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媳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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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大半夜的出来买醉,也没个人照应,要不,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候问候?
柔美的音乐缓缓地唱起,一遍遍地重复,本该是优美的声音在这寂静黯淡的车厢内却格外的刺耳。他难得的耐着性子等,食指不停地扣着手机背,越敲越快,最后随着音乐的停止而突兀地顿住,心也跟着快跳了一下。
不会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何羡仙就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认识还不久,但他肯定,她今晚上的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她肯定是在她男人那受挫了。
一个女人正当青春,感情失利,又身处异乡,孤苦伶仃,混在这夜黑风高灯红酒绿的地方,怎么看都是要做错事的节奏。就是不做错事,也搞不好会被骗走,然后劫财,劫色,再劫命?
这时他的脑海中就骤然闪现出了各色女孩子在酒吧里被流氓拖走猥亵然后求救无门的场景,各种画面交错在一起,一个比一个恐怖,何羡仙就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给吓得脸都白了。
他想安慰自己,她只是没听到,或许她只是没心情接电话,他拼命告诉自己没事,心脏却狂跳个不停,山雨欲来的紧张感瞬间吞没了他。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坏了。
“你怎么了?”晚上散的有些迟,穆玉今天在家收拾了一天早就累了,又出来溜达了一圈,这会儿就在车上打瞌睡,差点都要睡着了,却不知怎的突然惊醒过来,接着就看见旁边何羡仙不同寻常的神情。
何羡仙紧张地看了眼的穆玉,一出口就语出惊人:“怎么办,阿玉,沈依夏好像不见了。”
沈依夏!
不见了!
这词一个比一个诡异,穆玉的神情一凛,困意顿消,但她再是奇怪这个名字出现在这时的不适宜,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赶紧问他具体情况。
何羡仙在她安抚的眼神下也渐渐地稳了心思,理清了思路,三两下就把前因后果给说了个大概。
沈依夏喜欢一个男人,这男人对她没什么意思,但她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从G市大老远地跑到了这里——继续追他,过程不详。
这之后就是何羡仙的个人猜测了。
她千里追男再次失败,心灰意冷之下就跑出来买醉,接着就联系不到了。于是何羡仙就怀疑,她出事了。
可能性一,她受了情伤,一怒之下就在声色场合找了男人出去开房,等醒来后后悔莫及,跳楼,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可能性二,她受了情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悲痛欲绝之下,她就跳楼了,一条想鲜活的生命又没了。
可能性三,她受了情伤,进了酒吧买醉,被流氓带走,各种猥亵SM,醒来后,她觉得生无所恋,跳楼,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是没能留住。
所以说,她就非死不可了?
这个逻辑
穆玉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好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拍拍他的手臂,纠结地说:“你是不是狗血脑残剧看得太多,这脑子也不正常了。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啊,而且现在也不流行这种桥断了。只是没有回复你而已,说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也有可能是没有看手机。”
说到这里,她略停了停,思索了下才沉稳地分析道:“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晚上一个人出来会不想好后续?你说你刚才见过她了,她心情不好,会不会是她纯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才没接电话。而且,她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应该也会跟我们求救吧。”
说着,她又狐疑地瞅了他好几眼:“我说你也是,这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没有一个好结局的,你思想怎么这么阴暗。”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她平时有表现的很悲观吗?
被她这么一说,何羡仙也怀疑自己可能是真的想太多了,但他不爽被鄙视,硬是梗着脖子反驳说:“那万一呢?这酒吧里的事说得好的啊。别说酒吧了,就连学校都不安全好不好。你不知道我高一那年,就是你生日那晚,我去你学校找你,路上就碰到那种事”
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倏地捂住嘴,视线飘忽了开去。
“碰到哪种事?”他高一,也就是她大一的时候。她生日那晚他确实来了,他来的路上有发生什么不安全的事吗?
何羡仙眼珠子转了又转,见她始终盯着他,实在躲不过去,好一会才生硬地说:“不就是看到大哥跟二哥在那打架了吗?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仨就是在你们学校外面认识的?其实就是那天啦。”抓流氓也是打架的一种,对吧。他可没骗她,也没泄露那女学生被强1奸未遂的事。
说起这事他其实也很烦躁。当时那种情景,还好他们路过看见了,还帮忙抓了人,没让那混蛋把事办成。那女的也真是的,就为了自己的脸面,碰到这种事死也不肯去警察局报案,还非要他们保密,说没看清女的,只抓到了男的,就理所当然地想让他们三个路人把那个人送警局去。
哎,姑娘,抓强1奸就只有嫌疑人,没有受害者,叫他们到时候怎么说得清啊!
这还不算,他最生气的是,她竟然连声谢谢都没有就溜了。
他好不容易做件好事,连亲手做出来送阿玉的礼物都被摔碎了,结果居然救了个白眼狼。好在阴差阳错地认识了两个好哥们,也算是他做好事的回报了。
但他现在很郁闷好不好,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跟阿玉隐瞒事情,竟然只是为了这么件破事,他心里老不爽了。做了好事不仅不能留名,还不能出来说一说,真是够苦的。
不得不说,何家的家教还是很好的,何羡仙虽然心里不满,但他说会保密就一直坚持着没有说出来,即使,他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女的长什么样了。
所以,直到今天,穆玉也没闹清楚过他们三个性格秉性年龄全然不同的人认识的经过,何羡仙不说,另两个也没提起,弄得她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的。只知道三个人是在他们大学外的东岘街认识的,不知怎的就投了缘,玩在了一起。
“嗯,还说什么不打不相识。但这跟安不安全有什么相干?”穆玉还记得他之前分明是在说学校不安全的事。
“嘿嘿,我不是想说,打群架不好么,多危险啊。”从不骗穆玉的何羡仙笑得格外勉强,受不了她怀疑的目光,低落地耷拉了脑袋,嘴里嘀咕道,“这人也是,大晚上的不回家,出来鬼混什么,害得我瞎紧张。”
“哦,你也知道晚上出来不好呀?”穆玉弯唇笑,“我看你很喜欢的嘛。”她以前不说不代表她没记着,瞧,这不就到翻旧账的时候了么。
何羡仙缩了缩肩膀,讪讪地笑:“那啥,那我不是男的嘛。女孩子出来多危险,我怕啥!”
“是吗?”穆玉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实在可人,忍不住调戏他说,“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细皮嫩肉的男孩子更受歹徒喜欢?”
何羡仙眼睛蹭得一亮,不害臊地往她身上蹭:“所以,你也觉得我皮肤好?要摸么?要摸么?来吧,免费的哦!”
穆玉往绷着脸装木头的代驾那扫了一眼,无语地拍掉了他凑过来的爪子:“给我规矩点。”
“不摸就不摸。”何羡仙不满地嘟嘟嘴,坐回原位。
穆玉说归说,被何羡仙那么胡乱的一猜测,也有些担心起沈依夏的安危来。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可要是她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他一定会自责,她也会愧疚死的。
“你电话再打打看吧?”穆玉对他说完,又叫代驾掉头,“保险点,我们回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5 章
何羡仙一连拨了好几通电话,依旧没有人接。两人跑回逐曳进去转了一圈,都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开始真急了。
“这人究竟去哪了?”何羡仙烦躁地抓起了头发,一脸阴郁,“她也没跟我说过她住哪,要不然直接到她家去看就行了。她搞什么鬼啊?”
穆玉心里也急,面上却依旧淡定从容:“先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我们没找仔细。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让赵经理带人帮忙找找吧。只要是在逐曳,那就应该不会有事。”
在逐曳,就不会有事吗?
穆玉那时候不在这,何羡仙可是知道的,去年詹姐就在这里出过事,当时要不是大哥及时出现,搞不好真会出大事。虽说那之后这边的管理更严格了,可并不就能确保一定是安全的了。
这女人就是麻烦。何羡仙一边跟赵经理比划着沈依夏的身形,一边又带着穆玉一处处地找去。要是她没事,看他不宰得她肉疼。
只是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她的踪影,别说人影了,连可疑的物件都没有。
赵经理知道何少跟容总的交情,帮他找人的同时也把这个事汇报给了容逸,得到回复后就跟他建议说:“何少,需要我把监控调出来吗?”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何少,你真的确定人在这吗?但他还是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
何羡仙有点踌躇,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或者说,还有没有必要,再找下去。
因为沈依夏完全有可能根本就没事,说不定现在正躺在席梦思上会周公,也有可能在浴室里洗香喷喷的澡。他这么着急上火地穷折腾做什么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又不是他的谁,他管她死活!
一想到这,他就熄了找人的念头。
穆玉却说:“找都找了,就别半途而废。你去外面看看,说不定她出去吃夜宵了呢?我在这里看监控,有消息电话联系。”
有些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挺靠谱的。
事实虽然没有何羡仙推测的那样凄惨,但也不是那么乐观,如果他们没有找过来,或许沈依夏真有可能被人拐走。不,根本不用拐,因为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穆玉找到沈依夏的时候,她正歪在卫生间的门背后呼呼大睡呢。
那吐的,下巴,衣服,地面全是,简直惨不忍睹,每个路过的人都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否则呕得就是她们了。
连穆玉这样清冷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文绉绉地感叹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因为叫不醒她,穆玉只好找服务员先帮忙处理下她身上的脏污。
何羡仙得到消息赶过来,就看到沈依夏跟个流浪汉一样歪着嘴巴抱着手臂斜歪在门后的墙壁上,旁边女服务员正一副悲催相在隐忍地擦拭她的脸。
那块白色的毛巾上不经意间滴下一溜的白白黄黄又混着颗粒的东西。
何羡仙忍不住“呕”得一声,扶在门框上干呕,那样子看起来是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何羡仙捂住嘴,哇哇大叫起来,“阿玉我错了,我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她有危险。就她现在这样,看一眼都会折寿的啊。呜呜呜,我为什么大半夜的不回去睡美1美的觉,非要出来自残啊?”
“行了行了,”穆玉知道他虽然表现得很懊悔,其实还是庆幸回来的,当下便道,“现在怎么办?”就她现在那样,什么时候能清醒都是个问题。
嫌弃归嫌弃,何羡仙从来不会好事做一半,怏怏地说:“先拖回去吧。”
本来还以为沈依夏这架势是要睡到天昏地暗了呢,哪里料得到,刚要进他们家的门,她就跟灵魂附体一样,突然活了过来,当然脑子应该还没清醒,因为她嚷的是:“我不进去,我不进去!以后你不请我进去,我就再也不进去了!”不仅大声的叫唤,身体还抗拒的扭动挣扎。
何羡仙的耐心本来就不算好,强忍着把她拖到家,见她还不肯配合,直接丢下一句“爱进不进”就非常粗暴地把人给摔地上了,当先一步就进了门。
穆玉是跟他一起搀着的,他那么一丢,她哪里还扶得住,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沈依夏直愣愣地摔在了地板上。那声音,她听听都疼啊。
对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穆玉深感无奈:“担心的是你,现在发脾气的也是你,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何羡仙前行的身子一僵,慢慢回过身来,别扭地瞅了穆玉一眼,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挪回来,不情不愿地把沈依夏拽起来扔到了实木沙发上,也不管她被撞得鬼哭狼嚎,嘟囔着说:“反正死不了。”
穆玉心知肚明,他这是赌气呢。他一定是气愤,他担心朋友,怕人出事,特意跑回去找她,结果这个朋友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就那样糟践自己。
果然,一个人生了会闷气,何羡仙就耷拉着脑袋又蹭了回来,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觉得我很愚蠢。”
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帮忙抓了那个流氓,兴冲冲地想要帮人讨回公道,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好心,不仅不谢他还抗拒他的帮忙,他所做的一切就成了一个笑话。
其实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时常爆发的热心肠,不计较的帮忙,发自内心的热忱,他的身边才从不缺朋友,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即使他总是插科打诨,阴晴不定,即使他经常表现的不靠谱,跟孩子似的淘气,他身边的人还是舍不得责怪他,讨厌他,远离他。
这是他的个人魅力,无关家世,也无关算计。
那一个晚上,是容逸头一次见他。他当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小小年纪,想不到心还挺热。”那时候他正处青春期,身量拔高了,人却瘦得跟竹竿似的,跟人高马大的容逸自然不好比。
叶石唯本来都要走了,听他这么说,就站住了脚,慢条斯理地说:“这年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好事的,帮忙前也要先看清楚情况,分析下敌我差距,小心帮忙不成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当时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何羡仙,他看到那场景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了,结果就跟人扭打在了一起,那女生倒是躲在一边伺机逃跑,完全没有要回头帮打得精疲力竭的何羡仙的意思,要不是叶石唯跟容逸两个路过搭了把手,搞不好他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何羡仙可从来都是凭着感觉做事的,这种感觉可以叫做直觉,但在某些时候也可以称作良心。他在冲上去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