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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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跟在他身边起,从没见过会管闲事的他,他的性子很冷,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也从没见过他那么冲动,没都没想,就从车里冲了出去。
傅施年因为失血,唇角渐渐失去了血色,殷红的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手边,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可他还是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打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掌。
掌心上赫然躺着一块玉。
看着那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他笑了,笑得极具讽刺。
记得,小时候这块玉也是这样被放在手心里过,形状纹理如此时一样,那时被挂在君喻的脖子上。
再见,是在马路边,他也是这样被放在手心里过,那时被挂在何姿的脖子上。
现在,他将安全置之度外,舍命去和危险的抢劫犯打斗,流血夺回了这块玉。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这样一块玉,象征的是别人的爱情,丢了,摔了,碎了,岂不是更好?更解他的气?
可他还是完好无缺地将它夺了回来。
为什么?只是为了她,她为了这块玉慌极了,如果不见了,她该有多伤心,多失落。
他是很想很想在她脸上看见像不久前在花店玻璃窗前看到的那抹笑的,好看暖心,恍若一束明亮的光瞬间点亮了他的眼角,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他多么想把那笑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用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回忆当中。
“快把玉送回去,不要说出是我,会让她不安的。”他将那块玉给了助理,让助理赶忙送回去。
车闫哪里能放心得下他,留他独自在这里,他的血流了那么多,还没止住一直在流,不去医院该怎么办?
傅施年不容许他犹豫踌躇,“快去,否则你就走人。”这话说得决绝,不留余地,叫道。
她等了有一会儿时间了,该着急了。
车闫不敢去否定他的决定,否决不了,没办法,只好下了决心,快步转身跑了出去,脚下的步子跑得很快。
何姿和祝夏还在原地等待着,望着前方,何姿是在担心自己的那块玉,祝夏是在担心方才追出去的老板。
先生临走前,让自己前来照顾她,不让说其他任何话。
车闫快步跑了过来,见到了她,将手里的玉还给了她。
何姿拿到了丢而复得的玉,喜极而泣,紧紧攥在掌心,好像心又慢慢地回到了原位。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她是把车闫当做了那个追赶抢劫犯的好人,等同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劲得道着谢,感激得很。
车闫能说什么,明明不是他,真正夺回玉的人付出了代价,受了很深的刀伤,此时还在流着血,而他却在此承受着她的诚心的谢意,但又无法否决,替老板觉得亏。
“天快黑了,您快回去吧。”他笑着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一颗无措的心终于得到了安宁,恢复平静。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车闫不敢再在这里耽误时间,礼貌地对她说道,快步走向不远处方才停在路边的车。
祝夏急忙在身后紧随而上,才刚上了车,就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先生呢?”
去追赶抢劫犯的是先生,怎么只是他回来了,先生去哪里了?
车闫一刻不停,立刻发动了引擎,驶动汽车开了出去,“他受伤了,被抢劫犯划了一刀,流了很多血。”说出的嗓音压抑低沉。
祝夏听了,神色无比凝重,担忧得很。
何姿膝盖摔伤到了,是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去的。
从兜里摸出了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换下了鞋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蹭破了,沾染了尘土,头发散乱,实在有些狼狈。
君喻早些已经做好了饭,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直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可当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时,眉头顿时紧蹙,神色再平静不下来,豁然起身走到她身前,扶着她的身子轻轻坐了下来。
早上出去时,还是好好的,傍晚回来,怎就成了这副模样,受伤了,好像还伤得不轻。
“先去洗一下,我给你上药。”他开口说道,没有去询问缘由。
何姿点了点头,是要先洗一洗,被他搀扶着走向卫生间,一步步走得很慢。
君喻小心地看着她的腿。
“自己可以吗?”进卫生间前,他担忧问道。
“没事的。”为了不让他太担心,她还是努力挤出了一抹笑。
“不要骗我,不让我担心,我会更担心。”
身上的淤青不少,特别是手肘处和腿上的伤口,怎么还会没事呢?
“洗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弄到伤口。”他细心叮嘱道。
何姿听话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卫生间洗澡。
从她进去后,他在门外就没有离开过,等候在门外,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心里还是不放心。
何姿洗得很快,没有用沐浴液,简单冲洗了一下,穿上了放在一旁的宽松浴袍。
出来时,看见了等在门外的他。
“洗好了?”
“嗯。”
君喻扶着她走回卧室,扶着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手下会恰好碰触到她的伤口,她怕他自责,又不会亲口说出来。
扶她坐在床上,接了一杯温开水,递到面前让她喝下,取来了医药箱。
她喝下了开水,见他提着医药箱进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恍然才想起,擦药是要脱衣服的吧?
指尖紧紧地握着浴袍的领口处,这是她自然的紧张表现。
君喻打开医药箱,在里面翻找着各类药物,一一拿了出来,药品一应俱全。
手拿着一瓶药水,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自己来。”她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药水,却被他躲了过去。
“后背你怎么来?”他反问道。
何姿无语了,确实,后背她擦不到,抬头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面乌黑一片,看不出其他一点来。
她的浴袍里什么也没有穿,之前没有想到过这一点,若是想到了就不会了,以前也有他帮她在后背上药,可上次和这次不一样,在他面前脱衣解带,总归还是不好意思。
脸颊绯红,她咬了咬下唇,低着脑袋,指尖不安地摩挲着衣角。
君喻知她害羞了,轻声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身上的伤,它们像长在我身上一样疼,别的我是无法顾及的,早已经顾及不到了。”
何姿又想起他对自己叹息说过的话,对自己好一点,那时的语气是多么无奈,还有一些乞求的意味在内。
她受伤,他有多疼,晚上总会把她抱在臂弯里。
可她还是让自己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何姿的手放在了衣带上,解了开。
此刻,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她是不羞的,有如此一个爱她的男人。
第九十八章 心里 敌不过对方的位置
更新时间:2014…8…20 20:08:03 本章字数:9595
白色的软缎衣带在指尖解开滑落在地,浴袍从肩头如流水般掉落。
何姿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有着大小不等的淤青,异常刺目,恍若一张白纸上泼溅上去的颜料,那样突兀。
药水的气味很是刺鼻,幽幽弥漫在空气中,不太好闻。
君喻坐在床边,亲眼目睹着那青青紫紫的伤,眉间从未舒展开过,眸子是凝重的。
“若是疼,就说,不要咬着下唇。”给她上药时,他轻声说道。
这姑娘若是疼,不会说,总是会忍着,下唇总会显出一道月白色的印痕。
“嗯。”轻不可闻的嘤咛声,从嘴角溢出。
君喻手下的动作放得很轻,知那淤青的地方一碰触就会疼得厉害。
伤口被药水慢慢渗透,不疼是假的,但何姿一点都不觉得很疼,只觉得他的指尖微凉,划过的地方很痒。
后背不觉挪动了一下。
君喻的动作顿了顿,“疼?”
“痒。”不是很疼,有些痒。
她怕疼,也怕痒。
“忍一下,快好了。”
后背淤青处都快涂好了。
“嗯。”她埋在枕上,应了一声。
很快,背上不痒了,只感觉渗透进的凉丝丝。
“先别盖被子,刚涂好药水。”君喻将药水瓶盖拧紧放回医药箱,起身叮嘱道。
何姿无奈,只好继续这样赤着身子趴着,可再如何,都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穿着衣服,她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还不让盖被子。
他去了盥洗室洗了洗手,又折回,帮她处理手肘处和膝盖上的伤。
这次的上药包扎比处理淤青还会疼,伤口破皮流血了。
尽管很轻,却还是让她疼了。
“从前有三个兄弟,父母让他们从家里搬出去生活。于是大儿子盖了一间茅草屋,二儿子盖了一间木头屋,三儿子盖了一间砖头屋,有一天来了一伙强盗,把大儿子的茅草屋和二儿子的木头屋都推倒了,两人被抓了起来,强盗又去了三儿子家,砖头屋怎么撞都不倒,强盗就从烟囱里爬了进去,三儿子知道了,就在火炉里点了火,狼从烟囱里掉下去栽在火炉里被火烧死了。”
他给她讲起了故事,嗓音如琴弦上弹奏出的音符般,潺潺流水,甚是好听。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忘记伤口的疼痛。
讲了一个轻松一点的故事,很简单,可让他这样一个人讲这样的故事,真是难为他了。
何姿听得认真,他还会将这种故事?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和三只小猪的故事很像。”她想了想说道。
“是吗?”他反问道。
她点了点头,真的很像。
“三只小猪的故事是怎么样的?”他开口问道。
她想了想三只小猪的故事,小时候在童话书上看见过,隐约还记得大概内容。
“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何姿凭着脑海里深处的记忆,给他讲起了三只小猪的故事。
君喻手下没停,给她的伤口擦拭酒精消毒,上药,纱布包扎,听故事听得认真。
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她已经困得睡着了。
三只小猪的故事很长,她还没讲完。
君喻见了她已经睡熟,不禁莞尔,三只小猪她讲得很详细。
包扎好伤口后,他将药物收拾起来放回了医药箱,将室内的温度调到适宜的温度。
等到她后背上的药水干了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了上去。
帮她向学院请了假,也帮自己请了假。
留她一个待在公寓里,总归是不放心的,她伤还没好。
睡了一夜后,何姿醒来时,发现全身疼得厉害,比昨天疼上许多,稍微动一动都觉得骨头血肉发疼。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君喻。
“醒了?”他伸手试探了她的额头,体温正常,还好没有引起发烧。
太阳升得高了,透过帘幔的边缘泄露进来,时间不早了。
“不去上学吗?”她嗓音沙哑,懒懒地问道。
“不去了,帮你请了假,我今天也没事,待在家里。”他小心地搀扶着她起来。
何姿信了。
君喻索性抱起了她,走出卧室,走进盥洗室,
牙膏已经挤好,杯子里的水也已接好,何姿刷起了牙。
君喻拿着梳子,帮她梳起了头发,檀木梳子在乌黑的发丝间流淌而过,又从一旁的玻璃盒里拿出一根浅色的皮筋,扎起了头发。
动作虽生疏,却做得很好。
“要用洗面奶洗脸吗?”见她刷好了牙,他出声问道。
何姿摇了摇头,“清水就好了。”
早餐已经做好,他起的总是比她早,所以所有事他都会比她早一步完成。
早餐很中式,清粥搭配小菜,她喜欢这样。
吃完早餐后,他扶着她坐在客厅沙发上。
“昨天怎么受伤的。”他还是问了,只不过迟了些时间罢了。
何姿知道逃不过这关,因为一块玉引发的,她该怎么说?
他是要听真话的,何姿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的神色。
话说出口后,他的脸上看不出其他什么来,只是久久凝视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块玉。
伸手摸向她脖颈上的那块玉,放在掌心摩挲着。
“被抢了就抢了,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如此不惧危险,出了事这块玉怎么值?”当初亲手给她戴上这块玉,是想像他就在她身边一样,谁想会发生这种事。
她怎么舍得这块玉被人抢,那时哪里还想得到自己的安危,想不到了。
“都说这玉是保安好福运的,作真吗?”他反问道。
戴上了,反而招来了夺财之人。
何姿淡淡笑了,不以为意,握住了他握着玉的手。
“作真的,这次是恰好有心怀歹念的人,动了歪心思,往日里我是很信它的,它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这是我很想做的,它都帮我实现了,我的福运不就是拥有你吗?你看,我也拥有了,所以它是作真的。”
她的话音柔和,恍若花朵中的花瓣柔软也不为过。
君喻笑了,承认他的心很感动。
“以后若是再如何,玉丢了就丢了,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我是还在你身边的,保你的安好福运。”
终究还是因为玉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东西,他父亲给他的,如今又给了她,她怎么能丢呢?丢不得的。
玉若是丢了,他嘴上说没事,心里怎么会无恙呢?里面寄托着父辈对他的美好期望保佑。
她笑着,“不会再丢的。”
若是再丢,她还是会拼了命去寻找的。
“说来,还是要感谢帮你寻回玉的人的,若是再见到,必定要好好谢谢他。”他不禁有了几分庆幸。
庆幸昨天出现那么一个人,那时他不在她身边,她又是那么不要命地去夺回玉,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危险是一定的,他是不敢去想象下面发生的事的。
君喻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抱着她,叹息道:“小姿,无论何时,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敌不过你重要的。”
在他心里,何姿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是敌不过她的。
在何姿心里,他是重要的,自己是敌不过君喻的。
傅施年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出来了,车闫去办了出院手续。
本来他还是要继续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