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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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机会,水若寒立刻喊着,“放开我!”
“你的声音比起季奕祺悦耳动听。”这嗓音听来顺耳舒服,任翔飞不禁扬起嘴角笑道。
熟悉的名字让水若寒停止挣扎,这个人是敌是友?竟然能喊出兄长的名,虽然事隔多年,
但被发现自已亦是季元布壮的人,那
水若寒压抑下震惊,忿忿斥责,“放肆!还不快放开本官。”
任翔飞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老朋友难得相见,拥抱一下
又如何?”
一切变得静默,心跳是唯一的声音,水若寒颀长身材不及他肩膀的高度,脸颊正好贴着
他结实的胸膛。
莫名的情绪又袭来,水若寒咬牙忽略那奇怪的感受,不停翻找记忆,回想可曾认识身材
如此高壮的男人?
渐渐浮现一张面容不!不可能会是他。
“你究竟是何人?!”水若寒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倘若心思细腻可以发现那语气
里掺着期待。
感觉怀里的人背脊僵硬,似乎已经猜出自己是谁,任翔飞终于有勇气正面相对,轻轻掀
开披风,“是我翔飞。”
虽然有心理准备,心跳还是漏跳好几拍,动作彷佛停格似的,水若寒耗尽勇气才慢慢抬
头面对他刚毅的脸庞,除去日前狼狈与沧桑,菱角分明的五官映照灿烂笑容,那容颜令人炫
目。
水若寒长久在官场上练得变脸的好功夫,很快就抹煞不该有的表情,以温和却生疏的笑
容应对,“这位壮士,本官并不认识你,恐怕你是认错人”
“真不可爱,想不到你说谎脸不红、气不喘。”任翔飞懒得听谎言,直接伸手掐着如蜜
色的脸谱阻断话语。
认错人的乌龙事件是绝不可能又发生,如果又是仿冒品,那么他甘心切腹自杀!
“大胆刁民,居然”
“叫我翔飞,你的脾气变坏了,不过还是一样讨人喜欢,让我好想啾你一下。”
那双黑眸仍保持魅惑人心的力量,任翔飞不由自主又靠近他。
很耐人寻味,同样的外表,同样是男人,他与季奕祺带给自己的感受却有云泥之差,真
的好想吻上那如蜜般的脸蛋,好好安抚泛滥的相思。
唉真可惜,名草有主。
“啾?”奇怪的用辞让水若寒发愣。
“我可以示范一次,来吧!啾一下。”任翔飞嘟起嘴准备靠近那看似可口的脸蛋。
“大胆放肆!本官没有空间与你闲扯,请直接说出目的。”任翔飞的话让水若寒脸颊浮
现两朵云彩,就算变脸的功夫精湛,仍无法抑制脸红,慌忙连退数步。
“唉有理智的我只是单纯想与你叙旧,但狂情热爱让我想带你远走高飞,我深爱的
人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任翔飞毫不避讳说出矛盾心情,浑厚嗓音带着困惑无助。
“什么?”那灼热的情意让四周温度上升,水若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任翔飞很快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飞快的劈哩啪啦说出想法,“告诉我你会这
么瘦弱,是不是家里的恶婆娘虐待你?又像只狐狸精蹂躏压榨你的精力,逼迫你当一夜七次
郎?不怕、不怕!从今以后有我爱护你,我会将你视为珍宝呵护,让那臭婆娘、水远不能伤
害你,永保你精在气爽!”
“你这个人疯疯癫癫的,本官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本官婚姻生活幸一幅美
满。”讲话还真一点也不懂修饰,水若寒红着脸斥喝。
“幸福美满真是可惜那我们叙旧总可以吧!”唯一可以带他走的理由破灭,任
翔飞不禁槌打胸口哀嚎。
眼前的男人与往常判若两人,一会哭笑、哀怨像个弃儿,一会又色迷迷
水若寒不断忍耐维持严肃表情,努力不理会那多变的表情,铁了心不愿承认与他有过共
同记忆,“你我未曾相识又如何叙旧?”
“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想念王镯子的主人。”掏出珍藏的玉镯,任翔飞轻声表白情怀,忧
郁神伤才是此刻真正的心情。
“我不懂你在胡扯什么”
见他神色慌张是突破防卫的时机,任翔飞忧郁的眼不断勾着水若寒瞧,“自从吃过冰柔
亲自制作的点心,再也无法将可爱的人儿从心里抹去。”
“谁是冰柔?你所指的人事物又与我何干?”事隔多年,只要自已死不认帐,他又能如
何?
“你们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很显然,想要得到谅解并不容易,任翔飞仍不
死心的又道:“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这回相见是想向你请罪道歉,并无恶意。”
“本官姓水,名若寒,壮士你是弄错道歉的对象”
“你的眼神早已经泄漏你认得我。”任翔飞欺近向前,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已。
“哼!秀才遇到兵,如此迫切想与本官攀关系,究立见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水若寒甩
开他的手,别过头冷哼讥讽。
“好处啊?如果可以,我想得到你。”任翔飞非但没有生气,还很认真思考回答问题。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他那认真的口气惹得人心慌意乱,水若寒忿忿怒吼。
“想道歉,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若不是你已经名草有主,我会竭尽所能获得你的垂爱,
得到你。”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倾诉爱恋,任翔飞很乐意又表白一次。
深夜造访不过只是想远观抒解相思,但见到龙廷彦试图藉酒装疯一亲芳泽,心中燃烧的
妒意萌生挟持的念头,只是与季冰柔的回忆已成陈年往事,现在的水若寒拥有可爱的妻儿,
岂能容得破坏。
唉只要看到他幸福那就足够,这份感情就深深埋在心里吧。
名草有主?没有时间多想这个怪用词,水若寒气急败坏的嘶吼,“阔别多年才来胡说八
道,谁会相信你!”
“你果然还记得我,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是因为气不过才承认,但这样的情形仍让任
翔飞感到欣喜。
“一份点心就能让人挂念多年?少胡扯!”装傻将他隔离自己远远的才是明智作法,但
水若寒再也压抑不住的斥主贝。
会牢牢记得任翔飞是因为他改变自己人叩运,长久以来总是在怨与不怨、忘与不忘之间
惦记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会挂念o 口已。
“你让我重拾对人性的信心,懂得如何与人互动,更让我忆起如何微笑、快乐生活,彻
底改变我的人生,我又怎么会轻易将你忘怀。”任翔飞将玉镯子套进水若寒的手腕。
自已竟然也有改变任翔飞的能力?!
水若寒那双晶亮眼眸映着他的身影,隐隐约约听见声响,那是防卫心墙正要瓦解的声音,
很显然心已经不由自主背叛理智。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这该是冷酷绝然的语气,可是话出了口偏偏却软弱无气
势。
“我不敢奢望能求得你的原谅,但是亏欠该补偿,我是绝对负责到底”
“够了!别再说了。”水若寒捣住耳朵拒绝再听任何话。
任翔飞心疼地为其拭去泪水,哑着声道歉,“冰柔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
当他的手碰触脸颊,水若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霎时往事历历在目,再也隐忍不住
激动情绪,怅然摇头失笑,“哈哈短暂相处竟让两人的命运彻底改变,这该喜还是悲?”
怎么也忘不了他的欺骗与戏弄,人们唾弃指责的阴影仍残存,清白名节全毁在流言,最
后就连爹娘也弃她
“冰柔”
“够了,我的名字叫水若寒,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挥开他的手,更将杂沉情绪
通通撇开,水若寒又板起脸孔。
“我明白,我不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双手紧握成拳抑制想碰触人儿的冲动,任翔
飞退离数步之远。
“你”他那退让的表情引发她强烈的失落感,她差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禁怀疑
对他真的只是怨恨?
“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陷害季家的罪魁祸首已死,你没必要还冒险留在朝廷当官,
奉劝你还是快快辞官,与妻儿共享天伦之乐。”如果有权利阻止,那么他会强迫他辞官,无
奈自已在他心里只是个避之不及的人。
“你”水若寒有些愣任。
想不到认识季冰柔的他,竟中了“护身符的迷思”,那那那他说想要得到自己又是
怎么回事?
任翔飞没有发现异样,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劝阻,“伴君如伴虎,若稍有差错,便会死无
全尸,龙廷彦可是惹不得的奸”
龙廷彦这三个字提醒自已不能走回头路,甩开心里的疑问,水若寒佯装盛怒打断劝阻,
“大胆放肆,竟胆敢污辱王爷,倘若再口无遮拦,本官就将你当成叛党查办!”
“你真为了富贵,甘愿冒死与恶官同流合污?”任翔飞拧眉,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维护
腐败的朝廷、维护那垂涎他的男人。
“贵权势可是人人求之不得,你与我攀关系还不是图个财字吗?”水若寒以轻视的眼光
瞪着他。
“你变了”任翔飞不能接受他的性情变得如此贪婪。
“为了钱财、生存,谁能不变?我不过把你教我的发扬光大罢了,假扮恩公的盗匪,这
玉镯子就当是谢礼。”水若寒取下玉镯子,一脸不屑抛弃丢出。
“你”任翔飞眼明手快,即时在玉镯子坠落之前接住。
心在淌血,难受的不是自尊被践踏,而是水若寒的改变
“千万别妄想贪更多的钱财,又想与我纠缠不清,我可是从不养贪婪的走狗!”
水若寒撂下狠话,想从此与他毫无瓜葛。
任翔飞额上青筋爆现,紧握成拳的双手不断喀啦作响,若不是还存有一丝丝理智,早以
拳头打醒水若寒,“别把别人说成像你一样无耻!”
“那是最好不过,你安分当个贱民,我享我的清福,你我从此各不相干!”水若寒丢下
冷绝话语,挺起身躯迈开脚步离去。
姑且不论任翔飞是否真心,也不管自己对他是怨恨多一点,还是挂念多一点,在这乱世
朝代,私人情感恩怨该放在一边,当前该以大局为重,更没有必要多个人陪自己赴黄泉。
不过此地是何处?该怎么回去啊?
走了几步,水若寒发现不对劲,环视四周环境发愣许久,才明白自己竟在短短的时问内
被带离城镇,此地正是日前相遇的破庙。
以自口己的脚程可能要花上两个时辰才能回到府里,最惨的是不认识路,在盗匪层出不
穷的夜晚,独自离开八成会去见阎王
忧心之时,一道旋风袭来,水若寒再次凌空穿梭在黑夜里,如迅雷的速度让人错觉以为
就要撞上树木、岩石:成了墙面上干扁的饰品。
任翔飞的怒火令人难以招架,水若寒只能紧闭双眼、强忍住尖叫的冲动,期待这场风暴
尽快平息,终于府邸就在眼前,正要松口气之时,森冷的嗓音在耳边吹拂。
“你这贪官最好别做出违反夭理之事,否则一样杀无赦。”
还来不及消化刺骨寒语,整个人已被狠狠地抛下,幸而花园上的青草减轻痛楚,身躯还
不至于落得骨折的下场。
瘫软在草地上,水若寒只觉得好冷,看来他恨透了自己不知为何怅然若失的感觉溢
满心中
“大人原来您在这里”
嘈杂声扯回水若寒的注出息力,抬起头来面对数张惊惶失措的脸,其中一张脸正是文玉
情,她娇美的容颜滑下两行泪,“相公:”
“发生什么事?瞧你们慌慌张张的。”水若寒想起身,无奈力不从心,方才的惊吓让双
腿发软。
“近来刺客猖狂,有不少官员死于非命,府邸里里外外寻不着您的身影,还以为出了什
么岔子。”文玉情依靠在水若寒怀里哭诉。
“你们别大惊小怪,我只是在花园散步,不小心打盹小睡,没听见你们寻找的声音罢了。”
水若寒心疼的拭去妻子的泪水安抚着。
文玉情破涕为笑,“嘻那你还真贪睡,可让为妻的担心死了。”
“你紧张过度了,这里可是尚书府邸,有重重防护,就算真有刺客来袭,怎么可能不会
惊动护卫?”水若寒这话可不只是对文玉情解释。
“是啊!”文玉情奋力点头附和,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相公,今天月色很美,咱们
就在这里赏月好吗?”
“嗯也好,很久没有好好陪伴你。”顺势将妻子拥入怀里,水若寒挥手遣散人群。
整整两个时辰翻天覆地的寻觅,就算是失足落水,也肯定找着了尸体,水若寒这解释还
真让人难以接受,但又抓不出不对劲之处,更不敢面对王爷询问,总管冯若星只好相信没有
发生过任何事。
见夫妻俩恩爱谈情,冯若星领着护卫退离不远之处。
远望冯若星的背影,水若寒不禁深深叹息。
回到寝房,唯一没有护卫、丫环监视之处,水若寒再也维持不住假面具,无力的瘫靠在
床上歇息。
这两日她的心情格外沉重,身心皆疲惫不堪,今晚又闹失踪事件,这让文玉情愈来愈担
忧,她体贴温柔的按摩着她僵硬的肩膀,试图减轻舒缓压力。
“夜深了,你还不休息吗?”在肩膀上的手有些战栗,水若寒这才意识到文玉情的存在。
很想分担心事却又怕造成烦扰,文玉情摇摇头静静地陪伴在文若寒身侧。
“我很累”这些年来隐忍的苦快压抑不住,水若寒起身取下束缚青丝的玉冠,双手
拂弄让发丝倾落,顺手扯开衣襟
这样的举动吓得文玉情慌乱的左右张望,赶紧放下床帘遮掩,唉这种战战兢兢的生
活还真是难过。
“”你紧张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见她惊慌的放下床帘,又缩起身躯上床,水若寒不
禁笑了。
“吱!想解放也不先知会一声,存心吓人咩。”文玉情撇撇嘴反驳。
“小羽儿睡了吗?”水若寒褪去衣衫,胸前仍缠绕厚厚的布条,布条掩饰身材曲线,胸
宽与腰宽一样。
“她老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