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澈溪-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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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澈溪并没有等多久,当天晚上,闵流就发视讯通知兰澈溪,Wild beauty、reddghter、余弦悯、许艺纷纷胜出,获得了世界音乐节的登台资格,其他人则落选了。
兰澈溪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世界音乐节的开幕日是9月26日,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要加紧排演了。
众人回来的时候,兰澈溪发现,闻楠等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不小的变化,眉宇间多了坚毅,看来这次大赛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成长。如此,不管是胜出还是落选,他们这一趟都没有白走。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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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蒂拉的述说
对于世界音乐节的准备,并不需要兰澈溪操心太多,表演的曲目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至于排演和舞台策划,这些大家都做惯了,也不需要她插手,她最多就是偶尔指点两句。
如此一来,她反而空了下来,偶尔来了兴致便去看看他们的排演,他们隔段时间也会把成果展现到她面前。
“什么!?”听清闻楠急慌慌跑过来说的话,兰澈溪下意识一愣。
闻楠满头大汗,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重复道:“我爸爸住院了,我要赶过去,妈妈说让林肆过去一趟。”她其实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扯上林肆,但既然妈妈这么吩咐了,她自然要照做。
兰澈溪转头看向身边的林肆,用目光询问他的想法。
林肆沉吟了下,开口问道:“是姜女士亲口说的?”
闻楠点头。
“那我去一趟吧。”林肆放下手中的遥控器,站起来道。
闻楠闻言神色轻松了起来,林肆刚要说什么,就感觉到衣角被拉住了,他转头看去,便对上了兰澈溪亮晶晶的眼眸。霎时,林肆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你”
“我也要一起去。”兰澈溪笑眯眯道。
或许是怀孕的关系,不同于往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兰澈溪现在的好奇心呈几倍增长,而深藏的内心的恶趣味也不甘寂寞地冒了出来。
直觉告诉兰澈溪,这次去肯定能看到好戏。
不止林肆,连一旁的闻楠也愣了,兰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关心她?
她下意识没有往不好的地方想,林肆则不同,他太了解怀孕的澈溪有多么难搞了。而看到这会儿像发现好玩的事情的孩子一样的澈溪,他不由开始头疼了起来。
“澈溪,我是打算通过传送台去骏秦洲的,你现在的身体并不能使用传送台。”林肆柔声哄劝道。
兰澈溪却不买账,瞥了一眼闻楠道:“她也用传送台?”
林肆一噎,他倒是想要撒谎,但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根本骗不过。
“你母亲有没有说很急?”兰澈溪转头问闻楠。
“没有。”闻楠下意识回答道。
林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兰澈溪传递给她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傲娇眼神,不由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跟了。
“你爸爸是在哪家医院?”林肆对着闻楠问道。
“首都大医院。”
林肆想了想。首都大医院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只要他注意一点,意外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
于是,三人加上闻桦立刻搭乘航舰到了骏秦洲的航舰港,又转乘了悬浮车来到了首都大医院。
兰澈溪预想过各种状况。闻家的人或者悲痛欲绝或者无动于衷,但绝对没有眼前这样剑拔弩张的场景。
她首先看向意料之外的人云蒂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情绪失控的样子。
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她眼中的快意和疯狂却让人心惊,而和她对峙的闻家两兄弟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兰澈溪的目光不由落到姜荨身上,相比那三人,她的神情太平静了。
“妈,她怎么会在这里?”很明显,觉得奇怪的人不是兰澈溪一个人,闻楠忍不住失声问道。
林肆和闻桦虽然没有开口,但他们的神情却带着询问。
闻楠的声音让在场的四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姜荨看过来,微微一笑,“你们来啦。”目光有些意外地瞥向一看就怀有身孕的兰澈溪。
从这,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否则她不会忘了向两位冕下问安。
兰澈溪和林肆也不在意,林肆的目光落到云蒂拉身上。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他的问题,云蒂拉因为看到他稍稍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半晌,讽刺的目光所过闻家的人,“那老头说不定就这么嗝屁了,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我也要来探望一下。”
这是兰澈溪第一次听到云蒂拉说这样刻薄的话,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她要更让人顺眼一些,仿佛剥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本质的面目,可能不美丽,但却真实而纯然。
“你胡说,爸爸明明是被你气得发病的。”闻栩充满怒火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狠狠瞪着云蒂拉,“亏我对你有些改观,你却是个蛇蝎心肠,连亲身父亲都不放过。”
云蒂拉嗤笑一声,对他的咒骂不痛不痒。
林肆看向一旁虽然同样脸色难看,但没有失控的闻楑,“怎么回事?”
闻楑叹了口气,“她今天来找爸爸,要求单独谈一谈,结果没多久智能管家就通知我们爸爸发病了。”
“我们并不知道她跟爸爸说了什么。”
林肆的眉头拧起,果然,云蒂拉和闻耀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可是,过去几年他调查了好几次,除了对两人相互之间的奇怪态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其他一无所获。
“云蒂拉,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开口的会是姜荨。
云蒂拉也愣了下,缓缓转头看向姜荨。对于这个女人,她的心情很复杂,妈妈好友的身份和闻耀妻子的双重身份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云蒂拉的嘴角缓缓拉起一个微笑,“我想让闻耀痛苦,活着痛苦到死!”
她说得那样认真,让人从心里觉得胆寒。
“他是你父亲,亲生父亲。”林肆缓缓道出这个事实。
“我知道。”云蒂拉笑容不减,“若他不是我父亲,我就不会这样恨他了。”
顿了顿,她叹息道:“我真希望,真希望自己不是他女儿。”
“哪怕是个野种也好啊”这一句话她说得就像呓语,但现场非常寂静,以至于每个人都听清了。
众人心中一个咯噔,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觉升了上来。
“谁说你是野种的?”林肆扯住云蒂拉的手臂,厉声问道。
他虽然和云蒂拉各种气场不和,但云蒂拉是璐姨的女儿,说她是野种,就相当于侮辱璐姨。
而他更清楚,以云蒂拉内心的骄傲,根本不会无缘无故以野种自喻。
除非,有人这样和她说过。
云蒂拉怔了下,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除了闻耀,还有谁?”
闻楑和闻栩虽然对此有所预感,但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闻桦和闻楠则一脸震惊,虽然在娱乐圈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阴暗,但因为工作室的保护,他们本质中的纯善并没有变,云蒂拉的话显然有些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只有姜荨,面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想想也是,她和闻耀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云蒂拉的态度。
“因为闻耀侮辱璐姨,所以你这么仇视他?”林肆心里不是没有怒火,但也有疑惑。
看着林肆眼中的认真,不知道为何,云蒂拉突然不想瞒了,有些事情,再不说出来她会疯的。
“不不不。”云蒂拉笑得嘲讽,“阿肆,你似乎搞错了什么。闻耀说我是野种,并不是在羞辱妈妈”
顿了顿,“他或许是轻视鄙夷妈妈的,但叫我野种却不是源于这种情绪。”
“他只是认为我是妈妈和别的野男人生下的孩子罢了。”云蒂拉说得轻描淡写,听的人却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血脉基因在那里,完全做不了假。”闻栩反驳道。很早之前,他和大哥就想到了这点,但因为不合理,他们很快就将之归入不实猜测了。
“我也不知道闻耀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这样固执地认为了。”云蒂拉神色无奈,淡淡地讽刺道:“我六岁的时候,他为了测试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曾经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从几十层的高楼上丢下。”
兰澈溪和林肆有些莫名,旁边的闻楠解释道:“闻家的子嗣天生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恐高症。”
两人恍然,难怪当初云蒂拉从空中平地落下来后心理会出现问题,原来根源在这里。
不过
兰澈溪蹙了蹙眉,“用这样的方法检测是否有恐高症,是不是太疯狂了,而且,根本没有实效性。”
云蒂拉瞥向她,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对兰澈溪的出现觉得反感。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几次见面,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冷待桑榆冕下——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但却是她面对她心情最平和的一次。
甚至,对于在她面前扒开自己的伤口,竟没有让她觉得难堪。虽说贫民区的人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但也不是像这样自然而然就接受了,连点犹疑不爽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桑榆冕下已经是另一种意义的“自己人”了吧,云蒂拉的目光瞥过兰澈溪隆起的腹部。
她甚至对着兰澈溪露出了一个浅笑,“就像您说的,当被从高空丢下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害怕高空还是在害怕死亡。”
“若不是当时我及时使用出了幻能,恐怕如今我早被埋了。”
“而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那次事故影响,我的幻能关键就变成了‘能救我性命的’这样局限性非常大的限定词,以致我的幻能在平时根本是鸡肋。”
“这件事,连妈妈都不知道。”
第24章 恨的缘由
一直以来,兰澈溪对云蒂拉的感官虽说不上仇视,但也有反感,但在这一刻,看着云蒂拉几乎可是说是单纯的笑容,她油然有了一种“原来她真的是和林肆一起长大的”这样从来没有过的真实感。
从来没有这一刻,云蒂拉在她眼中的形象有了真实光亮,而不是朦胧着一层虚假的隐形衣。
“不,她知道的。”
兰澈溪的思绪起伏,姜荨的声音却蓦然响起,让没有准备的她出现一瞬间的呆滞。
和她相比,云蒂拉的震惊明显要更多,她瞪大眼睛看着姜荨,“你说谁知道?”声音带着掩饰不掉的颤抖。
“你说的事情,云璐知道。”姜荨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忍。
——云璐是安嘉璐在贫民区时使用的名字。
“她知道?”云蒂拉脑子空白,几乎无法反应过来那意味着什么,但也只是几乎。
“她怎么会知道!?”她歇斯底里般地问道。
云蒂拉此时的神情带着一种绝望,“既然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
“那件事情是云璐放任的,或者说是她期望发生的。”姜荨觉得对她说这些太过残忍,但想到好友的交代,她还是狠下了心。
“为什么?”云蒂拉一脸打击,难道连妈妈也
“她希望你能放下所有对闻耀的幻想,对父亲的幻想,因为他不值得,只会让你失望,给你带来伤害。”姜荨的声音轻柔,“而那一次,哪怕你没能自救,云璐也不会让你有事。”
兰澈溪有些意外地看了姜荨一眼,她没想到姜荨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她就没想过闻耀的脸面吗?
是不在乎还是信任他们不会传扬出去?
“原来她都知道啊”云蒂拉的表情似哭非哭。“那我一直以来明明恨得心口发疼,却竭力隐瞒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隐瞒应该不止这些吧?”一旁的林肆开口,她了解云蒂拉,她或许不大度,但绝不是个锱铢必较之人。贫民区的人对感情非常偏执,若闻耀仅仅是那样。云蒂拉可能会厌恶,但绝不至于憎恨到这样的程度。
“当然不止。”云蒂拉的神情略有疯狂,“你知道吗?为什么闻耀不仅不亲近我,对你也是视而不见?”
林肆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茬,在贫民区的时候,他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个痴傻孩子,不被在意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他也不喜欢闻耀。哪会稀罕他来理他?
但现在回想,似乎有些不对。璐姨还在时,闻耀一年中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留在贫民区的,但从始至终,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
“为什么?”林肆皱眉问道。
“因为他认为你是妈妈的私生子。”云蒂拉的语气讽刺之极,“你不知道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怎样的程度,附近只要有母不详,面容和妈妈有一丁点相似之处的孩子。他都会怀疑到妈妈头上。”
“而我在他眼中,也只是妈妈背着他和其他男人生下的野种,只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变成了他的血脉。因为妈妈怀孕的时候没有告诉他,而我五岁之前都被寄养在别人家。”
“口口声声说着爱妈妈,却只会伤害她!”
“在他眼中妈妈就是个水性杨花,只要他没看到的地方就有可能和其他男人勾搭上的荡妇!”
“你不知道,那样的爱让我觉得多么地恶心!”
“他是一个多么卑劣的男人啊,要不是他这样,妈妈怎么会那么痛苦,甚至最后死了?”
林肆被云蒂拉一连串信息弄得有些头晕,却准确地抓住了重点,“你说璐姨是因为他而死的,难道不是”为救他而死的?
云蒂拉猜到他要说什么,打断他道:“妈妈的确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但那不是主因,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是闻耀。”
“你可能没有注意,但我知道,妈妈研制毒药一直都是有规律的,没有研制出解药或者抑制剂,她不会去攻克下一个难题。但是那一次,妈妈身上带了那么多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毒药,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眼泪从云蒂拉的眼眶滑落,她的语气却还竭力保持着平静,“一开始我也没多想,但”
她自嘲地笑了笑,“妈妈死后,你因为身体状况没待多久就被祝宽送去华夏洲了,但我却留了下来处理妈妈的遗物。”
“索塔纳方界的破坏太大了,我费尽力气也没能找到一件完整的,属于妈妈的物品。等到要走时,我也只带走了妈妈还没有成为流浪者之前的光脑,虽然已经报废了,但也权当做个纪念。”
“后来,我也是突发奇想,给那个已经有破损的光脑安装了微型电板,却发现光脑的大部分功用虽然已经报废了,但却保留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