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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夙月-第70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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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错什么了吗?竟然让你这么恼怒?”封阑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不是答应我,绝对不会伤害她吗?”宜荌气得有些颤抖。
  “是啊,难道我没有做到?那么请你告诉我,她究竟是哪里不好,是少了一根头发,还是少了一块肉?她是不是毫发未伤?”封阑拾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支杏花枝,上面还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粉色杏花,就像少女娇嫩的容颜一般。
  “呵呵,毫发未伤,亏你也说的出口。她现在被你折腾的千疮百孔,你竟然还敢说她毫发未伤?”宜荌气极,将手指指到了封阑的鼻子上。
  而封阑,似乎也是被激怒了。
  他手上的杏花枝被他用内力残忍的崩碎了,漫天的碎屑,流露出别样的残忍。看来封阑也是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和我说话。”封阑一把抓住了宜荌得手。
  宜荌吃痛的表情清晰可见,可见封阑并没有念及旧情怜香惜玉。
  “你究竟还想要什么?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宜荌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说过,我要这整个天下。我要把这整个天下都送到你面前来,我要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永远地站在我的旁边。”封阑看到宜荌的眼泪,似乎也是心疼了。便把力道完全放松了下来,将宜荌的手轻轻地握在了掌心。
  “你明知道,她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宜荌挣开了封阑的手。
  “只要我拥有了这个天下,她就没有理由不答应。”封阑的眼中满是勃勃的野心,与他斯文儒雅的外表极为格格不入。
  “夙月姑娘,夙月姑娘”竟然是晴嫂的声音,她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夙月的方向奔来。
  但无奈晴嫂的声音实在是不小,显然宜荌和封阑他们也都听见了,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寻声音的来源。
  夙月心知此处必定是不可多待,便琢磨着赶紧离开这里,可慌乱之中却不小心碰上了路边的石头,动静倒是不小。夙月知道自己被发现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实,但她只求宜荌他们千万不要追过来。
  然而,夙月却还是被一无所知的晴嫂给拉住了。
  “你跑什么呀,可真是累死我了。方才你把盒子落在我那了。”晴嫂说完,便把习楠送的朱红色盒子放到了夙月手里,另外还拿了些夙月爱吃的甜糕。
  夙月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因为她看见,就在晴嫂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宜荌已经赶了过来。而封阑,只怕是已经早早离开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宜荌又恢复了她以往清淡却仪态万千的形容,温柔地笑着。连上连泪痕都已经消失不见,似乎刚刚全都是夙月一人的幻觉罢了。
  “回宜荌主子。事情是这样的,夙月姑娘在我那儿落了些东西,我正给她送过来呢。”油晴嫂和宜荌说话的态度可见,两人的关系似乎处得不错。
  “是吗?她来杏园多久了,怎么也没有人过来跟我禀报?”
  “来了有好一会儿,夙月姑娘知道夙阳在我那儿,便想着过来瞧瞧,一瞧就是半天。我俩又投缘,便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东拉西扯的,也就忘了通知你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吩咐下人把这些东西给她送到枫园吧,我还有话要和夙月姑娘说。”宜荌一双明亮的眼睛压根儿没从夙月身上离开过,似乎要看穿她似的。
  完了,这下她是真的走不了了。
  “你都听见了?”宜荌观摩着夙月神情的变化,似乎想要找出什么端倪。
  可夙月却没有回答宜荌,一双眼睛正盯着宜荌的手上看。一双芊芊素手被封阑的力道折腾的通红,连夙月看了都有些心疼。
  爱上一个像封阑一般的人,也许也是一种悲哀吧。
  宜荌也注意到了夙月的视线,便将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不愿让夙月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宜荌的脸依旧在笑。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夙月装聋作哑。
  “看到夙阳了吗?”宜荌竟和夙月聊起天来。
  也许真的是没话找话说,夙月既然去了晴嫂的房间,那势必是见过夙阳的。
  “你把他照顾的很好。谢谢。”当然,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单单照顾夙阳这一点,夙月的确是该感谢宜荌的。起码她做不到的事情,宜荌做到了。这样对于碧岑,夙月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日后就算下了黄泉,也有脸面对碧岑。
  “哪里,你既然把他交给了我,我照顾好他,也是应该的。”宜荌很是谦虚。
  可就这样,两人的话题似乎已经到了终结,沉默代替了所有。
  也许,宜荌和夙月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走不到一起。只是前阵子,夙月还傻傻地以为,两个人真的能像姐妹一般地相处。如今看来,恐怕还是太难。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肚子也饿了。”夙月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她只怕再待下去,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如今能帮夙月的人只有习楠了,和晴嫂是夙月唯一的机会,她千万不能让人掐断了这条路。至于宜荌,先不管她究竟站在哪一边,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一旦多了反而不妙。
  “你今天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宜荌又冷不防问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问。夙月不想见宜荌,就算是八抬大轿,夙月也未必肯往杏园这边走。如今在这杏园见到夙月,宜荌倒真是觉得惊讶,或者应该说,更多的是,惊喜。
  兴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一旦拥有,紧接着再失去,会觉得分外的不舍。曾经宜荌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夙月恨她又如何,可如今,那份滋味的确是很难受。
  “不是。”夙月停顿了一会儿,双脚似乎塞满了铅一样沉重。
  也许,宜荌才是这场权谋之中最可悲的女人。她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甚至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人的真心的爱怜。夙月的确是比她幸福很多,无论如何,她还有一个流采,可宜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成为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只怕也不会快乐。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与空虚。
  “无论你方才听到了什么,都忘了吧。那样对你比较好。”宜荌说的并不大声,可夙月却听得分外清楚。
  夙月终于还是走出了杏园,恍惚中,似乎有一朵杏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然而又被她因行走而带起的微风吹落到了地上。
  杏花香味也渐渐消散了。
  夙月不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遇到一个像宜荌这样的奇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0 章

  满池的花瓣,几乎让夙月无法看清水面。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拨开上面沾着的朵朵花瓣,上面洁白无瑕,连一丝疤痕的痕迹都没有。那样的干净,干净到让她甚至无法想象那上面曾经存在过那样诡异的反复在她梦中出现的木槿花纹路。
  夙月一遍遍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即使水温正在慢慢地下降,她也全然不顾。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知道她已经将自己的皮肤挫得通红,可她却还仿佛觉得不干净似的。方才,她已经让人去找玄夜了。今晚,玄夜应该会在房里等她的,她猜。
  夙月突然有些害怕,她真心希望这个澡能洗上一辈子。
  可她不能,她缓缓地走出了浴缸。似乎是着凉了,她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似乎也开始流鼻涕。
  夙月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外面,还有人在等她。
  是一个小侍女,侍女看见夙月的穿着打扮,有些许的惊讶。
  夙月今天的样子比她在凝画阁里的任何时候都还要随意,清汤挂面,一袭白衣,连发髻都是最普通的样式。凝画阁里人人皆道玄夜和夙月是一对眷侣,可夙月如今的样子,怎么看也都不像是去见自己的情人。这倒也难怪侍女会露出那样惊讶的神情了。
  “走吧。”夙月的声音轻的宛若一阵风。若不去是那若有若无的鼻音,恐怕那位小侍女真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是。”小侍女应了一声,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灯笼在前面引路。
  看得出来,这个小侍女也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也对,在这个凝画阁里,玄夜就是权力的象征,是王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有人不想讨好他?
  夙月望着前面灯笼发出的点点亮光,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多前,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迎月节。直到今日,她还时刻提醒着自己。在那个灯火通明的夜晚,在那个晚风清凉的湖畔,她遇到的,不是权倾天下的凝画阁阁主玄夜,而是那个无所不能永远有办法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跟班小黑。
  是不是人老了就会不停地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是不是就会不停地翻开过去的回忆,不愿意让记忆搁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夙月承认,她的确是老了,才会一遍遍回想那些永远逝去的抓也抓不住的东西。
  可是回忆终究是回忆啊,她要面对的人,是玄夜,不是小黑。无论曾经,她对小黑又多么的痴迷和爱恋,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夙月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宛若一只扑火的飞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骄傲地扑扇着翅膀。
  “夙月姑娘,进去吧。”侍女提醒了一声。
  夙月已经在房门口站上好一段时间了。
  夙月知道,如果自己推开这扇门,会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不敢去想,她连想都不敢想。她不想推开这扇门。于是,那位小侍女便帮她推开了,就这么轻轻地,毫不费劲地。全然不顾岁月心中的挣扎。
  夙月只好抬起了一只脚,紧接着,又抬起了另一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是跨过一门槛,都可以这么艰难。
  “你来了。”玄夜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慵懒,是世间女子都无法抗拒的声音。
  只除了夙月。
  “嗯。”夙月应了一声。
  而门,已经被关上了,夙月将门扇合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玄夜此时正背对着夙月。还是那袭黑衣,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人,却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夙月心中为她遮风挡雨的小黑。
  “过来。”玄夜并没有回头。
  他的前面有一扇精致的雕花屏风,而他,正在盯着屏风看。
  夙月走了过去,看见那上面,挂着一个面具。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玄夜所带的面具。
  “你还留着。”夙月轻轻地勾勒着面具的轮廓。
  面具被保存的很好,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上。
  玄夜在夙月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抓住了夙月的手,将夙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夙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玄夜已经吻上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是如此的热烈,让夙月几乎完全招架不住,只能任由玄夜拼命地掠夺着。夙月不得不承认,玄夜是个可怕的掠夺者。她的身子几乎就要站不住了,浑身都软绵绵的,兴许是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她只能任由玄夜将她转移到了里屋,然转移到了床上。
  她已经忘记了反抗,她不过是个任由玄夜摆布的傀儡。
  她知道,玄夜已经动情。今晚,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如果方才她还有一丁点儿逃走的念头的话,现在已经倾泻殆尽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流泪?若不是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恐怕夙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争气地流泪了。如此不合时宜地流泪着。
  玄夜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他知道她哭了。原本粗暴的动作,渐渐地变得轻柔起来。他极力忍耐着,将夙月的衣裳重新整理好。然后,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干了夙月的眼泪。
  玄夜并没有继续下去,他坐在了床沿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平静那股原始的冲动。他,似乎是要走。
  “你去哪里?”夙月也坐了起来。
  “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等你准备好。”玄夜的语气里透漏着些许受伤的意味。
  他等这一天真的等得太久了,等得他都快要疯掉了。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失控一回。可是他没有,尤其是当他看见她的眼泪的时候。
  玄夜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泪,可以锋利过任何一把剑。他也许可以躲过任何一把剑,却独独躲不过夙月的这把,又快又狠。
  “不要走。”当夙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深深地唾弃着自己的恬不知耻。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欺骗自己,骗自己只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那样我就会快乐的。可是今天我发现,我更希望你过的好,发自内心地快乐起来。即便我还是不愿意让你离开这里,可是我可以选择让你好受些。你放心吧,我已经差人将流采送到了枫园。至于泠樾,见到他也会安息的。我明日会让人把泠樾葬在她最爱的枫园里。至于你夜色已经这么晚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不会碰你。”玄夜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只有玄夜知道,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究竟有多么艰难,究竟有多么不舍。
  若是他早些发现这些,那该有多好,如果他早些发现,也许就不会让流采喝下夙月的血,也许流采就不会中血咒
  夙月紧紧闭着双眼,不愿再去想那些可能的东西。毕竟事实,已经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她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也许”不过是自找难受而已。
  也罢,就当是夙月欠玄夜的吧,就当是她欠他的,反正她迟早要还的
  夙月飞快地跑下了床,光着脚,也顾不得地板的冰冷。她伸出双手拦住了玄夜,并不让他离开这里。
  玄夜疑惑地看着她,怔住了。
  夙月就好像壮士赴死般的,闭着眼睛,颤抖着,轻轻地吻上了玄夜的唇。
  她的确很笨拙。她不知道要怎么吻一个人,她学着玄夜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可玄夜却没有回应她。
  玄夜将夙月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取了下来,可是双眼明明已经沾染了情欲。夙月知道,玄夜正在极力地忍耐着。
  夙月是不是太贪心了?玄夜已经将她朝思暮想的流采送到她身边了,她却还嫌不够,她还想要自由。她还想在一个无拘无束地地方,和流采一起,平静地生活下去。没有任何人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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