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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夙月-第85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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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因为夙月比其他两位师父的地位高些,与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同,玉溪单独将她带到了另一处。
  玉溪还像从前那般腼腆,话并不多,一行下来,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夙月心里有些失望,却又有些侥幸。毕竟说多错多。
  “小师父经过长途跋涉,一定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玉溪还有事,先行告退。”玉溪正打算帮夙月掩上门。
  “玉溪姑娘!”夙月却没忍住,叫出了声。只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玉溪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夙月。那身鹅黄色的衣裳衬得她唇红齿白。
  “没没什么。”罢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见夙月没什么事了,玉溪便真的走了。
  夙月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也许真如静慈师太所说的那样,她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她还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只是她不敢去想罢了。
  只有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夙月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行程,她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些。她用手轻碰,有种刺猬似的触感。原本想剃掉的,但刮刀拿在手里,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夙月一遍遍地问自己。
  从来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包括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啊真的没办法, 我也知道进度有点捉急,不过快完结了,大家耐心点哈 拜托拜托>。<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夙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流采。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也许她还是开心的吧。
  但她可能真的不够勇敢,不能勇敢地面对自己心中所想。
  夙月早已做好了打算,只要能不踏出房门,她就绝对不会出去。不过,流景那小家伙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喂,你在那傻愣着干吗呢?”流景斜靠在门边,看着夙月发呆的样子。
  夙月被叫回了魂,却又不禁叹气。这孩子,怎的这么没有礼貌?多半是让流采给惯坏了。
  夙月突然想使坏,便假装没有听见。
  流景果然不悦,道:“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流景气冲冲地小跑过去,很是不满夙月的视而不见。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在夙月的面前挥舞着,只为了吸引夙月的注意。
  “你叫我了吗?”夙月继续装疯卖傻。
  “你”流景的脸几乎瞬间就红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憋着,憨态可掬。
  夙月总是看见他就想捏他。这回倒也没忍住,算是好好教训他一番。
  “疼”流景皱了皱眉头,想反过来回捏夙月,却不料手不够夙月的长,只是无奈地在空中挥舞着,很是滑稽。
  “小景,你在做什么?”一个童稚的男童声飘进了夙月的耳朵。
  夙月继续捏着流景的脸,但眼睛却向外面看。
  门口站着的孩子,似乎要比流景年长些,个子也高上不少。见夙月看过来,倒有些怯生生的。
  夙月对他笑了笑,那孩子竟还脸红了,倒是个很怕生的人。
  流景被夙月捏着脸蛋,很艰难地的别过头,对门口的男童喊道:“笨羊,见我被欺负,还不过来帮我。”说罢回过头,皱着眉怒气冲冲地看着夙月。
  夙月非但不生气,心情还很好,手上的力道更大。
  真是没礼貌的孩子,死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流采都是怎么带人的?
  夙月想到这,有不禁有些愧疚。要不是她当初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
  “姐姐,你放开小景好不好?要捏就捏我吧”那个被流景称作笨羊的孩子走了过来,怯生生地对夙月说。
  见这孩子的穿着,奢华程度比起流景有过之而无不及。全然是个贵族子弟,竟叫流景欺负成这样。若是夙月再不管,只怕流景非要长成一方恶霸不可。
  “你这样惯着他可不行。姐姐这样也是为他好。”夙月看了流景一眼,发现流景竟也在看着她。
  “可是,娘说过,不可以让人欺负他”
  “少跟我提你娘!”流景却不知是哪里来的怒气,一把扯掉了夙月的手,脸上顿时红彤彤地。夙月也被他吓住了,看着他红肿的脸,心疼得很。
  夙月还来不及探察流景的脸,他便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夙月问。
  流景虽然爱耍些小脾气,但夙月知道那都是他的伪装而已。可如今,他似乎是真的被刺激到了。那种不知名的愤怒,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激起来了。
  “哎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娘对他很好,可他却恨极了娘。也由此,无论我怎么千方百计讨好他,他也从不跟我亲近。”孩子低下头,颇为失落。
  夙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那孩子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夙月细细地看着那孩子的眉眼,心里也多多少少有数。
  “我叫夙阳。姐姐你呢?”夙阳歪着头,天真地问。
  果然。
  夙月轻轻地摸着夙阳的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是有安排的。红尘,终不是想断就可以断的。
  一眨眼,夙阳都长这么大了。
  夙月却并没有回答夙阳的问题。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认识我娘?”夙阳挠挠头。
  “怎么这样问?”夙月微笑。
  “只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很久之前,我们就见过面一样。”夙阳倒是个性格简单,藏不住话的孩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倒不像流景,别别扭扭的。
  “姐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夙阳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对夙月说道。
  “什么事?”夙月倒是有些好奇。
  “能不能不要欺负小景?”夙阳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夙月。
  换做是谁,恐怕都不忍心拒绝。
  “他这样对你,你还处处护着他?”想起流景那小霸王脾气,夙月心里就堵。
  “你别看小景这样,他很可怜的。他一出生就没有了娘亲,虽然他表面上无所谓,但我知道他心里很难受的。人人都说他的娘亲不要他了”夙阳皱眉,他向来将流景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自然看不得他难过。
  夙月一听,只觉得仿佛被重重一击。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真的太任性太不负责任了。当初就这么一走了之,从来没有想过流景今后将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今她回来了,却还是不能与他相认,无法尽做母亲的责任。
  这么多年,都是流采在照顾着流景,而她,真的不配做一个母亲。
  “姐姐?”夙阳摇了摇夙月的手。“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们这样,只会惯坏了他。”夙月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我相信小景心里是明白道理的。谢谢姐姐这么关心小景。”夙阳笑了起来,眉眼似弯月。
  她关心他吗?她要是真的关心,当初就不会一走了之。她不配,真的不配。
  夙阳的话,让夙月很是无地自容。
  最终她也只能苦笑一声。她要如何告诉流景,自己就是那个抛下他五年,一走了之的娘亲。她就是那个只顾自己,狠心抛弃他的娘亲。
  “不好,我出来这么久,娘该找我了。”
  “你娘也在这?”夙月惊讶。
  “是啊,娘现在应该跟爵爷在大厅议事呢。我太久没见小景,没告诉娘就跑出来的。只怕娘现在该担心了。”
  “你倒是懂事,快去吧。”如此看来,宜荌和夙阳的感情倒是的确不错。
  只是这宜荌为何也身在月商?只怕这晴兰与丰国的和谈,并没有表面的简单吧?一个公主,一个爵爷,都成了丰国的人质。如今的晴兰,只怕已经早不若当年。
  “娘!”夙阳还未踏出房门,宜荌已经找来。
  流采竟然也在。
  “你怎么在这里?可叫我好找。”宜荌嗔怪夙阳。
  多年不见,宜荌不但姿色未减半分,反倒越发风韵万千。只是她如今的穿着打扮,倒是不若从前那般素净,越发的雍容华贵起来,这才颇有了公主的样子。只不过,她身上穿的,可不是明阙宫的服饰。
  难道
  五年的时间,究竟改变了多少。
  “这位就是爵爷请来的替我朝祈福的师父吗?”宜荌问流采。
  “回宣妃娘娘的话,正是。”
  宣妃,宣妃难道封阑真的将宜荌接进宫中了?那玄夜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夙月虽心中疑惑,但也只好不动声色,站起来道:“贫尼拜见宣妃娘娘。”
  “小师父不必多礼,你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替我朝祈福,倒是有恩于我。不知犬子可否多有打扰?”宜荌轻轻摸了摸夙阳的头,夙阳乖巧地依偎在宜荌的衣袖下边。
  “小世子愿与贫尼交谈,是贫尼的福气,怎敢胆大包天,说是打扰。”夙月低头,不看宜荌。
  宜荌到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从今夙月容貌大变,任谁恐怕都不能认出她。
  “你呀你,爵爷府可不比宫里。想出去玩,一定要告诉娘一声,不能乱跑,不然娘会担心的,知道吗?”宜荌轻轻刮了刮夙阳的鼻子。
  “娘,我没有乱跑。我就是太久没见小景,想他了。”夙阳有些委屈地看着宜荌。
  “说来的确是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宜荌看向流采。
  流采看了夙月一眼,若有所思。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性子。”流采只是淡淡道。
  宜荌的表情顿时失落,道:“他还在怨我,怪我”
  流采看了宜荌一眼,神色也黯淡下来。
  “说好,不提她。”
  “你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已经死了,五年前,我们都亲眼所见,那具尸体你还要骗自己多久?你还要让玉溪等多久?女人的青春从来都是不等人的。”宜荌只急着讲心中所想尽数说出,倒忘了夙月的存在。
  “够了。”流采冷冷地打断了宜荌的话,径直走了出去。
  宜荌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看了一眼夙月。
  她竟然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些,也难怪流采不悦。
  “小师父,让你见笑了,我与犬子就此告辞。但愿祈福仪式能求个国泰民安。”宜荌微一俯首,仪态万千。
  “恭送娘娘。”只有夙月知道,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
  她从来没有想过,流采会等她。
  流采还记得她,流采竟然在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归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乌云密布,响雷滚滚。不久,便下雨了。
  夙月倒是喜欢这样的天气,赶走了些许的闷热,午间的小憩一下子就被无限延长。直到醒来,天已然快黑,雨声却还在。那淅淅沥沥的雨,让前车往事尽数翻涌。
  夙月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下定主意,便打算出外走走。
  她从来都只当自己是个过客,生怕在这爵爷府里留下一些什么属于她的痕迹。可是现在,她想看一看,这个地方。这个生活着她爱的人的地方。
  爵爷府并不奢华,但是那种写意的自在,却让夙月感到无比的舒服。仿佛一草一木,都会说话,都有生命。夙月抚摸着所见的一切,心里想象着,流采和流景是如何在这里生活。
  就是再惬意,到底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
  他们的命数,还不都是掌握在那个叫封阑的人手里。来去,从来由不得自己。
  夙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雨下得不大,因此她并没有打伞。偶尔能看到几个奔来跑去的丫头和家丁。如今应是晚膳时间了吧,可夙月却没什么胃口。
  隐隐地,夙月似乎听见了剑声。
  她好奇,却不料闯进了一片木槿花林中。只是那剑声越发的清晰,可雨却也越大,夙月的衣裳渐渐地被雨滴沾满。
  “你这小屁孩,疯了?”夙月见竟是流景在雨中练剑,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解开外衣,想要替流景挡雨。
  岂料流景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中的剑飞舞着,容不得夙月靠近。
  幸好流景毕竟是个五岁的小屁孩,剑术到不十分高明。否则夙月这样强行靠近,非得被流景刺伤不可。
  夙月瞧准时期,一把打掉了流景手中的剑。
  “发什么疯?”夙月对流景吼道。
  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地心疼,气自己没有早一点过来。
  “要你管!”流景试图挣脱开夙月。
  夙月一只手将衣服撑在流景的头上,不让他淋雨,另一只手则连拉带拽地将他拖到屋檐下。
  可那流景的力气也是大得很,让夙月费了好一番功夫。
  “不许动。”夙月狠狠地瞪了流景一眼。
  流景见夙月是真的生气了,气焰倒也弱了下来。只是嘟着嘴,低着头,站在一旁。
  豆大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来,转瞬间,似乎又更大。夙月全身几乎湿透,却舍不得让流景淋上衣点雨。
  世界安静地仿佛只有雨声。
  夙月和流景都没有说话,互相怄气。
  “你怎么会来这里?”过了好久,流景兴许是觉得有些闷了,便先搭起话来。
  “我不来这里,你是不是就可以淋个痛快了?”夙月责怪。
  “要你管!”流景小声地嘟囔道。
  “不管就不管,你现在就出去练剑。生病了活该。”夙月明明已经心疼得快要死掉,却还是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这对母子,连性格都是一样的别扭。
  “你让我去,我偏不去,我才不听你的。”流景看了一眼夙月湿透的衣裳。
  “你这小孩,性格真让人讨厌。夙阳性格这么好,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他?”夙月气结。
  “夙阳,夙阳,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去找他好啦,管我做什么。”流景一听夙月这么说,突然就来了脾气。
  “行行行,不管你就是了。再也不管你了。”
  两个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夙月说完,便开始懊恼了。他不过是个孩子,自己竟然对他这么凶。
  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他,这才刚见面,自己竟然就对他冷言冷语的。
  夙月越想越后悔,却始终没有再开口。
  眼看雨渐渐停下,夙阳没有跟夙月打招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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