冕夺走白泥!!!”
连夜返回V市的白泥看似与从前并无两样,但吴暇知道她受了伤,很重的伤。如今的死党已不再有秘密——秦无冕也知道了。这个骚包的男人头一次显得格外成熟,耐心地听完整个故事后,只说了一句,“泥泥,我不会放手。”
白泥受到更为严密的保护,保镖变成了四个,住处也换成了与秦大BOSS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这间休息室不到五十平方,洗浴设备齐全,原本是大BOSS工作脱不开身偏偏寂寞难耐时邀请红颜知己“共叙人生”的绝佳场所,现在被重新布置一新,满目皆为温馨而甜蜜的桔色,给人以少女闺房的错觉,
然而,白泥在这个美丽的小天地里“金屋藏娇”才一天就闷得要死,甚至萌发了从通风管道里逃出去的念头。
当晚,她在秦无冕的陪同下吃了一顿法国大餐,她请求他给她点自由,虽然很感激他让自己享受这么高的保护待遇。他握住她的手说如果你嫁给我一定比现在自由得多,甚至可以回到录音棚去。因为那时,她将作为他的妻子参加配音工作。只有那样他才能放心。
白泥不得不拿秦敏若和秦家说事。秦无冕却不以为然,认为他父亲不反对就是最有力的支持。
他也在赌。
在秦家,论排行他最小,论经商能力,绝不输给哥哥姐姐。他要让奶奶明白,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只有给他让路或为他铺路的份儿。与省长女儿严若琳订婚一事,他的态度很坚决——想都别想!只要白泥不给他惹事,他笃定自己一定能“造反”成功。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比谁更沉得住气,最先泄气的那个不光输这一局——日后也没了地位和说话的分量——等着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他盘算得很美,唯独没弄清一件事——他并非秦家真正的子孙。秦家奶奶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和荣誉,老人家不露声色地将他列入秦氏族谱,方便为己所用。说白了,秦无冕就是秦家权衡利与弊之后的保留品种。虽然秦父不这么想,完全当他是亲生儿子,却左右不了整个家族的思想动态。
故而,秦无冕的执着换来的只是秦家更为积极的策略调整罢了。
白泥被“邀请”上车时并不知道自己上错了——从外表看跟秦无冕派给她用的公车几乎一模一样——很为自己没能成功溜走懊丧,直到购物袋被粗鲁地扔到一旁,身体被强行压低才意识到坏菜了。
半小时后,被强行带去郊外的她见到了幕后策划者。
“白小姐,你溜得很成功,省了我们很多周折。”秦敏若站在枫树下,精致的脸被晃动的树影划得乱糟糟的。
“有你这样的姐姐,秦无冕真不幸。”她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