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与白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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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歆惊吓地松开容容的手,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杜歆!”杨容容喊道,旋即追了上去。
杜歆?汪皓皱着眉思索,这名字好熟他眼眸陡地一亮,这也太巧了吧?!
“学妹!”他朝杜歆的背影喊道,然后也追了上去。
警卫怔在原地,几秒后赶紧走回警卫室,打算向童主任报告他的失职。
杜歆快步奔跑,不理会后头的追赶,埋头跑进办公室。
“这么快?咖啡呢?”钟于昀问道。
杜歆抬起头,一脸惶然。
“发生什么事了?”程孜凡关心地问。
“我遇到——”她的话被尾随而至的容容打断。
“杜歆,你怎么了?”容容担忧地问。
“学妹——”汪皓这时也追进了办公室,乍见程孜凡,他惊呼:“孜凡!”
“汪皓!”程孜凡惊讶喊道。
汪皓是熊腾云的好友,她见过几次面,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
所有人——包含杜歆,都将眼光投向程孜凡,希望她解释一下。
“汪皓是熊腾云的朋友。”程孜凡简单说道。
“你们好,我是汪皓。”他露齿而笑,等待着随之而至的欢呼声以及爱慕的眼光。
一阵安静汪皓尴尬地收起笑,忍不住开口问:“你们不认得我?”
应该要认得他吗?杨容容与钟于昀互望一眼,摇摇头。
“汪皓是知名的篮球明星,上过电视,也拍过广告。”程孜凡不好意思地补述。
“我只认得阿部宽。”杨容容事不关己地回道。
啥?汪皓瞠大眼,不知做何反应,只好把眼神投向钟于昀身上——
“我对运动过敏。”钟于昀无奈地耸着肩,摆明不识他为何方神圣。
嗄?汪皓的嘴角不由得撇了下来,他把希望投注在杜歆身上。
“学妹,不可能连你也忘了学长吧?”汪皓露出迷人的笑容。
杜歆却是浑身打冷颤,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登时浮上脑海——
高一那年国文老师出个作文题目《告白》,对象可以是家人朋友或影视偶像,也可以是学校风云人物。她当下没想到与家人朋友说什么,向来也很少迷偶像明星,至于学校风云人物,她倒识得一个学长——学校篮球队队长汪皓。
会选择写汪皓主要是因着某个原因——她曾偶然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组特别的数字关系。对她而言,这点巧合更胜于汪皓这个人。
不过,也真亏得她如此没心眼,竟在作文中写上学长的真实姓名,当时没多想,不料这文章却阴错阳差落入汪皓手中,让他当着众人面前念了出来——自此,她成了全校的笑柄;直到汪皓毕业,大家才渐渐淡忘这件事。
那一段备受奚落嘲讽的岁月,若非她够乐观、够天真,真不知会造成怎样的伤害阴影。然而,即便她能以乐观、甚且自嘲的态度去淡化当年的事,却不代表她愿意再次与汪皓有所交集。
“学长?”程孜凡讶然轻呼。
“该不会是杜歆的高中学长、篮球队长?”杨容容挑眉问道。
汪皓微笑地点点头,想不到学妹至今仍念着他,连周遭同事都知道他的存在。
“难道是那个自以为万人迷、还把人家的作文当成情书念出来的不要脸学长?”钟于昀不留情面地批判道。
汪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有点不知所措地问:“什么作文?”
杜歆的这段“衰事”她们都知道。同为女人,最痛恨这种自以为是、又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
“把女生的告白情书恶意朗读出来,是件低级、没品的事;若是那女生的告白情书其实只是作文课的练习写作,那——这个男生就是加倍的低级、加倍的没品!”杨容容理直气壮地斥责。
“一个以欺侮女孩子为乐的男生,称不上男人。”钟于昀嗤之以鼻。
汪皓这辈子从没这么孬过,竟然被两个女人轮番训得一脸狼狈,却又苦闷地不敢替自己辩护半句——深恐遭到更强大的炮轰。
杜歆瞠目不已,好想大力鼓掌。如果自己有她们一半的反击能力,当年或许就不至于那么难堪了吧?
“欸你们”程孜凡一脸为难。汪皓年轻时的行为的确不可取,但当时毕竟年轻气盛,何况他又是熊腾云的朋友——她心头一惊,这么说来,汪皓当然也是童少斐的朋友?!
像是呼应她的想法,童少斐竟来到一导办公室,此刻的他一脸冷峻。
“童大少,总算出现了!”一见他进门,汪皓求救地向他眨眼。
杜歆瞪大眼,他认得汪皓?
童少斐没有回应,目光像是随意朝杜歆一瞥——天知道他心里多焦虑不安!当警卫告知汪皓追着两位老师进来,得知其中一位是杜歆时,他立即停下手边工作,往她办公室急奔而来。
他不想让汪皓认出杜歆来,更不想让杜歆见到汪皓,最重要的是,如果杜歆得知当年——
“到我办公室!”童少斐朝汪皓一瞪,示意他立即离开这里。
“你一定不晓得我遇见谁了,当年那个写着公车号码告白的学妹——当时你也在场啊!记得吗?现在竟然又遇上了,你说巧不”汪皓停下话来,他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却不表示他笨,此刻他也发现气流僵凝、氛围有点不对劲。
杜歆的脸色霎时泛白,不敢置信地望向童少斐。童少斐则面露愧疚,带着心疼不舍的眼神回望她。
程孜凡与钟于昀互望一眼,对这样的发展惊愕不已。
杨容容不甚清楚眼前状况,却发现杜歆与童少斐间有着异样的情愫。
汪皓非常确信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他压根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
“你当年也在场?所以,你早就认得我?”杜歆的声音微微颤抖。
童少斐深吸口气,无奈地点头。
杜歆一脸忿然,想到他竟然也是当年围观的群众之一她眼眶泛红,只能努力睁大眼,撑着不让泪水滑落。
“你太过分了!”这是她仅能说出口的最严厉指控了。
“小歆!”童少斐走近她。
汪皓及杨容容瞪大眼,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关系匪浅。
杜歆退到程孜凡身后,闷声说:“我现在不想讲话。”
程孜凡叹了口气,朝童少斐摇摇头。
适巧下课钟声响起,无奈之余,童少斐只好退而求其次:“放学等我一起回去。”
杜歆仍绷着脸,沉默不语。
童少斐转身走到汪皓身旁,冷冷地说:“跟我到办公室。”语毕,转身走了出去。
汪皓朝她们点点头,跟着走出办公室。
这时有学生认出他来,纷纷追喊着。
“你是汪皓吗?”
“是汪皓耶!”
学生们难掩兴奋神情,尤其是热爱篮球的学生,更是激动万分。
“汪皓汪皓”学生纷纷呼喊。
汪皓笑着与大家打招呼,突然接收到一记冷冽的眼神,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他连忙说声对不起,奋力在学生人潮中挤出一条路,然后跟着童少斐快速走进办公室,将学生隔离在门外。
“你来学校干嘛?”童少斐口气不佳地质问。
“原来熊腾云说的小白兔是我学妹,哈”汪皓识时务地收起笑意——在童少斐锐利的眼神下。
“当我的经纪人吧,我真的快被搞疯了!你知道我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繁琐的事。我看不用等到毒舌媒体嘲笑我年纪大、体力差,我现在就可以引退了。再这样下去,都快精神耗竭,下一季球赛还能打吗?”汪皓苦着脸哀求。
“那就引退啊。”他面无表情地回道。
“你”汪皓一时气结,半晌才说:“真要见死不救?”
“我说过了,没兴趣。”童少斐不为所动。
汪皓被他冷淡的反应气得想出手揍人。这家伙平时虽然傲慢,却还不致如此不近人情原来啊!他灵光乍现,恍然大悟!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是我看上杜歆,他都要轻视我的眼光了想必我那亲亲学妹,不晓得有这回事吧?”好看脸庞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童少斐面色冷凝,沉默地瞪着汪皓——竟敢威胁他?
“这是威胁?”他仅仅挑了一下眉。
”岂敢。不过,以我们多年的交情,我觉得你当年那句话背后的心机很可疑,该不会是不想我接受杜歆的告白吧?”平时毫无心眼可言的汪皓竟突然机伶了起来。
童少斐脸上倏地闪过一丝异样,他略为尴尬地别过眼神,嘲讽道:“我是怕你这个花花公子到处摧残纯真少女,造孽太多。”
“你最好这么有良心啦!”汪皓嗤之以鼻。
“至少不像你这么滥交!”他毫不客气地驳道。
汪皓面带赧色,有点恼怒地道:“我有这么糟糕吗?”
童少斐没有说话,既不认同亦不否认,而他这种让人猜不透的心思正是汪皓最怕、拿他最没辙的地方。
“咱们兄弟有需要为了一个女人吵起来吗?”汪皓带着求和的口吻。
“她不是一般女人——”
童少斐话一出口,汪皓脸色丕变。他都拉下脸、低声下气了,他竟然还说这种话!
“不过,我也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兄弟间的感情。”
汪皓本是扭着张俊朗的脸庞,在听得童少斐接下来的话后,嘴角不禁扬起。这才是好兄弟嘛!
见他神色瞬间转变,童少斐在心里轻笑。这家伙还真是坦率没心眼,心情全然流露于外——单就这点而言,他和杜歆还真相似。
“我还是不能当你的经纪人,不过我会推荐一个能力好又值得你信任的人。”
“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还没说完——”童少斐若有所思地睐了眼。“有条件。每学期你得过来指导我们学校篮球队,至少一次。寒假或暑假安排一天,带几个选手过来跟我们篮球队对打。”
“童大少,我们很贵耶!高中生犯不着用这么高档的。”汪皓一脸“有没有搞错”的错愕神情。
“免费服务。”童少斐唇瓣不怀好意地微微上扯。
“靠!你吃人不吐骨头啊!”汪皓惊呼。
“别忘了,我一向不吃亏的。”童少斐懒懒地回道。
瞧童少斐一副“要不要悉听尊便”的神情,汪皓只好很没有志气地喟叹一声。
“好啦!你说了算。快把经纪人给我搞定就对啦!”谁让他有求于他。
“三天内,我会让人去报到。”童少斐笃定一笑。
两人闲扯几句后,童少斐亲自“护送”汪皓来到校门口——虽然汪皓觉得“押送”的意味较重。
“那个杜歆学妹的事怎么办?当年唉,也是不懂事啦。”离去时,汪皓回头关心道。
“她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你真的很欠揍耶!”汪皓忍不住怨叹。
“这句话我听了十几年了,多谢关心。”两人国中认识初期,汪皓就曾这么说过他;往后几年,汪皓也不曾忘记这句话,三不五时就拿出来温习温习。
汪皓瞪大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他真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好像不让童少斐虐个几下,浑身就不通畅似地。
汪皓心情愉悦地回去了,然而童少斐可没那么轻松。抬头望向一导办公室的方向,他轻叹一息,只能自我安慰:还好,杜歆的“气”一向不会在心里停留太久。
小白兔也有不听话、使性子的时候。
放学后,他来到一导办公室,程孜凡低声向他说杜歆已先行离去。
稍后,他来到杜歆的租屋处,上三楼按了门钤,却是无人回应。
“小歆,开门!”他喊道。
里头无任何回应。
“不然我自己开门进去喽!”
里头仍是无半点回应。
于是他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坐在沙发上啃着澎湖特产小管片的杜歆瞬间停下动作,她惊讶得瞪大眼,转头望向门口,他他怎么有她家的钥匙?!
瞧她吃惊的模样,他嘴角微扯,问:“小管片好吃吗?”
那是上回餐厅员工团购时,他买来给她吃的,因为她喜欢有嚼劲的食物。
“你你你怎么可以擅闯民宅!”脑中闪过连续剧里的台词,她竟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不禁轻笑出声,回道:“我有前任房客的钥匙。”
杜歆气恼地瞪了瞪,想不到连孜凡都出卖她!
“我们谈一谈,好吗?”童少斐轻轻一笑,走向她。
她顿了几秒,然后放下小管片,迅速冲向自己的房间,欲关上房门时,童少斐的手迅速伸向门框上——如果她用力一甩门,肯定会令他痛不欲生。
就吃定她不敢做得那么狠吗?
呜呜呜她没用,一想到他的手会很痛,她就下不了手!
她放开房门,却气自己软弱,被他吃得死死!她登时委屈地红了眼,下一秒居然打开衣橱,然后把自己藏了进去她不只是白兔,也是鸵鸟!
见她红了眼眶,他的心像被人拿着针扎着,微酸且剌痛。然而下一秒惊见她仓皇地躲进衣橱,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好整以暇地走到衣橱旁,伸手敲了敲衣橱门,礼貌地说:“我进去喽!”
不等杜歆反应过来,他打开衣橱门,竟也坐了进去,面对面与她挤在狭窄的小空间里,两人四只脚交错,大腿小腿相互紧贴。
杜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轻推着他,连忙说:“你坐到我的衣服了,快出去。”
“偏不。”他不仅不出去,还将衣橱门微微半掩。
缝隙透进幽微的光线,昏暗且局促的空间里,人的各种知觉变得灵敏,她觉得全身皮肤像起了“小毛球”似地冒出颗粒状,毛细孔全然敞开,只因为他的气息充斥整个空间。
“你我我我们这样”她手足无措、脑袋不清楚、话不成句
“我们这样真成了‘鸡兔同笼’了。”他俯在她耳边轻吐着话语。
他的气息扫过全身,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