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姑娘掉下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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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荼十分诚实的承认了，那女人俯身到近旁闻了闻：“喝酒了？”
“嗯。”肖荼再一次低声应和，林野则不舒服的在床上蠕动。
“别动。”那明快的女医生用手指制住林野的翻动，查看他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并一把撩开林野的衣服，肖荼在看到林野身体的一瞬间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一边，不过那女医生的目光完全是冰冷的，轻轻按了下青肿的腰身和腹部，林野忍痛的出声。
“先去照个CT，确定一下有没有骨折和内脏出血，稍后我再过来，说完便将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了出去，肖荼看着躺在床上一身是伤的林野和门外来来去去的患者与医护人员，一脸茫然，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等肖荼磕磕绊绊的将住院，CT钱都交齐，再带林野做仪器检查，躺在床上，护士过来清理林野的外伤，整个过程中他都十分安静，偶尔因为碰到痛处而不安的皱眉，疼痛的缓解是个十分缓慢的过程，但他居然带着这份痛处安稳的睡了过去。
林野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睁开眼睛看四周，昨晚的回忆接踵而至，在脑内回闪，他再次闭上眼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转了下脑袋发现一旁的肖荼，她还在睡，俯下的脑袋枕在两只胳膊上，呼吸均匀。
忽然一旁上衣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肖荼猛然惊醒，一眼便看到正打算够手机的林野。“林总。”他忍痛将放在一旁上衣口袋的手机翻出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一把递给肖荼，上面是罗茜的名字，林野在一旁给她打手势，并附带口型，肖荼便将手机拿向一边接起。
“哦！是罗茜啊，我是肖荼。林总因为昨天喝的太多，今天不舒服，所以今天，啊！不，”肖荼仔细看林野的口型和手势：“是三天，林总需要休假三天，麻烦你给公司全体上下都下达一下通知。”
罗茜还在愣，来回都在问：“怎么是你接林总的电话？你接林总的电话做什么？”肖荼还在看林野，他不停的做挂断的手势，于是在那边罗茜的一连串尖声质问中肖荼果断挂电话，将手机递了过去。
“林总还好吗？”
“我感觉动不了，大夫怎么说？”
“昨天带你去拍CT，大夫说昨晚太晚了，今天才能出结果，你哪里痛？”
林野躺在床上，被她这样一说，感觉哪里都痛，不禁再次皱眉，吸气，“好像左肋下最痛，最好不是骨折或断裂，这几天安排了很多日程。”他摸自己的肋下。
“林总，打你的是不是百祥公司的人？李东虎真的是黑//社会的吗？我昨晚报警了，要不要现在去派出所做笔录啊？”
“如果是以要回这六百多万来换这次被殴，还算值了，最好他们就这一次性了解，至于他们是不是跟黑//社会有关系，这不是我们关心的。还有，派出所就没有必要去了，又没有摄像头，天那么黑又认不出模样，去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这里好好休息呢。”林野从手机的反光中看自己被划伤的脸，“昨天真的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或许我还得多挨几拳呢。现在说不定还是重伤在医院。”
“我昨天问了给你检查的大夫，除了脸上这条划伤外，再没有其他外伤了，现在就去看CT结果，林总先休息吧。”说着便站立起来，向外面走去。等拿到CT结果，肖荼刚好赶到昨晚做检查的大夫上班，她将CT递上去，看她利索的抽出片子，举高看了看，“单处闭合性肋骨骨折，不算严重，但要卧床休息，禁止活动。你先过去，待会我会为他做一个固定，太疼的话及时来告诉我，我会考虑为他注射止痛剂。”
她将片子交给肖荼，因为后面已经在等，肖荼道谢后便拿着片子走了出去。看了看时间，出去买了早点带回来放在他一旁的柜子上：“断了根肋骨，不过大夫说不严重。你疼不疼，要不要注射止痛剂？”
林野轻触自己的肋下，开始皱眉，“这点疼我还能忍。”不过才过了一会，他又抱怨，“不过怎么这么疼。”
肖荼将早点递上：“林总吃一点吧。”
他试着向她笑，刚刚拿起牛奶杯，那位雷厉风行的女医生便如风般刮了进来，看了眼两人：“早点待会再吃，先将肋骨固定好。”她上前，对他直截了当：“脱衣服。”这次林野真的笑不出来了，被两个女人看着，他将杯子递回给肖荼，试着解开衬衫的扣子，不过牵动伤处，疼的直吸气。
“我解不了，太疼了。”
那个双手抱在胸前的女医生将目光转向了肖荼：“女朋友，麻烦帮帮忙吧。”
“呃，”肖荼连连摆手：“我不是，他只是我的上司。”
“那也是女性朋友，有友人在身边，难道还要我一个女医生为他开衣解扣？”
肖荼转头去看林野，见林野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下，肖荼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林总，失礼了。”这句话完全是很礼貌的招呼，但林野听在耳里怎么觉得像调戏。
她伸手去解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目光追随着手指，看着脖子上光滑的皮肤和滚动的喉结。一个扣子，两个扣子，衬衫打开处露出大片肌肤，细腻紧致透着健康褐色光泽，明明旁边还站着一位女医生，但肖荼就是手抖的厉害，感受此时的画面完全充满禁忌色彩。
深呼吸，等解开全部扣子，衬衫敞开，露出优美的线条和削瘦无肉的腹部，肖荼的眼睛往上瞅，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倒是那女医生看的津津有味：“蛮有料的嘛！”肖荼被噎，心里不断自我催眠：“我什么也看不到啊，什么也看不到。”抱着这份坚定的心态，替他将一只袖子拉出，等褪下整件衬衫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退到一边。
此时女医生走上前来，露出迄今为止第一次笑容，声音也温柔了不少：“我开始喽，疼的话吱一声，我会放轻一点。”林野展开笑容看一边的肖荼，她将头转向一旁，假装看白色的墙壁。
宽胶条一圈圈围在林野的胸上：“除了肋骨特别疼外，还有哪里？”
“背上，大腿还有胳膊。”青肿的地方不能碰，一碰总是特别的疼。”
“那这几天就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剧烈活动，如果一个人生活，这几天最好找人照料一下生活起居，一个人是做不了日常活动的。”
林野点头：“那我今天是不是能离开了？”
用胶带固定好后，大夫还检查了下：“可以啊，不过回到家记得休息。三天后来医院复诊，我再给你开一些止痛药。”起身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眼肖荼：“你的下属真可爱，解个衣服脸都能红。”
肖荼再次闹了个大红脸，林野无奈的看肖荼：“怎么办，你还要帮我将衬衫穿上。”等林野穿戴整体，肖荼办好出院手续后，两人一同坐上前往林野住宅区的的士。
一路上肖荼看他，欲言又止：“那个，林总，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下午还要赶到公司去上班呢，我将你送回你自己的公寓再走。”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吗？”林野摸着自己的肋骨：“刚才你也听到那女医生说的话了，我的伤痛让我生活不能自理，在安市也没什么朋友。”他将目光转向她：“肖荼，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我吗？”肖荼弱弱的问。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肖荼立即摇头：“我给陈经理打电话请个假。”
不一会儿，陈经理的电话转到林野这边：“肖荼要请假？”林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有没有说为什么请假？”他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哦，回老家啊，那好吧，我知道了，假我批了。”他还在装模做样的打电话，肖荼摸出自己的手机来，想着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其实她真的想回趟老家呀。
第二十章
等肖荼拼命支撑，一路磕磕绊绊的将上司小心翼翼的扶回房间，他的表情显得比她还痛苦。“林总先坐下来休息一下。”肖荼赶紧扶他向沙发的方向。只见他一边慢腾腾的走，一边问：“我的电脑呢？”那里面有最近的日程计划和各种报表。
肖荼放下他后在书房和卧室寻了一圈，“没有，是不是林总放公司了？”
“哦，对了，是在公司，你下班后能不能去趟公司，把我的电脑从里面取出来，电脑里有很重要的邮件和分析表，我今天要处理完。”
“好的，林总。”肖荼站在一旁，看他行动迟缓的仰躺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动作有点搞笑。他摸自己的胸部，肖荼赶紧上前扶着他使他动作能更轻柔一些，“林总饿了吧？我下楼买点吃的，想吃什么？”
“随便买点吧，楼下附近有个大型超市，你去那里买些零食，糖果和巧克力要多一些。”肖荼点头离开，在乘电梯下楼时中间上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姑娘，漂染过的浅黄长发极衬着肤色，穿着碎花短裙，亮晶晶的高跟鞋，刚一走进电梯便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今晚不陪我吗？什么，受伤了？在家？要不要我今晚不出去玩了，去你家陪你？”女孩笑的声音里尽是不怀好意的调戏，在她前面专心打电话。肖荼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孩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一些，妆也十分的自然，“那我出去了，你这几天都不在，人家好孤单”那女孩子通着电话在电梯打开后走了出去，肖荼也跟了出去，电话声音越来越远。
离开住宅区，肖荼在附近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所说的那家大超市，拿着林野给的卡，推着推车直接杀进超市里，一路扫货下来心中很是畅快，果然不用自己的钱一点都不心疼，感兴趣的零食统统揽到车子里。
回到公寓里，林野正在打电话，他从沙发上仰头看她，回答电话的声音很是含糊，肖荼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便放下零食袋，乘车直接去了公司。晚上的夜风很是凉爽，肖荼开了车窗，任风吹进来，掠动发梢，本是极平和的夜晚，沉默的司机和后面乘坐的安静的肖荼，广播里传来两个主持人互相调侃的声音。
忽然间便落了泪，为了不显得特别奇怪，她低下头，任眼泪顺着低下的头颅滑落下来。这段时间，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肖荼偶尔会这样，悄悄拭掉泪水，在公司前面下了车，并叮嘱司机，稍等，飞奔上楼，顾不得已经漆黑的办公大楼和密集的办公区。
拿出工作证让楼内保安打开门，奔到总监办公室将林野的电脑拿出来，其实前不久她刚刚有看过一部舒淇饰演的办公大楼的鬼片，下电梯时一边和保安聊天一边瞅旁边，生怕附近就站着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鬼。早知道就不看了，谁会料到自己也碰到这种半夜在办公大楼里晃的事情。
告别保安，肖荼抱着电脑一路狂奔上了车，等进入林野的房间时，那人躺在沙发上一副哀怨神色：“你明明已经买了一堆零食，为什么偏偏放在我够不到的地方。”
肖荼将电脑放在他指定的身旁，也坐了下来：“刚才进来时你在打电话，冒然打搅总觉得不礼貌。”林野的眼睛直接穿向门口。“哦，对了。”肖荼连忙站起来从外面将零食拎过来，一大袋子，放在林野面前的玻璃餐桌上。
首先是华源的巧克力。“留下。”接着是薯片，“过。”锅巴，“过。”威化饼，“留下。”彩虹糖。“留下。”总结下来，林野喜欢甜食，尤其是巧克力，略带苦味的特别喜欢，喜欢咖啡，喜欢棒糖。当肖荼将不需要的东西一并拎走放厨房，回来时他嘴里叼着一颗棒糖开电脑，一旁整齐的放着刚才留下的零食。
肖荼默默的坐在一旁，林野不看她，指着一个单人沙发：“电视，一百几个台轮着看。沙发上有款游戏机。”说着有指了指墙壁：“书房里有小说，随你自己挑。”他快速敲电脑，肖荼则站起来进书房将里面的小说集体扫了一遍，随意取出一本，跑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不用一直在我旁边，去书房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他递给她一根棒糖，工作期间真不想被打扰。
肖荼接过：“其实，今天取电脑时，从办公大楼下来，我觉得有人一路跟着我回来了。”
“谁？”林野疑惑。
“其实没有啦，我前几天刚好看了一部电影，太不凑巧还是鬼片，今天偏偏就大半夜逛了趟办公大楼，我觉得不安全，能不能在这里陪你一段时间？”肖荼将书握在手里，一双眼睛满是期盼。
林野看她，嘴里的草莓味弥漫在口腔，带着香甜气息，肖荼也将自己的剥开，放在嘴里，翻出一本小说的第一页，“我不会打扰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林野将目光再次放在电脑上，出声：“助理竞聘我的大致考题我已经想出来了，等我将上海总部的事情忙完就会回来考试，打起精神。若是助理这职位争取不来，”林野威胁的看她，显得认真“你就辞职吧。”
肖荼本来看小说的兴致挺高，一句威胁迅速蔫了下去，本着一切向领导看齐，她转头看林野的笔记本。“商业机密，谢绝参观。”林野含着糖果，敲电脑，这趟去总部要准备的很多，除了这半年的所有销售数据，树图分析，经验分享。还有下半年的计划与任务分配，公司每年都会请专业团队来制作POP，每次都会增加好几页，现在这次的POP已经三十多页，很多数据的遗失给为他做表造成很多困难。
再加上昨晚的醉酒和睡眠不足，他抽出一条巧克力，并吩咐：“给我倒杯咖啡，肖荼。”没有反应，转过头是那姑娘已经睡死在床边，跟在医院时一个姿势，眼睛紧闭，趴在双臂上。小说被翻了一页扔在一旁，林野失笑，动了下，全身的疼此时十分明显，尤其是背部和腿上，火辣辣的碰都不敢碰。但这姿势身体已经完全麻痹了，再不换个姿势恐怕身体真僵掉了。
忍痛稍微动了动，书从林野手里滑出去，直接砸中肖荼的脑袋。她轻呼，摸自己的头，抬起来看林野，看他笑的人畜无害：“本来不想打扰你睡眠的，不过实在忍不住了，下半身好像没感觉了。”
肖荼站起来摸他的腿，他轻呼：“别碰，太疼了。”
肖荼将电脑从他一侧拿开：“太晚了，林总休息吧。”
“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