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姑娘掉下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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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现在有时间说对不起还不赶紧把表做完。”
肖荼坐回自己的位子，盯着电脑不发一言。
第二十七章
下班时间，同事们纷纷若无其事的收拾东西，罗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冷眼看他们一个个离开，等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背起自己的包走到门口，看肖荼的背影，将公司的大门慢慢关闭并且上了锁。
肖荼对着电脑不停的填写数字，偶尔闭眼靠在椅子上休息都会在想，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和挫败感如潮水般涌来，此时天色已黑，肖荼看电脑上显示的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今天一天都在打击和无措中赶工作，下午连午餐都没有吃，做完部分将数据保存好，她想下楼去买些吃的。
开大门时发现门锁了，肖荼疑惑，跑到休息室去拿钥匙，但钥匙并没有在平常所在的圆形罐子里，她带着疑惑将罐子仔仔细细的翻了好几遍，平常锁门这活都是肖荼来完成的，但偶尔其他同事锁门但今天她在办公室啊，她在呢为什么要锁门。她将罐子抱在怀里，站在休息室的地板上看整个房间，深呼吸，还不到两下，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低头，泪落在地板上。
站了一会儿，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看电脑，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胃里空空的很疼，时间也走的极慢，肖荼又累又饿，工作已经使她头昏脑涨，在她已经心力交瘁的情况下还有人落井下石，看她笑话。整个公司此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从来没有像这么孤单过，她使劲眨眼看电脑上的数字，手机就在此时响起。
肖荼看显示，接通，林野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回家了吗？”
肖荼被这么一问，情绪瞬间流泻，带着哭腔：“我被锁在公司了。”
林野愣：“怎么会被锁在公司？”
“我不知道，门被锁了，也没有钥匙。”
“你别急，先在那里等等，我去问问陈经理，看他有没有拿钥匙。”陈经理在电话那端也是一头雾水，“钥匙通常都是肖荼保管的啊，我也不是很清楚。”
“公司有备用钥匙吗？”
“哦，公司里的陈娟有备用钥匙，我去找她要。”
“不用了，你把号码发给我，我开车去找她要。”
林野快速的取了车钥匙，一路上按着陈经理发来的手机号给陈娟打电话，再按照她提供的地址依照导航寻到陈娟指定的地点，陈娟在自己公寓大楼外的门前等着，见林野的车便走上前：“这是备用钥匙，因为一直没用过，我就放在家里了。”
林野接过：“谢谢，这么晚打扰了，你回去休息吧。”拿到钥匙后，林野加紧赶往公司，打开公司大门时，肖荼见他从未那么激动过，她带着看救星的眼神奔到他面前，林野以为下一刻她会扑倒她怀里，但肖荼只是站在他面前，一副感激：“谢谢你，林总！”她几乎又要落泪了。
“没事了。”林野拍她的肩，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搂了下她，悄声问：“家里也有电脑吧，为什么没拿回家做呢？”肖荼不语，林野只得再次出声：“好了，没事了，走，我送你回家。”
他走过去将今天做的保存在移动硬盘上后，带肖荼回到自己的车上，将移动硬盘交给她：“以后将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保存在移动硬盘上，这是个好习惯记得坚持下来。”肖荼接过，她今天一天的情绪都很低落，林野开车，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肖荼，“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将所有数据都做好了，我相信你肖荼，但你知道我是公司的总监，你将明天所需的东西全都弄丢了，我总得在所有职员面前有所表示。你能理解吗？”
她默不作声了好长时间：“我不明白，我明明做好了的，以前也经常做表格，都会保存在那个文件夹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林野也认同的点头，但他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你不觉得你应该把思维放大一些吗，目光和想法尽量会绕着想，认真思考一下，还有，你这样一直被动下去，我真不知道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你这么没心眼的人要怎么撑下去啊。”
肖荼看他，林野无奈的只剩下笑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摸她的头：“回去好好想想吧，今晚不用再继续做表了，在家里休息一下。”
“那明天？”
“明天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应付。”林野露出平常那份自信又十分从容的神情，肖荼今天经历的一切确实让她十分疲惫，也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公司所有人整装待发，迎接新上任新领导所指导的第一次半年会议。会议室里所有经销商到齐后，肖荼和罗茜本应该作为助理留在会议室做笔录，但今天在会议室里只有罗茜一人，肖荼一直没有出现，其他职员依然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会议的流程已经定了下来，第一环节是林野的讲话，接下来是他所做的半年数据总结和对于这次新品的市场投入和评估还有总公司的调研问卷总结展示。等林野讲完话，所有人都在等这一环节时，林野却一反PPT上显示的会议流程步骤，抓周边的销售经理来，他点了陈斌：“先给我看一下你们的PPT展示，从陈斌开始。”
大家莫名其妙，既然没有按照会议流程来进行，那干嘛要制定流程出来。一整天都是各个地区的销售半年汇总，大家被抓上来一个个讲，林野在上面也听的仔细。罗茜坐在末尾的位置目光温婉的看林野，只见他时不时的看亮着的手机，不时点屏幕。
一天会议结束后，林野做总结，“今天大家讲的都不错，明天我来讲一下我的，现在散会。”大家拿着自己的东西四散开来时悄悄议论了几句，其实会议流程显示明明会议只需一天，莫名其妙的突然又多加了一天。等所有人走完，林野给肖荼打电话：“做的怎么样了？”
“我在努力，今晚下来估计就能做完。”肖荼在自己房间狂打字，林野落井下石：“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我今天帮你挡了一天非常辛苦，很多销售员都在背后议论，肖荼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肖荼停下手中的动作，“谢谢林总。”
林野将背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肖荼，你的道谢太没诚意了吧。”
“我请你吃饭。”
“请吃饭是必须的，但你电脑文件夹里的表格怎么会忽然不见了，还有公司里的钥匙怎么会忽然不见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做事都要留个心眼，明白吗？”
“我明白，林总。”肖荼挂断电话，紧盯着电脑狂打个不停，但第二天还是没有赶完所有的数据，林野从她手中接过移动硬盘，放上PPT，半年内的总结基本都完成，只剩下新品的数据分析没有做，大家等林野讲完半年销售数据总结后很和气的对大家说：“总部那边给我们的新品市场调研分析，我觉得其实没什么用，不管市场分析出来新品多难开发，或者有多困难，都不能阻挡总部打造新品的决心，所以所谓的市场分析根本来说没什么意义，这是我们下半年的重中之重，想要在我们华源公司立足下来，新品市场的开发不管有多难大家都要拼尽全力，明白吗？”
就这样，罗茜辛辛苦苦花了最长时间做出来的新品调研忽然间变得没有意义，原来不管多重要，大boss一句话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但其实林野本来就觉得这次的市场调研没什么意义，公司花巨资来调研市场，但不管市场调研的结果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总公司对于新品的开发决心和公司的态度，做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罗茜从嘈杂的会议室向外走，来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用纸巾细细抹掉下来的泪，她不要让水渍弄花脸上精致的妆，但她依然觉得委屈，明明那么辛苦做出来的，被林野一句话就轻轻抹去了，明明错的全是肖荼，为什么他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此时有人进卫生间补妆，几个女孩子在镜子前叽叽喳喳：“那个林野好帅啊，还是总监。光小蜜就两个啊，不过在会上讲话时的模样真的很有型啊。”
另一个□□来：“你看到那个长得挺普通的助理了没有，整个公司都知道那个女孩将调研数据弄丢了，林总竟然没有惩罚还帮着一起瞒。”
“他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猜不到啊。”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一起走出卫生间，罗茜将纸巾攥在手里，一滴泪滑落出来。
等会议进行的差不多时，罗茜若无其事的□□来，林野讲完话后基本就是讨论时间，较远的地区已经跟林野请示提前回去，陈斌坐在肖荼一旁，两人不停的说些什么，这次会议结束后肖荼因为这次会议中所犯的错误被罚扣四分之一的工资。
陈经理说这是最轻的处罚了，私底下里也偷偷问肖荼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不然怎么犯这样的错还能保住总监助理的职位。肖荼没有回答，神情中看不出是喜是忧。此时的罗茜从肖荼身后优雅而过。
第二十八章
自那件事后，肖荼做事比平常更小心翼翼，林野也比平时更关照她，但凡交代给她的事情，总要询问是否有备份或妥善保存了没有，这样下来，林野对肖荼的关注要比平常多得多。本来罗茜的意思是可以让肖荼离职，或者将她从助理的职位上拉下来，但竟然会弄巧成拙成这样。
因为新品开发的缘故，大家都处于备战状态，总公司对这次新品投放市场的效果很看重，动员所有大区总监严阵以待，这也是考验与呈现实力的最好机会。林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上面，晚上请安市一家超级市场的采购经理吃饭，他从自己办公室里走出来，眼睛扫过肖荼：“你进来一趟。”
肖荼走进林野办公室内，站在办公桌前的空地上，他在电脑后面抬头看她：“今晚你跟我去赴一场饭局。”
她站在那里不动，许久出声，确却是自若的神色：“我觉得罗茜去更合适。”
林野忽然住了手，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好一会儿才说：“知道了，去把罗茜叫过来吧。”
罗茜披着浅红的长发摇曳而进，不消一会便走了出来，并替林野提着包，跟在他身后，在万众瞩目中两人一同走出公司，同事们纷纷使眼色，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看肖荼，她似乎还在故作平静，在电脑桌上忙个不停。
肖荼没有说错，带罗茜在饭局上果然是很聪明的做法，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一落座便征服了各位常混饭局的男人们，酒桌气氛也是一路飙升，大家相谈甚欢，一波波的敬酒轮番，罗茜微酡的脸色与鲜艳的嘴唇显得整个人十分靓丽，她看林野，眼波流转楚楚风情，罗茜喝了几杯便低声告诉林野自己不胜酒力，十分娇弱的模样。林野便替她挡了下来，她发现林野的酒量真的很好，可以陪一桌下来脸上也是不动声色的泰然。
不是特别需要他来应付的，她想说比起肖荼，其实你更需要我。
第二天在公司里，罗茜也是早早的到了公司，抱着昨天整理的文件在桌上，肖荼来时看到她低着头喝咖啡，一边看文件，此时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也来的差不多了，林野最后一个来，经过罗茜身旁时放了盒牛奶，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杯：“喝牛奶胃会舒服一些。”
他进去，门关上，一群职员的日常死水泛起微微涟漪：“哇啊！”罗茜从隔断上取下牛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有些好事的同事凑近肖荼：“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办公室绯闻是最劲爆的好不好，它能化去整整一天的平淡日常。
她睁着一双眼睛，无辜至极：“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家都露出一副深知□□的莫测笑来，唯独肖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中午林野要去赶赴一场合作公司的庆典，本打算带肖荼与罗茜一起去，肖荼站在办公室走道的一侧，指着桌面上堆积的资料：“我今天要把这些赶制出来，下午总公司那边送来宣传画册的样本，我还要整理去广告公司那边印出来。”林野点头，转向一侧：“那罗茜跟我一起去吧，收拾好自己的包，庆典完下午不用来公司了。”
罗茜点头，去自己的位子上拿包，两人走过肖荼的身侧时，罗茜仰起头，那是胜利者的姿势，带着蔑视与傲然，翩然的带起细碎的风。肖荼低头看自己互握的手，走回自己的位子，此时位子上已经有同事在等，刚坐下时那好事的人扑了上来：“肖荼，你傻啊，林总不是都让你去了嘛，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狐狸精得意，你不争有的是人争，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傻姑娘！”
肖荼默，坐在位子上看资料，一页页，十分仔细，自那件事后，在工作上肖荼养成了严谨的习惯，每一项工作都做的十分认真。
肖荼就是这么笨又死脑筋的人。
新品投入市场之前，总监们接到通知要去上海总公司一趟，据说是十分紧急的事情，公司通知各位大区都要尽早到。林野看邮件，琢磨了好一会儿，他将肖荼叫进办公室内，从椅子里直起身来看她：“这次去上海，我打算带一名助理去，肖荼，你觉得我带谁会比较合适呢？”
“罗茜吧。这种应付的场合我一直都不太擅长，而且是去见总部领导，我觉得带罗茜去更合适。”办公室里很静，带着某种宁谧的气氛。
林野在宽敞的办公桌后抬头，他的后面是一副巨大的油画，印象派的色彩铺陈层叠，在阳光充沛的房间里像是要变化色彩，他出声的语气平静带着惯有的低柔：“当初是我执意要你做助理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肖荼，你让我很失望。”
肖荼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那隐藏的神色里带着隐隐的倔强，似要与这和谐的日光融为一体，“去把罗茜叫来。”
罗茜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时更显得意气奋发，这天她早早提前下班，将东西收拾妥当，第二天便与林野一同赶往上海，这次事态紧急，临来前林野已听到风声，华源将换总裁，这次其实是蓄谋已久的职位更换，原总裁华清远的职位被他的堂弟取代，家族内部的事情外人都不好说什么，因为不管执权领导人是谁，都不影响公司整体的操作，或许上海总部会有人事调动，但在外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