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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倒霉就倒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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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可能是距离本性最遥远的一种。 

  他是任性的,骄傲的,聪明的,不顾别人死活的乱来。他像于镜,但是却不似于镜的韧性的坚决,深重的城府。相比之下,他是直率多了。 

  就好像开始的时候他讨好我,一眼就知道是只在讨好,不带太多感情。他的甜言蜜语听起来也就是假话。因此我也只是当他一个外人,未见得喜欢他。 

  可是后来,他的举动就揉进了感情,似乎自己也因此很愉快。 

  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百般呵护万般容忍,如果不是喜欢,还有什么理由他这么委曲求全。所以我赖着他使唤他亲近他,硬要说这就是我们两情相悦的方式也可以。 

  反正我们已经比任何人都亲密了,每天腻在一起打发时间,他做饭来我吃饭,何必一定要顶着恋人的名称?既然互相都不嫌弃的话,就这样在一起就行了。 

  我没想过他离开,也没想过离开他。 

  我想这就够了。 

  因为我既不能给出更多,也不能要求他更多。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我奇怪,那么小黑更奇怪。 

  如果他真的那么想做,为什么一定要定下放过我三次的规矩?他是要体现他的温柔还是霸道?是做势要报恩还是故意要延长这个期限?我搞不清楚。 

  就像我搞不清楚小黑现在所露出来的表情一样。 

  那难以决策的模样。 

  他到底怎么了? 

  需要花这么长时间来决定救不救我么? 

   

  我和何筒耗着,已经过去四五个时辰了,小黑哪里也没有去,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房间里,摔碎踢散了所有可以毁掉的东西,看着我那无动静的身体。 

  他是在挣扎,简直好像在做什么生与死的决定一样。 

  不过偷个面人而已,小黑是这么没有行动力的人么? 

  我打着呵欠,奇怪,但是魂魄也会觉得困?应该是一直看着静态的画面太无趣了吧。正想问何筒能不能换个画面,变故就发生了! 

  水镜里,小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相当粗暴地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扯,我的钮扣和衣带齐飞了。他发疯了?! 

  何筒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偷空发表了一句评论“变态啊,真是变态啊!” 

  我我我我我这才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不是吧,小黑,你是什么恶趣味啊!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和奸尸有什么两样! 

  难怪你要定下三次的决定,其实你根本是对活人没有兴趣吧! 

  我要和你绝交,逐你出师门,告你有伤风化,不尊重植物人!!! 

  该死的何筒还把画面放很大,让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被迫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拔个精光,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小黑,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混帐,你这个无耻的变态,我要杀了你! 

  已经褪去长袍爬上床的小黑,把我的内衣一扯扔下,这时候一个红色的亮光一闪,什么东西被那一扯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黑的眼光扫了过去,微微一愣,粗鲁的动作缓下来。 

  虽然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凭我对自己身上东西的熟悉。我想起来,那应该是最初从他脖子上摘下的镇毒宝玉。只因我当时不知妖毒有否拔除干净,担心万一以后小黑突然发作,因而时时把它带在身边。后来自然是放下心来,但是那玉戴久了,也就戴出了感情,就那么一直贴身藏着。 

  良久,小黑俯身捡起它来,握在手中。续而他收回视线,垂下头来,嘴唇轻轻触摸我,从额头到鼻梁,在嘴唇上稍做停留。他的动作温柔而轻微,但还是要做么? 

  对我来说,小黑施加我的不管是温柔的强暴,还是粗鲁的强暴,我都一样会恨他自私自利,白白糟蹋我对他的疼爱! 

  他沉重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似是极力自制。然后他轻轻抬起头来,手遮住脸,我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却可以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紧咬下唇的牙齿,以及上面渗出的鲜艳血色。他才下定决心似的站起来,一件又一件,细致温和地给我整理好衣物,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现在他的表情我很熟悉,是我见惯的小黑。 

  下一刻,已经完全平静的他伸手理理我额上散落的头发,突然抬眼视线直这个方向,竟然与我直视一般定定看向这边。水镜中央霍然裂开一道缝隙,哗得一声,整个镜面化作水花落入池中消失掉。 

   

  “法术被破除了”何筒平淡地说,“本来就是个浅薄的法术,直到现在才发现,可见刚才他是多么心慌意乱。”他看了我一眼,又说,“你的弟子真有够奇怪的,他刚刚那样,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白他一眼,“不要问我你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看你刚才那么大反应,原来你们还什么都没做过吧?既然如此,他没道理突然发情啊。”何筒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般来说如果是想要做,绝对是抱有反应的人比较好吧。何况如果他真要做,你就算可以行动也未见得能抵抗,那么为什么他偏要选在这个时候?”何筒自顾自地点点头,总结道,“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那么他真是个怪物。” 

  我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小黑突然发狂的原因,但是却不想听何筒这样评价,干脆盯着那翻动银色水花的池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这东西,会消亡所有肉体,真是太恐怖了,幸好我只是魂魄魂魄等等!!! 

  “你说凡肉体接触到龙涎都会被吞噬消亡,那,”我突然想到一点,“你把我的魂魄困在这龙涎中间,我的身体要怎么过来?!” 

  “你真是要用我交换面人而已吗?”寒意笼罩在我周围,“难道你不打算让我活着回去吗?” 

  何筒没有说话,一笑之下竟然是默认了。 

   

  我呆了很久,终于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何筒的脸色也很复杂,长叹一声,“也不一定会杀了你,这要看典墨如何行动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感,李梳。可是,你看看吧。” 

  何筒突然拉开自己的长袍,从脖子到腹部,竟然蔓延着大范围烧伤的黑红色痕迹以及中毒的青紫色淤伤,那青紫黑红交错的痕迹,简直不似人身上可能出现的东西。 

  “我的肉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何筒苦笑着看向这边,“我身上的香味很浓吧,都是为了掩盖皮肤肌肉腐烂的味道。” 

  “又来这套,我不会相信你的。”我瘪瘪嘴。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现在已经身受重伤。这烧伤和毒伤每日扩大,若再不能停止伤势恶化,我的时日无多。” 他拢上衣物,遮盖住那触目惊心的伤势。 

  “那毒伤怎么回事?” 

  “毒伤是投射过来的。我原本也没想到面人身上的妖毒竟然是这么厉害。固定在面人身上的魂受到面人身上妖毒的侵袭,反作用到我身上。这个问题不大,只要能拿回来面人,或是毁掉面人,就无所谓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拿回面人?你开始跟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我的心继续向下沉。 

  “对,如果不那么说激发你泛滥的同情,你又怎么会轻易交出头发。”何筒点点头,“毒伤没什么,麻烦的是这大面积的烧伤,还记得我的异眼在追踪典墨时被烧伤么?那个伤口不但无法复原,反而不停在体内扩张,算算日子,如此下去我最多还能撑到春天来临。跟这个相比,面人和一魂什么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所幸于镜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才会发过邀请来。拜这邀请信所赐,才能不被发现地上了平心崖。” 

  “我可以帮你说服小黑,既然是他施的法术,他能解开。”我努力提出一个方案。 

  “他会乖乖听话,不动一点手脚?”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就算我死了,也救不回你的命啊!” 

  何筒的眼神变得阴霾,一字一顿说道,“再怎么强力的法术,只要施术者消失,就可以结束了。” 

  我心里格达一下,他真正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小黑?!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只要碰到龙涎,也会化为乌有。”何筒指着我下面那片静不扬波的水面,一改初时平淡的口吻,越说越是兴奋,“龙涎首先会吞噬他的法力,到时候你可以看到他的法力燃烧,届时会发出非常辉煌的火焰,越是法力高深的人物,那火焰越是耀目。法力殆尽之后就是他的肉体,皮肤和血肉飞速脱落,最后是骨架,化为粉末消失。” 

  “小黑怎么会掉进去!” 

  何筒眼里的寒光叫人害怕,“他当然不会掉进去,他只会跳进去。” 

  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说不出话来。 

  何筒呵呵一笑,“你终于想起来了,他需要下到龙涎里把招魂灯捞起来,让你魂归原位。否则时辰一过,你就死掉了。” 

  “何筒!”我厉声喊他,我想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这样厉声喊过,“我会给你我的头发,是我同情你,是我不了解你,是我以为你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亏你还是闭峰门的掌门,竟然这么卑鄙!如果我死了算我活该,责任应该由我承担,而不是我的弟子!与其真到他步入龙涎的那一步,我宁可之前就自毁元神!” 

  “劝你最好不要,就算你是魂飞魄散了,也一样一片不剩全部被吸到招魂灯的附近。” 何筒微微笑着,这么不沾风尘,这么超凡脱俗,“既然提到门派,我就跟你说说。正式因为我是闭峰门的掌门,我才这么卑鄙!因为我面对的是平心崖,就算你没有二心,可是你毕竟是平心崖的嫡传弟子。你可知道你平心崖和闭峰门世代集结了多少仇恨?若不是奚刀当日所为,闭峰门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那都是过去太久的事情了!而去以前掌门的所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托词了!” 

  “李梳,你以为我今年多大了?我和奚刀平辈论交的时候,世上连平心崖都没有!”何筒看着我,年轻的眉目之中,透露出我无法想象的衰老眼神,“我看了太久这个人世,也洞悉了无数轮回转世妖魔神道的秘密,我告诉你,李梳,你现在恨不得杀我而后快,但是”他喘口气,继续道,“若是除掉他之后你死了,也就罢了。如果你还有幸活下去,或许你会感谢我。” 

  “我不会让他死的!”我硬着脖子吼回去! 

  何筒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激动,“你的事情我听得很多了,李梳,特别是你一夜而成的千年法力。我的异眼未伤的时候,看到你体内一根金色花纹的黑羽毛,那是你法力的来源吧?”他突然低了声,像魔鬼一样在我耳边蛊惑,“你从没想过去追究你身上的秘密么?而你的弟子典墨,你也从来也没想过了解他究竟是什么吗?”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懒惰的习性和奇怪的直觉阻止了我去深究。 

  “你以为,我付出这么大代价去追踪典墨,真的就什么都没看到么?”何筒低声笑着,“你想知道么?李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何筒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坐下,“在他到来之前,我们就来聊聊吧。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也许需要聊很久,不过在他到来之前,也许可以完成。” 

   

  39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我那灰黄间杂的竹壁,以及系在梁上摇摇晃晃的篮子。 

  一只手横在我的腰上,我艰难地转头,那只手的主人,柔顺黑发的脑袋靠着我的肩膀,俊美的面孔苍白无血色。他伤得太重还无力这么快醒来。 

  过去的几个时辰发生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 

  我记得,什么都记得。 

  何筒说的话,那个故事和后面的发生事情。 

   

  当时我为何筒的所言所骇,对时间失去的概念,只和何筒相对无语的沉默。 

  而我的十二时辰只剩下一柱香时间,洞里铜铸风铃突然发疯一般叮当作响。 

  然后小黑抱着我的身体进来,他看着只有淡薄影像的我,只说了一句话,“没事了。” 

  我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回应他的话。 

  小黑大约以为我时辰无多,已经不能说话,直接面对何筒。 

  何筒退到洞穴另一侧。他是一定要杀了小黑,小黑也很明白。 

  所以他对何筒微笑,对他张开了那张我做的画卷,把他收入画卷之中。 

  何筒,平心崖初代掌门的同辈,竟然被他收入画中。 

  我突然明白我的画没有纰漏。小黑的法力不但比我,比何筒高深,甚至可能不是世间任何修道之人所能匹敌的。 

  他却在平心崖门下,受门约规范。 

  何筒说的话,突然更多了几分可信度。 

   

  小黑把画卷随手一扔,没有犹豫地,走进了龙涎的池子,顿时,有如何筒所言,从浸在池子里的双脚开始,周身激发起冲天的银色火焰,灿烂耀眼,却又惨烈。 

  我想对他说,别来了,如果何筒说的没错,那么你就算救了我又如何,最终我还不是一样,这样死掉,反而没有遭到背叛的痛苦。 

  可是他的眼神那么坚决,我的魂魄又那么虚弱,我无法对他说出这句话。 

  似没有感到半点痛苦,小黑带着满身跳跃的火焰,蹒跚着来到我的魂魄悬空之处,探身下去,在池底摸索将我魂魄囚禁在此的根源。 

  时间无多,仅是魂魄状态的我再不能保持人性,化作一团淡淡的烟雾环绕着他。生平第一次,我得以从各个角度观察他。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这一刻弯下身子,因为他再也没有站起来,那呼啸着燃烧的火焰,顺着他的手臂向上,以难以想象的势头,引燃他的全身。小黑跪倒在池中,鲜艳的血色开始流入银色的池中,扩散,消失。这个池子混巨大的吸血容器,血液隔着肌肤被析出,他象牙色的皮肤有如被千刀万剐,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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