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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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泯,如果你不是在这里,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丑门海执剑说。
“不要忘了,任何违反我公约的,我都将不再限制瞳雪对其的杀戮行为。”
一旁的瞳雪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光芒泄露了他一副很想立即执行的心情。
“我没有用任何超出九天十地承受力的能力”荒泯说着,微微一笑,从空间罅隙中扯过一个人挡在自己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ee大人
我现在没法回复ee大人的评论,因为所有的评论都不能回听到“最讨厌”,小白很歉疚。。
其实笨蛋小白没故意伪更可是错字放在那里挺不象话的最近,小白就像是被错别字大神诅咒了一样(哭)下次我一定更新章之前再折回去抓虫或者尽量少出些这种错误希望下次不会再出现让大人失望的情况了小白鞠躬,请接受我的歉意
请捏尾巴,请踩肚皮,请戳我的脑门吧。。
☆、归航
第四十六章归航
“我没有用任何超出九天十地承受力的能力”
面对逼近面门的幽黑剑气;站在船舷之上的荒泯撕裂空间;一把从罅隙中拖出一人;挡在身前。
“如果你有什么异议;不如问下这个人,她会给你答案。”他说。嘴角似是裂开了两侧的肌肤;才能让那薄薄的嘴唇扯出比人类更宽的凉薄笑容。
荒泯想要的,没人能阻止他得到;荒泯不想要的;谁也不能勉强他接受。
细滑的阑干并非人人都落得下去脚,何况荒泯的手臂正勒在那人的胸口处把人悬吊在半空。
“都是我干的”受制的人半睁着眼,气若游丝地说。
“席小姐是我杀的我父亲是我杀的我的兄弟姐妹也都是我亲手杀死的。”空洞的眼神;柔软的字眼轻缓又机械。
“我的兄弟姐妹想要杀我,他们该死”
“卯回晟逼死了我的母亲;他也该死”
“席绫那种为了钱什么也不要的女人,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算没有煞星,我也会杀了他们”
“都是我干的,他没有责任”卯娴细声细语说着。
“卯小姐,”丑门海无奈把剑偏开一点,打断女子的忏悔。
在她看来,卯娴朔这些不过是受制于人被逼无奈。她安慰道:“我会救你,你不用担心。”
“救她?”荒泯把下巴搁在卯娴肩膀上,嘴唇暧昧擦过对方的脖子。随着笑,男人眼中流转惑人的神采。
“我和她贴得这么近,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果然,卯娴双脚不能点地,一张小脸被勒得通红,却不挣扎,竟像是中了什么术法似的。
“你把琮凛怎么了?”
荒泯不答,他的手臂使力束紧,卯娴美丽的脸蛋登时变得痛苦起来,一层薄汗沁出肌肤,显出楚楚可怜的风情。
他戏谑地问:“你说我是谁?”
卯娴断断续续地答道:“琮琮凛”
“说的好。”奖励一般,荒泯挟持着摇摇欲坠的少女,从船舷上凌空缓步而下,每一步都如踩在一阶又一阶无形的台阶上,直至踩在甲板上。
卯娴纤细光裸的脚终于接触到了地面,脸上的潮红褪去,只剩一片苍白。
“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什么都没插手。”
“这不可能。荒泯你不许胡说。”丑门海拧着眉头反手收了剑,询问地望向瞳雪。
难得的,瞳雪没有戳穿对方的谎言。
“原来,你叫荒泯”同一时间,卯娴黯然自语。
“每个宾客都可以带客人,作为琮凛,我可以把凤千久的躯壳带上船,你见我的时候就换上它。”荒泯泛起得意的笑意:“小——傻——瓜。我也说过了,我真正想带上船的人,还是你。”
船长宴会上,觥筹交错间,木讷的琮凛说“我想带的人,也许就在邮轮上也说不定。”
那场景穿越重重迷雾,直入脑海。
“借刀杀人。”丑门海咬牙。她深深呼气:“我再问一次,秋肃他们去哪了,堕神与廖家什么关系?”
“被人拿剑威胁,我脑子都乱了。”荒泯耸肩。
丑门海妥协道:“我已经把瞳指收起来了,也希望你能合作一点。”
男人玩味地看着对方吃瘪,良久才指出:
“说实话麒麟去哪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变异之花横贯在各界交汇处,每一界都封闭起来了。你若是遵守自己那可笑的公约也找不到他们,不若借这个机会废除的好。”
至此,丑门海算是听明白了。
“其实你搅乱一池水,就是想逼我亲自废约吧?”
“猜对了。”荒泯眯眼舔舔嘴角:“身上套着枷锁,让我无法安睡呢。”
“正因如此,总该有个枕边人陪着,度过漫漫长夜——”
说到这里,男人挑挑眉毛,一副遗憾的样子,空闲的手在被自己掌握着的女子身上轻薄流连。
卯娴屈辱得瑟瑟发抖,却还是闭目扬起下巴,任他摆布。
“你——!!!”
哐啷一声,丑门海手中再度扬起瞳指剑,怒不可遏,手腕都在发抖。
她方进前一分,荒泯已先一步将女子的颈子勒住,指锋凸起刺入肌理之中,狂妄大笑,“你自便,我会拿她当挡箭牌,哈”
“你们都已为何还要如此对她?”丑门海只得退回原处,恨声指责。
“你不相信是吗?我就伤她让你看个仔细。”说着,他居然一把抓住卯娴的头发用力一扯,好几缕青丝就这么被他给扯了下来。
“啊——”卯娴痛极,腿一软跪坐在地,泪水不断淌落,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荒泯扬着下巴:“怎么?看不过去?”
“她是‘琮凛’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快点杀了她最好,这件事也算了结了。”
卯娴被这话刺痛,抽泣着得直摇头:“不你不是这样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过。”荒泯嫌对方哭相让自己心烦意乱,用脚尖踢了她的髋部一下,换来一阵带着哭腔的抽泣。
“哭什么!我当年用手捏碎了丑门海五根脊椎,她依然仿若无感,谈笑风生!就你这样配干什么!哭什么!”
“她不是我。”丑门海又退出几步,手指被鳞次栉比的鳞片割出一道道痕迹。
“你别伤她。”她恳求。
“哼她的命都是我给的,要怎么对她全是我的自由。”荒泯冷冷地笑道。
他的脚高高抬起,又一次要落下来。
突然间,一股奇异浩大的力量,从遥远的地方渗入整个空间。
上方的云层猛然乍亮,刺眼夺目的光线令瞳孔不及适应。在荒泯反射性半眯双眼的瞬间,一道疾射而至的强大气流扬起他左耳上方的发丝,他的左颊似乎被一样冰冷的器物划过,感觉到一股暖流正从左颊刺痛的部位汩汩而下。
更让他惊讶的是手中一空,作为筹码的卯娴已经被转换到一旁。
“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问话的是从丑门海背后的一道罅隙缓缓踏出的女子。像是画中走出的古装仕女,月白色的云锦飘荡,眉目清秀,不施脂粉的面容散发着淡淡的红润粉色,背后发丝飞扬。
她不是妖。不是魔。不是神。她什么也不是。她的色相也许是我们熟悉的传说,然而法相恢宏无常。
她说:跨越三千世界,亿万晨星倏忽而过。他们有心胸包容承载永恒,而我有心胸无限接近永恒。
我是
无法听懂,无法理解,无法被记忆的字符,消匿在柔软醉人的唇间。
无比震撼的、让人慑服于其宏大威能的出场。
如果不看她那被流云锦缎遮盖的、在背后背着的、鼓囊囊的小碎花棉布包的话。
荒泯警觉地看着来人,割破的皮肤慢慢复原。刚才伤了自己的,只是一根青丝!
“生杀予夺,绿水无波你是那个以九尾狐模样为原身的”他阴恨地说。
“刘翠翠!”丑门海欢喜地唤了一声,点明对方的身份。果然,能这么出门还一脸坦然的,必然与丑门海有着莫大牵连。说不定,那个针脚无比别扭的小碎花书包也是丑门海亲手给做的纪念品。
正在龙脊上照料爱人的胡叛见状抱着艾薇尔又跃回甲板,恭恭敬敬地俯身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女人,是所有世界、所有位面里狐族的始神!是狐族不灭的精神图腾!
瞳雪对她点点头:“你好。”
刘翠翠打量着默契并肩的两人,欲言又止看着丑门海:“你已经不再太快了吧?小海你会不会太心宽了?”两人闻言都没什么表示,她只得沮丧道“算了,我不多事,这样挺好。”
瞳雪抬手揩掉丑门海脸上溅到的海水,淡淡说:“你欢天喜地的恭喜我们收下了。”
刘翠翠咆哮:“你这个欺负小海的!哪知眼睛看见我欢天喜地了!!!哪一只!!!”
“左眼和右眼。”瞳雪说。
丑门海看着快要冒烟的好友讷讷道:“翠翠,刚才你脱发了。脱发救人,真精彩。”
刘翠翠顿时桃花眼圆瞪成杏核眼:“小海!!久别重逢,没什么好听的吗?一句也没有吗!!”
丑门海迟疑半晌后,僵硬地抚掌:“只掉了一根,真好真好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荒泯可不觉得有多么欢喜,在忽然出现的少女面前,他的胜算只有三成。
即便这里是自己的主场。
刘翠翠抿唇而笑,拈了个兰花指酸溜溜地说:“奴家随意穿越三千世界,这样天天都能买到特价的鸡肉吃。”
笑到最后变成冷厉杀意,背后原身若隐若现。由于太过巨大无法一览全貌,只隐约看得一张尖嘴,生长着数重獠牙的巨口吞吐着青黑气焰,一双妖异狐目,还有一双蓄势待发、利爪凸起的兽掌。
“小海,我可以作为第三方来处理这个人吗?”她轻快地问丑门海,跃跃欲试。
“这样”女子眼含笑意,指节被她掰得咯咯作响:“就不算欺凌弱者了。”
荒泯不愧是荒泯,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慌乱,有恃无恐问道:“丑门海,你不想救傅瑾了?”
听到这个名字丑门海身形一顿,声音都无可抑制地变了调:“你什么意思?”
荒泯悠悠道:“傅瑾的大部分生命都被剥夺,已经可以被判定死亡,但是他的神格与力量仍在堕神手中,没有被毁去。”
手指在空气中一点,一面水镜浮现在几人面前。
“因为,”他带着某种同类的理解说:“堕神想把傅瑾改造成最强的攻坚力量,让过去的天道亲手摧毁它珍视的九天十地!”
水镜波动,渐渐显示出一幅画面。
“你看,这就是不久之后的未来。”
画面中,一直巨大的由腐败血肉拼接而成的灰色麒麟伫立在人界密集的都市中,在天际闪过的碧蓝色电弧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带着末世的气息。力量与体型的悬殊,让它只要轻轻一踏就能带倒一座广厦。随着腐烂的麒麟的行进,整个城市逐渐变成火海与废墟,所有建筑的玻璃全被震碎,那些较为脆弱的房舍更是连屋顶都被整个掀掉,柏油路街道地面,像是刚遭受了地震破坏一般,高高地凸出地面。
如此巨大的存在,单单是移动而已,就已经等于在蹂躏这座城市,只要它有任何破坏的念头产生,凭它的力量决定能轻易就将整个人界夷为平地,无人能阻止它的行进。
那麒麟嘶哑地说着:“顺天者亡,堕天者昌”
“顺天者亡,堕天者昌”
音波冲击回荡,楼台坍圮,一片地狱景象。
“不可理喻!”丑门海拂乱水镜,不忍再看那幻想。
“可惜,只要公约仍在,你就不能直接干涉,只能等待堕神毁掉一切冲出九天。”荒泯凉凉说。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荒泯被血腥场面感染,张狂大笑。
“杀一是为罪,屠万亦为罪。远报在儿女,近报在己身。”刘翠翠恼道:“我不管什么堕神的事,你这种渣滓今天就该把命交待在这里!”
“让他走。”丑门海攥住刘翠翠的手腕。
“傅瑾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老师。”
“虽然他老是迷迷糊糊的,念字念半边,走路几步就喘,简直比我还笨”
“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说着,潸然落下泪来。
“就是,这样才对。”荒泯轻佻一笑,转身便要离开,裤脚被人扯住。
刚才被转移到一旁的卯娴狼狈地爬到他脚边,抱着男人的腿哀求:“不要丢下我”
看着和自己温存过的女子泪盈于睫的楚楚模样,荒泯漠然道:“凭什么。”
见他如此凉薄冷漠,卯娴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抬起头凄然说:“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可以把我全部的感情奉献给你”女人哀楚看着木然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不爱你。”没有嘲弄,没有冷笑,荒泯低头看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即便是丑门海,他也只是“想要得到”而已。
“很可惜,我不爱轻贱如蝼蚁的存在。”
他说着,抬起女人的下巴,低声补充道:“不你的种族在我眼中连蝼蚁也不如,你的生命短暂,不人不鬼苟延残喘在这狭小的世界上你的爱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除非”
荒泯眼中精光闪过,卯娴痛苦地踌躇起来:“我不能不可以”
“那么别碍道。”荒泯把她的手踢开。
“带我走!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你可以让堕神改造我!我愿意被改造!我愿意与这些人为敌!”卯娴终于大喊出声。
作势要走的男人得逞地笑了。
少女苍白的嘴唇,因为激动的气血翻涌,染上一抹娇艳的红,若沉弱浮。
如同黎明前最冷最黑暗的时刻,娇弱瑟缩在角落里的冶艳花朵,沉浮无助地战栗着。
他弯下腰抬起卯娴的下巴,垂目注视着失心的美丽少女。
“这个世界会在渐渐笼罩的黑暗之中,迎接全新的时代。”
“你的气息,在黑夜最皎洁光芒之下,将显出无上的美丽。”
“尽管你不是她,也永远成不了她,在我心中不如一根草芥。”
“但我还是会带着你。因为你有用。”
“我知道了”
卯娴凄然一笑,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丑门海面前。
“卯小姐”丑门海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