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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夙月-第88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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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为师,不记得你,连楠儿,他都不记得了。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沦为了封阑杀人的傀儡。也许这就是命吧,他和戎楚,注定要萁豆相煎。”毕竟是习原一手养大的孩子,他早已将戟羽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见得他如此。
  “连楠儿都不记得了”夙月不禁怅然。他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如今,却落了个,不记得。
  “哎。”习原只是长叹一声。
  “也许这样对他更好,什么都不记得,便没有了烦恼。”夙月只能这样宽慰习原。
  “但愿如此吧,如果这是他的命,那他也是必须走完的。”习原话虽如此,他心里有多难受,夙月又怎会不知。习原对他和夙月,绝不会比对习楠差。
  “师父”夙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夙月只觉得,习原苍老了许多。怎能不苍老呢?这一个个后辈,都不是省油的灯。
  “阿月你一直是为师的骄傲,三个人之中你也是最让为师放心的,如今可否静下心来,听为师一句劝?”习原握住了夙月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师父请说。”
  “来,坐。”习原将不远处的一张木凳搬了过来,让夙月也坐下。
  夙月虽不是先知,却仿佛已经知道了习原要说什么。那也是她一直逃避的。
  “阿月,流采公子真的是个好人。为师一把年纪,从来不会看错人,他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原本他身手了得,又岂会困在这个小小的爵爷府?都是为了流景啊!他说不忍心让流景小小年纪就跟着他逃亡,浪迹天涯。就因为这一个不忍心,他忍辱负重,在这个小小的爵爷府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爵爷府里,沦为人质,与封阑和戎楚周旋。其实流景并非他亲生,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他一直相信,你会回来。即便他看到了你的尸体,这个信念也从未改变过为师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爱到怎样深的程度,但为师知道,流采一定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习原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夙月欲言又止。
  “为师想你如此这般,定也是有自己的难处。但为师想,其实你最大的敌人,便是你自己。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你迟迟困在过去里,走不出来,只怕会错失眼前的幸福。过去再怎么错,都已经过去了。为师希望你能幸福,能牵着自己心爱的人,勇敢地走下来。习楠已经如此,为师不愿你再不幸”习原说到激动处,又不自觉地留下了几滴清泪。
  “夙月只是不想再害他。”夙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习原摇摇头。
  “师父,听你方才如此说,难道晴兰已经回天乏术,戎楚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晴兰毕竟是祖先一手创下的基业。以夙月的力量,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的。
  “哎,哪里知道封阑是如此狡猾奸诈之人。起初他一直让地求和,戎楚便只当他是有勇无谋的柔弱书生一个。岂料竟大意轻敌了。况且如今封阑有戟羽相助,如虎添翼。戎楚又失去了凝画阁的相助张克然是难有回旋的余地。不然也不会想出人质这一步棋,但只怕封阑当是耍猴娱乐而已,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晴兰恐怕是保不住了。”
  “凝画阁?”夙月早就奇怪宜荌怎会在此,还入宫当了妃嫔。难道是凝画阁出事了?
  “这事为师也不知当不当说。为师听说,你与那玄夜年少时,也是有些交情的。”习原有些犹豫。
  “他怎么样了?”到底是流景的生父,夙月还是问了。
  “死了。”习原摇头。到底也是个青年才俊,习原倒是惜才。
  “死了?”夙月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如何感受。从前恋他,后来恨他,但他对夙月的影响力竟然从未减弱过。就算是不爱了,也没有办法将他当做完全不相干的人。
  “噬心病发作,又受新任阁主篡位重伤。摔下万丈深渊,只怕是尸骨无存了。那新任阁主原来是玄夜的一个护法,后来起了二心,便与封阑勾结,如今篡位成功,遂将宜荌送与了封阑。”习原再次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夙月从没料想,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竟已发生诸多变故,不禁感叹世事多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日就是祈福大典了,祈福大典一旦结束,夙月便要离开。
  一想到流景,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便寻思着此刻正闲,过去看看他也好。没料想,方才路过爵爷府的一座小桥,不过是被池塘景色吸引,少少停留了片刻,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夙月起初并未在意,但眼见雨势渐大,四处又未有屋檐遮挡,夙月便也只好抬起衣袖,勉强遮遮雨。然而,不知何时,却有一只竹伞挡在了夙月的头上。
  夙月转身,见身后站着的人,正是流采。他今日竟又穿着一身白衣,撑着一只竹伞,好一股仙人之姿。而另一只手,正为夙月打伞。
  “多谢。”夙月接过他手中的伞,却不小心碰到了流采的手,冰冰凉凉的。夙月做贼心虚般,迅速地将手收回。却不料动作太大,险些让伞下池中。夙月连忙俯身去接。
  流采见夙月几乎也要落入池中,便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待夙月站稳,便连忙躲开了。这一来一回,倒也湿了不少衣裳。
  夙月倒是极度地窘迫,没料到自己总是在流采面前出丑。
  “小师父没事吧?”流采问道。
  “没没事。”夙月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整理好后并未抬头看流采。
  “无事便好。”流采轻轻应了一声。
  雨还在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夙月却再也不想走了。稍稍抬起头,做贼似地看着流采的侧脸。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多好。
  “你也喜欢这里的鱼吗?”流采见夙月半天没有动静,便问道。
  “嗯?”
  “我见你方才在这里站着,似乎是在看它们。”流采伸出手,指了指池里的鱼。
  “这是什么鱼?我从来没有见过。方才路过这里,见它们总是互成一对,嘴对着嘴。便好奇,停下来看看。”夙月这才明白流采问的是什么。
  “这种鱼叫濡沫,生来就是一对。明明相爱,却只能咬着彼此的嘴唇,喝对方的血,才能活下去。”流采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些。
  “好有情意的鱼。”夙月轻轻呢喃。“那爵爷也喜欢这鱼吗?”
  “不喜欢。只是每天都来看看,想着也许能等来那个人,和她一起看。”流采看着夙月,眼睛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也许只有夙月,才能让流采变得不一样吧。可是如今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夙月,也不是夙月。
  流采的眼神,并没有在夙月身上多做停留。
  夙月看了一眼手中的伞。
  所以,他才带了两把伞吧。他在等,等了多久?
  可如今的夙月,顶着宣仪的皮囊,还是流采等的那个吗?
  夙月看着池中的濡沫,半晌没有说话。
  也许相爱的前提,就是互相伤害。
  “倒是小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你的住处还有些许距离呢,莫不是迷路了?”流采没有再看濡沫,而是回过头来,看着夙月。
  夙月见着他的目光,依旧是习惯性地闪躲。
  “贫尼自知即将辞行,便想着过来看看小世子。”夙月并不隐瞒。
  “想来,他也是好几日没有去你那了吧。”
  夙月愣了一下,心想流采如何得知。
  “他那性子,只怕现在正一个人在屋里偷偷哭呢。你去看看他也好。他年纪虽小,但也懂的许多,从不轻易让人看到他的脆弱。我自然希望他该有如此男子气概,只是难免心疼。还盼小师父你,好好与他道别。”流采微微皱眉,想来也是心疼流景了。
  “自然。”夙月应允。
  “我送你过去吧。”如今一袭白衣的流采,的确让夙月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好。”鬼使神差地,夙月竟然答应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便放过自己一次吧。就这一次,顺承自己的心意。
  两人一路同行,话却并未多说。
  夙月与流采靠的不远也不近,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地问道他身上的清香。
  “到了。”流采一句话,叫醒了沉浸于此的夙月。
  夙月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如果这就是一辈子,那该多好。可是,一辈子,哪里有这么短暂。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如此幸福?
  “多谢爵爷。”夙月依旧客套。
  “不必。”流采并不做停留,刚送夙月道了流景处,便又走了。
  想来,他也是想让流景和夙月单独相处,倒是很贴心。
  “流景,流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夙月都是直呼流景姓名的,但却不料并没有人回答夙月。
  夙月见四下连个下人也没有,便壮了壮胆子,直接推门进去。
  然而进门的那一刻,夙月不由惊呆。正对着门口处,正挂着一幅画。画上白雪皑皑,天地一色。有两个人,在这浩渺一片中起舞。其中女子着红衣,男子着白衣。若不是那一头青丝,男子的身影几乎要被漫天的白掩去。
  夙月盯着这幅画,已然呆住。
  那画中的两人,不是她与流采是谁?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吗?”流景的声音很大,却没让夙月回过神来。
  流景那一步一阵响声的,似乎是生气了。
  “怎么是你?”流景见来人是夙月,倒是很惊讶。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心里庆幸夙月此刻正盯着画看,并没有看到流景的动作。
  虽说是庆幸,但时间久了,见夙月生生冷落了他这个大活人,倒也不干了,便过去推了夙月一把。
  夙月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何处?”流景嘟嘴。
  对,这里是爵爷府。不是籍符峰,不是籍符峰
  “这画”夙月指了指墙上的画。
  “画的很好吧。”流景竟顿时消了怒气,对着那副画生出了一种崇敬之意。
  “嗯。”夙月点头。
  “这是爹画的。他总说,这画面常常在他梦中出现,于是他便画了下来。”流景难得正经。
  “梦中”夙月呢喃。
  “人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看他平时没什么表情,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但我知道,爹只是不说,他一定比我还要想娘。”流采小小年纪,竟然就会对流采如此关心。
  夙月沉默。
  “我娘,很漂亮吧?”流景像是在自言自语。  
  夙月依旧沉默。
  “我好想见见她。爹说她只是贪玩,暂时离开。可我真的好想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流景说着,情绪又不禁低落起来。
  夙月转头看着流景失落的样子,眼眶里似乎有泪在打转。
  “你说她怎么这么狠心。”流景虽然低着头,可夙月却分明看见,几滴晶莹的露珠悬空而下,打在地上,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夙月伸出手,想摸摸流景的头,安慰他。可流景却越哭越凶,肩膀也轻轻地耸动起来。夙月的手就停在流景头上不到一个拳头距离的地方,僵住了。
  “就算她不会来,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努力,强大起来。”夙月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流景抬起头,双眼净是泪花。
  “不要走好吗?”流景扯了扯夙月的衣袖,更像是哀求。
  夙月只觉得心里一真抽痛,几乎不能呼吸。这孩子,怎么这样叫人为难。
  夙月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流景哼了一声,便转身跑到里屋去了。
  夙月僵在原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半步也移不开。
  既然不能给他承诺,倒不如,就这样。
  夙月也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
  然而掩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却犹如绝提一般,从双眼的夹缝里泉涌般留下。离别,总是难过。尤其是和自己深爱的人告别。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离开。
  夙月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飞奔到了静安寺另外两个弟子的房里。那两个弟子见夙月浑身湿透,落汤鸡的模样,也很是吃惊。
  “师姐,你”
  待她们回过神来,另外一个弟子便进去拿些干爽的衣服想让夙月赶紧换上。
  “我有话跟你们说。”夙月方才跑的太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方才那段话,都是断断续续说完的。
  “请说。”弟子见夙月如此紧急,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夙月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刚想说,却又停了下来,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始终没说一个字。
  那弟子见夙月这样子,倒也急了。
  “究竟是什么事啊?师姐你快说,这样可非把我急死不可。”那弟子也急的跺脚。
  很快,另外一个弟子也回来了。她倒是稳重些,问道:“师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夙月点点头。
  她却好像旋即了然于心是的。
  “方丈说了,凡是尘缘未了的人,静安寺不收。”
  夙月愣住,道:“她当真这么说?”
  “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方丈早就跟我们说了,祈福大典一旦结束,我俩就绑也要把你绑在爵爷府。起初我们还为难,我们哪里是大师姐你的对手。如今师姐你自己愿意留下,我们倒也省了一番气力。”先前被夙月急的跺脚的弟子掩嘴偷笑。
  “太好了!”夙月开心地几乎张牙舞爪,像个好孩子一般。
  静安寺的两个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番模样,双双掩嘴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

  高兴归高兴,祈福大典的事夙月自然是不敢怠慢。样样都要自己亲自检查一番,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毕竟,这关乎到很多人的命运。
  只是,究竟要想个怎样的说法才能留在爵爷府?夙月至今也没个头绪。
  倒是管不了这许多,眼看祈福大典就要开始。夙月整顿了心神,全力以赴,先过了这关再作打算。
  “小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流采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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