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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无米有米都是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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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林家瑜的身份证影本,她父亲也叫林金泰,而且她的出生地就在台南!”米厂内可能只有她注意到这点,毕竟谁会去调查员工的父母,又不是什么知名通缉犯。
  事情确实挺巧的,黄信元也有点动摇。“会不会是同名?林金泰这名字很普通。”
  “我也有想到这点,就拜托台北的老同学帮忙,会计这行很多都是学长学姐,我同学很快就找到熟人询问,结果林家瑜之前的公司说,她家确实是种米的,拿过亚军米跟同事分享,之前她还骗我说是种水果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经过此事,彭婉丽不免叹息道这把年纪了,才发现自己该定侦探或仙姑路线,无论眼力、记忆力和判断力都是一流人才啊。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翁老师好像快晕倒了?
  翁育农确实头晕目眩,要扶着桌子才能站好,他想起两人定情的那个雨夜,他从合北赶回来,发现家瑜在研究室,当时他问她原因,她说是想念他,还突然强吻他,难道是在掩饰内情?她对种稻过程相当感兴趣,原来是想替她父亲探查敌情?
  黄信元看顾问脸色不对,忙道?“翁老师,你先别紧张,我们得找家瑜问清楚,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对啊,我也希望是误会。”彭婉丽要来之前迟疑了好久,但不说出来的话,公司未来堪虑。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家瑜过来,这件事先不要让其他员工知道。”黄信元低头走出研究室,他身为老板必须妥善处理,即使会是最难堪的局面。
  翁育农几乎想溜之大吉,因为留下来一定是凶兆,也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
  没多久,黄信元带着林家瑜回来,随手关上研究室大门,现在就只有四目对目。
  林家瑜发现前辈彭婉丽也在场,又看到翁育农脸色怪异,心中已经有了底,不知算快还是慢,总之这一天到来了,她心中秘密可以解脱了。
  黄信元仍存有一丝希望,客气问:“家瑜,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家瑜猜得出这些问题的涵义,其实她早有预感,当一个人站在幸福的巅峰,接着可能会是下坡,或者跌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嫌犯不肯回答,彭婉丽干脆直接指认:“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影本,你父亲就是林金泰,没错吧?”
  林家瑜点头,无可否认。
  黄信元这下心冷了,追问道:“如果你父亲真是得第二名的林金泰,你们跟我们算是竞争者,你是不是想来窃取商业机密?”
  林家瑜还是点头,这也是事实。
  霎时间,翁育农脸上血色全无,认识以来,她总给他一种神秘而飘忽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她心里有鬼,她并非他所以为的天使,只因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会计方面的工作,你没做假吧?”彭婉丽不免担心,这个接班人会不会把公司搞垮?
  林家瑜总算打破沉默。“对于会计这份工作,你们可以尽量查证,我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但我确实想得知冠军米的秘诀,对于这一点,我无话可说。”
  好奇怪,应该是天打雷劈、声泪俱下的场景,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许她早就想被揭发了,戴着面具过日子总是难以呼吸。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们对你这么好,你却把我们当傻瓜!尤其是翁老师,他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舍得?”黄信元摇了摇头,刚才还在讨论办喜事,现在全都成了笑话!
  彭婉丽也跟着骂道:“你父亲要得冠军应该靠自己,派女儿出来当间谍太没志气了,传出去的话他还敢参加比赛吗?”
  “够了!”翁育农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却坚定。“你们都出去,我要自己跟她谈。”
  “翁老师你”黄信元担心这年轻人打击太重,会不会做出傻事?情杀命案可是天天都在报啊。
  “不管怎样,你们不准把事情传出去,尤其不能对台南那边的同业放话,否则我马上辞职!”翁育农不愿为难女友,即使可能已是前女友,他仍想替她做点什么。
  黄信元和彭婉丽都惊呆了,到了这种地步,翁育农还护着林家瑜,会不会太傻了?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就这样。”
  黄信元和彭婉丽不敢冒险,只得先行离开,从翁育农的表现看来,他们相信他不会对林家瑜怎么样,就怕是她把他刺得遍体鳞伤
  研究室只剩两位当事人,空气仿佛结冰了,窗外阳光那么透亮,却无法透入彼此心中。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了解一个人却很困难,花费再多心力都可能是一场戏。
  翁育农沉声问:“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家瑜默默凝视他,那双像孩子一样的眼,那么天真那么善良,而今就要被她毁坏了,反正人活在世间,早晚要因幻灭而成长,他二十九岁才受这种挫折,说真的有点太晚了。
  初恋总是不容易成功,经过这一次失败,他会成熟许多,等到某天他爱上别人,会更懂得保护自己。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我不会听他们的话!”他的心都快被撕裂了,她怎能还如此冷静?“你快说这是误会,拜托你!”
  “他们说的”她听见自己淡漠的声音,仿佛事不关己。“都是真的。”
  他退后两步,背靠着墙,若能昏倒该有多好,就不用清楚感受这份痛,但他偏偏做不到,还深刻体验到心碎的过程。
  深呼吸了几口气,他总算有力量问:“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种出冠军米的秘诀。”
  “是谁逼你的?你家人吗?还是农会的人?”她很少提起家人,只说过家里有经济压力,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忽然间他又燃起一丝希望,就像溺水的人随手乱抓,什么荒唐的借口都可以,就给他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吧!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她一手造就了自己的悲剧,不能怨谁。
  “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跟我上床?”
  “是。”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没有。”她没有资格爱他,她不配。
  原来心碎可以有不同程度,随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坦承,他的天堂彻底瓦解了,一路往下坠落,什么也抓不住,终于粉身碎骨。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你只要说一声,我什么都会给你。也许你不相信,冠军米对我并没有太大意义,我只希望为稻米栽培尽一分心力。”
  他由衷佩服自己,竟能说完这一串话,但她只是淡淡回应:“是吗?”
  他走到桌前,以行动证明决心。“这本笔记本是我指导教授送我的,跟着我三年多了,很厚、很重,内容也很多,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你就拿去吧。”
  “为什么?”她接过那本笔记,确实很沉重,几乎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
  “我希望你快乐,得到你想要的。”
  毫无疑问,这男人是真心爱她的,她终于得到证明了,代价却是毁灭性的,她以为这一天的到来会是解脱,没想到从此被绑住的,是她无法回头的爱情。
  “我收好行李就走。”她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她的出发点是什么,最后也就得到什么,然而她失去的那部分,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
  “我不方便送你,抱歉。”现在他的情况可以独自开车,反正最多是自己受伤,但如果载她的话,他怕会把车开进海里,同归于尽。
  该说抱歉的人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可以自己走,行李不多。”
  “我要出去吹吹风。”太平洋的风和太平洋的浪,从此都是他一个人独赏,不会再有天使相伴,那是他过去的错觉。
  “你多保重。”
  “你也是。”
  如此分手并不残酷,两人仍愿祝福对方,但是为什么,视线不敢接触,声音忍着哽咽?
  人们有时不知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尤其在事发的当下,反应还没透进骨子里,直到某个午夜梦回醒来,才发现最好的时光已被封箱沉海
  第二天中午,翁育农开车回到米厂,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还平安无事,他没喝酒没飙车,只是在海边吹了一夜的风,月光好美却也好冷。
  以前他没恋爱过也没失恋过,现在他两种经验都有了,原来长大就是这么回事,要学会放下和想开,即使满心的不愿意。
  众人看他神情颓丧,不用问也知道他度过了难熬的一夜,黄信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林小姐已经走了,你休假几天,别勉强自己。”
  “你们没有为难她吧?”
  瞧瞧这痴心的年轻人,为何偏偏爱不对人?黄信元简直要落下男儿泪,抬起头成四十五度角,对着天空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家都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让她离开。”
  “谢谢。”
  “天涯何处无芳草,过段时间你心情平静点,老板帮你介绍好对象。”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翁育农再次道谢,在众人同情眼光中,他缓缓走进研究室,这是最适合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
  短短二十四小时,人事全非,已经不会有人来喊他吃饭,也不会有人听他滔滔不绝,更不可能跟他在此甜蜜拥吻,就算某天真有某人能取代,他的心境也不会一样了。
  他走到桌前,看到有张纸条,还有一个小盒子,纸上写着——
  育农,谢谢你的照顾和宽容,对不起,我没有资格收下戒指。
  家瑜
  他拿起那枚戒指,仔细端详了一番,真的很漂亮,是哪里出了错?送给人家都不要。
  唯一的好消息应该是,她已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他并不觉得损失了什么,不管是谁想学种米,他都愿意贡献所学。
  她带来的是他的初恋,带走的是他的心,得失之间似乎很公平,但他忽然有种预感,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爱了
  “各位旅客您好,本列车即将抵达新营站,请注意您随身携带的物品”
  广播声响起,一些补眠的旅客纷纷醒来,伸懒腰的伸懒腰、拿行李的拿行李。
  林家瑜坐在靠窗的位子,仍默默凝望窗外风景,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她身旁只有一个背包,行李都寄货运了。
  台南新营并非她的终点,她还要转车到下一站,随人群下了车,当她站在月台等待,心情有点飘,眼神有点空,不像即将返家的游子。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组熟悉的号码,犹豫着是否该删除。
  列车就要进站了,尖锐的“哗!哗!”声响起,仿佛一声声的催促,但是她没有办法删除,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
  上车时,她肩头沉重,脚步缓慢,回忆跟着她不放。
  十二月,南台湾仍有温煦阳光,车窗外是熟悉的田野风光,就快回到老家了,她胸口却一阵阵的刺痛,这种椎心刺骨的感觉,到底何时才会平复?千万别告诉她是一万年
  当她走出后壁车站,看到那台熟悉的蓝色货车,林家修打开门说:“上车吧!”
  林家瑜上了车,任由冷风吹在脸上,她希望自己结成冰,就不会再有知觉。
  “听老妈说你把工作辞了?”林家修记得姐姐上份工作做了三年,这次才不到三个月,是出了什么问题?姐姐聪明又稳重,对方怎会不想留她?
  “嗯。”她没告诉家人详细情况,她这么大了可以自己作主,即使犯错也是自找。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是很累。”从发尾到脚趾头都觉疲倦,尤其她的心老了许多。
  林家修看姐姐不想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反正有老妈再,什么秘密都挖得出来。
  一进家门,林家瑜轻声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我们家瑜回来啦!哎呦,你怎么瘦了,等一下多吃点!”江翠如笑容满面迎上前去。
  “我不饿。”林家瑜打开背包,里面除了她的笔记型电脑,还有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她用双手还几乎拿不动。“这是要给爸的。”
  “这是什么?”林金泰好奇接过去,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不会是签牌的参考书吧?
  “这是米王的笔记,有了它,应该可以种出冠军米吧!”
  林家瑜的回答让家人大吃一惊,如果这是米王的笔记,不就是从米王那边拿到的?江翠如张大眼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是翁育农给我的。”只是说出那人的名字,也会让她一阵心痛。
  “翁育农?真的是台东那个米王?”林金泰对此人记忆深刻,连输了三年,作梦还会梦到,当初追老婆都没这么思念。
  “嗯。”林家瑜轻点个头。
  “奇怪了,他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林家修实在想不透,其中必有隐情。
  林金泰看女儿表情不对劲,想到一个最糟的可能性。“难道他欺负你?拿这个弥补你?”别说他思想邪恶,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林家瑜立即否认。“没有!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事实上是我对不起他。”
  这什么意思?林家三人更为震惊,莫非家瑜欺骗了对方感情,用美人计才得到这本秘笈?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电视真是人生宝典啊)。
  “姐,你怎么这么大胆?你吃错药啦?”林家修所了解的姐姐,是个理智又聪明的人,对家里也很照顾,但就为了达成老爸的心愿,她居然跑去找米王玩这招?
  “你们不用担心,翁育农不会追究,是他自愿给我的。”
  女儿虽然这么说,江翠如还是紧张得皮皮挫。“我们只是希望你找个会种田的老公,你这样自作主张,事情闹大了怎么办?”
  林家修也不怎么赞同。“我知道你是为了老爸着想,怕他明年又输,身体受不了打击,但是”
  “好了!”林金泰站起来为女儿说话。“家瑜是看我拿不到冠军,怕我会死不瞑目,你们不要再念她了,是我自己没本事,给女儿这种压力,有什么后果我来担!”
  “爸,你不要这么说”林家瑜真希望一切不曾发生过,但如果她没私自做这决定,又怎么会到台东认识了翁育农?那段回忆她并不想抹去,一辈子都会是她的宝物。
  “你的个性跟我太像了,自己静静的做一堆事,也不管到底受不受得了,这么硬的脾气一定会吃亏,像我弄得自己中风,你现在却是伤了自己的心。”
  林金泰没念多少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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