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狼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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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吻得很深,手按住她的手,胸膛贴着她的胸膛,灵巧的舌尖探到了她口中最隐秘的位置。翎瑚全然忘记了反抗,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像面团似地任人搓弄;逸寒想要得到更多,他感到某处越来越硬,急于找到突破。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依然软在他的怀中,随着车身轻晃,她的娇挺也隔着薄薄的春衫撩拨着他一触即发的欲望。逸寒抱住了她,令她感受他对她的渴念。“糊糊,”他声音暗哑,一手笼上她蜜桃般的胸脯,“让我进来,好不好?”
第22章 狼女亦兰
翎瑚原本飘荡荡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猛听得这一句,如醍醐灌顶般瞬即清醒。她这是怎么了?本来是她要诱他听话的,可现在却成了她迷失神志,险些受了他的诱惑。“啪”地一声,她一掌掴在逸寒颊边,奋力推开他道:“休想!”逸寒一腔热火被熄,触了触脸上火辣辣的印记,不怒反笑,“糊糊,这才像你嘛。”
翎瑚一连三天都没有理睬逸寒,到了第四日,狼山已在眼前。因萧令公与萧夫人要在山脚下的市集上采买一点东西,她便令一队侍卫留下跟从,自己则带着余下之人先行。狼山占地百顷,山头林立,山势崎岖,进得半山时,车马已行得十分费力。翎瑚索性换了短衫下来行路,众侍卫不敢怠慢,开路的开路,跟从的跟从,再加上一众婢女宫人,一时倒也为寂静山林里添了几分热闹。
逸寒原先同冷着脸的翎瑚并行,看到身后跟从的傻牛时,他刻意放缓脚步,“傻牛,怎么苦着脸,谁欺负你了?”“没有没有,”傻牛晃着脑袋,“没人欺负我,就是”说着他偷看了一眼在前行路的翎瑚,压低声音道:“公主姐姐好凶,说我傻,又说我要是再说傻话,就把我赶回去。”逸寒安慰似地一笑,“你说什么傻话惹她生气了?”傻牛扁着嘴,“我没说什么傻话,就是问一声为什么要把驸马哥哥你埋了,公主姐姐就说我多话,说我总帮着你,什么什么肘子往外了。”
逸寒挑眉,兴味浓厚,“她要埋了我?”
“是啊,”傻牛又偷看一眼翎瑚,从怀中取出个缺胳膊少腿的泥人来,虽说残损不堪,不过看面目,必是逸寒无疑。“有好多这样的驸马哥哥,都被我挖了个坑给埋了。”
逸寒含笑接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傻牛,把这个送我如何?”
傻牛点头如捣蒜,“驸马哥哥你拿去吧,星痕姐姐那里还收着几个好的,要不要我去拿来?”
“不用,我就喜欢这个。”逸寒笑着把小人儿放进怀里,“余下的留给你公主姐姐慢慢玩吧。”
傻牛望着他的背影挠挠头,要是他傻牛的小像被公主姐姐玩成这样,他一定会气得哇哇大叫,可驸马哥哥为什么还能笑,笑得还这么好看呢?真是奇怪!
逸寒赶上了翎瑚,“糊糊,我有几件事要说。”翎瑚似乎没听见,扬着头只管前行。逸寒跟着她的脚步,“头一件,狼兵虽然受过训练,不过总是狼,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最好不要随意行动。”翎瑚“哼”了一声,扬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狼骨镯。夫人说过,有了它,狼都不敢近身。”
逸寒眸中笑意闪过,“你戴了,可就承认自己是萧家的媳妇儿了。”
“戴了又不是拿不下来,到时候我还给你就是。”
逸寒也像是没听见她这一句,继续道:“山里并没有宅子,我们住的地方背山面水,简陋是简陋了些,不过还算舒服。”
翎瑚困惑地滞了滞脚步,想问他怎么叫“背山面水”?不过想了想,她还是说道:“只要能住就行。还有什么没有?”
“我的几位兄长常年在山里驯狼,各有特别之处,要是有什么冒犯,你别放在心上。”
翎瑚斜眼看着他,“只要不是你,我都忍得了。”
长长的队伍直行到日落才算真正进入山腹,山势陡然一转变得开阔。翎瑚停了停步,深深呼吸几下山间清新的草木香气,“讨厌鬼,你家在哪儿?”逸寒抬手正要指点,山坡后陡然有白烟腾起,像是在烧什么东西。逸寒眸中一亮,向着那个方向行道:“就在那里,跟着我走。”
穿过密林,有溪水缓缓而过,他带着众人过了简陋的浮桥,直向那腾烟的火堆而去,“大哥、二哥!”有两个葛衣人正围着篝火燃烤一只獐子,见了逸寒,一个拍手笑道:“你可算回来了!我去知会老三,可以开饭了。”另一个有板有眼地行了个兄弟见礼,书生气十足,“四弟回来了,爹娘呢?两位老人家一路可好?还有四弟妹呢?一路可还习惯?”
逸寒一手拽住一个,回头向驻步远观的翎瑚道:“糊糊,快来见过我大哥二哥。”众目睽睽,翎瑚碍于礼节只得上前,正作势欲礼时,大哥止住了她,“弟妹自己人,不必多礼。”二哥则道:“虽说是自己人,礼数还是要的。大哥,我们先向弟妹行了国礼,之后再受她这一礼方为全礼。”
大哥拧眉横目,“弟妹都不讲究了,你还讲究什么?”
“不是我要讲究,按大周《礼仪著》上所说,弟妹先是大周公主再是我们的弟妹,你一书不读,自然不知道其中分别。”
“我不知道?你看的那些书是谁留给你的?”
“书是你的,不过读没读,或是读了记没记下,我可就不知道了。”二哥毫不示弱。
“你!”
眼看着两人又要斗嘴,逸寒急忙道:“就算行礼也得等人齐了再说,这会儿我先让你们认识认识。”说着他教翎瑚一一认过。火光下,翎瑚就觉大哥萧书寒与二哥萧墨寒与萧令公十分神似,体格适中,面目虽不讨人嫌可也不如逸寒俊美。而且大哥多话,不消几句就已熟络了起来;二哥则有些书呆子气,像个寒窗苦读的书生而不是养狼驯狼的武夫。
这时早已有人传信进去,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迎了出来,打头的管家先过来行礼道:“三公子说让四公子带着公主先进去,其余人等会由小人安排入宿。”书寒听后也道:“你带着弟妹快进去罢,我与老二烤完了这只獐子就能过来。”逸寒答应着带翎瑚先上了一段小路,再一拐,面前就是个巨大的山洞,壁上插着无数火把,亮如白昼。
翎瑚顿住脚步,“这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
“是啊。如何,喜欢不?”
翎瑚惊异地打量着这粗砺的山洞,看看壁上高挂的兽皮,又瞅瞅正中如石刻天成的石桌。凑过头去,她又研究了一番桌上摆放的铜盆大小的盘子,“这黑乎乎的是什么?”
“肉。鹿肉、兔肉、麋肉,好像还有野猪肉。”逸寒闻着肉香,一脸灿烂,“三哥一定从几天前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翎瑚蹙起眉头,“这么一大块一大块的,看着就难吃,我不要吃这个,待会儿你烧给我吃。”
逸寒勾起唇角正要说什么,从这巨洞的另一头走来一人,“老四。”逸寒迎了上去,翎瑚却望着那人有些发怔。她也算见过不少貌美男子,心系之人蓝祈枫与讨厌之人萧逸寒都是其中翘楚,两人都宜用“俊美”这词来形容,不过前者偏于美,后者则偏于俊而已。而眼前的萧家三公子,只能用“美”一个字来形容,他的五官轮廓都源自于萧夫人,望着他,就好似望着年轻了二十岁、作男装打扮的天下第一美人。
翎瑚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三公子萧云寒与逸寒说了几句,见翎瑚兀自在那儿对着他发呆,微露不快道:“你的小媳妇儿怎么像头饿狼似的,这样看人?”逸寒一笑出声。翎瑚听见这句,立刻就觉云寒不仅不好看了,而且面目可憎。她上前正要反驳,逸寒一下拉住她的手,笑微微道:“她有捏泥人的癖好,想是看见三哥你样貌过人,所以就技痒想要记下形貌,回去好动手。”
“是么?”云寒微微挑眉。他曾听说九公主有劫人的癖好,至于这捏泥人的癖好,倒是第一次听闻。“公主会有这样的癖好?倒是少见。”
翎瑚不理他语意中的挪揄之意,只向逸寒道:“你怎么知道的?”
逸寒紧一紧她的手,“我说过,你的所有我都知道。”
翎瑚轻哧了一声,竭力甩开他的手。
云寒看在眼底,“老四说得没错,他对狼了如指掌。”
翎瑚抬眉,“你再说我是狼,小心我治你个不敬之罪。”
云寒转向逸寒,“你媳妇儿脾气好大,以后得拿出点绝活好好教教。”
“他敢!我是大周公主。”翎瑚傲然而视。
云寒说得极为轻巧,“有什么不敢的?在我们狼山没有公主,只有驯狼的,和狼!”
翎瑚在他们兄弟俩面前完败,等到萧令公与萧夫人到来后准备开饭时,她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萧夫人望向她道:“锦平,这山里只有逸寒做的饭菜还能入眼,今晚你将就将就,明日我就让逸寒掌勺。”翎瑚面对萧夫人,一腔怒火只好暂熄,“好。”萧夫人温和而笑,转首又向云寒道:“还有一个呢,怎么这么迟?”
云寒在母亲面前十分恭谨,“她上山去看那头有孕的母狼,就快下来了。”话音刚落,洞口就闪出一个人影,十分亲呢地扑到萧夫人怀里,“娘,您总算回来了。”萧夫人抚了抚她乌黑发亮的发辫。翎瑚却是诧异莫名,只听说萧夫人育有四子,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个女儿?
这女孩儿在萧夫人膝头撒了会儿娇,又向萧令公行了礼,转首看向逸寒时,神情更是亲热,“寒哥哥。”翎瑚齿间一酸。逸寒笑着向那女孩儿道:“亦兰,几个月不见,你的个子又高了。”“是么是么?”这个叫亦兰的女孩儿原本就明亮的双眸更生出无穷光彩来,挨着逸寒坐下后就挽起他的胳膊道:“寒哥哥,你走了那么久,三哥哥一天到晚烧肉给我们吃,吃得我不仅高了,还胖了不少,你摸摸。”
萧夫人咳嗽一声,“亦兰,别光同逸寒说话,还不去见过你四嫂,锦平公主。”亦兰听说,这才将眸光移到翎瑚脸上。翎瑚早已在打量她,这时目光相对,更觉得这个身量刚刚长足的少女是个美人胚子。虽说肌肤微黑,身形也稍显单薄,可那一双眸,熠熠生辉,比寻常美女更多添了一分英气,显得与众不同。
亦兰不知翎瑚对她看法,她只知翎瑚有着她没有的美貌;有着她没有的玲珑浮突的身段;还梳着她从未见过的发式;穿着她从没有过的衣裙式样,最重要的是,她的寒哥哥也一直望着她,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令她害怕,也令她更讨厌眼前之人。“你是公主?”
这话一出,萧令公兀自皱了皱眉,萧夫人微愠道:“亦兰,不得无礼!”
翎瑚却对亦兰颇为大度,“是,我是公主。你呢?”
“我是亦兰。”
“亦兰很美的名字。”
亦兰得意地挽紧了逸寒,“是寒哥哥给我起的。”
翎瑚瞥了逸寒一眼,“他对你很好么?”
“当然,寒哥哥对我最好,会烧好吃的给我吃,会带着我到处去玩,”说到此,亦兰看着翎瑚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厌恶,“可是娘说寒哥哥以后要住在雁京,不能再陪着我玩,给我烧好吃的了。都是你这个公主,我讨厌你!”
第23章 狼式表白
亦兰说完就跳起来奔了出去,逸寒刚想起身去追,萧夫人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阻他道:“你陪着锦平吃饭,我去看看。”洞里一片静默,连侃侃而谈的书寒都失了声,只低头扒饭。直到这一顿饭吃完,萧夫人也没有回来。翎瑚悄声道:“你在这儿有桃花债,还敢在雁京揭皇榜?”
逸寒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等回去,我就同父皇说,要同你这个下流鬼和离。”
逸寒一笑没有作声,略坐了坐后便率先起身带着翎瑚往后山去。翎瑚在一片漆色中不得不紧跟着他道:“后面有屋子么?我怎么看不见?你不会真让我睡在山洞里吧?”
“你不睡洞里还能睡哪儿?”
“我要竖帐子。”
逸寒驻步,举起火把撩开一片藤蔓,“帐子里怎会有洞里来得舒服,况且”
“况且什么?”
逸寒将洞中蜡炬点然,“况且狼最喜欢撕帐子,你要是想看它们怎么撕怎么扯,再怎么拱进来,你尽管竖起来好了。”
翎瑚回头望一眼无尽夜色,想到狼山上的狼全部拱进了她的帐子,立刻就抬脚跨入洞中。洞里温暖而又干燥,四壁无物,除了石桌石椅外,只深处有一个土炕。炕上挂着幔帐,垫着层层兽皮,不知是谁,还在兽皮上铺了一块红缎子,稍显出几分喜气。
翎瑚在这不大不小的洞中转了一圈,“有没有更好一些的?”
逸寒坐上炕,“都是一样的,这里怕比别处还暖和些。”
翎瑚抿起了唇,“这让人怎么睡?连被子铺盖都没有。”
“这不是有皮子吗?我都是钻到皮子里睡的,暖和。”
翎瑚像看野人似地看着逸寒,“你别想让我也钻皮子。星痕在哪里?让她把我的被褥给拿来。”
“这里晚上冷,你单盖被褥会被冻醒的。”
“我不管,我就要盖被子。”翎瑚说着要往外走。
逸寒叹了口气,拿起壁上插着的火把,“我去,你歇着吧。”
翎瑚一个人在炕上等了许久,逸寒也没有回来。她有些不耐烦,更怀疑逸寒借此去了亦兰那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摸过去当场捉奸,到时谈和离时好有个凭据时,逸寒腋下夹着被褥,一手举火把,一手提食盒侧身而入。“糊糊,快来吃。”
翎瑚看着他放下食盒料理好一切,才施施然走近。逸寒回头道:“就找着这么些东西,将就着点儿,明日我再烧些好的。”
翎瑚看着桌上新蒸出的馒头、一碟子麋肉并一碟蒿子杆儿,“你去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个?”
“你晚上就没动几筷子,我当然不能让你饿肚子。”逸寒说着,自己也取过一个馒头,“亦兰这小丫头闹了半日,吃下这些东西总算也睡了。”
翎瑚正举筷夹向那几根碧绿油翠的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