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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86部分

小说: 重生之爵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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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去见过外祖母?”于珊一想就明白了谢昆的意思,想必这才是谢昆同行的目的。
  “是的,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得请表哥稍等片刻了。”
  于珊拿着于安的衣服回到马车,假装看不到老太太和杨宇楠脸上的揶揄,专心致志地帮于安整理好衣衫,才将车帘彻底掀开,扶老太太下马车。
  车外谢昆还等在原地,反正他除了拜祭他外祖母,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索性跟着老太太。而老太太也是个妙人,直接以其姑祖母的身份指使谢昆做这干那,丝毫不提他于珊未婚夫婿的身份,虽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好歹规矩上没人挑的出毛病。
  于安甫一探头,就被谢昆抱了个满怀,于安不满地在谢昆的怀里左摇右摆,他可是听说了,谢昆会抢走他的四姐姐,所以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心里挺敬佩压于华一头的谢昆的。而谢昆怀里很不安分地于安许是碰到了谢昆的痒穴,谢昆脸憋得通红,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安像是发现什么稀罕事一样,他盯着谢昆的脸良久,然后拧紧了眉头,好像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最终长叹一口气:“哎,果然蓝颜祸水!”
  于珊本来看他们玩闹正心情好呢,冷不丁听于安来了这么一句,脸也瞬时不好看了。她偷偷走近于安,照着于安的小胳膊拧了一下,见于安没反应,想着大概是衣服太厚了?她使了力气去拧,却只听谢昆发出一声吸气声这会她也忍不住也涨红了脸。
  “别闹了,正事要紧。”老太太好不容易掩了笑,一本正经地呵斥道。
  只是普安寺脚下这一玩闹,倒把众人心里的不安驱除了个干干净净。他们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安步当车颇虔诚地一步步爬了上去。时辰还早,上香的并没有几人,佛堂重地喧哗不得,所以即便有人认出老太太,也就只是双手合十鞠个躬罢了,并不曾上前攀交情。老公试用期
  老太太也乐得如此,像普通人一样,领着几个小的,恭敬地上了香,添了香油钱。于安像小大人一样,自始至终照着老太太的动作做,不曾调皮捣蛋。
  事毕,几人互相整理了下衣裳,老太太才对主持智深说求见智浅大师,怎知得到的答复竟是——智浅师弟闭关了,几位施主请回!
  老太太听罢倒没有怎么失望,反倒有些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智浅甚少出面与人批命了,所以她此行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于珊发出来普安寺还愿的提议,就算单单为了杨宇楠来碰碰运气也未尝不可。
  于珊却不肯相信智浅闭关了,若是闭了关,谁多嘴跟杨老爵爷和四皇子打哑谜?四皇子急于求成,就算真的与杨老爵爷嚼了舌根,杨老爵爷那个老狐狸可是太子太傅,如何肯轻信。定是找智浅打探过了,才兴起争夺杨宇楠的心思。
  “还请智深大师行个方便,小女有要事求教。”于珊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恭敬。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智浅师弟的确昨日闭关了。”智深恭敬地答道。
  于珊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怕是算准了她今天来见,所以才提前一天闭关吧。于珊从得知杨老爵爷争夺杨宇楠就想到这局应是智浅设的,为的就是让她上山见他,有这种想法绝对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在她被赐婚之前,就曾经收到智浅的邀约,而于珊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于珊像所有穿越重生的人一样,抗拒着‘神棍’这个职业,尤其抗拒着颇具道行的神棍,仿佛她们一眼就能看穿旁人魑魅魍魉的底细,却不肯说一句实话。所以她十分不想造访智浅,听他说什么三世有缘之类的鬼话,可解铃还须系铃人,凤命是他批出来的,只怕只有他能解此中困局。就算解不了,好歹也指条明路。
  可眼下智浅这一手玩的什么牌,欲迎还拒?好吧,她承认智浅相见她的时候,她避而不见是很不厚道的。可是眼下她都像个猎物一样乖乖跳进他挖好的坑了,可他却想让她在陷阱里自生自灭,是不是过分了?
  于珊觉得如果不是看到佛像后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就要丧失理智了。
  “奶奶,时辰还早,不如等个一时半刻的,说不定,智浅大师就出关了?”于珊眼角瞥了瞥佛像,出言试探道。
  “你个小丫头,怎么知道我智浅师侄,只闭关一天的?”却是从佛像后头出来一个穿着淡蓝衣服的白胡子老头,这老头的眼睛有些猥琐,不是旁人,正是曾经被朱婆子利用了名声的的胡仙。
  这人于珊没见过,所以不认识,可老太太却有几分印象。只是老太太没有想到这在西大街不定时出现的胡仙竟是普安寺的人,而且貌似地位还挺高,正要说句久仰久仰,就见胡仙诧异地围着于珊转了两圈,口中啧啧称奇:“啧啧,不是个小丫头,竟是个同龄人”
  知晓内里的于珊,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而其他人则一脸莫名奇妙地算着:十一岁的于珊与花白胡子的老头究竟如何能成为同龄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雨天美眉的又一颗地雷偶,么么哒~~

  ☆、第110章 :

  于珊的手藏在袖口里捏得紧紧地;深深呼了口气,怕什么;反正智浅能看透她,普安寺里再多个人能看清她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吓到四姐姐了!”其他人都想着胡仙看似莫名其秒的话;唯有于安年纪小心思轻,就算明白了胡仙的意思也不上心,第一个注意到于珊的异样。他眼睛瞪地鼓鼓的,站到了于珊前面,不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胡言乱语的花白胡子老头。
  “咦?”胡仙突然转了注意力,打量了一番粉嫩地于安,猥琐的眼睛几乎放出光来;慨叹道:“养生之道果然博大精深。”
  于安被胡仙过于热切的目光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却强忍着不肯退缩;一张小脸圆鼓鼓地,看上去就充满生气。
  于珊被小小的于安护在身后,心里有点感动,只是这感动还没有持续一时半刻的,就听于安有些无赖地接着说道:“吓坏了你赔!”
  于珊原本想抚摸于安脑袋的手,就变成了敲,甚至还敲出声响来。而于安真不愧是破坏气氛的好手,他头都没有回,跟胡仙说:“赔一个温柔点的来!”
  胡仙脸上的表情立时有些纠结,他自认长相还是很‘仙风道骨’的,就算这孩子不表现出一丁点的敬畏,也不该如此肆意地讨价还价吧?而且,这娃娃明明是命虚,且是多灾多病之体,怎么出落得这般灵动,倒似是借了谁的灵气。
  “安哥儿,不得无礼,还不给大师赔罪。”老太太见胡仙吃瘪,虽然心里念叨着胡仙活该,谁让他胡说八道的,但还是开口止住了于安的童言稚语、无理取闹。
  老太太当然不会相信在西大街蹲点,见钱就眼开的胡仙的话,只是,这胡仙毕竟是国寺的人,要是眼前之人记仇就不好了,要是他既记仇又多嘴聊舌就更不好了。
  胡仙如何听不出老太太话里的敷衍,他抬眼看去,只这一看,眼睛又亮了几分,道:“原来是你呀,这两个都是你家的孩子?”
  “老身于爵府谢氏,曾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这几个孩子俱是老身晚辈”老太太的声音放得很低,即便如此,他们几个在这佛堂立着,也引起了旁人的指指点点,几个胆大的还假装不在意的走近了几分想要偷听。老太太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头,人一波来一波去,本不会让佛堂拥挤,可是人都有凑热闹的想法,眼见这里扎成堆,哪有不往上凑的道理。
  老太太周边的人越聚越多,可胡仙倒似浑不在意,截住老太太的话头说:“怪不得本仙算不透你,有这两个异类护持,也就师侄猜的透。不过,本仙看你头顶的富贵花已开,想必近来好事连连。咦,红中竟然带紫?”
  “大师慎言!”却是杨宇楠将凤目一瞪,带了几分威胁地看着胡仙,他说谁异类呢,他才是异类呢,整个普安寺都是异类!
  杨宇楠的本性是很护犊子的,于府上上下下已经忘了徐姨娘散播的流言,也没有人敢私下里议论于珊和于安,所以杨宇楠才放心收了满身的刺,安心躲在于珊的身后休养生息,只要不碰触她的底线,她也乐得当于珊嘴里‘见人三分含蓄笑’的温婉淑女!可她曾趁于珊酒醉套过于珊的话,于珊的底细她摸了个十之七八,所以,尤其介意别人为于珊批命,更不会允许别人说于珊异类。
  这胡仙眼有些瘸,一直是等人开口才能发现不相干的人。他听杨宇楠说话语气不善,有些不满,只是他认为他是在说实话,却被杨宇楠警告,难免心里不舒坦,他白了杨宇楠一眼甚至不曾细看就说:“填命之女罢了!”拯救武侠美眉
  “大师!”涵养再好的人也该火了,更何况老太太的脾气一直算不上好。老太太只觉得今日这胡仙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咬,不是没有二两银子不开口吗?怎么今日这般话痨!
  谢昆也微微皱了眉头,见此刻气氛凝固,偏胡仙无状,好似不通人情世故,而看热闹的外人也越聚越多。他举步走至老太太身边长掬一礼,抢在老太太之前对胡仙提点道:“大师,我姑祖母一心向佛,只是年事已高,一路行来,已是疲乏,不便即刻回程。烦扰大师安排一间厢房”
  “命线虚浮!”这胡仙也来了脾气,想他是普安寺主持慧深的师弟,普安寺又出了个善卜的智浅,这智浅论辈分还是他的师侄,所以只要是在普安寺,得知他身份的,哪个不是捧着,偏于府几个来人从老到少都不知好歹!
  谢昆的脸色当即就有些苍白,想问什么,可看了看周边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又闭了口。
  “阿弥陀佛,是贫僧疏忽了,老夫人这边请。”却是一直插不上嘴的智深,再也不顾胡仙的师叔身份,直接领在前头,引着众人往寺院厢房去了。
  老太太等人‘毕恭毕敬’地拜别佛祖,绕过胡仙,紧跟着智深的步子往后厢房走,于安很敏感,这胡仙虽然只说了三句两句的话,但却实实在在得罪了所有人,如何肯给他好脸色,临出佛堂,半分不惧地给他做了个鬼脸,临了亮了亮他那小小的拳头。
  胡仙一阵气结,他免费为他们看相,一句虚话没说,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胡仙心里不肯退让,也不听智浅的话躲在佛像后头练算命技能了,气鼓鼓地尾随于府众人离开佛堂,打定主意不免费了,要将算命钱收回来!
  其他围观之人见没热闹可看,才意犹未尽地三三两两散了,议论着这白胡子老头是哪个,竟然敢跟风头正盛的于爵府作对。
  其实仔细想想,胡仙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老太太的确富贵花开紫气东来;于珊浑浑噩噩地也的确活了将近五十念头,也算是异类;谢昆为武将,脑袋瓜子提在裤腰上过活,说他命虚也有可能;杨宇楠过继于府,本就是补老太太和于珊运道的;至于于安,难产的孩子的确应是多灾多病了。众人这么生气,也不过是因为胡仙一连串的箴言,戳中了她们每个人的软肋,他们本都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可这胡仙连个铺垫都没有,跟赌咒一样张口就来,自是惹恼了众人。
  “奶奶,您在生气吗?”到了厢房,于安见众人都不说话,他睁着大眼睛,疑惑地地看着面沉如水的老太太。
  所有人里恐怕只有于安没把胡仙的话往心里放,不是他人小不懂事,是他心思纯净,并没有觉得胡仙的话难入耳。
  “没有。”老太太早就知道这小子敏感,连忙收敛了气息,然后警告般看了看于珊三人。
  于珊和杨宇楠还好说,都是磕磕绊绊地过来的,小时候都不顺畅。她们自小就学会了一种本领,一句话从一个耳朵听进去,连停留都不带停地直接从另一个耳朵出去,加上胡仙的话八、九不离十,一时也没那般恼恨了。
  不过,谢昆却没那么好的心态,不是他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而是一旦有了比性命都重要的人,就有些患得患失。他在心里将胡仙的‘命线虚浮’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越咀嚼越苦涩,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向老太太求亲了。花好月圆人长久
  胡仙的话准不准他不知道,他的命线浅薄不浅薄他也不知道,可是这些年,边关很安静他却是知道的。边关安稳不是不好,可安稳到连他都怀疑蛮族是在休养生息就大大的不好了。他甚至有种蛮族是在等大盛王朝内乱,然后趁虚而入的感觉。这些年边关将士的确是不止步地厉兵秣马,可比起未得教化领兵四处厮杀的蛮夷之族来说,大盛王朝的将士就少了鲜血的洗礼,此番比较下来,难免就有些花架子。
  原本,他认为,好男儿拼死疆场,为王朝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可是一旦有了心上人,就多了牵绊。他想及此,扭头看了看已经缓缓笑开的于珊,心里很难受,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他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他微微低头说:“姑祖母,我先去祭拜外祖母。”
  老太太也没多想,应声道:“去吧。”
  于珊虽想不到谢昆为什么这么积极,但她既然答应了同行就不会反悔,所以谢昆前脚走,她后脚就跟上了。
  怎知谢昆却反悔了,他回身冲着于珊微笑,小声地说:“姑祖母想是受惊了,你留下陪着姑祖母吧。”
  于珊一愣,她敢肯定,谢昆此刻的笑很假很刺眼,与在普安寺脚下露出的笑容有着天壤之别,她很想说这是她的错觉,可她瞅着谢昆眼里透出来的微微挣扎,几乎瞬间就肯定谢昆钻牛角尖了。
  于珊是谁,她再怎么平庸不作为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她在现代天真地活了二十多年,连工作没找呢,睡个觉睡到了大盛王朝;装傻充愣不问世事活了十年,临了了一杯毒酒就断了魂;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她这一世她决定好好活着的决心。再看看重生以来她的经历,她可是先乖巧地找了老太太这棵‘大树’乘凉,然后先后收复了野蛮的于华、别扭的杨宇楠和腹黑的小于安!加上她天性的敏感,她不认为谢昆此刻犯的‘神经病’能瞒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谢昆担心老太太听到,所以声音很小,于珊也乐得装作听不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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