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特工十三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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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太王太后朝李大夫使了一个眼色,李大夫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心悸道:“大王,请让下臣为你清理伤口”
知道华阳太王太后说一不二的态度,嬴政也不再推卸,只是用非常慢吞地动作把身上的朝服脱下,当那件雪白的内衣,衣袖上却透着一大片血迹地艳红展现在二人面前时,华阳太王太后和李大夫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华阳太王太后只觉得脑门一片眩晕,要不是坐在榻上,只怕她早就跌倒在地了。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华阳太王太后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地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敲在榻上的桌面,吼道:“咸阳宫的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你的伤口都在流血,为什么没人告诉哀家?”
嬴政跪了下来,孝顺地道:“政儿一回宫就听闻二位祖母身体欠安,情急之下就回寝宫换衣,谁知衣服的线条露了出来,一扯又重新把旧伤拉开,政儿怕祖母知道后会担心,于是就未召太医,自行包扎伤口!这些事都与咸阳宫的奴才无关,还望祖母莫责罚他们!”
一席话说得华阳太王太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心慈手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自己的奴才吃苦,唉,就跟先王一样仁慈,快快起来吧!让李太医重新替你包扎伤口,要是让前朝知道,指不定又导出哪场戏了呢!”
待一切都包扎妥当,偌大的太王太后宫只剩她们二人之时,华阳太王太后细细地打量着嬴政,这眉眼之间和行事厉风都与先王有着大大的差落,先王能勇却无谋,要不是吕不韦出计,说不定他早就成了赵国的刀下亡魂。政儿却不同,智勇双全,思维能力都在先王之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反而越来越像吕不韦。
一想到赵姬和吕不韦之间的风花雪月,华阳太王太后就如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感到恶心。溺爱地拉过他的手,温柔地道:“还记得当年你父王拉着你的手前来向哀家请安的情景吗?”
“记得!”嬴政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淡淡地道:“那是寡人第一次见到祖母,那时候祖母很威严,寡人吓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你当年跟哀家说过什么吗?”
嬴政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时候的童真在进入秦宫后就被抹杀,没有智谋,他早已成了野孩子。
“那时候父王有了夏夫人,为了巩固父王的地位,祖母一心拉拢夏氏一族,全心全意扶持夏夫人为后。母后带着政儿回秦,祖母反对政儿认祖归宗,还命人驱逐母后出宫!为了护母,政儿壮着胆子跟随父王闯入太后宫,政儿跪在祖母的面前哭着说,在赵国,除了母后,政儿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在质子府,厨房有一家子在打杂,一个小孩每天都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叫着奶奶,奶奶很慈祥很温柔,时常用她那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小孩的脸!我还说我也希望有一个疼爱我的奶奶,能让我撒娇,还能容忍我的任性!”
华阳太王太后也沉浸于过去,接口道:“那时候你父王还说,政儿思亲心切,乃是为人子女的一片孝心,正所谓父母育恩深似渊,王子之孝感动天,政儿虽远在赵国,心却紧紧地与寡人和太后连在一起,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也正因为有你父王的这句思亲心切,子女孝心,哀家承受了夏氏一族的压迫,只为了你的一个小小的愿望!”
☆、056兵权
华阳太王太后以往的努力都牢记于嬴政的眼中,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嬴政,真诚地笑道:“我的愿望实现了!上苍待我不薄,他给了我至高无上的地位,还送给了惜我如命的二位祖母,政儿心满意足了!”
华阳太王太后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嬴政,柔声道:“你真的满足了吗?哀家一生充满了曲折,你祖父在世时,为了活着,我与后宫中的女人斗,与前朝的文武百官周旋,抛下了女人该有的矜持才成就了你父王的宝座,眼看着他的亲生儿子日渐长大,哀家却不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参政,这种痛,让哀家感到是一种侮辱!”
那声音慈祥温柔得很,但在嬴政耳中听起来却是一种挑战。他在榻边坐下,挤出笑脸道:“仲父在前朝得众人心-!”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只见华阳太王太后把桌子上的茶杯用力一扫,破碎声在屋中回荡刺耳。
“仲父仲父,他有什么资格当你的仲父?以一句‘奇货可居’拉拢了你父王,没有哀家的扶持,他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华阳太王太后怒气冲天,喝令道:“你受了伤,他处理政务有功,但却斗胆坐上龙椅,也不想想他那出身配吗?哀家吞不下这口气,要不是有夏氏一族与你处处作对,我早就下令砍了他的狗头了!”
嬴政没想到这么神秘之事也会被华阳太王太后知道,不得不承认华阳太王太后的势力遍布全宫,诺声道:“仲父是奉父王之命协助政儿处理宫中公务,也许是累了,他无意中坐在龙椅上休息罢了!”
华阳太王太后的眼睛始终在他的脸上打着转,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提醒他太天真,幽幽道:“政儿,先王子嗣不多,而你又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子,从小就懂事聪明,熟读兵书律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未出过宫,不懂宫外险恶,信任吕不韦情有可愿,但你万万不要糊涂到把你父王的江山拱手让人!牢记一句话,这江山是秦国的江山,他,永远归秦氏一族管理!”
“政儿明白!”只差一步,只要再下一步,他就能稳坐江山,永不动摇!
“你从小心慈,乃是秦国之福泽,百姓之福份,咳咳!”说到这,华阳太王太后容不住轻咳出声。
“祖母”
“没事!”华阳太王太后轻轻地拍着嬴政的大掌,深吸了口气才道:“自从云儿走后,哀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哀家怕有些事情再不去作,恐怕就来不及了”
嬴政语塞,他以前一味地想着怎么从华阳太王太后手中压权,怎么除去吕不韦和成蛟,却从没想过祖母会离开自己,一想到祖母会死的可能,心就狠狠地被揪痛。
“祖母,你永远不会死的!政儿要为你寻找世界上最好的长生不老药,政儿要你亲眼看着政儿平定天下,与政儿永享太平!”嬴政掷掷有力地道,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是真的不想要华阳太王太后离开他的身边。
“傻孩子,”华阳太王太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满脸幸福地道:“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如果真有长生不老药,那每朝每代的大王就不用更换了!你有这份孝心就不枉费哀家对你的宠爱了!”
“政儿是真心渴望祖母长生不老!你放心,我会用全天下最好的灵药把你的身体养得比政儿的身体还要棒,政儿还要你看着政儿是如何处理国家,成为天下百姓都称赞的王!”嬴政说得不慌,不乱,不惊,就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一般,在遇万敌之时的那种敢于屡战屡胜的勇气及魄力!
华阳太王太后见嬴政说得诚恳,也不再纠结,欣尉地笑着说:“好好好,祖母就等着政儿的长生不老药!”
嬴政见她笑逐颜开,不安地心更不平定,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以前只一味地想着从祖母身上得到重视和兵权,他却忽略了内心的亲情,在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真的好自私好自私!
“祖母,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吗?”嬴政试探着问。
华阳太王太后露出一个苦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唉,哀家了解云儿的脾性,当年楚美人举报云儿与金色面具人通奸,云儿性子柔和,但脑袋瓜子却是一根筋,她没作过的话,就算赐死,她也不会承认。可她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承受打入冷宫的惩罚,我想,在她的心中也许知道那男人是谁,或者,他们之间真的有情。反而是你不记前嫌把她接出了冷宫,恢复了她的身份!”
嬴政的脸上闪过尴尬,也许早在他以苍狼的身份调戏云儿的那瞬间,云儿就知道了他是谁,也清楚他心中不想让她当上王后,以免永受华阳太王太后的控制。因为爱他,所以云儿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牺牲。
“后来的刺杀,哀家想是冷宫的那群疯子刺激了她,也许,她根本就不适合在宫中生活,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哀家也想通了,这孩子没福份,但愿来世投胎投在一个普通人家,找个普通的夫婿,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就足矣!”只有在嬴政面前才展露出真面目的华阳太王太后一脸悲伤,声音却慈祥温柔,修长白嫩的柔荑从怀中拿出一个兵符,看着那冰凉透肌的虎符,她淡淡地笑了,道:“这道虎符是哀家的父王亲手交给哀家的,当年楚秦二国联姻,他怕我嫁给你祖父吃亏,特给了我这道虎符,这道虎符可以调动楚国五万兵马,还能调遣在秦国的楚国盟友,楚氏宗亲便是其中一派。”
嬴政双目炯炯,如果他能得到这虎符,再加上苍狼精英队,扳掉夏氏一族和吕不韦简直是绰绰有余。
知道孙子的谨慎心思,华阳太王太后郑重地把虎符放进他的手中,一字一句地道:“现在,我把我楚国的兵马借给你,不要辜负哀家对你的期待,知道吗?”
把虎符紧紧地握在手心,嬴政思绪万千,小心谨慎地道:“祖母,你就不担心我用这虎符也除去楚氏宗亲吗?”
“哀家嫁入秦国,哀家就是秦国的女人,你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所有的期盼,没了你,哀家就是拥有这天下又有何意思?”嬴政的受伤打击了华阳太王太后,只见她疲惫地挥了挥手,眯着双眼,幽幽道:“哀家老了,累了,拿着这虎符去作你该作的事吧!”
看着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的祖母,嬴政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寻找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他要他所在乎的人全部都活着,他要她们亲眼看着他如何统一全国,雄霸天下,一定!
一定要他们都活着!
☆、057粮草引发的矛盾
金銮殿上。
朝中官员热血沸腾,各执一词,纷纷议论。
这时,一名身材瘦小,眼神却透着精明的武官站了出来,道:“回禀殿下,长安君带领十万精英荡扫赵巢,乃是社稷之福,百姓之榜样!他日必将赵国那些狗贼砍成肉碎,作出肉饼,让诸国君王闻风丧胆,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挑剔吾国!”
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瞪了一眼那名武宫,轻哼道:“长安君讨伐赵国乃是大王英明决策,福份也是大王带来的,为保一名普通老人安宁可于身挡箭,这种大无畏的精神也是百姓所褒扬的,就连天地之间也默许‘政福安康’,政是大王的字号,这不是在暗示我们大家,大王乃是我们的真命天子吗?”
这摆明是挺政派和挺蛟派正在扛上,二队人马都在找寻褒扬自己一派的功德成绩。
“下臣听说是有人无故在捣鬼,这些鬼话切莫相信!”武官道。
挺政派又步出一个文官,脸色红润,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更是闪烁如星:“那敢问夏将军是否有证据能证明有人在故意捣乱?”
夏将军明显被问倒,呆若木鸡,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道:“老夫已经派人在查”
“饭可以乱吃,话切不可乱说!你无证据却敢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小心大王治你一个侮蔑之罪,再叛你一个欺君之罪,诛九族!”一直不说话的吕不韦琅琅有力地喊道,鹰眉更是散发着利锋,行君臣之礼,跪道:“大王福厚仁慈,爱惜子民,重兄怜妹,乃是我们全体下臣的学习榜样!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吕丞相已带头高呼,楚系宗亲的人立马附应,夏氏一族的人也不好意思再高调,只得俯首附和,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都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都起来吧!”嬴政声音微小,软弱无能,像足个病人,与在将军府上的意气风发有相当大的差别。
全体人都起来,只有夏将军还在作垂死挣扎,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呕心沥血地道:“启禀大王,十万精英长途跋涉,为秦尽心尽力,下臣恳请大王再从国库支出百万粮草支援前线,以鼓军兵土气!”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又都叽叽喳喳,尤其是嬴政和吕不韦的脸都黑了下来。成蛟上阵已有百万粮草,再拿出百万送往前线,中途要是被他国或难民截住,岂不涨他国力量,灭自己国家?再者,普通将军上阵都是十万军马,五十万粮草,成蛟已足足多了一倍,现在夏氏一族再来个狮子大开口,居心何在?
见嬴政不答话,夏将军趁热打铁,继续逼问道:“长安君是大王的亲弟弟,又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多点粮草也不足以为奇!”
嬴政为难地看了吕不韦一眼,不派,别人家就会说他不重兄弟情义,派了粮草,无疑地是增加了成蛟的斗气,要是举兵反自己,百万粮草也能支撑上数月,那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不如把这个难题交给吕不韦,在对抗夏氏一族时,他们二人无疑地是最棒的最佳拍挡!
吕不韦气得眼睛都瞪得跟牛眼一般,他是商人生身,一向习惯精打细算,给成蛟百万粮草已让他心疼数月,再白白给他们数百万粮草来反攻自己,他脑袋让门夹了啊?
嬴政装出无可奈何地表情,问道:“仲父,你看夏将军所提议的事如何?”
吕不韦提高音量,道:“下臣认为没这必要!长安君出征粮草充足,每个关口也有地方官员接送,如若出现粮草不足,可向地方官员求借,借条一到,大王可再从国库调出粮食送往关口!况且,每个地方难民诸多,一打起仗来,看护粮食的士兵必然会有所疏忽,日防夜防家贼难护,要是让难民把粮草劫走,那秦国颜面何在?”
“万一打仗期间被赵国所包围出现粮草短缺,这个罪名谁来承担?”夏将军气得直喘粗气,这个吕不韦一向都是他的死对头,只要是他提出的建议,无论是好是坏都会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真若有这事,下臣愿意亲自护送粮草到前线支援长安君!”吕不韦淡淡地瞥了一眼夏将军,挖苦道:“长安君是夏将军的亲侄子,连下臣都认为长安君能打一个漂亮的胜仗给我们看,为何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