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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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刚才自己与母亲的对话都被他听了去了,耳朵听力真是好得很,还在故意打趣自己。
这人,很坏。
君喻刚用干毛巾擦干她的手,何姿就跑出了盥洗室,跑得很快。
他站在洗手池前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笑了,儒雅清俊,着实惊艳。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冬至过后的次日凌晨,东方天际还未破晓,古淑韵忧思过度,郁结难舒,在医院去世。
她的离世,对古淑敏来说,一点也不突然。就连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早几天里就打理好了后事,请了律师来拟写遗嘱内容。
就算再想去隐瞒君老爷子,纸也包不住火,况且这火烧得已经太旺了,老爷子终于知道了这消息,传到了他耳朵时,初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最后坐车连夜从西郊赶来,一路上一直在不停地催着司机快些,快些。
手机一直在打着电话,问着发生的事。
紧赶慢赶,凌晨赶来医院时,还是晚了一步,古淑韵还是去了,他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如今成了这样,有什么好处!”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地面上敲打着,悲痛得很。
古淑敏急忙安抚老爷子,在他后背轻轻抚着,生怕他动气,他的身子不能动气。
“爸,别气,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担忧。”君遥走上前来,劝慰道。
“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更担忧!”老爷子生气地很,声音高了许多。
盛惠然扑在病床前,痛哭流涕,死死握住母亲的手不松开,一直在摇着母亲的手,叫唤着她。
可是母亲再没有睁开眼看过她。
此时的她再脆弱不过了,再没有任何力气了,一扯就轻易断了。
古淑敏也伤心,不停地安慰着她,“你妈她去了,若是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去得安心的。”
可是无用,此时的盛惠然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半点声音了。
整间病房内都笼罩着一股悲切凄凉,以泪水为祭奠,哽咽声不绝于耳。
君喻站在病床边,缄默不语,虽没有流露出像其他人那样明显的悲伤,但他也是不好受的,去世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姨妈。
盛惠然的身子本就虚,再经历着这样大的刺激,苍白得哭昏了过去,晕倒在地上,惊慌了太多人。
送古淑韵下葬的那天,天气是阴蒙蒙的,大片乌云笼罩,有即将下雨的征兆。
墓园里,盛惠然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脸上毫无血色,身子瘦削得很,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呆滞黯淡,久久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瞳孔漆黑幽暗。
墓碑上的黑白照,她母亲笑得很好看。
君老爷子也来了,站在一边,难掩悲伤。
去世的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冰冷的墓碑,而对于她至亲的人来说,就好像瞬间倒塌了整个世界。
去世的人要永远长眠于这冰冷的地下了,剩下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怀念之苦。
生离死别,太残酷,太痛苦。
盛惠然没了魂。
安雅在医院里自然也知道她去世的消息,虽平日里是对立的恶语相向,但对离世之人的感伤还是有的。
君喻今日也去送葬了,一身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倨傲清冷。
处理完古淑韵的后事后,君老爷子就开始询问发生事情的缘由起因。
事情的缘由起因里都少不了安雅的名字,紧接着还牵扯出了君喻和何姿的事,当亲耳听见这件事时,他全身一震,明显地不敢相信,深刻的目光立刻射向了君喻。
他最疼爱,最冷静,最出色的孙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眼神无声,还是那明显是个质问的眼神,在等着他的解释。
隐瞒了这么些年,终于在这一刻在老人面前摊开来了。
君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显得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正大光明地对视上老爷子犀利的眼睛,“是真的,我爱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在爷爷面前,他第一次忤逆了他的意愿。
君老爷子听了,果然气得不轻,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发颤,“你在胡闹!”嗓门很大,响彻在空气中。
君喻饶是看着君老爷子如此发怒的震慑模样,依旧还是十分气定神闲,淡淡地解释道:“您知道的,我从不胡闹。”
是啊,他从小到大何时胡闹过,就连其他小孩青春期的有的叛逆顶撞都不曾有,从没干过出格胡闹的事,自制力很强,如果真的做了,那他也是在清醒时,心甘情愿做出的。
头脑发昏时,不曾有过。
古淑敏赶忙上前给老爷子的胸口舒了舒气,“爸,别生气,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又在空中给了君喻一个警示的眼神。
君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她和君遥暂时都出去,他要和君喻好好在书房里谈谈。
古淑敏离开时,没少给君喻使眼色,要他注意些言辞,别惹老人生气。
书房门关上,一时间,寂静的书房中就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了。
君老爷子和君喻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非等闲之辈,君喻在气势上并不输于在沙场上打过仗的君老爷子。
沉了沉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道:“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六年多六个月。”他记得很清楚。
君老爷子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他竟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还想着要给他撮合对象,“我是你爷爷,你就这样一直瞒着我?”
“最近准备找个时间和您说的。”他之前顾及的是何姿的年龄,还未成年,后来去英国留学,没抽出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这次回国更是忙碌。
君老爷子年轻时在战场上驰骋多年,作风强硬,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风格深深养成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喻,你听我说,你还年轻,世上好女孩千千万万,将来随你挑选,以后总会淡忘如今这段情的,和她分了吧。”
说到底,他还是不喜欢何姿,接受不了。
“爷爷,世上再好的女孩也入不了我的眼了,我只要她,奶奶去世二十余年,您淡忘了吗?”他反问道,拒绝了。
君老爷子怎么会淡忘得了老太太,相伴近四十余载,陪他南征北战,相濡以沫,受苦的日子都是老太太在陪伴着他。
“你······。”老爷子没想到他会拿老太太做挡箭牌,“你不顾及君家的名声,我还要,母亲嫁给哥哥,女儿嫁给弟弟,这是多么贻笑大方的事,传出去叫我们君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是个极其注重颜面的人。
“悠悠众口如何管得了,为何要听那些闲杂人之说,委屈了自己?”他是不在意的,难道做事都要看着别人的舌头不成?
“好,好,你不管。”老爷子一连重复着说了好几个好字,“凭她是安雅的女儿,绝对不可能。”
“可她不是安雅。”君喻丝毫不惧,当着他的面说得不急不慢。
君老爷子听出来了,君喻是不会改变主意了,最后又问了一遍,“还是坚持要和她在一起?”是压着怒气的。
“是,一辈子都要。”他也坚定地回答出了这个答案,并无不妥。
古淑敏和君遥就站在书房外,忐忑不安。
“噼里啪啦”,一阵剧烈的搪瓷碎裂声在书房中响起,像是花瓶摔碎的响声,摔砸在了地面上。
开了书房的门,率先走出的是君喻。
深深地看了一眼父母,抬步离开。
书房里,地面上摔碎了老爷子最喜爱的釉色缠枝莲花瓶,摔得粉碎,几株花伶仃地散落在地面上,死气沉沉。
老爷子坐在沙发角落,指尖发白地握住拐杖,久久紧锁着打开的房门外,视线怒气十足。
“他是中了魔怔了,中魔怔了。”良久,老爷子颤抖着声音,从嘴角挤出这么一句话。
上午发生的这件事,君喻对何姿半字未提,在她面前神色表现得与往日无异,何姿也觉不出半点异样。
君喻很累,工作繁忙,躺下休息时,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的脸颊,只声对她说道:“陪我一起睡。”神色疲倦慵懒。
“好。”看着他,她点了头,陪着他午睡,躺在他的臂弯中,闻着他的气息,很好睡。
在天明园里,很简单,他抱着她在卧室的床上睡着觉,米色的帘幔边缘偷偷地溜进几寸阳光,便恍若春天了,窗外仿佛已经春暖花开了。
想要这时间可以慢些,慢些,再慢些。
君喻醒来时,何姿还未醒,他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睡梦中的她,一直看到她醒来。
“醒了?”他唇口轻启,自有春风吹拂之意,吹拂得人心生愉悦。
她嘤咛呢喃了一声,动了动唇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
瞧着她这副刚睡醒的模样,他越发怜爱了,捋了捋她的散落在枕上的长发。
“渴了?”他是知道她的,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她说,他便起身去了厨房,冲泡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浓醇香甜。
她起身倚靠在床头,手捧着玻璃杯,瞬间便喝去了一大杯,确实很渴了。
“慢点喝,别呛着。”他轻声提醒道。
喝好后,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下午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下午的工作全被他推开了,只是单纯地想和她在一起。
何姿的睡意驱走了许多,闻言,想了想,自己正好也没有事,“嗯。”过年了,外面估计会很热闹。
的确,出去走了走,外面真的很热闹,年味渐渐深了。
有几个小孩在街边唱歌跳舞,她停下脚步站在围观人群中也在看着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一同鼓起了掌,孩子充满了童真童趣,歌唱得很好,舞跳得幼稚,但让人心生欢喜。
待到节目表演完后,她想转身去看君喻,却发现君喻已经不在自己身旁里,左右怎么找都看不见他。
她顿时慌了,想打给他电话却发现自己兜里没有带手机,落在了天明园,很是懊恼,了无头绪地在街上寻找着,“君喻,君喻······。”
嘴里不停地在叫着他的名字,在人群中找着人,可就是找不到他。
都不是他。
他去哪了,若是走了,怎么会单独留下自己呢?不会的。
“君喻。”她叫着他的名字,在茫茫人海中不停寻找着他的身影。
蓦然,肩膀被一双手掌握住了,她停住了奔走的脚步,急忙转头去看。
当看见身后那人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扑在了他的怀里,喜极而泣,“你怎么不见了?”话里有责怪的意味,可是更多的是担忧。
君喻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疼惜十分。
想着:这小丫头怎么能离开自己呢?不能的。
在她离开他的怀抱时,君喻从身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串彩色缤纷的气球,“送给你。”脸上笑意清雅如月。
何姿看着从身后拿出的气球是惊艳的,一颗颗气球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轻轻飘扬,很是好看,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线。
拿着气球,看着他,知道他刚才是去给她买气球了,心里什么都烦恼都没有了,只是看着气球娇嗔道:“我又不是孩子了,还买这个给我。”
“很配。”他笑着,柔柔地注视着她。
情侣间,男朋友不都给女朋友买气球吗?一串气球放在掌心。
那串气球在和行人不小心的碰撞中,线溜出了掌心,气球一下子飞了出去,飞上了蓝天,在无际的天空越飘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留下刺得眼睛发疼的阳光,白光太过晃眼。
第一百零七章 经年毛衣 她坐在窗边看着他
更新时间:2014…8…24 21:00:13 本章字数:8421
凡是生命中遇见过的一些美好的事,我们都希望它能够无限地延长,不要在指缝间随风而逝得那么快,好让我们可以在那美好中,待得更久一些,记得更牢一些。
何姿是常常这么想的,在与君喻相处的每一分一秒里。
祝福他们在一起的人大有人在,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也有,不少。
就像河流中逆行的水流,有着一定阻力的力道,阻碍在他们前进的脚步前。
可君喻依然拉着她的手在走,护在她身前,不管那阻力有多么强,义无反顾地拉着她向前走。
下午一点,她接到了君老爷子的电话,约她翌日下午一时独自前往碧春茶楼见面。
她和君老爷子以前只短暂地在老宅见过几次面,早听说君老爷子已经从西郊搬回老宅,一直无机会见面,此时邀她独自前往茶楼见面,她不觉得这是普通的见面叙旧。
可是拒绝得了吗?无论如何,一定是要去的。
她答应了,翌日下午前去茶楼见面。
这件事,她没告诉君喻,怕他为她担忧,他太忙了,在公司里处理着各种事务,她自己可以面对。
翌日下午,她坐车前往碧春茶楼,这是一间极有名气的茶楼,外观古朴典雅,很有古代茶楼的影子,偶尔能听见从窗户中传出的琴声,叮叮流水,自然轻快,茶香自然是远远就闻得见的,泡得是好茶。
由专人引路,她走到了那个雅间前,定了定心,推开了门。
君老爷子比她早到,已经坐在了茶几前。
茶几上摆放着紫砂茶壶和茶杯,从茶叶的颜色可看得出这是名贵的碧螺春。
“不好意思,我来得晚了。”她略带歉意地说道。
长辈在等晚辈,就算时间上没有迟到,说起来也是不应该的。
君老爷子看着茶叶,倒无心去管她的晚到,“无妨,来的时间很准时。”
何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脊背挺直,坐姿端正。
“听喻儿他父亲说,你泡茶写字都很好?”老爷子随口问道。
“受他抬举,还好,比不上伯父。”她言语间说得谦卑,但也不能显得太谦虚,反而觉得做作了,令人生厌。
君老爷子抬头看着她,将茶叶往她面前推了推,“这壶茶由你来泡。”
何姿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茶叶,在他面前不慌不忙地开始泡茶,手法熟练,拿捏沉稳。
越是在这时候,越是要保持镇定,不能自己乱了手脚。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