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故事之特殊任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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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声音像利刃般直刺众人的耳膜,如同电影院里,当观众看得正起劲时,突然停了电一般。
这人是谁呢?难道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他一定被门撞坏了脑筋?
第三章【猫哭耗子】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坐在柳局长左边的吴副局长,他们的判断丝毫没有出错,刚才说话的人正是T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吴应天,因为此时他已经站起来了,他穿着浆得笔挺的白色警衫,肩上的警衔由一枚银色橄榄枝和一枚银色四角星花组成,双目下陷却闪着坚韧不拔而又略带阴森的目光,随着年事增长,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老年斑,皱纹也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额头。
他一只手撑在屁股上,另一只手在空中舞动,口沫星子直飞地说道:“刘永诚是一名年轻干警,我们局党委班子应当象保护自己的儿子一样保护他,万万不能断送了他的前程。虽然他是顶风作案,咎由自取,但是年轻犯了错误,只要能改,也是好同志嘛!我建议大家还慎重考虑考虑!”
他边说边离开坐位,并挺着啤酒大肚踱来踱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柳局长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老柳,你是不是再深思熟虑一下?”
其他的党委成员都觉得吴副局长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们的立场开始动摇起来,纷纷进言劝柳局长慎重考虑此事。
柳局长却铁定了心,他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我是T市公安局局长,我在位一天,就是我说了算!如果你们认为我的决定有错误,可以向上面反映,倘若上面说我的决定是错误的,真的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柳明初一人承担!”
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柳局长下了死决心,哪个还敢再放半个屁?
第二天,T市公安局就向各科所队下发关于刘永诚参与赌博被开除公职的处分决定,并且通过T市新闻与晚报曝光,一时间,刘永诚的事家喻户晓了,市民们都说T市公安局新任局长办事有魄力,威信凛然,为人刚正不阿,是人民的好父母官。
作最坏的打算,刘永诚原为柳局长最多给他一个记大过处分,然后将他调到最差的派出所。开除公职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穿上警服不到两年时间就被剥了,他有一种被千刀万剐一般的感觉。
他无颜再见同事,更没有脸面将此事告诉叶梦以及他的哥们,像幽灵似的晃在T市步行街上。他摸摸口袋,掏出烟盒,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会猛抽烟,希望烟能麻痹他的大脑神,打开烟盒时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于是他走到一个圆亭前,“阿姨,请帮我拿烟白沙烟。”
“是精白沙,还是戒白沙?”胖墩墩的妇女没有转过身来便问道,她目光转睛地看着T市新闻,里面正在重播刘永诚参与赌博被当场抓获一事。
“精白沙。”刘永诚答道。他发现电视里正播放在自己的“光荣事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走运,她没有抬头看自己,一旦被她发现了,他的脸往哪搁。
她从身后伸手取出一包精白沙扔在玻璃柜台,似乎把收钱的事都给忘了。刘永诚此时开溜是没有一点问题,因为那个妇女节看得实在是太投入了。不过,刘永诚不是街头上的小混混,他可没有“顺手牵羊”想法,虽然家境贫寒,父亲又瘸了一只腿,但有时候在小商店买东西时,他看到有的店主生意冷淡,常常多给五毛或一块钱。
他打开钱包,发现没有零钱了,于是掏出一张百元面值的人民币,“阿姨,给你烟钱。”
“哦,放在柜台上。”
她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刘永诚心中有些怨气了,靠,这是做什么生意呀,是不是要别人求着给她钱,她才会收吗?他提高声调说道:“你得找我钱!”
那妇女哦哦地转过身来,低着头搬出钱盒,翻了好一会儿才集好应找回刘永诚的钱,她终于抬起头来了,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新闻实在是太吸引了,柳局长干得好啊,看来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是旧时候的事了,他能以身作则严惩自己的人,这证明我们T市的治安稳定大有希望了”她突然闭上了嘴,发现那个买烟的年轻人越看越像新闻里的那个刘永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那个被开除的干警刘刘永诚?”
此时,刘永诚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也没有接着她手中的钱,便匆匆地离开了柜台,只听见那个妇女冲她的背影喊着:“你的钱,你的钱!”见他没有回过头来,她便追了出来,刘永诚没理她,她强行将钱塞到了他的手中,“小老弟,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开些,以后学好点!”
刘永诚苦笑着点点头,轻一脚重一脚地离开了步行街,这时手机震动起来了。他想一定是杨浩那帮家伙猫哭耗子,要对他说些安慰之类的话,刚接通便大声地骂道:“兔崽子,是不是得知我的丑事后,打电话过来安慰老子?”
过了半晌,对方才不愠不火地轻声说道:“小刘呀,你是不是吃了枪药,火气那么大。我是吴应天,你现在在哪里?”
刘永诚心想,他妈的,真的来一个猫哭老鼠假慈悲的家伙,不久前,他抓了一个吸毒人员,那人是吴副局长的舅侄,因为他曾被外地公安机关强制戒毒六个月,这次复吸就得劳教他,但是吴副局长出面求情要刘永诚不要调查他舅侄被强戒的资料,将他拘留几天算了,掉饭碗的事刘永诚可不干,再说他舅侄还摁了他兄弟余磊的钱,这回非得帮兄弟出口恶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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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想道:这么晚了,吴副局长打听我的去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警察了,他派黑手来取我的脑袋呢?不行,我决不能轻易告诉他!哼!老子现在又不归你管了,难道还怕你不成?
吴应天见他良久没有说话,耐心地说道:“别闹情绪了,我找你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抑制着自己的震惊,轻声地问道:“现在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找我这个无业游民干嘛?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吴应天低沉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怕你想不通,所以想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哎,我真没想到柳局长会这么狠心,居然作出了开除你的决定,其他的党委成员都站在他那边,我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也没有作用啊!”顿了顿,他和风细雨地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前前后后想一想,事情落到这步田地,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明明知道局里对赌博一事抓得很紧,你却偏偏要往刀口上碰”
刘永诚紧锁眉头,明显地怔了一怔,心想这家伙是不是错了药,老子现在是一文不值了,为何还献殷勤?不过,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道:“谢谢您对我的关心,我对局委的决定并没有想法,怪也只怪自己不争气。请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一不会寻短见,二不会乱来。我一定会尽快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吴应天婉转地说道:“小刘,我相信你,绝对相信你。既然你这么想得通,那我就不再罗嗦了。以后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会帮助你的。”
刘永诚担心那些客套结束语会令自己胃酸,没有吭声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入夜的T市与白天相差无几,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心情邋遢的他觉得自己与这个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他想起自己曾在一本书看到的一句,战士不是战沙场,便是回到故乡。看来,回老家才是最好的选择了,他现在只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回到父母的身边,只有他们才不会瞧不起他,老家才是避风港湾,是温情四溢的巢。
他伸手挡住一台出租车,低着头没有让司机看清他的脸,当引擎起动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有一种飞向天堂的感觉,出租车转眼便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第四章【回家途中】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车子从国道拐入不足五米宽的沙子路后,的哥忙将车速降了下来,满腹牢骚地对正在大口大口吸烟的刘永诚说道:“小老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村里怎么还是又窄又不平的沙子路?村干部是干什么吃的?”
“开你的车,别多管闲事!”刘永诚说完此话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太不近情理了,他缓和地笑道:“不好意思,这近我心里很烦,所以脾气不太好。至于这条路,村里早就有人喊着要修,可是上面没有款下来又有什么办法?前几年从我们村里修这条沙子所用的钱都是村民们自己出的血汗钱,如今若是要修水泥路,村民怎么出得起这么多钱,不过上面已经答应了,只要我们村将路基铺好,等达标后很快就会拨款下来。”
的哥听毕,年少故作老成地说道:“是呀,听说这笔钱是国家拨下来的,现在的农民日子真好过,不用交费了,上面还会补种子钱。”
刘永诚附和道:“你说得对,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可我们这些搞出租的不如以前了,价钱提不起来,美国佬打了这个国家,又偷袭那个国家,这油价涨了又涨,哎,烧起油来真如烧自己的血,人吃了亏戏不好看,我看小老哥一表人才,是不是在T市工作?”
“是的,我在公安局上班。”刘永诚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的哥的话,等说完他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开除了,以前常会有陌生人问他是干什么,他都会自豪地回答他是警察,现在想来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那个鸟牌呢?
“真是年轻有为,干你们这行可是铁饭碗哟,我一看小老哥就是一块干警察的料,”的哥笑呵呵地夸完他,很快脸色沉了下来,叹道:“哎,T市是牛屎外表光,里面臭。”
“为什么说呢?”刘永诚感觉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不然我哪日死的都不知道。你是警察,所以才敢说给你听,你一定得保密,行吗?”
出于职业习惯,刘永诚连忙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大哥,你大胆地说吧,我一定替你保密,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干我们警察这行是有保密纪律,如果有人泄密的话,轻则受处分,重则追究其相应的法律责任.”
的哥还是有些犹豫,当他那心神不定的目光与刘永诚恳切又急不可待的目光相撞时,他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不过的哥还是颇为担忧,小老哥自称是警察,可是并没有亮出证件,他想,先证实了他的身份再说也不迟,“嘿嘿,小老弟,我能不能瞧瞧你的警官证?”
这下可难煞了刘永诚,警官证已经被柳局长扣了,身份证也放在警官证里,此时他想证明自己的真实姓名都很难,的哥又怎么会相信自己是警察呢?
不过刘永诚这小子有监危不惧的本事,记得去年局里开展《我为警徽添光彩》演讲比赛活动,老马明知道他的普通话不行,偏要赶鸭子上架,这小子到是多长一个心眼,初赛前将演讲稿背得滚瓜烂熟,上台后“土狗子作洋狗子叫”,勉勉强强背了出来,组织比赛的领导见老马这么重视,亲自陪刘永诚参加比赛,而他又是唯一脱稿的选手,于是破格录取了他.参加决赛所有的选手得换新的演讲稿,可决赛的前几天,队里正在办一起碎尸杀人案,刘永诚哪有时间去背演讲稿。
到了决赛的前一天,局里组织选手们进行了一次预演,刘永诚出尽了洋相,背了这段,忘了那段,而且根本就不像演讲,纯粹是小学生背书。组织比赛的领导将他叫到一边,“小刘同志,你怎么对稿子这么不熟,如果明天所有的局领导与科所队长坐在下面,你万一怯场的话,怎么办?”刘永诚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笑说:“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心理素质好,请领导放心,我明天准行。”当晚他背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果真一字不错地背了出来,还拿了一个“四等状”(每个参赛选手都有份,通常称之安慰奖)。
这回,他对付一个的哥当然也就不在话下,他绽开笑容很自然地说道:“出门走得急,一时忘记带了。”
这个傻不拉几的哥居然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出半丝假意出来,莞尔一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小老弟是公安局哪个部门的?”
刘永诚顺水飘舟地答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告诉你,我是刑警大队的。大哥贵姓?”
的哥很有礼貌地说道:“免贵姓刘。小老哥呢?”
刘永诚惊喜地说道:“哦,是真的吗?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我与你一样,也是姓刘。”
的哥听刘永诚这么一说,心里的防丝算是彻底垮了,笑道:“我们真是有缘,以后有什么事找你,你可别推辞哟?”
刘永诚此时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了,他从的哥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就那个被开除的警察,于是,他显出一副义不容辞的神情,“当然!有困难找民警嘛!”
的哥见他豪爽又痛快,哥们义气上身了,“兄弟这么仗义,我请你喝两杯?”
“太晚了,以后再说吧,请你告诉我T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T市钻石分公司吗?”
“会走路的人都知道,怎么啦?”
“听说T市钻石分公司与日本人之间有黑色交易。”
“什么?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刘永诚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收缩,仿佛又回到了办大案、要案时那种紧张而又刺激的状态。
的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是我在与别的客人扯谈时听到的。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说完,他踩了一脚急刹,幸好刘永诚对于急刹车有条件反射,这是在执行任务日渐形的。
不过,的哥突然来一脚急杀车,若是别人,刘永诚准会跳起脚来骂娘,但是没有办法,的哥与他谈得来,又告诉了他一些情报信息,也只好一笑带过了。
的哥指村子里唯一的一栋黑瓦房问道:“光顾着说话,差点跑过了,你说的是不是这里?”
刘永诚边点头边付车费,“大哥,到我家里去坐坐?”
“这么晚了怎么能打扰你的家人的呢?再说,十二点之前我得赶回市里,这车不是我的,我是帮的士公司开车,别人等着接班嘞。”
“既然那样说,我也就不强求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的哥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