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姑娘掉下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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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他没有告诉你吗？我以为”他瞅肖荼，一脸的不怀好意，“林总监今天早上去了上海，你不知道吗？罗茜都知道了。你不是和他关系走的很近吗？”
肖荼摇头，但陈经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林总监。”
肖荼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陈经理还来不及搭腔，陈斌迟到的从公司外面走进来，他明天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今晚请大家吃饭，顺便K歌，你们一个都别跑。”陈斌用手特指肖荼：“特别是你，你会来吧。”
肖荼点头，“恭喜你。”
他摆手，上前和其他同事打趣聊天，并去自己的位子前收拾东西，肖荼在打扫完工作间，会议室，总监办公室后，来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其他同事已经将厚厚一摞的文件留在她的桌前，肖荼深呼吸，将文件夹打开，时间便过的飞快，下班时间里，肖荼捏捏自己僵硬的胳膊，看大家都收拾妥当聚在一起。
陈斌在一旁招呼她，等肖荼赶上去时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往陈斌预定的火锅店方向赶，等都落坐后，一些同事去挑自己喜欢的菜。肖荼站在一排放菜的架子旁，陈斌从后面走上前来，站在她的一旁，用很低的声音说：“公司都在传你和林总监的事。”
“什么事？”肖荼将一串花菜放在自己的篮子里。
“好几次公司里的人都看见你坐林总的车，你们”
肖荼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能聚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肖荼。”他压低声音：“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不要把感情浪费在不适合你的人身上，林总，他的私生活很混乱的，你不要被表象迷了眼睛。”
肖荼将一串菠菜拿在手中，转动那绿色的叶子，忽然陷入一种失落里，眼神和表情都显出静默里，陈斌用手敲她的头：“你怎么了？我是为你好，你怎么是这种特别抑郁的表情！”
肖荼摸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陷入这种迷恋中。”她说的漫不经心，脸上也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将火腿片放进篮子里。
陈斌无奈的摇头，两人捡好菜入座时几个女生坐在一处，肖荼的一旁是罗茜，她穿着红色紧身裙，篮子里放着几个青菜对着手机发信息，等大家都开吃的时候她将手机放在一旁对陈经理说：“林总刚才给我发信息要最新的职员表格，刚好我的U盘没带，你待会能发给我吗？”
陈经理一边点头应承一边斜眼看邻近的肖荼，她一个下午都显得太漫不经心，此时罗茜在一旁给同事看刚才林野给她发信息时附带的上海的夜景。“啊！好久没去过上海了，有时间要再去一趟呢，听说林总的家就在浦东那一带呢。”她在一旁用女孩子特有的软糯嗓音说着，剩余的人都忙着吃并随意的点头应和几句。她斜眼看身旁的肖荼，心里思索这女孩真不简单。
她对肖荼这种人，感受很复杂，一方面她的相貌学历能力和技术上都甩她不知道几条街，本来肖荼就毫无胜算。但另一方面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嫉妒了，除了嫉妒还有憎恨与厌恶。
吃完饭，肖荼提前告退，她的脸色很难看，去给陈斌说的时候他看她的脸色，“怎么了？没事吧？”
肖荼摇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陈斌将她送出去并拦了辆出租车，在肖荼坐进去后对打开的车窗安慰：“罗茜说的那些话你都不要在意，半真半假，真放在心上你就输了知道吗？”
她点头，在车窗处对他挥手，等车窗关好后，师傅载着她开出火锅店狭小的窄巷：“小姐，你现在还没说你要去哪呢，去哪啊？”
“东郊大学城。”她靠着窗，转头看窗外，天色已黑，她一眨不眨的对着车窗，商店和餐厅亮着的灯在夜色里快速的一一闪过，打开的车窗里有风，带着潮湿的空气和满是烟尘的景象，肖荼仰头看窗外，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只要一开始掉就没办法停止，肖荼一边装作不在意，一边任眼泪落个不停。
到大学城时已近九点，但学校附近的小巷依然一片热闹景象，很多年轻男女在吃饭的小店里看篮球转播，女生们从身边轻快走过。肖荼站在街道上看从身旁经过的青年们，沿着街道一直向里走，尽头是安大工业大学，肖荼走进去看四周一片不算光亮的地方到处都是聊天和嬉笑的学生们，远处的教室灯火明亮，肖荼站在这片黑暗中看远处的灯火。
林野开完会从上海回来，先去了自己的公寓里，将电脑放进书房，给自己冲了个澡，一个星期，除了公司每天的正常会议，陪一路闲逛，回家看父母，他觉得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要飞回安市的时间，回来的前一天，华茗搂他的腰，黏腻在他背后：“你不要去了，我可以给我爸说，把你调回上海，你不要去了嘛，在上海更好啊，你有更多的发展机会，还能多陪陪我。”
林野只是沉默的笑，许久从身后将华茗拽会自己的胸前，一手摸她的光嫩肌肤：“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没有成绩回来让别人说三道四。”
“你不是已经做出成绩了嘛，再说有我爸的提拔的话，没人敢说什么的。”
“别这样，茗茗。我们目前的关系还不明朗，大家都还没到那一步，给我留点空间，你给你自己也留一些。”
华茗抱着他的腰：“我不管，我就是舍不得你离开。”
他伸手，摸摸她柔顺的长发：“你知道的，我目前还没有打算固定下来的想法，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会等到我想要稳定下来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们都保持自由之身，大家互不干涉。”
“你是不是在那边有人了？”华茗挑眉：“这么快！”
林野离开她的搂抱，对此即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要相信自己，茗茗，没几个人能胜过你的。”
她瘪嘴，重新躺回酒店的大床上：“元昌公司的那个二世祖你知道吧，他最近一直缠着我，好烦，你帮我甩掉他。”
林野对于这种这种略显炫耀又引人吃醋的话题并不以为意“玩的开心！”
他去卫生间将新衬衫穿上，在头发上抹了点发蜡，洁面，抹爽肤水和乳液，做完这一切，林野穿上外套，走出卫生间，华茗还在床上尽情舒展自己。他取出电脑：“下午还有会，我先走，你待会再离开。累的话好好休息。”
华茗眼睛盯着房间上面的天花板，听到关门发出的“叮”声，对林野，她有太多的不甘心，这个男人身上，她付出的东西太多，却一直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虽然她也没玩够，早日安定下来什么的她想都没想过，但偏偏碰上和她一样的想法的林野，两人的交锋相遇中她总处于下风，慢慢变得不甘和期待。她将身体侧转过来，看正对的敞开的窗户出神。
第二十三章
林野从书房进入卫生间，洗去一个旅途的劳顿，等他擦干头发从里面走出来时，看到桌面上放着的手机闪个不停，他拿起看是罗茜发来的信息，问他是否已经到了安市，明天有没有工作安排，需要特别准备什么。
他坐在沙发的一侧，翻看手机，期间陈斌有发来信息，陈经理也有，最多的还是罗茜，但肖荼一条也没有，有时他会忍不住想，自己是带伤去的上海，所有人不知情，但这个照顾伤员的人不可能不知情，居然连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林野将手机放在面前的餐桌上，看着它安然静置的模样，似无辜呆萌的小玩意摆在那里一动不动，林野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摸嘴唇，中途换了一个姿势，在沙发上翻了下身，深色锐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它看个不停。
终于，觉得需要做些什么，他将它拿起来，拨通肖荼的电话号码。
“林总？”对面的声音略含糊，像是刚睡醒。
“助理竞选准备的怎么样了？”他开口便是这样的询问。
“林总你回来了？”
“嗯。”他悠闲的将手机拿到一侧：“看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过的挺悠闲的嘛，有没有休息好？”
“嗯，林总呢，你的伤没事吧？在上海都还好吗？”
林野弯起嘴角，“差不多了，还是有些疼。我今天下午会出助理竞选的题目，晚上发给你，你要好好看知道吗？到时候连题目都知道还能落选，肖荼这么长时间了，你是懂我的吧。”
肖荼赶紧点头：“知道了，麻烦林总了。”
林野挂电话，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这孩子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声音里都是含含糊糊的。林野将手机放回桌面上，总算可以安定下来，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考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不如去吃饭吧，此时他心情好，换上简单的短袖和牛仔裤去附近一家快餐店，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晚上才不到一会，林野的竞选内容果然发了过来，第一轮是面试，谈如果获得这个岗位你会怎么做，重点是态度，要有获得这个职位的迫切心理，还有日常工作安排，要会做PPT，并表达对领导的绝对忠诚和一切都为领导着想的实际想法，语言组织要简短有力并极富感染力。
肖荼的眉毛一边挑起一边塌下，信息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接下来是实践，要在规定时间内制作一张领导日程安排表还有一场与领导同行的表现力，为了显示公平会有陈经理一起参与，同时还要考核电脑应用和日常安排是否合理规范。不仅是信息，林野连已经设定好的日程都发给了她。
肖荼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头大的不行，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开电脑，对着电脑发呆，虽然脑内一片混沌，但偶尔会显出一丝清明，她拍脑门，林总要她竞选，她已经答应了，又让她备战，她现在也努力了，但到时候显出极认真努力的样子还是失败了，这显然不能怪她，相信林总看到她一副绞尽脑汁的努力模样，应该相信她真的努力了，但没有竞选成功只能说运气和实力都不好的原因吧。想到这里她很释然，开了电视，十分悠闲的看当日新闻，一边考虑明天的面试。
本想松懈下来，但一想到林总监带笑的脸，立马翻身起来关掉电视。将林总给她的题目细细看了一遍，将电脑再次打开放音乐，要组织一篇深情表白文完全不是肖荼的强项，这么直白的拍领导马屁还要十分正经，她觉得她真做不到。换第二个来，肖荼觉得除了实践以外，这些似乎都难不倒她，平时在工作中经常做的。
第二天，按照林野的要求，肖荼穿上平时难得的职业套装，套上不合脚的高跟鞋，一路磕磕绊绊的赶往公司，刚进来，大家都看了她一眼又装作忙其他的事情，肖荼看挂在墙上的白板，上面已经写好十点在会议室进行总监助理的筛选，肖荼此时俨然已经感受到了这份紧张，她深吸口气，坐回自己的位子，罗茜在最里面的位置，此时她站起来拿着文件向林野办公室走去。
“林总来了吗？”肖荼悄悄问旁边的同事。
“比你早到那么一点点，肖荼啊，罗茜今天来的特别早，我看人家是有备而来，你准备的怎么样啦？”
“还行吧。”肖荼应付，坐在桌子上将林总发给她的信息再看了一遍，这时陈经理从林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转头看了下肖荼和罗茜。
“现在九点半，你们准备一些，十点开始。”
等十点，林野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径直来到会议室，陈经理也从自己的位子上站出来，扫视了两人一眼，“你们都过来吧。”
两人起身均走向会议室，林野与陈经理坐在会议桌一侧的中间，肖荼与罗茜则站在另一侧的角落，“都坐吧。”陈经理摆手让两人都坐在一旁，“那我们就先让罗茜来好了。”他说着回头看林野的眼色，不过端坐的林总监面无表情，陈经理揣摩着招手让罗茜坐在对面。
今天的罗茜完全的职业丽人，长长的头发扎起并盘在一处，露出光洁额头，她看向林野，不过林野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桌面上，那里放着一支笔和一个手机。
“那我们开始吧。”陈经理打圆场，“首先，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并将在工作中自己擅长的工作讲一下。”
罗茜端坐在对面，自然的将双手放在桌面，对自己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并将自己在日常中比较擅长的事情讲了一些，陈经理边听边点头，罗茜擅长的都是日常工作中需要的，表格绘制，日程安排，事情的紧急处理，全都是十分专业的工作，肖荼回忆起自己给林野做助理的一段时间，这些居然一个都没用过。
罗茜讲完，陈经理点头，“你先去那边等一下，肖荼，你过来，来坐这里。”肖荼走过来坐在罗茜刚才的位子上，陈经理依然老话重提：“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再将自己擅长与自己更适合这个职位的优势讲一下。”
肖荼端在在椅子上，两人坐在这里的同一姿势都会不约而同的看林野，林野依然低头看手机，肖荼稍稍回忆了下，“首先，我觉得我真的很适合这个职位，如果做这份工作，我会严守公司机密，做到一切以领导为准，做到一切以公司立场为先。”
肖荼后面还稍稍说了一些，无非是按照林野之前的总结陈述了一遍，林野依旧不发一言，将手机按了下看里面的内容，黑色签字笔放在桌面上一动不动，陈经理倒是有些吃惊，其实技能和特长这些都可以培养，但对一个公司的忠诚度和这种鲜明的态度倒是很难得，这次的肖荼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不禁连连点头。
第一场面试结束，两人离开会议室，独留林野和陈经理在一处继续讨论，肖荼跟罗茜一同走出会议室，虽然在这次面试中，肖荼略占优势，但罗茜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依然光鲜亮丽，经过肖荼身旁连看都不看一眼。
留在会议室里的林野问陈经理：“你觉得两人的表现怎么样？”
“肖荼这次表现不错，虽然她能力上和技能上都不如罗茜娴熟，但罗茜没有肖荼这种为公司的态度，其实这点很重要。”
林野也点头，对他说：“上海那边这几天会派领导连视察这个你已经都知道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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