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贼做皇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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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扶瑶只说到这,没继续说下去,她要是一冲动说什么白莲教的义务,那可就热闹了。而朱权也拍拍我的肩,说四九,你真是好命,什么事都给你遇上了。然后他停一停,看了眼扶瑶,说如果出事的我,你就带他们离开。但如果我没事,我会给扶瑶找解药,不会让她这么过一辈子。
说得义薄云天的,可事实上就是看不顺扶瑶喜欢上我吧,但眼下,我也顾不上跟他计较,看着他们一人一杯酒,我心里真难受呀。我四九一见不得女人掉泪,而见不得兄弟受苦。
于是那一瞬间,我决定了一件事!
我帮他们俩喝!我趁他们俩不备,一手抢过一杯酒,然后死捏在掌心里,我说扶瑶,朱权,你们看好了,左右手是你们的酒,酒算我的,得出来的兵权算你们的!
于是在他们俩人还没来及上前阻挡的时候,我一仰脖子,都吞下去了!
扶瑶的眼里猛然就转出了眼泪,她上前捏着我的手,就四九哥,四九你觉得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你不要吓我啊,扶瑶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四九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朱权也愣住了,他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一向吊儿朗当的我,竟然也会这么侠肝义胆,他的嘴唇有点颤抖,说四九,你这又是何苦呀!
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都涌在我面前,珠儿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说哥,我不会放过你的,二十年你都不曾对我好过,你下去等着我,我放不过你!
我只是觉得眼睛越来越沉,好像睡一会,于是身子慢慢倒下去,在众人越来越悲痛的哭泣声中,两个小孩蹲下来看着我,说叔叔你真能演,那甜水的滋味好喝不?
所有声音都停止了,所有人都不动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从他们中间坐起来,我说对不起大家啊,主要有点太投入了,不过这毒酒怎么这么甜啊!
结果两个小孩就哈哈笑起来,说叔叔你虽然会很演,但是你赢了,先先后后来这地宫寻宝的人,不下几千,但是你是所有人里最英雄的,你可以上去摇一摇玉柄碰碰运气了,要遇上吉日,这五十万就你的了。
这回换我愣了。不要啊,我斧头帮上还有三千兄弟等着吃喝呢,你又给我五十万,我怎么养活啊?我说我不要啊!我不能啊!我养不起呀!
两个小孩不明白,说哥哥呀,这些兵是泥巴做的呀,就算变成真人也是不会吃饭喝水的,而且你暂时不用就可以放在这里,你拿一个哨子走就行,什么时候需要了,吹一声就行了。
我一颗心这才落下来,转眼看朱权和扶瑶,他们俩的脸上都挺平静的,朱权起身拍拍衣服,说四九,打小我样样不服你,这次我服了。这酒给我,我不一定敢喝。我没看错你,二十岁后,你真的会大有作为。
而扶遥则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将头埋下去,说四九,出去以后,我们还会相见吗?这么大的江湖,却似乎真的没有我们再相见的理由
扶瑶正说着,那小男娃娃就又说话了,他上前瞅瞅扶瑶的脸,说姐姐你是不是中了痴情西瓜的毒?
他一叫,我就不乐意了,我说凭什么啊,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可我刚吼一嗓子就被朱权打断了,他说没错,她是种了那个毒,你们有解药吗?
小男娃娃哈哈一拍手,说正好还有两支呢。姐姐一支,谁还需要。他晃着头说这也不是解药,就是世人一直想得到的忘情水,想忘掉的人,都可以喝它。
我一把抢过那支忘情水,我说不能喝,朱权你起什么哄啊,什么中毒啊。扶瑶白白美美的,哪有毒?
朱权没说话,那小男娃娃就又发言了,说叔叔,你别这样啊,这个毒现在不伤身,久了也会要人命的况且叔叔,你必须在天亮之前,去开启兵俑,那边是机关,他招呼小女孩,说当当,你带他去玉柄转盘那里。
忘情水1(3)
说话间,小女孩就把我拉走了,我想甩开,我想跑回来告诉扶瑶千万不要忘了我呀,千万不要喝呀,可是我竟然拉扯不过这个小女孩,她后来觉得我走得慢,干脆把我扛在肩上,然后一把扔在了台子上,说叔叔,你转上面这个玉柄,左右各七圈,到时候会应合着风云逆转,星宿重来,兵俑才可能复活。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呀,我只是想要扶瑶啊,我在台子上冲下边喊,扶瑶你不要喝啊,你不能忘了我呀!
而扶瑶可能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手里拿着忘情水,一双眼却在看着我,所有人都坏了心肠地劝她快点喝下, 说不然会折了寿命。
然而她却只是看着我,隔着几十万的兵俑,隔着几百年的风云,隔着这一路而来的回忆与所有,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看着我。
最后,我听到她说,若这么大的江湖,都没有你我相见的理由,那么,爱着就只有痛苦了。
她将那个瓶子拿起来,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四九,再见了。
那瓶深蓝色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流进去之后,我却忽地感觉,眼睛里有湿热的东西慢慢流淌出来。而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液体便落入了泥土里,而扶瑶的眼里,我便再也看不到了爱情的影子。
她站起身来,与所有人告别,然后向这边望了一眼,就像是对着一相处了不少日子的朋友那样,作揖,然后转头离开。
整整离别场景,真的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不应该是这样,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台子上的玉柄自己转动起来,霎那间整个地宫里风云骤起,风沙走石,日月在眼界的范围内将整个洞底照得几乎如白昼
在我们几个人都眯起眼向后退的时候,几十万兵俑轰轰地卸下了泥装,松动全身,将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齐齐跪到下去,地宫猛烈为之一颤!
地宫中,震耳欲聋地只响起了五个字:将军请发令。
珠儿他们眼睛瞪得无敌大,嘴巴里连扁桃体都看得见的时候,我却分明感觉到我的一颗心已经随着扶瑶去了。
而心房的位置,已经空旷。
忘情水2
回到斧头帮里,他们都说我的眼神变了。
我知道扶瑶已经回了白莲教主持大局去了,她会记得这一次地宫之行,也会记得朱权,记得珠儿,记得斧头帮上的欧四九。
但是,关于那些说过的小情话,逗过嘴的小笑话,她已经全部都忘了。在我胳膊上还留着她扭得那些青紫痕迹,在每个我想她的夜里还会一阵阵钝钝地心痛,而她已经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朱权到最后,也不知道晓得扶瑶的真正身份没有,我只听到下面的兄弟说,他将扶遥送回住地去了,而且在那府上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天天跟扶瑶在一起,想必在几月前应该发生的感情,现在也有了些枝枝叶叶出来了吧。
想想,我都泪往心尖上淌,我多么多么地想放只信鸽过去,帮他们把彼此身份挑明了,可鸽子到是放不了少,始终没把小条给送出去。
只有珠儿天天陪着我,一起上山,又一起下山,她藏起来帮里所有的麻绳,她怕我脆弱的心,没准那天,又去后山寻死。
其实哪里是这样啊,我的消沉也只是刚回来那几天,走得路太多,受的打击也有点多,食欲不振罢了,于是我派人到村里百姓家借了几十头猪,几十只鸡,痛痛快快地痛吃了三天,每天埋头于各种鸡翅膀与猪排骨之间,我真的觉得很快乐。
斧头帮的兄弟们见我吃得这么开心,都放了心安心种地去了,可是珠儿她依然放不过我,她一边帮我擦嘴一边说哥,你真的,不一样了。
我一根大猪蹄就扔她头上了!我吃得好玩得开心,兄弟广姑娘多,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呢?我一脚踩在桌子上,我对着珠儿的脸,如果是你,你会不开心吗?
珠儿低下头轻轻地叹息,然后提着裙子就跑开了。
门被风轻轻吹上的时候,我立在桌子上发起了呆。我承认,我承认有些事情,我真的忘不了。
那些甜和苦,那些欢笑的场面和熟视无睹的眉来眼去,那个时候觉得真是可笑,可现在每一样回忆起来都让我断了筋似得疼,然后狠狠地怀念。
我说出这段句子之后,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没有找展风补习功课,我竟然的进步了不少。
喊出来的句子,感动得自个儿都想哭。
那是种没有人能体会的感觉,当你觉得自己铺天盖地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忘了个风清云淡的,有开始没结局的,就把我伤的个死去活来。
我想这不公平,我决定到白莲教去找一找祝扶遥,就算她真的忘记了,我也要帮她想起来,就算她想不起来,我也要带她实地一游!
实在不行,还有那个烂西瓜,反正还有一大半留在地宫里了,她不能接受我,我去吃!她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喂她吃!
总之,必须是,接受我!
此决心一下,全斧头帮为止兴奋,对,你问我为啥不管啥事,斧头帮的人都兴奋,那么我告诉你,这叫团结!
没错,我就是不要斧头帮了,我有几十万的精兵在地下埋着,我有两个金童玉女在下面帮守着,我还有美丽的珠儿和忠心的展风在门外候着,有他们,这个斧头帮我不要了!
我写了一封任命书,准确的说,是我画的一封,我画了一个斧头,画了一个帅帅的男人,然后这个帅男人把斧头递给了一阵风,意思就是我让位给展风!帅帅的男人带走了一颗珠子,然后站在斧头帮的门口对大家伙摆摆手。
这封任命书被我在午夜时分贴在了帮中最惹眼的地方,然后身穿一袭黑衣的我,带着珠儿趁着夜色离开了斧头帮。
再见,我的帮。
再见,我的绿色基地。
再见,雷龙山。
忧伤的颜色1(1)
要是说在斧头帮上遇见白莲教这一切都算是巧合的话,那在离开雷龙山的当天晚上就遇见塞外无敌疯婆子归影儿,就等于见活鬼了。
我跟珠儿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相扶相伴地从黑夜走到了黎明,正准备吃个早点歇口气的时候,就猛然发现了山下河边直立的一只大火鸡!
莫说我,连珠儿都活活吓一跳她不可置信地手掌捂着嘴,然后特夸张地表情问我,哥,桥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嘴巴也张老大,额头皱成八万,我想说火鸡,可又觉得不大合适,正在惦量的时候,河上那火鸡似乎听到了人声,就慢慢地回过了头。
结果她这一回头不要紧,把我妹子珠儿可整惨了,她眼睛瞪成铜铃,先是笑,然后是哭,再然后是上来抱住我的头猛亲两下,嘴巴一张,冲着那火鸡大吼了一声:师傅!
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疯婆归影儿?我的苍天啊?怎么发育成这样了啊?
我还在震惊中,珠儿就抛下我,好几个箭步冲上小桥去了,眼泪横空就甩了我一身!桥上,珠儿把火鸡拦腰一抱,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呼唤,师傅,师傅,师傅呀
我就最见不得这场面了,我也是有师傅的人,那当世无双负心郎惊心子的名儿吼起来不比这老太婆响亮呀,也同样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就算是重逢也不用弄得这么煸情吧。
我摘根树叶叼嘴边,迈着八字步靠桥栏上,这近处一看,才发现火鸡保养的可真好,一头红火的长发丝滑而光亮,用一根细头绳松松地系着,再看那皮肤半丝皱纹都没有,若不是史料上记载她已然五十有五,我差点以为她是珠儿她妹。
几米外,我模样很刁地抱抱拳,叫声:珠儿她师傅好。
归影儿双手拥着珠儿,目光压根没过我,我成为了完美的空气!她的手掌在珠儿头上摸啊摸,然后兴慰一笑,说这么多年,徒儿你还认得师傅,不枉为师千里迢迢赶来见你这一面啊。
珠儿的眼睛里的泪跟自来水似的,滴没完,她吸着鼻涕说师傅呀,十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呀?你走后来了很多官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呀?原来十年前的分别还这么有料,可珠儿怎么没告诉过我呢?我假装咳咳嗓子,身子往前靠了靠。
归影儿的眼里,我依然是完美的空气,她转身面向小河,清晨的风吹起她的发,五十岁的背影却依然相当销魂,她长叹一口气,说珠儿,师傅不再瞒你,其实十年前师傅是为了追逐惊心子那负心郎才来到这里,与你相识的。而那个时候,师傅真正的身份,是当年朱元璋最最宠爱的,影妃
这话一出来,我嘴里的树叶都落了,如果她是影妃,那么为了我师傅惊心子私自出宫,这岂不是给老皇帝戴了绿帽?
我重新看归影儿,在她脸上,那十年前的事情仿佛回来,她将珠儿的手拉起来,说徒儿,这次相见后,再见便不知又是何时了,为师有一事相托。这生上除了你,师傅本还有一个儿子。
归影儿的表情很是平静,可珠儿就又一次傻眼了,她说师傅不是说此生没有过儿女吗?
归影儿长叹又长叹,这是一场孽债啊,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二十年前,为师曾经背着老皇帝与惊心子有过一个孩子,因为怕事情败露,孩子一出生就派人送出了宫,现下岁数已高,江湖纷争繁多,希望有生之年,你能帮为师找到那个孩子归影儿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她拉过珠儿,说你可以凭这个找到他,就这是为了日后相认而烙在他身上的唯一印证!
哎呀!原来我师傅跟火鸡有过一个儿子呀!而且还是背着老皇帝的!这料要是爆在江湖上,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呀!可此时我却真的想知道那图纸上的烙印图案,是怎么样的,改明我也找师傅出去烙一个,下次见我师傅的时候,我就直接能喊爹了!
只是这么想着,我就呵呵乐出声来,这一次,归影儿不再拿我当空气了,她转身正视我,然后对珠儿说,这个人长得好生不正经,留着以后也是江湖的败类!说着就提起虚影手冲我盖了过来!
忧伤的颜色1(2)
说时迟那时快,我全身真气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