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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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后,权墨站起身,安歌上前替他佩戴上领带,整理好衣服,“小心些。”
他现在必须天天去C。O财团报到,不止如此,他现在还要插手黑庭的核心事务。
“Kiss。”
权墨发号施令。
安歌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下,笑容很美,“去吧。”
“有事给我电话。”权墨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安歌点头,权墨换上鞋子出门。
安歌一直送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罗先生说婚前要送你一份大礼,是什么大礼。”
她的话落,安歌就看到权墨的目光闪过一抹什么,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没什么。”
权墨淡漠地道,转身就走。
“什么没什么?”
安歌没得到答案,一头雾水,追上去问道。
干嘛不告诉她罗先生的婚前大礼是什么,是给房还是给权呐?
权墨被她拉住,脚步停住,黑眸看向她,“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嗯?”
“过河拆桥,是很常见的。”权墨淡漠地道,“但是也好,省得我动手。”
说完,权墨离开,脸上面无表情。
过河拆桥?
什么意思?
安歌着,不一会儿,有人上门拜访。
“安小姐。”几个强壮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恭敬地低了低头,“罗先生吩咐,请您和小少爷搬进罗家庄园。”
说着,男人拿出一个金鱼挂饰,证明确实是罗先生派来的。
“为什么?”
她干嘛要搬到罗家庄园。
“罗先生说,权先生和Alina小姐已有婚约,却还住在这里,万一被记者跟到,有损Alina小姐和黑庭的名誉。所以请您住进罗家庄园。”
“”
罗家庄园。
确定是请么?
安歌看着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哪里是请,分明是看准她们不得不去权墨现下还没什么势力。
“好,我知道了。”
安歌说道。
随后,安歌带上十二、佣人、保姆坐上车跟随来人离开,途经一处诊所的时候,安歌从车窗正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对了,十二,六号他们应该住院观察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医院看望他们,好不好?”安歌和自己的儿子说道。
“好。”
十二点头。
“不可以,少奶奶,少爷吩咐不让您去医院的。”保姆坐在她对面,连忙转达权墨的意思。
第961章 权奕天死了?(5)
“不可以,少奶奶,少爷吩咐不让您去医院的。 ”保姆坐在她对面,连忙转达权墨的意思。
安歌笑,“权墨什么时候限制我行动了,我怎么不知”
话说到一半,安歌忽然想起权墨早上说的话
罗先生的大礼。
“过河拆桥,是很常见的。但是也好,省得我动手。”
“不可以,少奶奶,少爷吩咐不让您去医院的。”
难道说,罗先生给权墨准备的大礼就是权奕天的人头?!
过河拆桥,罗先生曾经指望权奕天把权墨拉拢,现在权墨到了,权奕天也就没作用了
那权墨也就任由罗先生杀死权奕天?!
安歌震惊,立刻朝司机说道,“去医院,去圣安医院!”
保姆见安歌不听,连忙打电话给权墨,很快,权墨的电话被接通,保姆将手机递给安歌。
安歌接过手机放到耳边,手机里立刻响起权墨磁性的声音,“别去,反正也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
什么叫已经来不及了?
“你早知道?”安歌呆呆地问道。
“从我把你和孩子救出来的一刻,他对罗先生来说,就是颗没用的棋子了。”权墨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你早知道罗先生会杀他,为什么”
“不挺好的么?他不死在罗先生的手里,也会死在我的手里。他的命,我无所谓。”权墨冷淡地说道。
权奕天的命对他来说无所谓吗?
不是的。
如果他真的无所谓,上一次在村落,他就可以结果了权奕天的命,但他没有
权奕天再怎么丧心病狂,也还是他父亲,他怎么可能无所谓,不过又是强撑罢了,那席薇呢?席薇会不会也跟着出事
安歌正想着,司机已经将车往到圣安医院。
安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起十二往医院里走去,一群人立刻下车跟着她。
圣安医院很安静、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歌一路往里走,找到外科住院部,一间间病房找过去。
在一间病房外,她从门上的玻璃小窗口见到了席薇。
“砰。”
安歌推门进去,只见病床上空空荡荡的,席薇坐在轮椅上,一脸呆滞地望着病床,目若死灰。
安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十二,安歌朝她走过去。
席薇坐在那里,双眼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一般。
若不是看到她在呼吸,安歌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去。
“席薇还在这里。”
安歌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权墨说道。
“我知道。”
权墨一直等在手机那一端,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权墨,到底怎么回事?”安歌到现在还有些懵,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权奕天抓了你和十二,自恃有把柄在手,可以在罗先生那里得到好处,这样的心思罗先生怎么会留他。”权墨淡淡地道,“我把你们救了,他就等于失去唯一的筹码。”
也就是说,她和十二得救,权奕天死。
第962章 权奕天死了?(6)
也就是说,她和十二得救,权奕天死。
权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但他还是救了她们,不让她和儿子过一天的囚禁日子
“权墨”
安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莫名地难受,不是为权奕天的死,而是为权墨。
他那么睿智。
他总是猜到所有,总是明白每一步的走向,最聪明的人往往最痛苦吧。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死,却还在为她、为这个家在黑庭拼搏
他还好吗?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权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难受,我麻木了。”
麻木了。
对他来说,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已经习惯了。
希科尔的大屠杀;
金分的死;
席老的死;
村落的大爆炸
他麻木了。
她的权墨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上帝在他的人生薄上一定写满了死亡。
安歌抬起眸,眼睛酸涩得几欲掉泪,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席薇,声音有些沙哑,“你母亲好像不太对劲。”
“他们在她面前带走了权奕天,她打电话给我,要我相救。”权墨的声音顿了顿,“我拒绝了。”
“”
拒绝了。
他放任罗先生把自己父亲杀了。
“然后,他们在她面前杀了权奕天。”权墨说道。
杀了权奕天。
权奕天真的死了?安歌怎么觉得那么难以置信,魔鬼祸害不是都能活上千年么?权奕天不是精于算计么?没为自己再留一步后路?竟然就这么死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早上。”
“”
安歌错愕地看向席薇,也就是说席薇这样坐着已经一天一夜了?
安歌朝电话那端的权墨道,“我会带席薇离开这里,照顾好她。”
“我会处理,你离开那里。”权墨淡漠地道,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她委屈自己一点一滴。
“没事的,对席薇我真的没那么恨,至少,她对你已经悔过了。”安歌淡淡地说道。
在村落里,如果不是席薇出来,她和权墨会继续成为权奕天的笼中之鸟
安歌虽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席薇,但她还记得席薇有另一重的身份权墨的母亲。
不等权墨再说什么,安歌挂了电话,往席薇身边走去,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
席薇坐在轮椅上,就这么呆滞地看着病床,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恐怕这一天一夜席薇也没吃过任何东西。
“带权夫人走。”
见她这样,安歌知道交流不了,便让人带席薇走。
安静的病房里,阳光温暖地照进来,席薇突然开了口,“我这辈子唯一一次选择儿子,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那声音幽幽的。
有些吓人。
安歌知道席薇很爱权奕天,接受不了,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道,“你错的不是这一次,而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曾为家庭温暖而付出过,否则,怎么会有今天。”
如果席薇一开始就是让家庭关系和谐,权墨也不会被逼成如今的境界。
第963章 权奕天死了?(7)
如果席薇一开始就是让家庭关系和谐,权墨也不会被逼成如今的境界。
权墨不救权奕天,她怪不了。
“”
席薇呆滞地看着床,再没有一句话,也不反驳,就是呆呆地看着病床。
佣人上前推着席薇离开。
席薇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就这么一脸呆滞地被推走。
安歌想走,见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沓病历,她走上前,随手翻了翻,被上面的某行字吸住视线。
病历上主要是讲权奕天截肢的情况,但有一行字是说权奕天的脑袋曾经受过伤害,会出现精神不稳的偏激状况
一笔带过。
还有几个术语,安歌不是看得很懂。
脑部曾经受到过创伤?是什么创伤?
她怎么从未听权墨提及过
她走出病房,找到一个医生,仔细地询问了病历,得出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医生给她解释了一堆,最后口都干了,说道,“通俗一些讲,病人的脑袋受伤过,导致人会精神异常,也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神经质。但这个病人我们观察过,行动说话没有异常,应该是脑部受伤带来的后遗症相对较小,所以也不需要特别注意。”
原来,权奕天精神方面有问题。
没有异常。
他的异常都表现在丧心病狂又匪夷所思针地对亲人了难道说,权奕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有病?!
恐怕权墨也不知道。
否则,权墨不会不向她提及的。
想到这里,安歌将病历直接撕毁丢进垃圾筒里,她不能让权墨知道权奕天是因为身体原因才会做事那么偏激
权墨会后悔的。
“”
十二站在安歌身旁,看看垃圾筒又看看安歌,乖巧地沉默着。
安歌盯着垃圾筒,心里涌起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算什么天意弄人?
一个做尽坏事的人到死后,才被发现是有精神问题
权奕天死了。
安歌还是觉得荒唐,她心中最恐惧的恶魔就这么死了?真的死了?
她曾经无数次做梦梦到权奕天死得惨烈,可他真死了,她觉得不可思议。
★★★★
安歌再一次踏入罗家庄园,庄园拥地辽阔。
许久的车程后,安歌才带着十二走下车。
一走进大门,安歌便拉着十二的手去拜访了罗先生,小溪边,罗先生又是一个人在垂钓,鱼箱里已经收获满满。
“十二,叫罗爷爷。”
安歌看向自己的儿子,十二现在是安歌的小尾巴,乖巧地叫出一句,“罗爷爷。”
“罗先生,我想就近照看席薇。”
安歌开口。
席薇现在这个状况,安歌担心她会做傻事。
权墨对席薇一向抗拒,但其实更多的是期望,她不想再让权墨失去亲人。
闻言,罗先生倒是没什么异议,道,“可以。过来陪我钓鱼。”
安歌拉着十二的手走过去,在小椅子坐下,一旁的手下拎来一个箱子打开,里边还未组装好的鱼竿。
安歌拿起器材熟练地组装起来,十二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第964章 人是会变的(8)
安歌拿起器材熟练地组装起来,十二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是只老狐狸,我解决掉他是为民除害,你和权墨也该感激我。”
罗先生的声音忽然飘来。
这种口吻就好像在做好事一般。
“如果你不曾拉拢他做事,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安歌淡淡地道,“谁是谁非,我不懂。”
闻言,罗先生笑了一声,手中持着鱼竿,冷冷地道,“坐在我这个位置,谁是谁非不重要,谁有用才最重要,没有用的弃掉就可以了。”
黑庭最大头目的理论。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只分有用和没用。
安歌没说话,组装着鱼竿,组装完做完一系列准备,她将鱼竿放出去,放下鱼饵,然后静静等待,一边趁机教着儿子,“十二,钓鱼一定要耐心安静,小鱼儿才会上钩。”
“我姐姐也很会钓鱼。”
罗先生忽然说道。
安歌怔了怔,“Alina的姑姑?我听她提过,说是失踪了。”
“是啊,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罗先生的语气有些惆怅,望着干净的小溪,“我还能时常想起和她一起钓鱼的场景。”
“罗先生很重亲情,如果能设身处地体谅一下别人的感受该多好。”
“你不用试图游说我。”罗先生说道,“我罗某能成就如今的黑庭,不是靠重情重义打出来的。”
是靠杀人放火,践踏人命吧。
安歌想着,伸手搂过十二,让他也感觉钓鱼的乐趣。
罗先生仿佛知道她的想法,道,“你想的那些没错,但你别忘了权墨也正在经历,他想在黑庭里做大,可不是在办公室里批批文件就能成的。你猜,权墨的手上现在沾了多少血?”
安歌下意识地捂住十二的耳朵,不让他听。
你猜,权墨的手上现在沾了多少血?
“”
安歌的目光黯了黯,胸口像是被刺到一样。
她每天都抗拒去想权墨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珍藏那些诸如钢制长指套的刑具权墨为了她,她却除了带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她把什么压力都让权墨一个人抗在肩上。
“他和你不同,他是被逼的。”安歌淡淡地道,“他和你不是一类人。”
她的权墨,是个外冷心软的男人。
和权奕天不同,和罗先生不同。
“人是会变的,经历的血腥多了,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