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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72部分

小说: 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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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很是虚弱,眼神飘忽虚空得很,呼吸轻得像空中的清尘,脸色苍白地足以和纱布融为一体。
    她从没见过母亲这样过,这样脆弱,恍若天空中纤细的云丝,风一吹就断了。
    安雅还是看清了她,眼睛看着半天,动了动嘴,却说不出声音。
    她还是能从母亲的口形中知道她要说的话,淡淡地笑着,“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安雅就那样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了,眸底不知怎的就漾出了水汽。
    何姿嘴角噙着的笑一直都在,很有治愈的力量,含在阳光下,阴霾总能被驱走。
    君喻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回来,详细地了解了安雅的病情和需要做的预防治疗,最关键的还是那双腿。
    还是可以复原的,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的复健。
    “想吃些什么吗?”母亲长时间未进食了,需要吃些东西。
    安雅摇了摇头,不太想吃东西,没胃口。
    可是何姿怎么能容着她的性子来,身子本来就虚弱,再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思量了一下,起身对君喻说道:“我去医院外买些我妈最爱吃的榴莲酥,一会儿就回来。”
    最喜欢的东西,应该能吃一点吧。
    最后是君喻去买了,留她在这里照顾安雅。
    她本想给母亲倒些开水,又发现没有开水了,跟母亲说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安静的走廊上,白衣护士不时走过,雪白的护士服一尘不染。
    有两个护士走在她身后,边走边说着话。
    “今天真是倒霉,差点就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了,要是烫到,非得脱一层皮不可。”护士埋怨着,又在庆幸着。
    “自己不小心?”
    “哪里,今天跟着刘医生去了一间高级病房里,那个女病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见什么砸什么,鬼哭狼嚎的。”现在想起那个画面,还心有余悸,那女人太可怕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流了孩子的事,受了不小的刺激。”这种事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觉得稀奇了。
    “怪不得。”
    “那女的一定又是哪个富贵家里的小姐,地位不一般,进房间时,你猜我看见了谁?”她故意藏着问道,似乎还带有惊喜。
    “谁?”
    “就是那个本市名门······。”
    后面的话何姿就没听清了,她们和她分道扬镳了,一左一右岔开了道路。
    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不是吗?
    有人喜悦,有人悲伤,有人笑,有人哭,笑得欢快,哭得悲切。
    泪水总会如约而至,打湿了整张脸,用双手去捂住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湿的,一道道嵌进的指甲印格外扎眼了。
    她倒完开水,原路返回,忽然发现母亲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敞开着。
    蓦然,耳边出现了剧烈的玻璃摔碎声,听得心底抖瑟,顿觉不妙,急忙跑了进去。
    跑进的那一秒,她看见一个女人正狠狠地掐着母亲的脖颈,想要将她掐死。
    一边用力掐着她,一边愤愤地叫道:“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没有了!”
    叫声凄惨,疯癫,嘶鸣着。
    手中的开水就那样从手中摔落在了地上,她冲了上去,拼命地想要拉开她的手。
    母亲身子受了很重的伤,才刚醒,受不起这么大的折腾。
    安雅也不挣扎,任由她掐着她的脖子,闭上了眼睛,一副生死由命的姿态,不在乎是生还是死了。
    她怕了,着实是怕了,用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拉开她。
    这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要掐死安雅,力气大得很。
    “放开,你快放开。”她大叫着,扯着嗓子去叫,又朝着门口大叫,“来人,快来人,要出事了!”
    她叫得喉咙发疼。
    好容易,安雅脖子上的手松了一些,留了一些缝隙,给了安雅喘气的机会。
    门外很快来了人,最先冲进来的是君陌,他不顾一切地拽住盛惠然,拉了开来。
    安雅的脖子被松开,瘫软地躺在了床上,气若游丝。
    盛惠然狠狠地瞪着安雅,恨得很深,眸底溢出了血丝,拼命地在君陌的手下挣扎着,嘶吼着:“你放开我,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我要她偿命!”
    声音嘶哑,还在吼叫着,像发了疯,神色骇人。
    在推搡挣扎之间,抓伤了君陌,君陌纹丝不动,也不放开她。
    古淑韵,古淑敏赶了来,看见了盛惠然,也看见了何姿,神情复杂。
    整个病房被闹得不成样子,一片狼藉,吵闹得很。
    医生赶了来,看了看安雅的身体情况,“病人需要静养,请快离开。”
    君陌听了医生的话,拖着盛惠然欲要离开病房。
    盛惠然还不甘心,失了理智,哭着对君陌吼道:“你不要忘了,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生父!”
    这话吼叫了出来,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何姿惊了,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差错或者幻觉,现在是否在做梦。
    盛惠然流产的事,她才刚刚得知,没时间去想多,如今猛然得知,少不了惊愕。
    望着君陌,他是母亲的丈夫啊。
    君陌还是把盛惠然拖走了,还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走廊门外。
    古淑韵跟着女儿离开了,古淑敏离开时,在门外看见了君喻,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自他回国后,就一直在这间病房里。
    君喻站在门口,刚到不过两分钟,自然也听到了从盛惠然嘴里叫出的话,眼角疏冷,眉间寡淡,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榴莲酥。
    走了门,将榴莲酥递给了何姿,“买来了。”
    何姿接过,还是热的,搁在了床头柜上。
    她知道母亲也听到了那句话,怕她会受打击,忙安慰她说道:“事情还没弄清,说不定她是骗你的呢?”
    如今,她除了能说这些,还能说什么呢?
    话语已经变得太浅薄了。
    母亲爱君陌,她知道的。
    安雅睁眼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她的嘴边溢出了一句话,“孩子是君陌的,我是知道的。”
    听了这句话,何姿不知该作何反应,该去说些什么了,太大的意外。
    这天发生的事太多,让人始料不及,惊了心。
    母亲竟然知道了。
    那她怎么能受得了?
    “我累了。”她的嗓音极轻极轻,恍若游丝般,闭上了双眼。
    君喻站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她现在很需要。
    有些事是要知道的时候了,要和他们聊一聊了,他们隐瞒了太多。





     第一百零三章 旧色往事 被泪花揭露开来
    更新时间:2014…8…20 20:08:05 本章字数:10126

    床头柜上,釉色的花瓶中插放着几束雪白色的百合花,花鲜叶绿,开得正好,缕缕香气幽幽散发在空气中。
    温室里培养出的花朵,总是特别好看,鲜艳多姿,娇嫩喜暖,只是受不得一丁点的冷。
    这是何姿早上赶去附近的花店里买来的,母亲最喜欢的花,看一看也许能舒缓心情,为这阴沉沉的病房增添一抹生机。
    安雅醒过来多次,也睡过去多次,昏昏睡睡,精神不是太好,不太说话,总是无声地沉默着。
    有时候会看着窗边泄进的阳光,一看就是很久,一动不动。
    她也不打扰,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心里却静不下来,没办法去静下来。
    她在担忧母亲,很担忧,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却半个字都没和她提过,只是自己扛着憋闷在心里,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何姿想知道其中隐藏的缘由事情,却不敢当面去问出口,怕扯大母亲还未愈合的伤口,撕扯得痛苦不堪,刺激到她。
    越是平静,何姿就越担心她,日复一日,母亲该怎么办?
    君喻去找过君陌,在隔一个楼层的病房里,盛惠然的病房中只剩下他一人。
    盛惠然沉沉地在病床上昏睡着,血色全无,瘦削得不成样子,像个脱线的木偶般死气沉沉。
    刚才是医生和几个护士一起拼命地将她摁在床上,强制性地注射了镇定剂,她靠着药物才昏睡过去,吵闹声才得以暂停。
    整个病房里乱得不成样子,地上一片狼藉,摔碎了许多东西。
    君陌看上去疲惫极了,双眼布满血丝,久久未曾好好休息了,衣服上显露出道道褶皱,手背上有几道醒目的抓痕,渗出血迹。
    君喻并未进门,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望向他。
    君陌抬眸看着他,是知道他为何而来的,思量了片刻,有些事注定是隐瞒不住了,那件许多年前的荒唐的事终要被揭露开来了。
    扶了扶额,对他说道:“找个时间,我会和你们交代清楚的。”
    声音里太过疲倦了,嘶哑不已,仿佛快要承载不了重荷临近崩塌。
    君喻深了眸子,点了点头,“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门口。
    恐怕他也不好过。
    T市的冬天突然下起了雨,椭圆形的雨滴一颗颗打落在落地窗上,蜿蜒滑落下一条弯曲的雨痕,天空是灰蒙蒙的,覆盖着厚厚的乌云,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
    没有了阳光,连百合都觉得黯然失色了,安雅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窗外,眼睛很少眨动过。
    何姿有很多时间都会跟母亲说话,聊天,说很多在国外的趣事和见闻,尽管只会得到她轻微的一声应答,那也是好的。
    在医院的一日三餐都是君喻在打理的,安雅的饭菜是经过均衡营养搭配准备的,有利于她伤痛的恢复愈合。
    “吃饭吧。”他将保温盒中的饭菜取出摆放在桌上,放好碗筷。
    起身走到病床边,轻轻托着安雅的后背将她扶了起来,将枕头放在她的身后。
    何姿一勺勺喂着母亲吃饭,胃口还可以,可以吃下去半碗饭了。
    “你也快吃,菜会凉了的。”吃下最后一勺饭,她轻声对何姿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见母亲不想再吃了,吃得不少,就放下了碗筷。
    在何姿走进盥洗室洗手时,她对君喻说道:“幸亏有你在她身边,什么都没事了。”
    “应该的。”他望着她,话语清淡。
    在雨连下了第三天时,何姿的手机收到了一则发来的简讯,是君陌发来的。
    约她明天中午十二时在玛非咖啡厅见面。
    这一行的字她看得很真切,看完简讯,又抬头看着窗外朦胧的雨色,雨还在下个不停。
    和他见面,她是打算过的,只不过他付出的实践比她早些。
    见了面,他会说些什么呢?又转头看着病床上明暗视线中的母亲,望了许久。
    握着手机,一动不动站在窗边,竟有些恍惚了。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十四岁刚见到母亲的样子,说嫁给君陌时,脸上神色明媚,无怨也无悔,穿着婚纱,多么漂亮夺目,像个仙女,婚后的日子也一直是和乐的,君陌对她很好,就算忙碌也是开心的。
    一幕幕像黑白电影般一帧帧翻页闪过,忽然就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在君喻为她整理换洗衣服时,她将此事告知了他。
    君喻将手中的衣服放下,侧目望着她,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
    “是怕他说出的话是什么吗?”平视着她,轻声问道。
    的确,“因为母亲,是怕的。”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嘴角笑了,“不用怕,有些事是要知道的不是吗?你母亲的心里也是知道一些的,她都能承担下来,你还怕什么呢?”
    “嗯,不怕。”她想到了母亲,如是地点了点头。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他握住她的手,决定性地说道。
    陪她一起去也好,他在她身边,无畏大了许多。
    “好。”
    静等着明天中午的到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忽大忽小,一阵一阵的,从未停止过,不知天空是否破了一个窟窿。
    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快,陪了安雅一会儿,注意着表上的时间,吃完午饭,十二点将至了。
    哄着母亲午睡后,她坐着君喻的车去了玛非咖啡厅赴约,咖啡厅离得不太远,开车只需五分钟的车程。
    下车时,君喻撑着伞,她白色的帆布鞋上溅了泥水,泥黄色的,有些醒目,衣角沾染上了些许的水汽。
    刚走进咖啡厅时,君喻低头见了她的鞋,停了脚步,拿出手帕弯腰蹲下身来,细细为她擦拭着脚上的鞋子。
    如此一幕,被不少走过的人看见,不觉多看了几眼,温情流露。
    得此男子,还求什么呢?
    君喻牵着她的手,由侍者带路,咖啡厅里的环境很清幽,构造装修地很是典雅,极具异国风格。
    走到了那间包厢前,推开门,君陌早到了,坐在那里。
    包厢内站着一个女侍者,正将托盘上的热咖啡放下,收走喝完咖啡的空杯子。
    君陌端起那杯刚呈上来的咖啡,不觉得苦涩,又喝了好几口,喝去了大半,他是怕很苦的。
    黑色的咖啡,对他而言,仿佛成了白开水,无色无味,尝不到苦味了。
    “来了。”看着他们二人进来,对于君喻的出现,不觉意外。
    他们两人的事,早听安雅提起过。
    何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叉合拢放在膝盖上,脊背坐得挺直,坐姿端正。
    “要喝些什么吗?”他放下咖啡杯子,出声问道。
    “不用。”她摇头拒绝了,整个心思都在他即将要说出的话语上,哪里还有心思去喝什么东西。
    “不用吗?时间会有些久。”他沉了沉声,说道。
    何姿停顿了几秒,还是改变了主意,出声说道:“两杯热的白开水就好。”
    她和君喻一人一杯。
    侍者默默记下,转身走出了包厢。
    君陌看着她,眼神缥缈,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你跟你母亲一样,第一次我带她来咖啡厅时,她也说什么都不要,最后也点了热的白开水,每次都这样。”
    他说起安雅,眼底是有柔和的爱恋的,含情不浅。
    何姿自然也能看得出,可他为何还会做出那样的事呢?太伤害母亲了。
    君陌的眼睛看着她,又好像在透过她看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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